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从心的选择（第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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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恩语……男士和女士来都自鲁恩啊。
对来者并不陌生，但有意培养自己对语言敏感的我有意识地揣摩。这两位都是原著中成分重要的角色，对克莱恩的未来很关键。
【咳，爱丽莎，待会请你配合一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
听到内心的传音，我知道克莱恩已经在短时间内熟练掌握了开启心音的节奏。
缓慢平复呼吸和心绪后，我决定推动原著这次成员登场带来的组织的诞生，内心回复克莱恩后给与灰雾传达心声的意愿。
【好的，克莱恩。这是为我们着想的最好的应对。】
传达过去后围绕灰雾的克莱恩动作有些滞涩，当然很轻微，不用心观察无法观测到。他忽然转向那对男女，用非常熟捻，仿佛是主人应对来客，平淡低沉的声音说道：
“一个尝试。”
开始了。
早就知晓这是原著情节，我很好地遮掩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动摇。
只是新人中的女士肉眼可见的手臂微颤，仿佛跃跃欲试，雀跃不已。新人中的男性则如同石头一样沉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发的阴沉，给人警惕的感觉。
两个人的性格差别很明显啊……我内心默默点评。
女士望了望克莱恩，又看向了我，用好奇的语气询问道：“阁下们，你们的尝试结束了吗？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吗？”
男士则稍微侧过身看向我，没有直接发言，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鉴于通过原著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很在意我跟现在疑似灰雾主人的克莱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敌还是友。
克莱恩轻声笑道：“当然可以，如果你们正式提出，我现在就能让你们回去。”
跟原著的语句稍微有点对不上，但是差异不大……开始脑内翻书的我开始对比现在的场景。女士明显松了口气，而男士的身体语言则透露他的越发紧张。
看把你们吓得。
我忽然有点好笑。
“这真是奇妙啊……我想我一直期待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喜欢神秘，喜欢这样的超自然！啊，嗯我的重点是，阁下们，我想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非凡者？”
女士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地，看得出的紧张，雀跃，欢欣鼓舞。
这跟原著的话语差的有点多啊，什么导致的？我有点吃惊，是因为有同样身为女士的我存在，所以还算比较矜持，克制自己吗？
克莱恩在迷雾里的身影微微偏头，接着浓雾中突然冒出参天的石柱，缓慢地持续地长出，古老繁复的花纹遍布其上，巨大的穹顶坐落下来。殿内从浓雾中渐显出一张青铜长桌，左右各排着众多高背椅，而长桌前后各一张高背椅，显得更为独特，椅背后深红勾勒，隐约流动。
女士和男士正好对着靠近长桌上方的未知，两个人相对着。女士很明显想触摸这些美丽又古老的椅子、长桌，但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这是在向不动声色的同伴学习吗？
我揣摩着她的用意。克莱恩的身影则处在长桌最上方，在高背椅的前椅附近。接着他自然地坐下，处在最高处的高背椅位置，用手轻轻摩挲着青铜长桌，没有直接回答女士的关于如何成为非凡者的提问。
我转向那位男士，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以行为表示立场，压迫他下意识考虑与同样是闯入者的女士结盟。
男士非常聪明，迅速理解了现状，很快不再观察我而是转向了依旧处于兴奋状态的女士。
“你是鲁恩人吧？”
“想成为非凡者，就得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者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接着他跟女士详细解释了现在的非凡现状。大多数人见不到非凡，但是教会的情况不太一样。哪怕教会很多神职人员都觉得见不到超凡与神秘，但是教会高层与仲裁阶层都与非凡者紧密勾连，只是数量比起我们现在处于的黑铁纪元初期和黑铁纪元之前要少很多。
很诚实，这确实是现状。拥有脑内原著和大量生活常识的我能轻易地判断真假，男士这么实诚或许也是忌惮克莱恩的表现，将他当作了复苏的，邪恶的神明，害怕谎言会招致制裁。
“这些是常识，先生。我甚至知晓值夜者，代罚者与机械之心。但如果要失去自由，这就令人恐惧。”
女士有些语气不快。
她的话句语气跟原著是越差越远了，但内容上还勉强一致。看来我的存在确实引发了一些变数，虽然不清楚原因，但都在合理的变动范围内。我揣摩着现状，与脑内的原著进行对比。与此同时，克莱恩到现在都没有心音传来，可能也是对于突然增加的神秘学知识有些自顾不暇。
男士低笑一声，没有像原著那样对女士天真的想法发表嘲讽性质的回应。而是保持了沉默。
女士没沉住气，追问了一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是因为这次疑似了解灰雾的人选有两人，并且一人表现出了类似于掌控灰雾形似主宰的实力，所以让男士越发忌惮，不敢轻易表露负面的情绪？根据原著，女士的出身是贵族小姐，了解一些神秘学，个性天真，对同性比较在意，并且下意识比较矜持。这些行为都符合她的背景，也造成她对现在的场景没有危机意识。
男士缓缓移动头部，似乎在我跟克莱恩之间打量。接着他沉吟片刻，才对女士表示：
“其实我手上有两份序列 9 的魔药。”
我内心点头，但不用心音传送也知道现在克莱恩心里在狂打问号。
“真的吗？我是说，嗯。”女士压抑住自己的喜悦，放缓语调“我是说，是哪两份？”
男士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从魔药的名称开始解释。人类要成为非凡者就需要魔药，而魔药名称源自亵渎石板，在古老的语言中不断周转，随着时代演变。魔药的名称是它的核心象征。
古老的语言，意味着巨人语、精灵语、古赫密斯语、古费萨克语…我脑内缓缓浮现这些常识。
男士接着讲述，他拥有的两份序列 9 配方，一份叫水手，拥有强平衡能力，能隐藏在皮肤下的鳞片以及优越的游泳能力。
“这是…风暴之主的'海眷者'吧？”女士颔首发表评论。
“它的古代旧称确实是'海眷者'。”男士的姿态坦然，接着陈述第二份序列 9 配方观众，它能使人拥有极致的观察能力，作为旁观者审视人群，从人的动作，表情等细节得知他们的真实想法。
只是末了他说了一句跟原著完全重合的话。
“你必须记住，不管是奢靡的宴会，还是热闹的街头，观众永远只能是观众。”
女士听得身体微微前倾，显然是对此怦然心动了。
“这种感觉让人喜爱。所以我该怎么跟你交换？以及我可以用什么跟你交换这份配方？”
观众…是个前期也很有用后期极其强力的序列。作为这个序列的非凡者可以获得很大的好处，掌握这个序列的组织心里炼金会也比较好沟通。只是……
想到这里，我看向整个身影沉浸在灰雾之中的克莱恩，他用手指摩挲着青铜长桌的边缘，像一位神明一样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切。
可惜了，我早已有了从心的选择。
“至少 100 毫升鬼鲨的血。”
男士沉声提出建议，而女士则爽快的应了下来。交易的难点转移到了如何让双方获取应该得到的物品上。
当然问题很快解决，男士愿意提供地址，在女士寄来鬼鲨血之后，他就回寄配方。
这次没有灰雾之上当面告知的选项了啊。一直在对比原著的我有些乐，有两个疑似的灰雾知情者的事实看来把他吓得不清，不太敢表达还想再上灰雾的意愿。
但这样的话，谁来做担保就出现了问题。男士移动着身躯，有些犹豫但很快确定心意，移向了坐于最上方的克莱恩。
“至于保证，可以让这位神秘的阁下见证吗？您所展现的伟力超乎常人的想象，有您和您的眷属注视，我想我与这位女士都不会违背交易的公平准则。”
很正确的判断，毕竟宣称能掌控灰雾和自由断掉联系的是克莱恩，而我对此并无异议。但是…
女士转向我，她的身体语言又兴奋激动起来了。
“是的，请您和您的眷属为我们的交易做见证吧。”
但是怎么这就眷属了啊？我内心无声的摇头，打算待会澄清一下。
“那么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和您的眷属？这位…一直都表现得很沉着的小姐？”
这位女士突然对我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啊，这是想到了什么？我内心思索。
只见克莱恩用手指轻敲着长桌，在众人的注视下收回右手，双手交握于胸前，微笑着说道。
“你们可以称呼我…”
他停顿了一下，以平和不甚在意的语气说：
“愚者。”
这是一切的开始。
我默默地注视着位于上方的克莱恩，这将是他终生的烙印，成就了他也同时让他背负其中的重量。
突然灵感闪动，我嘴角翘起，保持着平整，温和的笑容，右手按于胸前，在男士与女士慌乱的神态动作中向着上方的克莱恩倾身行了一礼。
“赞美您，愚者先生。”
男士与女士被我跟克莱恩的发言震慑，同时我的行为也让之前的猜测在他们心中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毕竟之前只是猜测，只是最有概率的一种可能性。
看着隐没于灰雾，身影有些模糊，隐约有些颤动的克莱恩，我低转视线，神态柔和地注视着闯入的男士与女士，语气平稳。
“而你们能以代号称呼我，我的代号是…”
我保持着微笑。
“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7章 从心的选择（第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