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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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文字的过程，姑且跳过不谈。总之，在极强的学习天赋和一个好老师的帮助下，黑死牟成功在三周后拥有了能够理解大部分魔族文字的能力。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不过接下来才是重点哦。时不时会过来旁观的魔王童磨式笑着说。
1103本……黑死牟成功的感受到了绝望。
伪神啊……你给我等着！
化困难为仇恨，化仇恨为动力，黑死牟开始了漫漫无期的背书之旅。
吉布拉（翼兽聚居地）地区，板块八附近。
“黑死牟回双子城了没有……”应付完向他们猛烈冲击的翼兽，亚伯瘫软在地上嘟囔着。
“有闲心思，多关注一下自己吧！”抛下这句话，朱莉再度挥舞起魔杖，喃喃念叨着恢复体力的魔咒。
“辛苦了，各位。”威廉一手遮挡着阳光，透过指缝凝望着那昏暗的太阳。
“不能杀死魔兽，不能留下战斗痕迹，不能被教堂发现异样……真是有够艰难的……”
“为了双子城，为了神灭之日。”凯特把手臂上的绷带拆下来，又绑得更紧。他这么说着，看起来比教皇更有信仰。
“要是黑子木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他可以让这些翼兽给我们带路。”坐起来缓和了一下心跳，亚伯又说到。
“但是他不在这里。”威廉说。“再修整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是，队长！”队员们一起说。
又过了一个月，黑死牟勉强摆脱了需要不停询问专业词汇的意思的阶段了。魔王把需要背诵的书籍分为了入门、简单、精通和深研四个部分，让他逐层阅读（背诵）。
这天，魔王日常一会儿看黑死牟背书，一会儿打瞌睡。罗亚塔特在完成他的任务后，就被魔王遣回去休息了。
黑死牟囫囵背下第三本书，正在默写。
在非人生物缓缓的呼吸声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黑死牟默写完，拿出原本对比了一遍，确认无误。魔王这时突然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虽然有点儿奇怪，但是黑死牟没有拒绝，等待魔王起身，跟在他身后离开。
黑死牟很早之前就因为并没有饥饿感的饥饿陷入沉睡，吓得罗亚塔特还以为他出现了和魔族一样的症状。问了之后才知道只是饿了。
之后，罗亚塔特就带黑死牟去了维斯鲁克（Verschlucker）所在地，去了一些血水给他喝，并让他记好路，之后好自己觅食。
维斯鲁克是一种魔植，好食生物骨肉，尤其是人。它不喜欢进食的血液，会被储存在身体的一个地方，必要的时候也会做攻击用。
大概维斯鲁克就是“非我族者”的祖先吧。
维斯鲁克与它的子族早早的的就陷入了沉睡，这些余下的血水留给黑死牟，倒也不亏。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占了魔族的便宜，听人家指挥便是自然的事。
于是，黑死牟就这么跟着魔王走到了王座所在地后方的房间。
这个房间，和魔王城的其他房间相比，实在是小。有两个架子，上面放了几本书，还放了几个花盆，只有土，不见任何植物。
也许，以前是种过什么吧。
“黑死牟，我有个问题……”纳赫特突然说。
“……什么？”
“你……记忆力是不是很差啊？”纳赫特满脸狐疑地看着黑死牟。
“……我不觉得。”背书的进度，应该也不是很慢吧？
“嗯……我直说吧，在你背书的时候，我看见你的记忆里有一些空洞……就是被遗忘的部分。”纳赫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窥探他人隐私的自觉。“你大概快五百岁了吧？这个记忆缺失程度，在我看来已经很严重了。”
这算是关心吗？黑死牟的眼睛眯了眯。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倒也没什么，无惨大人也经常这样……只是，他想说什么？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记得反复背。”纳赫特看起来仍有疑虑。“有不适的地方要记得和身边的人说。”
“……”无惨大人不会说这种话，黑死牟不知道要怎么应答。
“对了，有件事我想我应该要跟你说。根据我族留在外面的眼睛汇报的情况，你的那个弟弟七天后可能会到弗罗德·费德（Verlorene Feder，即前文的吉布拉）。你要不要去见他一面？”
缘一吗？黑死牟犹豫了。依魔王所言，想要杀死伪神，首先要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魔王应该不会主动参与黑死牟的行动，但乐意提供帮助。
而现在，黑死牟的学习，严格意义上才刚刚开始……现在去见缘一，会不会为时过早？
但是……
“去见一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魔王说道。
“下一次有机会，不知道就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建议你去见他一面。”
“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一把洞口前的土壤来。”
这是……已经确认他要去了吗？黑死牟没有多言，应道：“好。”
“我族留在那里的眼睛名叫黑蒙·费德（Himmel·Feder），他应该会去找你，有什么问题问他。”
“多谢……我该如何出去？”黑死牟想起了那个重力颠倒的通道。
“我叫奥斯布兰登送你出去。到时候闭上眼睛就行了。”交代完这些事，魔王打了个哈欠，折身回王座上睡觉去了。
黑死牟最后又看了这个相对小的可怜的房间一眼，跟着魔王走出去了。
……为什么名字会和地名一样？虽然明治时期要求所有人必须有姓时，许多百姓以地名为姓，但是那是姓……诶？
说起来，这里的人……都姓什么？
魔王没有姓吗？还是，他姓纳？
“遵从伟大的神意，神之子将再次出发，扫清蛮荒的黑暗、罪恶，为世间播下更多的光明……”
在吟诵者假惺惺的赞美之下，零在大部队的最前方，一步步走着。
他的身边，最近的是两个眼神中没有任何神采的新任神侍。他们穿着华贵繁重的衣裳，半垂着头，像是漂亮的提线木偶，一步一步跟随着神之子前进。
他们前进的每一步，都阻断了神之子的退路。
“纳赫特……”
“猜猜看……”
“我这次……能不能掐灭你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