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监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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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其他人也都看清了后面第三个人的脸，一瞬间除了霍皓外，会议室门口的人群都一哄而散，会议室门口瞬间空出了一大片空间。
“是鬼域域主？”
“他怎么真的来了？不是之前从来都不参会吗？”
“别慌，你看到他后面那些眼了没有？天师盟的安保措施可不是吃素的。”
虽然在收到鬼域的回信时，霍皓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他看到闫泽珘的时候心里还是一惊，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裴教授您先里面请。”他将江冉和裴教授请进去后，正了正衣领，咳嗽一声试图掩饰害怕：“域主大人竟然能赏脸来这次研讨会，真是不容易啊。”
闫泽珘逆着光站着，比霍皓足高出一头，霍皓只能仰着脖子看他，只见闫泽珘低笑一声：“不是你们自己邀请我来的么，怎么看起来不太欢迎我？”
霍皓心里直骂娘，仙盟最早那批已经仙逝的几位长老非常敬重闫泽珘，并且在仙盟的金皮书里专门写了一章与鬼域相关的规则。
其中一条，就是凡是涉及C级以上等级的会议，均要给鬼域域主亲自发参会邀请。
如果不是这条规定，他才不想给这些个阴恻恻的鬼修发什么邀请，还得浪费他们的安保力量。
在仙盟最初那批元老退休后，闫泽珘就不再参加任何会议，发参会邀请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谁知道今天他娘的怎么就来了？这是安的什么心？
霍皓皮笑肉不笑：“哪有不欢迎啊，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闫泽珘冷笑一声，不再理霍皓，而是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
江冉搀着裴春胜坐在了专家席上，回头就看见闫泽珘毫不客气地往会议室最前面的C位一坐，也不管面前的名牌上写的是谁。
看到江冉看过来，闫泽珘做口型：“椅子太硬，不舒服。”
江冉假装不认识他，和裴教授招呼了一声，就去寻梁为野和邵如覃了。
“我们各位领导专家都来的差不多了，请大家静一静，我们的会议即将开始。”
会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分别坐好，这是一个梯形的大会场，最前面的席位除了专家席以外，就是给仙盟三大宗宗主、闫泽珘和霍皓准备的。
趁着主持人介绍会议背景资料的功夫，邵如覃指着会场最前面的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胸口别着一个金色祥云状胸针的女士低声给江冉介绍着：“这个是落霞宗的宗主，刘芸刘长老。”
又指了指另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看起来有些凶的人说：“这个是天邬宗的宗主，余彭。”
最后她指着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的一位方圆脸的人，他看起来要年轻很多，戴着一副眼镜，长得很白净：“这位就是布衣宗的宗主，严升。”
“你别看他长得斯斯文文的，这人可是在十年内把布衣宗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鸡宗门，发展成了现在的仙盟三大宗门，隐隐有成为第一大宗门的趋势。”
江冉挑眉，这么快能把宗门发展起来，不是手握秘术，就是宗主一定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据他了解，其他两个宗门可都是百年世家传承，短短十年就能与他们并肩，这个严升绝对不简单。
江冉：“这次事件等级不过是B级，就要惊动宗主亲自来吗？”
邵如覃骄傲地抬了下头：“你别看天师盟和三大宗门位列仙盟四个席位看似平级，但因为天师处理灵体需要特殊技法，所以天师盟的级别其实要高上他们半级呢。”
“这么说，霍盟主和这三个宗主其实是平级。”江冉恍然大悟。
坐在一旁的梁为野叹了口气：“是啊，想当年霍兄还是我同校师弟呢，他进天师盟的时候我们两个关系还不错，可惜啊，物是人非咯。”
邵如覃嘴皮子飞快，也不管旁边坐着其他同事：“他就是个见人下菜碟的人，有利用价值的他可殷勤了，没有的他理都不会理，我呸。”
梁为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的小祖宗啊，零零后整顿职场可别连累我这个可怜的八零后啊啊啊！
*
研讨会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
江冉通过大会上的资料和发言，终于拼凑出了尸虫事件的整个经过。
最初是一个叫做张青妍的年轻女老师被尸虫控制，而她身上的尸虫有一部分跑到了一个学生的笔盒中，导致了一家三口惨死的惨剧。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只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尸虫逃逸引发的惨案时，江冉接连遭遇了两次尸虫操纵的尸体追杀。
而从最近一次徐俞飞的事情来看，基本可以确定此次事件是人为的，而这个人的目的似乎就是冲着灵魄来的。
至于说为什么张青妍老师会被控制，而偏偏学生笔盒里的尸虫却只是单纯地被吃掉，大家分析可能是操纵尸虫的人失误，不小心让尸虫逃走了一部分。
“据我所知，在理论上确实有一种可能性，通过某些技术手段处理过的尸虫，会形成一种'虫洞'，在人掉入其中的时候，灵魄会被转移。”裴春胜对着话筒，从专家的角度分析道：“但这种技术手段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
现场陷入一片哗然，研讨似乎陷入了僵局中。
“但是。”
话锋一转，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等着他说出下面的话。
裴春胜：“但是我们可以冒个险，就算找不到背后的人，至少能够从根源上根除尸虫。”
布衣宗的宗主严升微微挑眉：“裴教授有什么建议？”
裴春胜眯着他的老花眼说：“尸虫其实本质上是一种生物，本来是群居动物，给母虫供给营养。”
“现在它们却分散成数个个体进行觅食，但天性难改。”
“江冉和季芸第二次遭遇的尸虫是替虫洞引诱食物，那个虫洞属于母虫的“口”。”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尸虫天性难改，它们必然会隔一段时间聚集在母虫附近，届时就可以一网打尽。”
霍皓带头鼓起掌：“不愧是裴教授，但是尸虫的聚集期没有规律，如果花费大量人力去监控的话，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裴教授点点头：“但不是已经有一个人体内现在有尸虫么？”
会场内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的确，现在徐俞飞已经被尸虫占了身体，灵魄是回不去了，如果找人监控被尸虫占了身体的“徐俞飞”，必然能够抓到他去找母虫的时机，到时候就可以一网打尽所有尸虫。
但是也有反对的声音，毕竟死者为大，徐俞飞现在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如果再对他的“尸身”加以利用，恐怕家属那边很难办。
霍皓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宗主有什么意见？”
落霞宗宗主和天邬宗宗主看了看布衣宗永主严升，只见他扶了扶眼镜，轻咳一声：“我觉得这个方案不错，可以试试，只不过——”
他拉长了声调，抬起头看了一下霍皓：“去监控徐俞飞的人选怎么定？”
霍皓扫了一眼会场：“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是要选一个能力强的，不如我们一起推荐一位人选吧？”
江冉微微皱眉，梁为野从一开始就是这次事件主要负责人，霍皓却直接越过了他，这是在做什么？
就连江冉这种刚进组的都能感觉到，这对他们组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江冉看了一眼梁为野，只见他面色涨红，但却敢怒不敢言，垂着快秃的脑袋低头坐在一边，不想面对其他同事偷偷看过来的目光。
此时就算是嘴快的邵如覃，也不敢当众反驳，但脸色很难看。
这时，一个年轻天师自告奋勇举起手：“我自请前往，请盟主批准。”
而后接连有三四个人也主动举起了手，他们看起来踌躇满志，斗志昂扬。
江冉听到旁边的天师们窃窃私语道：“怎么都是布衣宗的人？”
有的天师解释道：“你这都没看懂吗？布衣宗现在虽然和其他两个宗门平起平坐，但明显实力更高，霍盟主这是卖个面子给严宗主呢！”
另一个天师叹了口气：“是啊，上级这么重视这次委托，如果能解决的漂亮，升职加薪少不了啊……”
有个新来的小天师嘴快：“可是之前我记得不是已经有一个负责的小组了吗？”
但很快被人打断：“提这个做什么？谁管他们啊……”
严升满意地看着站起来的几个晚辈，正要开口，突然听到旁边沉默许久的裴春胜开口道：“如果是监控西区国立大学的学生，又不想打草惊蛇，找同校的学生难道不是更好？”
严升刚要开口的话生生拐了个弯儿，心中不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霍盟主定吧，毕竟是天师盟的事情。”
眼见着气氛尴尬，霍皓忙打圆场：“裴教授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西大的学生还都在读书，我们这儿很多都毕业了，找学生去做这么危险的工作，感觉不太合适。”
裴春胜笑了笑：“看来霍盟主太忙了没关注底下的事情，最近你们天师盟来了个新人，正巧就在西大读书，而且还是尸虫事件的亲历者。”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会场后排的位置：“江冉，我觉得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监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