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设计名师们的第一助理》串个椰子

4、（四）师从原始人4：要同床共枕吗？

　　阿虎手里还拿着尖锐的小刀，怕伤到她，于是双臂张开，将一手一边的小刀和木雕举了起来。眼见罗念已经快要将自己扑到了，阿虎想借力先把她抱起来，于是就伸出双手环住罗念的腰，想将人拽起来。
　　而罗念本就是没收住力气，真就直挺挺地倒在了阿虎的怀里。
　　硬邦邦的硌得慌，罗念赶忙想从人怀里挣扎着起来。然后又往阿虎的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红着脸恶狠狠地说了句：“流氓！”
　　既而恼羞成怒般的又跑到屋子另一头的床上坐着，背对着阿虎，像是只生了气的河豚，背影看起来有些幽怨。
　　阿虎有一刻还沉浸在刚刚那香玉在怀的刹那间，出神了呆愣住了好一会没有反应。待回过神来，看到了早就离自己躲得远远的罗念，不禁觉得好笑，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出去了。罗念听着背后的动静，老僧坐定般的打定主意坚决不好奇、也不回头瞧，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嘀咕：这人真是野蛮，还只知道捉弄人，蛮横无理！
　　罗念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化身容嬷嬷疯狂拿针扎人呢，她又听见背后有人掀起门帘进来的动静，鼻间还嗅到了一股馋人的肉香，一丝一缕地在侵占罗念的意志，勾起她拿雄雄的饿魂。她是真的饿了，除了刚刚那片肉，她今天再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先前的情况，她没发考虑太多，可眼下她已经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那生存需求就愈加强烈了。
　　但她转念一想，绝对不能轻易低头，那个叫阿虎的野人跟逗宠物一样的捉弄自己。
　　士可杀不可辱啊，她宁愿自己饿着，也不能做一个没有底线的人。罗念意识世界里的两个小人在疯狂辩论，一个要尊严，一个要填饱肚子。
　　“你不吃吗？”屋子那头传来了那个烦人的声音，混合着嘴里似乎还在咀嚼地声响。
　　“吃！”罗念几乎在那瞬间就缴械投降了，她觉得自己饿地甚至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罗念朝着正专注在翻动那香味源头——肉排的男人走去，仍旧坐在那小火坑边上的木凳上。她瞧着阿虎手起刀落，十分娴熟地一边用小刀片下已经熟透的肉片，并将其放在边上像是椰子壳做的光滑平整的盘子内；一边用手不停地翻动肉排，让其受热均匀。
　　阿虎用眼神示意罗念可以开动了，在盘内已经堆了一层的肉片。罗念有些心有余悸，下意识谨慎地问他：“这是什么肉？”
　　阿虎盯着那小心翼翼试探，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好像不想错过自己任何微表情的罗念，忍住自己就是很想逗弄她的心思，老老实实地道：“巨猪的。”
　　罗念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难道是古巨猪？不管了，反正不是人的就行，于是安心的用手拿起烤熟的肉片开始进餐，第一口她还不敢大口吃，有些谨慎的咬了一小口试探性地尝了下味道。
　　她发现这口感味道与正常猪肉似乎无大区别，除了这肉入口咀嚼后会带了一丝丝的腥气，口感有点扎实，像是在吃牛肉。罗念心道可能是因为当下的人或许还没有养殖动物的习惯与技巧，他们大概都是靠打猎为主要的食物来源，因而这肉的味道并不算太好。
　　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自己也不能要求太高。只是毕竟而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应该还是要跟这个部族在一处生活，她也大致曾经了解过一些农牧养殖方面的知识，或许能帮着改善一下眼前的情况。
　　一边吃一边神游思考的罗念，不一会就饱了。一则因为罗念胃口实在不大，二是这肉越是吃到后面就越是有股子腥臊与油腻在口中挥之不去。
　　“好了，我吃饱了，不用再给我弄了，谢谢你啦。”罗念对着阿虎真诚道谢。
　　阿虎瞧了一眼盘子内还剩的“肉山”，和火坑上那块仿佛只是受了皮肉伤的猪肉排，只觉得这女人的胃口是真小呐，怪不得看起来身上都没多少肉的样子。
　　他忍不住说了句：“你吃得还没遛遛多。”
　　罗念随即向他飞去一记眼刀，并附赠了一个白眼。这人是真的把她当宠物养了是吧？怎么还将自己的饭量跟那金丝猴相提并论了？
　　罗念不想与他在这事儿上多掰扯，只问他：“哪里可以洗漱？”她今天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想赶紧洗漱将自己收拾一下就睡觉了。
　　“洗漱？这是什么？”阿虎像是没明白罗念要表达的意思？疑惑地看向罗念。
　　罗念暗道，一下子脑子发昏忘记了这是在史前世界，讲话还是要直白点的好，于是回道：“就是哪里能够洗手，洗牙齿，洗脸，洗身上？”
　　阿虎有些不理解地看向罗念：“去河里，但从太阳下山到现在已经很久了，我们不能出了这部族范围以外，会有危险。”
　　罗念有些为难，她一时间还没有适应如今的境遇，这方式还真是一如之前那般，十分的原始啊。但她真的不想在外蹦跶一天后，就这样直接睡，她睡不着的啊，就当她是真的矫情吧。黏糊糊的手，蓬头垢面的，还出了一身汗。
　　“那这里附近哪里有水吗？有没有水缸这种的？或者你们平时有没有蓄水的地方？”罗念退而求其次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想着好歹要洗个手、洗个脸、漱下口，然后冲下脚吧。
　　只见阿虎若有所思一会，而后说，“门口有一个，跟我来吧。”
　　说着他已经起身，拉着罗念往门外走去。
　　罗念跟着阿虎掀了帘子一块出去，看到得是黑茫茫一片的夜幕，附近隐约有些许微弱的光亮从邻近几座横长的、像是由桩柱构架的干阑式样的茅木屋子里透了出来。
　　她回想刚刚她在屋子里未曾仔细留意的细节，屋里好像有像蜡烛模样的某种可以点燃的木质材料，就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着，用一个削了半截的椰子壳装着。
　　阿虎牵着她下了木柱堆砌的几阶木阶梯，木阶梯的一侧放着一个巨大的圆球形陶瓷矮缸。罗念这才了解了这木屋下方的结构，原来是悬空的。
　　“喏，用这个舀水。”阿虎将那矮缸上方的木板揭开，拿出里头漂浮着的棕色大椰子壳的半球碗递给了罗念。
　　罗念道了声谢，然后接过来从陶矮缸里舀了一碗水，先是含了一口，在嘴里捣鼓了一番后吐掉，重复了三回；再将剩余的水往脚上冲，紧接着又重新舀了一碗水递给在旁边看着的阿虎，
　　“你帮我拿着，往我手上倒水，慢一些。”阿虎痛快地接过去，照着罗念的要求充当人形水龙头。
　　罗念借此洗了手和脸，随后又从阿虎手中拿回了水瓢，重新舀了几碗水将脚上冲洗了干净。
　　她看着一直默默看着间或配合她动作的阿虎，好心问道：“你洗吗？”
　　阿虎楞了一下，而后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于是罗念帮他重新舀水，递给他，将自己刚才的步骤一步不落地教给他，直至俩人完成所有过程。

　　洗漱好的俩人回到了屋子内，罗念将那麻绳状的罗马鞋松绑后坐回了那铺了皮毛的木板床，阿虎又回到了屋子里的另一头，摆弄他刚刚未完成的木雕。
　　罗念突然想到，这屋子内就这一张木板床，今晚他俩要怎么睡？睡一张床吗？
　　条件受限，罗念心里想的是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俩人一张床，就当身边睡了一只神似狮王辛巴的大金毛好了。
　　“你今晚睡哪儿？”坐在床上的罗念看着对面仍在忙活儿的阿虎问道。
　　阿虎闻声看向罗念，然后抬头冲着罗念身下的木板床一示意，仿佛在说，你看着屋子里还有其他能睡觉的地方吗？给了罗念一种自己鸠占鹊巢的错觉与愧疚感，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还有其他毯子之类的物件吗？我可以睡地上。”
　　“没有。就这一张床。”阿虎的语气带了一丝不满与哀怨，似乎在说你在嫌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