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那些众多的非凡途径们(营养液加更) ...
-
回到家后，克莱恩主厨，用买来的洋葱，鱼肉，和橱柜里的一点点调味料做了一盘现代风味的蒸鱼，让我隔着一个客厅，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香！实在是太香了！鲁恩王国别的已经很难让人忍受了，它在美食领域更是又寡淡又离谱的程度。哪怕在穿书前我是不怎么爱吃鱼的人，现在嘴巴里的口水也在不断地分泌。
但我也没有不识趣地去厨房向克莱恩表示自己想先品尝一小块蒸鱼，毕竟从灰雾上下来后，哪怕克莱恩没有想疏离彼此的意图，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多少有些被动地冷淡了下来。
这也造成我们之前一同前往占卜俱乐部时，我们之间下意识分享信息，相互沟通的行为都很少。
而在菜市场买菜，搭乘马车回家的途中，有所察觉的克莱恩努力找了好些话题聊天，我也拼命积极地回应，但最终效果依旧不是很好，我和克莱恩双双陷入奇异的沉默。
直到班森和梅丽莎回来，我们四人都坐在餐桌上时，我才大口吃起了心念已久的鱼肉，让班森兄妹俩看得眼睛睁大。
而对座的克莱恩更是停下了手里的刀叉，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那碟鱼肉推向了我。
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是多么的离谱，热度瞬间烧上了耳朵，根本不敢接那盘鱼肉，尽量平静地推了回去。
“抱歉，吃得急了些。”
克莱恩打量了我几眼，把盘子用手接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前往佐特兰街的路上，我看到克莱恩低头看了下手腕，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那处，见我望过去，他轻咳一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
他望向车窗外，似乎是自言自语道：
“今天的雾气依旧是这么浓郁，唉，真让人好奇这些遮蔽视线的浓雾是怎么产生的。”
穿越者怎么可能不清楚…不过，这么明显地提示，这是灰雾上有感应了？
我刚想回应克莱恩，就感到腰部的黑点所在的地方隐隐发热，某种刺痛闪电般地从身体窜过，耳边似乎也隐约听到了语气似乎暗藏古老意味的模糊低语。
怎么我这边也有感应？我有些震惊，这是正义倒吊人他们向克莱恩祈祷就会被动转接告知我，还是说真的有其中一位或者两位都向我进行了祈祷？
不过，我同样不着急着回应，打算之后跟克莱恩上灰雾统一回应，这样无疑可以增加世界与愚者之间的捆绑程度，起到一定威慑敲打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抛弃因争执产生的忐忑与猜测，向克莱恩直视过去，开口回应道：
“是这样的，总感觉今天的雾尤其大，走在路上感觉我自己也像置身其中一样。”
而克莱恩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一点点上翘，露出了温和性质的笑容。
到达公司，克莱恩被队长有事找了过去，我跟着向老尼尔请了个短假，一起前往邓恩队长所在的办公室。
在克莱恩轻敲了三下房门后，我们进了门，见到队长手扶着额头，正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一张画像。
“啊，你们来得正好。这有一张刚发下来的通缉令，这也是需要通知你们的内容。”
邓恩揉着太阳穴，将画像递给克莱恩，并示意他看完后传给我。
那是一个圆脸，容貌柔和，看着还有几分稚气的男孩，很难想象他会是被通缉的对象。
“特里斯……”
我注意到克莱恩微微皱眉，他将画像递给我后就立刻向邓恩报告：
“我曾见过这个人，他参与过一次船难。”
他又转向我，向我解释道：
“就是昨天我们见过的乔伊斯·迈尔先生，他涉及到的船难事件，他同样注意到了特里斯。或许，乔伊斯先生能够成为一位重要的证人。”
我对此神情严肃，微微颔首，表示我也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对于我们竟然知道通缉令上的人物这件事，邓恩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沉稳地拿回了画像，坐回自己的椅子，双手交叠，手肘支撑在了桌面上。
“昨天我被‘机械之心’的队长请过去帮忙，进入过乔伊斯·迈尔的梦境，在那里发现了你们，也查找到了这位通缉犯的信息。”
邓恩在这里停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微笑了起来。我感到克莱恩的身体瞬间紧绷了一下，但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尴尬的感觉从内心深处蔓延至全身。
邓恩队长现在应该是不眠者途径序列 7 的梦魇，能够轻易地入他人梦境，相比占卜能更清晰地查询这次事件的细节。
而他大概率在乔伊斯的梦境里看到了在调休日，替他的未婚妻和他占卜的我和克莱恩……
“特里斯，疑似是对应序列名为‘挑唆者’的非凡者，实力在序列 8 左右，可能与灵知会有牵连，轮船苜蓿号惨案的制造者。
“离开恩马特港之后，他辗转来到了廷根，这虽然危险，但也为我们创造了抓捕他的可能性。”
原来乔伊斯先生乘坐的轮船叫做苜蓿号，而特里斯这位挑唆者上船后，在并非海盗因素下引起内讧，最后船客们自相残杀的话，一切都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我在心中分析了一下，确认了情报的可靠性。
而特里斯辗转来到了廷根，动机不明啊，这是希望能够隐藏在小一点的地区找机会扮演，还是奔着灭杀惨案中的幸存者来的？
后者似乎更有概率但也没法确认，毕竟幸存者很可能不是全部都来自廷根。
不知道克莱恩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稍微恍惚了一下，打算跟邓恩队长提出可不可以给我详细的案宗看，这时，克莱恩带着一种疑惑地语气发问道：
“挑唆者？这是属于哪条序列？灵知会又是怎样的组织？”
糟糕，差点忘记了这时候的克莱恩根本没有接触过隐秘组织和多种途径对应的多种序列，除开他自己主持的塔罗会外。
考虑到克莱恩后续的行为和能力，现在这种情状对我冲击确实是有些大了，我一时间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微转脑袋，做很不安的神情，甚至偷偷瞄了一眼邓恩队长。
这是为了假装我所震惊的是克莱恩身为文职人员，却询问这么深入的非凡问题。
“呵呵，我想也确实到时候了。”
邓恩含笑着打量了我一眼，将视线转回到克莱恩身上。
“查尼斯门那边有收藏着很多关于非凡者，非凡途径的信息资料，你们可以先不忙着收拾历史资料，整理书库书籍，先去看看那些信息，对于你们后续的任务很可能有帮助。”
你这完全不打算将我们当作单纯的文职人员来养啊……
我在内心感叹了一句，在克莱恩脱帽行礼的时候，也以手抚胸轻轻行礼。
我和克莱恩接收完信息，感谢完邓恩后，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邓恩犹豫地喊住了。
“等下。”
他拿出一支钢笔，在抽屉里翻找出两张白纸，就在桌面书写了起来，几个呼吸后，他将那两张已经成为有签名印章文书的纸张交到我们手上，又嘱咐道：
“还需要有对应的文书，这封文书记得要交给……交给老尼尔。”
我本想在内心感慨下邓恩队长的健忘，但听到后半句，想起老尼尔现在跟邓恩交恶的事实，陷入了沉默。
进走廊前往武器库的途中，我走得磕磕绊绊，甚至看了好几次克莱恩，在我的臆想的，有些混乱的思绪中，他那双褐色的眼眸似乎在昏暗的灯光下，朦胧地浮起了不存在的水雾。
……
“呵呵，邓恩的文书？”
老尼尔依旧穿着那身显眼的黑色巫师袍，他捏着那两张文书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就放在了桌子的一旁。
“你们现在倒是可以看武器库对应的资料了，替我守在这里，我去帮你们拿资料。
“哦对了，你们这群年轻的小家伙，明天得陪我去一趟地下交易市场。”
可以找到非官方途径的灵性材料甚至非凡特性相关材料的地下贸易市场？终于可以去那边看看了！
我对此有些兴奋，一直都只是在书中看到场景和描写，能够亲眼见到地下交易，秘密聚会这种事，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很新鲜的。
克莱恩眼睛微亮，他用手指和半个手掌抵住了嘴唇，语气还算镇定，但情绪里充斥着浓浓的，遮挡不住的惊喜：
“明天？明天什么时候呢？尼尔先生？”
“明天晚上。”
老尼尔笑呵呵地摆摆手回答了他的问题，似乎心情转好了不少，将那两份文书叠在一起，捏住其中一个角放进衣袍口袋中，就转身出了门。
克莱恩坐在老尼尔原来的位置，我去调亮书桌上的煤油灯，里面的油快烧完了，很是昏暗。
等了几分钟，老尼尔气喘吁吁地抱着一踏资料回来，在我们略带诧异的目光中，几乎是扔在了桌面上。
“人老啦。”
他摆摆手，也没坐回原位，而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的躺椅，躺在上面假寐了起来。
我和克莱恩生怕动静太大吵到他，默默将资料分成两摞，观看起自己的那份，等一方看完，再互相交换。
因为本身职级不够，这次我们被准许观看的资料，所记录的最高的序列仅到序列 7.
在我们都看完了资料后，将目前教会掌握的途径分类为下面几种（来自于我们的小声讨论，这些资料不允许我们在别的纸张上记录整理）：
第一，占卜家途径，我和克莱恩对应的途径，同样也是我们最关心的途径。序列 8 和序列 7 对应的魔药名称都是缺失的，但是对应非凡者的能力描述都被保留了下来。其中序列 8 的描述为“擅长技巧性的格斗，且对应序列的非凡者都很狡诈。”
而序列 7 对应非凡者则被描述成“能快速施展多种法术，本身的技巧和超自然力量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其中途径成型于古老的第四纪贵族查拉图家族，当时归属于所罗门帝国。至今未被完全摧毁，并疑似跟隐秘组织密修会有关联。
克莱恩因为密修会遗失的笔记才陷入了友人被谋杀的案件，而现在又走上了疑似密修会掌握的途径，这也令他感到唏嘘。
我则是在序列 7 的非凡者表现那感到了一些疑惑，毕竟对其能力描述那使用的措辞是超自然力量而不是非凡力量，这是说明比其其他非凡力量来说，更具有一定自然性？
只是下一刻，想起原著后，我恍然大悟，又出于某种复杂的情绪，看了克莱恩好几眼。
第二，倒吊人所属的水手途径，其序列 8 对应名称为暴怒之民，其中资料还详细地讲述它有古称是风暴守卫，对应序列非凡者愤怒时，将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一位暴怒之民全力以赴时，其对应的速度、力量与技巧会让挑战者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龙卷风。
序列 7 名为航海家，古称风暴牧师，对磁场、气流、温度等因素的感知明显异于常人，不会迷失于航路，在大海上能力会获得全方位的提升。
同时，他们能在水下长时间活动，能够使用一些跟水相关的法术，既来源于自带，也可以来自于风暴之主的恩赐。
序列 7 似乎是这条途径的质变节点，克莱恩用写下字句的方式表示倒吊人先生或许是这条途径的序列 7，且很大概率是风暴教会的官方非凡者“代罚者”成员，或者是被风暴教会收入麾下的海盗。
第三，正义所属的观众途径，其序列 9，观众，无直接克敌手段，通过观察获取敌人真实想法，再施加影响，暗示，让事件向着特定方向进行。
序列 8，读心者，观察的部分更加深入，可以看到敌人的以太体，情绪气场等，更加精准地掌握对方的想法，表现形式接近于读取对方的心理。
序列 7，心理医生，开始有了对客体精神施加影响的能力。通过能力，引导等手段，让被施加影响的对象精神得到安抚或者更加狂乱。
克莱恩评价这途径的非凡者相当不起眼，可以很好地藏身于人群中。
我表示同意，并在内心默默补充了一句，这条途径是真的很清闲又安逸，我差点就选这个了。
第四，罗塞尔所属的通识者途径，相信知识能带来力量，能轻易学习大量的关于物理层面而并不包含超凡层面的知识，记忆力很强，且擅长回忆。
对应的序列 8，考古学家，不仅是知识，这个序列下，身体的力量和强壮程度也得到了提升。
序列 7，鉴定师，对物品的鉴赏能一眼辨出真假，对于有特定功能的物品，同时可以看出它们的使用的办法。
第五，罗塞尔后悔没选择的三途径之二，不包括占卜家途径，分别是学徒途径和偷盗者途径。
序列 9，学徒，表现上稍微有点扭曲奇异，疑似某个法师流派的初始，旁人很难捕捉到他们的踪迹，他们同样很难被困住，非常擅长脱身。
对应的序列 8 是戏法大师，掌握法术众多，却造成不了很大的伤害。
序列 9，偷盗者，他们偷盗物品并不是为了享受，也不是为了饱腹，更像是出于信仰和使命感。
序列 8，诈骗师，这个阶段，他们逐渐开始有自我情绪，以欺诈他人为乐……
讨论到这里，我奇异地停顿了一下，看向克莱恩，小心翼翼地询问他：
“克莱恩，我昨天上午，也去了占卜俱乐部，跟会员们聊天的时候，似乎提到了一位在我看来，有类似‘诈骗师’行为的人物。
“当然，也不能保证他就是非凡者，或许只是使用诈骗手段的普通人，而大多数会员们对于这个人，很明显，他们并没有自己可能被他诈骗的意识。”
这意味着如果我的怀疑正确，这确实是位诈骗犯，那他的技术相当高超，很可能是位非凡者。
克莱恩静静地看着我，十几秒后，才缓慢地点了点头，询问我：
“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事吗？”
“兰尔乌斯。”
看到克莱恩的表现，我内心涌起一阵复杂，悲伤又压抑的感情，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继续补充道：
“他叫兰尔乌斯。
“他宣称自己发现了一处铁矿，渴望其他人的投资。”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那些众多的非凡途径们(营养液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