《十年恋爱纪事》付维之

41、你开心就好

　　哲南不喜欢鑫楠问别的男生关于学习的问题：
　　“这样的事情都是老师都能解决的小事，用不着那个大神的。”
　　“我只是问习惯了。”
　　“怎么还习惯？”
　　“不是大神，就是问事情问他。”鑫楠知道哲南形容的大神是讽刺的意思。
　　“你一直偷偷问？”
　　“没有啊，我说以前。”
　　“那怎么还习惯？以后这个习惯就没了。”
　　“不算一个习惯。”
　　“学会问老师，要不然问我。”
　　“嗯，好。”
　　“我刚才和老外说话了。”
　　“嗯，说了什么晚上回家告诉我。”
　　“你人呢？在看剧吗？”
　　“没看剧。”
　　“那在干嘛？”
　　“我在厕所呢，在查能不能选择考场。”
　　“好吧，去吧。”
　　“等你回来再说。”
　　鑫楠要找哲南，便说一句：“宝宝过来。”
　　哲南回来了，接一个表情说：“我来了。”
　　就算去做一点小事，他们也要暂别，让对方等一下自己。
　　“我来啦，刷了个牙，你来了不？”
　　“嗯。”
　　“来啦？嘻嘻，来皇室吧。”
　　“走，皇室。”
　　他们打电话期间，哲南经常犯困，鑫楠说他们打的是睡前电话，可以帮他睡得更好。如果去打游戏，哲南就不困了，可能是鑫楠一直说话，都快把他催眠。
　　（后来二人见面旅行，鑫楠拉哲南在室内看剧，哲南困极了，需要做做俯卧撑来提神。去室外玩，换成鑫楠很困，困得想早点回去休息。哲南不喜欢一直闷在房间里，他习惯在床上就睡觉，而不是在床上玩别的。）
　　“话没说完你挂了，我刚刚是怕你睡着了睡姿不好。”
　　“你挂的，嗯嗯嗯。”
　　“比如万一抱着电脑手机，不是我挂的。”
　　“嗯嗯嗯，嗯嗯嗯。”
　　“也可能是碰到了，我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怕你姿势不对一晚上太累了。”
　　“嗯嗯嗯。”
　　她特地再次打电话叫醒方才在通话中意外睡着的哲南，提醒他调整好姿势，把平板电脑和手机放远一点。哲南睡得迷迷糊糊，急着继续睡，一直回答她三个“嗯”。如果鑫楠执意不让他睡，他很困也会尽力打起精神，就怕鑫楠闹脾气不开心，她一生气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哲南的本科室友说，只要看到哲南脸上表情难看，非常郁闷焦躁的样子，那一定是他对象又在给他找事了。因为哲南平时心情都很好，乐观大气，本科阶段压力不会太大，最大的压力来源就是女朋友陈鑫楠。）
　　“要看全部，挺起来，我们好色哦。”
　　“已经是全部了啊。”
　　“下面，你量一下。”
　　“以后你在我面前，再给你表演。”
　　“表演什么？”
　　“会动的胸肌。”
　　“好。”
　　“睡吧，还有百分之三的电。”
　　“明天我要看你小小的变大的表演，还要你对着我打飞机。”
　　“不行。”
　　“学会了吗？要嘛！”
　　“打飞机不能看。”
　　“要看，要。”
　　“不行嘛。”
　　“你等我收一下电脑。”
　　“要没电了，平板也没电了。”
　　“再说几句。”
　　“好，快说。”
　　他们开始对彼此的身体构造感兴趣，说一些露骨的话，称呼对方为老公老婆，相信对方就是自己的一辈子。
　　（这样的称呼一直到读研，哲南说自己长大了，很多话不再好意思说出口，以前都是第一次不懂事随便玩。）
　　“如果你进的不是国企，就不好了，有这样的日子也正常。”
　　“对不起，身体不舒服，说话就任性了。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陈鑫楠对于就业问题一直不懂，2024年好工作才刚开始有了眉目，从机关单位到其下属企业安定下来。付哲南跟她说过很多关于选择体制内或者国企的重要性，因为他的亲朋好友大都有很好的工作，在自身的生活环境耳濡目染下，他比鑫楠擅长考虑长远未来。这是由于他们家里长辈的学历水平不同，社会认知差异较大，哪怕都在机关单位上班，不同学历思想不同，教育后代的水平亦会受到巨大影响。）
　　“你回家难受就睡觉，以后难受了就睡觉，别跟我耗了。”
　　“这里信号不好，我陪你打局双人吧。”
　　“不用。”
　　“那你好好玩吧。”
　　“嗯，玩得很好。”
　　“你开心就好。”
　　他们发生了很多次小争执，鑫楠不会控制自身情绪，想要哲南的陪伴，但害怕波及到他。
　　哲南再次提议道：“我们一起看电视剧吧。”
　　“不想。”
　　“你不想理我就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嗯，就是不想跟你一起看。”
　　“可以。”
　　“梦到晚上你要过来陪我吃生日蛋糕，结果你一天都在路上，找错了地方，就说不来了。”
　　鑫楠在例假前后那段时间肯定是忍不住要发火的，情绪受身体激素影响，身心莫名就会难受起来。
　　“我吃完了，你呢？我屈服了，喝了红糖。还有换内裤，我新买的内衣到了我去拿，洗好了，干了就穿给你看。”
　　“在回家，一车人。”
　　“嗯，快到了吗？我们这边下暴雨了，我饿。”
　　“吃完饭回去。”
　　“嗯，你还没到吗？”
　　“快到了。”
　　“你回家了吗？”
　　“嗯。”
　　“我敷个面膜就可以玩，也可以不敷，我开电脑视频哈。”
　　哲南坐车会晕车，在车上发消息很困难，他会晕晕乎乎地睡觉。鑫楠总会等他，催促他回来，嫌他太慢了。
　　（等他们见面玩，鑫楠才亲眼见识到哲南晕车，他把大大的脑袋枕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带着愁容闭着眼睛。）
　　“不看了不看了。”
　　“等下，坚持一下，你怎么不开镜头？不会，开吧，不要咬着嘛，笨笨。”
　　“老婆，我困了。”
　　“你要睡了吗？我想问问你初恋谁啊，我的意思是之前幻想的什么样？”
　　“你啊，温柔。”
　　“亲你。”
　　（哲南总是戴着有线耳机，习惯咬一点耳机线，鑫楠不让他咬线。直到以后换成无线耳机，就没这事了。）
　　因为要带段位低的鑫楠玩，哲南发展出好多游戏账号，配合她的段位带她上分。
　　“大号还是小号还是小小号？”
　　“都可以，昨晚你的梦！”
　　“在宾馆里面，从后面上你。”
　　“没插错地方吧？”
　　“没有，没带套套。”
　　“那我是什么样的呀？”
　　“没看清。”
　　“都没看清是不是我，就上了。”
　　“就是和你刚才一样嘛，是你啊，傻子，一开始，我们一起进的宾馆，然后才上的。”
　　“前戏呢？”
　　“就是进宾馆，然后就上了。”
　　“我是说亲亲，脱衣服那些。”
　　“亲了，好像没有梦脱衣服。”
　　“好嘛，光着身子做的吗？”
　　“嗯，你什么都没穿，我问为什么，你说要和我做，方便。”
　　“哈哈，还有呢？”
　　“然后就做了嘛。”
　　“我很主动吗？”
　　“嗯。”
　　“有多主动？”
　　“就是主动配合我嘛。”
　　“人家叫成什么样子啦？”
　　“很骚嘛。”
　　“人家软极了吗？”
　　“嗯，肯定啊。”
　　“叫的声音大吗？”
　　“嗯。”
　　“有多大，多大嘛？哥哥，人家把你征服了吗？”
　　“我征服的你。”
　　（在遇到哲南以前，鑫楠不与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也不和家人朋友拉手拥抱，她只喜欢挽着手走路。但是哲南习惯了和家人朋友拥抱，鑫楠不知道怎么通过肢体接触表达感情，但哲南很清楚，拥抱是很幸福的。等到他们经常见面，第一个与陈鑫楠有亲密行为的男人就是付哲南，她知道了拥抱等行为很舒服，极大地增进了感情和对他的依赖。除哲南以外，她不会和别的人有这样的行为，会特别僵硬，不自然，排斥。付哲南比一般男生有更强的责任感，实际行为中他一定会做好避孕措施，遵照鑫楠的合理意愿从不乱来。第一次触碰女生的身体，他说原来女生比男生软很多，哪里摸起来都软软的，他喜欢摸鑫楠的脸颊和手。他们自然而然发生关系，成为世界上与对方最亲近的人，对鑫楠来说这种事就像一种烙印，她只跟哲南特别亲近，跟其他人特别疏远，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在鑫楠的意识里，他们就是终身绑定在一起的，所以她愿意接受哲南，只要他一个人，哲南也只要她一个人，就只和一人走到最后，多么美好啊。鑫楠还会感到不安，哲南带给她安全感，让她放心，好好生活，等将来走到一起。他们曾经希望和担心过的事，以后都真的发生了，几乎都是依照他们的对话发生的，回看记录有种很神奇的感觉，这就是鑫楠放不下的感情啊。）
　　“我一个同学给我说，他说他最喜欢我的霸道，有一种老子谁也不怕，天下第一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人家把提子吃完了，哪个男的说喜欢你？我去教育教育他。”
　　“我同位。”
　　“好我记住了。”
　　“我高四唯一揍的那个。”
　　“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只有看到我光着身子的时候才会硬吗？以前有没有看见别的有感觉？”
　　“现在是，以后的话，摸一下就可能硬。以前也有，不过以前有学习的压力。”
　　“以前看到什么会硬呀？”
　　“看到你的胸。”
　　“我说认识我以前。”
　　“以前的话，基本没什么印象，全靠春梦。”
　　“你只是忘了，你看到人家以外的也有感觉，你都不回答，好嘛。你都没说有没有，你都不说人家可爱，你不喜欢人家了……哥哥要睡了吗，晚安老公。”
　　“晚安老婆，小妹妹。”
　　“人家刷个牙就睡，明天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