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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深宫险错步陷 ...


  •   “言官,叩扰了,帝下在午时召琉国师觐见。” 小厮站在门口,低眉做辑。

      言朗拱手回礼,“好,请劳烦告知帝下,国师稍整容表,待到午时必会前去。”

      “好,我会转哨信息,向国师问安。”

      小厮离去,殿门重新紧闭。新雪落在小厮在雪地走过的脚印上,像针线一样把脚印的痕迹重新缝上。

      “国师....” 言朗向琉无走来, 正要继续开口。

      琉无朝他摆手,“知道了,帮我梳妆。”

      ……..

      崇德殿,

      “国师来了吗?” 武翊风躺在书房的紫檀木绣金云榻上,百无聊赖的玩着套在手上的玉脂,看着殿外泛光的皑雪,“ 熙妃喜欢的那羊梅花开的怎么样了?植花房里的术使都有在好好照看吗?” 武翊风朝御前侍卫图南说。

      “禀帝下,术使们都精心照料着各个嫔妃喜欢的植卉,今年还没有养育失败的花株。国师也受到帝下的旨意,正在在赶来的路上。” 图南恭谨的回道。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下人传报的声音。

      “--琉无国师觐见!!!----”

      武翊风心情大好:“ 传!”

      琉无缓步走来,身着浅紫色便服,细小的流光珠化作流苏的样式挂在外袄,舜舜流光,闪闪流逝。有如拽繁星到人间,捕星河围绕身侧。

      琉无准备拱手做礼, 武翊风快步向前,眉花言笑,双手扶住了琉无的双臂。

      道,“都说了在私下不用跟我做这些君臣之礼,” 武翊风挥了挥手,示意侍从者下去。“琉无,你快过来帮我看看这西域刚进贡的奇花。” 一边说,一边领着琉无走到花架之前。

      驻足观望,这是一朵红紫相交的妖冶之花,乍一看娇艳娉婷,但当你久久注视之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邪感。

      武翊风轻轻地抚摸着这妖冶之花,迫不及待地介绍:“琉无,你觉得怎么样,吾可是花了众多的金银珠宝才和西域使臣谈下来这一株红鸢花,光是使这株花不在路上凋谢,就花费了千金。”

      琉无瞩目凝视了这朵红鸢尾,便了然。"帝下的眼光果然非比寻常,此花芬芳四溢,艳压群芳,细看摇曳生姿,远看艳茹红霞,好似舞姬裙摆翩翩飞扬,确是奇花。” 琉无夸赞到,“ 可是植花房里繁花众多,要是千朵万朵一齐绽放,未必不能把它给比下去,帝下又为何要苦苦求它?”

      “哈哈哈!琉无,还是你最懂吾的心,旁人都夸我做的选择好,确硬是没人敢问我为什么这么做,都说帝王心思不可猜,只有你是爽朗。” 武丰帝放声大笑,但是作为帝王的威严仍然铺面而来,是一种不可冒犯的镇压。

      武帝收起笑容,转头重新看向红鸢花,道:“琉国师,你为百姓和将卫避免了一场生杀血战,就算是对于百姓和众将的一个交代,吾也要奖赏你。可是吾思来想去,也没有好的主意,称手的武器想来琉国师也不缺,而且要是再送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可太没有心意了。” 武帝说,“恰巧这时又西域的驿使正好来觐见,他们便给吾提了一些意见,于是乎,便要来了这株花。吾总认为,在屋里添些生机是好的,还恐你不喜欢这花,这几日茶不思夜不寐,还消瘦了...” 便装出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

      琉无汗颜:“臣惶恐,怎使帝下为小辈这样殚精竭虑,不论帝下送臣什么,臣都会欢喜。”

      “哎,琉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管是多么稀缺的东西,能让国师一时欢喜,便是值得。” 武帝眉目中染满了笑意,“吾到时候遣人给国师送去。”

      琉无表感激之意,“那臣就收下帝下的心意了。”

      武翊风转身,看着殿外白雪,驻足观望。思绪飘到远方,“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雪天里嬉玩,一转眼,我们都这么大了。” 窗外雪飘,洋洋洒洒。“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时候总是喜欢跟在我后面跑。”

      “幼时的时光总是无忧无虑的,但人总归是要长大。”

      武翊风长叹一口气,沉默了一会,道:“是。我又在想这些事情了,不提这些了,琉无。观星殿那边怎么样,各官们可都安好。”

      “劳帝下忧心,一切安好。”

      “那便是最好。”

      凤鎏殿

      “娘娘,选秀那安排好了。用完午膳后就可以去前殿殿选了。” 浮轴手中持着卷轴册,琼后坐于檀木桌前描字。“婢看过筒卷了,今年来的参女要比来年的多。”

      琼齐知:“好,我知道了。”

      琼后今日驹在殿中,身着一泥橙色折纸牡丹褙子,外搭浅金缂彩蝶披霞。

      “今年的人选有许多资质尚佳者。尚公府的嫡千金韶华,将军府的小女珺尚角,公国府嫡女孟南湘,金家二女金洛川,金婉叙。”
      “资质再好,人选都只有那几个,这么多人,占多少个位子。” 琼齐知搁笔起身,将卷轴拿来,瞟目轻看。“金家怎舍得把两个女儿都送进宫,可是花了个大手笔。”
      “回娘娘,娘娘有所不知,在这金家,这大女小女虽都嫡出梁夫人,可这大女金洛川赋异禀,小小年纪已经修得橙析上品,被金家视为掌上明珠,可这小女金婉叙,却在修行上没有丝毫天赋,停介在青丹中阶止步不前。因此金家对大女颇有偏爱,此次金家二女入宫,说白了就是把金婉叙拉个陪衬。”
      琼齐知挑眉:“金家人竟如此荒唐,胞妹出于同一个娘亲,竟能如此刻薄。” 琼齐知摆了摆手,“罢了,入宫之后,也只看她自己的造化。”
      窗外雪洋洋洒洒。
      “浮轴,今年来了多少人。”
      “回娘娘,同卷使送过来的所有卷轴里面,今年一共是一百二十人,比上一次的殿选足足多了二十八个。”
      “既然如此,那便快伺候用膳吧。”
      “是,娘娘。”

      前殿门庭外,系数参女站在门前。冬雪斜飘,盖彩呈皑,丝丝又瑟瑟,贵女们一致身着冬雕大袄,家世未显权贵者,大多簇团站在一起,寒风刮耳,薄袄轻飞。

      韶华:“这鬼天气,雪是愈下愈大了,也不知道宫里的暖炉有没有家里的好,这么冷的天,真的是冻死了。早知道还是晚点出门的好。”
      离离:“小姐,到底是八年一度选参女的时候,早点到殿前总是好的,尚公府的礼节总是不能丢的。老爷送小姐出门的时候刚叮嘱过小姐往后在宫里面要小心行事。”
      “哎呀我知道,我又不是不听,在宫里又不比家里,我能闹腾什么。”

      交谈声中,一位身着象牙色狐袄,上锈着灰色节竹图案的高挑女子迎面走来。她周身簇着有一股难以化开的清灵之气,双目宛如一框结霜清泉。墨如玉的长发,几缕被数根烫金白玉簪高高挽起。不笑圣洁,笑而破冰。
      “这位便是尚公府的千金吧,早听尚公府千金沉鱼落雁,秀外惠中,今日一见果是如此。” 开口的这位声音沉稳有礼,不失气势。
      “你是??.......”
      “小姐,这位应是珺将军的小女珺尚角,小半年前,珺将军正从江北平叛小战归来。” 离离凑到她的耳边,轻声传述。
      “你就是珺将军的爱女吧,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珺尚角浅笑:“韶姐姐缪赞,若是不嫌弃,我们可一同进殿。”
      “珺妹妹相邀,自是可以。”
      “原来这位便是珺小姐,早听外传珺小姐握瑜怀玉,果是卓越风姿。”

      站在右侧的女子金衣翩翩,风鬟雾鬂,素肤如凝脂,弯眉巧笑。

      “在下晚辈金洛川,见笑了,旁边这位是家妹婉叙。她还尚小,见生人一贯比较害羞。”
      倚在她声旁的是一个体型略娇小的女子。两鬓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看不出表情和情绪。

      “小妹含蓄,自是不介意的。” 珺尚角应声。
      韶华站在一旁,轻声哼道:“ 不过是个庶女,用的着在这里逢场作戏。”
      离离:“不过是个轻贱的庶女,小姐犯不着跟她计较。”

      ……..

      “琉公子,帝下对你真是格外照顾,这样珍贵的花,帝下说给你就给你了。” 言朗跟随着琉无走在回月室殿的路上。
      “那可未必。” 琉无徐行。
      “公子为何这么说?帝下待公子这样好。”
      “他可未必像表面那样这样待我好。”琉无停顿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声音说。

      “那朵花,有问题。”

      红鸢尾。姿态妖魅俏丽。生长在西域冬侧,因冬侧有许多强悍野兽,常年累月下来,积攒了野兽的灵气。又因西域冬部环境特殊,造成了它独有的特异功能---------监视。
      红鸢尾百年难出,价值千金,是古书记载的传说之花,因此,更是没有几个人知此花的另类功能。

      “红鸢尾,又称窥视花。” 琉无双目淡然,并没有多少惊讶。
      言朗瞪大双目:“?!什么!公子?!帝下要窥视我们??”
      “言朗,小声一些。”琉无提醒他,“说是窥视,倒不如说是忌惮。”
      “啊???可是公子,既然这花如此诡邪,那我们又要怎样处置它?就由着帝下真的窥视我们?并且这御赐之物,我们总不能扔掉吧?”
      琉无将右手摆于身前:“御赐之物,确是不能扔。不过,我自有办法。”

      月室殿内,露天熙水,水上踏台,白石桌上。
      雪落渐小。
      “公子,图南宫使把花送过来了。” 言朗手上捧着那朵妖艳的花。
      “好。把它放离炭火近的地方,小心养护着。”
      言朗把花放进一个笼子里面,笼子上面覆盖着一层白纱。他把笼子抱起来,放到白石桌上,琉无的面前。
      琉无拿起一旁的匕首,在言朗的震惊目光下,迅速的划开了自己的手掌。
      炽烈的血一滴一滴地从从伤口中淌出,滴在白纱布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透过纱布,又滑落到那诡异花瓣上。像是沙漠干涸的枯树,红鸢尾疯狂的吸取这甘甜。半柱香后,红鸢尾的吮吸速度肉眼可见的变慢。它的颜色变的越来越红,直至变暗。随后,花瓣缓缓析闪出红褐色的光,同时泛出一股恶臭,像腐了一个月的死肉。
      转瞬,花的颜色又变为正常,恶臭味也逐渐消散。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好了,不用拘禁你的言行了。” 琉无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化出灵气,给自己的右手疗伤。
      伤口的血被快速止住。
      言朗拿出纱布浸药,小心翼翼地给琉无包扎伤口,困惑地说:“公子,下官不解,为何要您要弄伤自己,把血滴到这朵花上?难道这样便可以隔断它的监视??”

      琉无轻轻地抚摸着花瓣,开口到:“说的不错。此花性邪,极爱吸取灵力,用其他方法也许会适得其反,那我便顺着它,割血喂养,血中灵力最为充沛,待吸取到极限,它的灵力就会破开。灵力一旦破开,它便无法再运作。”

      言朗正想继续开口。

      ”直接摧毁固然方便,但终会毁了这朵花但根基,这要是被问罪下来.......”琉无顿了一下,改口到,“也不是一件小事。”

      他抬头,看向言朗:“记住,在这宫里,万事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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