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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一卷 第八章 巫蛊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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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之看着黑衣侍卫由密道送来的巫蛊草偶,心中一冷。这赵皇宫又开始出现反叛的苗头,也许是自己对待某些人太过仁慈。
“殿下,这些草偶是从如瑜王妃的殿中发现的。”黑衣侍卫首领,赵信之的心腹之人墨青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向自己的主子汇报情况。
“不论与她有无关系,将她殿中所有人全部拿下,本王要亲自审问。”赵信之一把抓起那几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巫蛊草偶,沉声说道。
“是。”墨青应声答道。
“还有,给本王搜,将那些该死的女人的宫殿翻过来搜,本王到是要瞧瞧,到底是何人诅咒本王死。昭惠那你带着人,亲自去。那个人,同样不可信。”赵信之恨不得将她们所有人一共诛杀,若不是利益关系牵扯实在太大,她们一个都活不了,宁杀错,不放过。
“是。”墨青领着主子的命令,悄无声息地便消失在房内暗处。
“本王到是要看看是谁!”赵信之猛然打开紧闭的殿门,大喝道:“来人,摆驾瑜芳殿。”
被众侍卫从从保护的赵信之不久之后就来到了瑜芳殿。如瑜王妃是赵信之众娇妻之中最为温顺之人,因家族势力不甚强大,所以这女人一直安份守己,从不忤逆自己。而今日巫蛊之事,任心而论,赵信之并不认为真的与其有关,说不定只是后宫之间因嫉恨而栽赃嫁祸于她。但转念却发现这种说法也毫无道理可言,如瑜在后宫并不受自己宠爱,况且身后也无人撑腰,后宫亲王之妃嫔想要这样一个女人死大可不必设下如此险恶之巫蛊,要知道一但东窗事发,被查出来可是诛全族的罪。
此刻的瑜芳殿已经全无半点平日间的丝竹轻歌,曼妙轻灵之感了,四周被手持利剑的将士围了个水泄不通,到处散发着肃杀死寂的感觉。
来到殿中的赵信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着花容失色缩在墙角默默哭泣的如瑜王妃,被吓得不轻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夫君到来,立刻起身向赵信之扑来,哽咽地叫喊着自己冤枉。可还没触及到夫君的衣衫,便被赵信之身后的黑衣侍卫无情拦下。
“殿下,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没有对殿下您设下巫蛊,真的没有,臣妾是冤枉的。”如瑜早就失去了以往的端庄,如被抽去支撑的玩偶摊坐在地,哭着喊道:“殿下对臣妾情深义重,臣妾怎么可能对殿下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呢,殿下,真的不是臣妾。”
“若不是你,会是谁?”赵信之早就不愿意听这些女人们心口不一的谎言,什么情深义重,自己来她这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出于种种考虑,这些女人早就被打发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殿下,臣妾不知道,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如瑜的哭声让人心碎,但可惜赵信之心冷如磐石,不为所动。可是突然之间,如瑜猛然就停下哭泣,睁着大大的眼睛,尖锐地喊着:“殿下,是王静心,一定是王静心那个贱人!五日前那个贱人无缘无故就来了我的芳瑜殿,说是许久未见,特来关心探望。殿下,平日里臣妾与她甚少往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为了嫁祸臣妾才来的。”
“冤枉也好,真实也好,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可是现在本王不想看到你。来人,将如瑜王妃关入天牢。”赵信之厌恶地看着如瑜,实在没有再问下去的心思,但对于她口中的静心王妃到是应该认真的考虑。
静心王妃是赵信之的正妻,她乃是赵国德威将军王束之女,王束将军在赵国掌握着一支十万精兵的队伍,这股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赵信之夺取赵国江山时王束的确帮了不小的忙,但对于如今的赵信之而言,这股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却成了令人担忧的隐患。对待静心的态度,就等表明自己对王束的态度,不论巫蛊是否为王静心所做,自己都应该小心处理。
“来人,吩咐下去,静心王妃的住处暂不用搜,这几日给本王在暗处好好的监视她,如有异动,立刻来禀。”赵信之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些行之有效的证据,借此事打压王束的力量。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下来,本想独自一人冷静一番的赵信之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昭惠的孝灵殿。
“你怎么又来了?”昭惠穿着就寝时的素色单衣坐在床沿边,不快地看着赵信之。
“本王去何地还用向你通报?”赵信之心情很不好,看昭惠的眼神也不由得阴沉几分。
昭惠这才发现赵信之心情糟糕至极,也不在话语上对他有所不满。“你怎么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与你无关。”赵信之已经得到墨青的结果,昭惠的确与此事无关,这一月以来,他连房门都未踏出半步,平日也无旁人到来,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我知道了。”昭惠突然就想到原因:“今天你的那些侍卫、恶狠狠的来到孝灵殿,二话不说就开始翻箱捣柜找东西,把明清吓得不行,不过好像最终也没发现什么,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离开的。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有关?那还真不关我的事。”
“若是你做的,你认为自己还能好好的呆在这里吗?”赵信之看着灯火下一脸好奇的昭惠,心情居然开怀了一些。
“呵呵,我才不会做坏事。”昭惠轻轻一笑,算是回答了赵信之。
不是不做坏事,只是还没到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时候。昭惠不是傻瓜,相反他聪明得很,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分得很清楚。
“聪明人通常是活不长的,千万不要自作聪明。”这算得上是赵信之对昭惠的一点小小警告。
从此之后,两人再无话,赵信之倒也没有对伤口才愈合的昭惠对些什么伤身的事,只是轻轻地搂住那具单薄身体,熄灯睡下。夜极静,可赵信之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这几年来不断的杀戮,双手早已沾满鲜血,虽然对于今天的结果没有半点的内疚,但对这被尸骨堆积的王权,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这是一个群雄并起的乱世,若想为自己觅得一席之地,就得浴血而行。未来,依旧烽火连天。
突然间好想找人聊聊天,赵信之摇摇怀中的人,把他叫醒。对自己来说,也许昭惠才值得放心吧,人心最难猜,也许看似简单的人才阴谋重重。
谁知道呢。
“别睡了。”赵信之拍拍昭惠清秀的脸颊。
“怎么了?”昭惠睡眼迷蒙。
“睡不着,陪本王聊聊。”赵信之将昭惠搂得更紧一些了。
“你睡不着也不让我睡,过份。”昭惠小声嘟囔着,这王爷真难伺候。
“你知道本王今日发现一件什么事吗?”赵信之准备把巫蛊之事告诉昭惠,当然,其中关于朝野政权之忧是不会说与他听。
“什么事?又有人想杀你?”昭惠随口猜到。
“差不多。”巫蛊之术本来就是欲夺人性命之术。
“啊,你平常得罪了很多人,都想杀你,太可怜了。”昭惠还真是有些同情这位再次遇刺的亲王殿下。
“本王的侍卫在如瑜王妃的住处发现三个巫蛊草偶,每个都是诅咒本王不得好死。”赵信之平淡地说首。
“巫蛊?那种东西应该不会真的弄死人吧。”头脑依旧不怎么清楚的昭惠潜意识中并不认为巫蛊这种迷信到家的东西也能害死人,这也算刺杀?
“不论其是否能置人于死地,但下巫蛊这件事就是对本王叛逆的行为,此等大逆不道的人本王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顺者昌,逆者亡,这是帝王心中永恒的真理。
“好血腥。”昭惠深深地呼吸几口空气,突然被赵信之吵醒,真难受。“然后呢?按常理推断,这个下蛊之人一定不会是你那什么王妃,应该另有其人吧。”
“按常理推断?你知道很多这种常理吗?”听到昭惠的回答,赵信之真是大吃一惊,这小东西虽然说法奇怪,但他的想法和自己所想一样。
“哎,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猜的啦。”昭惠脑中一片空白,他所说的那些常理当然一件也想不起来,但好像脑中总有一股意识在引导着自己说着出乎人意料的话。
赵信之只当是昭惠胡思乱想胡乱说出的想法,接下来便把今日所有关于巫蛊之事都说于昭惠听,就当做是一个故事,讲给这个傻乎乎的少年打发无眠的时光。末了,还威胁恐吓一番,叮嘱昭惠不能把今夜之事告诉其他任何一人。
昭惠只是回了赵信之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我倒是想说,能说给谁听?这么大的孝灵殿只有自己和明清两个人。
接着两个静静地躺了一会,突然间昭惠仿佛受了具大刺激般紧紧捉住赵信之手臂,十分不满的大声问道:“你有王妃?还不只一个?”
“当然,本王身为赵国辅政王,怎么可能没有妃子呢。”赵信之不理解昭惠的激动。
“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还总是让我侍寝?我又不是女人!”昭惠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赵信之,心中早就怒海翻腾。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呢?不过是本王一玩物,昭惠,永远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赵信之此刻又化身成为冷酷无情的铁血帝王,让一旁的昭惠瞬间冷静。
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在赵信之的手心之中苦苦求生,未来之路,何其艰险,静待隐忍,终有冲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