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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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没有人发现吗？”娜丽手肘撑在讲桌上，桃心的尾巴砰的一声从尾巴根处冒出来，说不出的失望。
“身高！娜丽老师的身高没有变！”卡斯帕兴奋的左腿跪到桌子上伸高右手，鼻孔隐隐有白气喷出来。
他可是娜丽老师的狂热粉丝！别说身高，娜丽老师的年龄他也记住了，一百六十二岁！
娜丽老师真厉害！卡斯帕捧着脸眼睛状似粉色的爱心，不愧是整个卡塞纳大陆最充满魅力的女性，娜丽！
面对自己的狂热粉丝人鱼族的小可爱，娜丽还是很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共度良宵。
“呀呀~卡帕斯，我最优秀的学生，为了奖励你。还请你今天晚上。”
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娜丽脑子空白一片，那家伙怎么来了。
“娜丽老师，要奖励什么！”卡帕斯气血上涌皮肤变红，难不成……难不成……
要和娜丽老师……啊~美好的一晚，卡斯帕闭上眼睛像是含春的娇俏少男等着心上人大胆的勾引，他好顺水推舟。
“啊！这个……”娜丽揪住不老实的桃心尾巴，狠狠攥紧，感到疼痛之后讪讪的松开手。
“奖励你今天晚上做一套咒语试卷。”娜丽假笑，“哈——哈——开心吗？卡斯帕同学。”
“大家要像卡斯帕同学，要留心身边每一个人的基本信息。接下来把书翻到第七十三页，我们开始讲……”
我为什么要怂，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对着黑板的
娜丽自信转过身，羊毛卷的头发看起来很好rua的轻晃，“既然要伪装，推荐声音也要改变，可以使用咒语或者药剂。”
该死的！更冷了啊！死章鱼，都已经脱水半截了为什么还要从盐缸里爬出来阻止她寻找幸福！
没有听到想要的卡斯帕变得理智，狂热状态消失，背后那股阴冷潮湿的恐怖气息如海洋上滔天的巨浪，以铺天盖地的架势向他压过来。
卡帕斯被一头拍在课桌上，起都起不来，恐惧中还莫名的顺带感觉有点熟悉，好像是始祖的气息。
这只是小小的惩戒，等娜丽讲到重点，那股子气息又收了回去。
卡斯帕已经没有勇气回头，第一次认真的掏出笔做课堂笔记。
锦安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灵活的转笔，享受的闻着空气中咸咸的章鱼腿气味。
闻起来这只章鱼鲜活，甘甜，Q弹。完全就是可以刺身的程度，挤上柠檬汁，隔壁锦安馋哭了。
这些天她一直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已经深刻反省，并意识到这是西幻世界，而自己是魔王，有一咩咩反派特色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早上睡醒，听到梅莲涅告诉她要每个月进食高阶黑暗生物的消息，倒也接受良好。
锦安回想起昨天晚上看起来惨不忍睹但吃起来香甜无比的黑暗生物，对现在身后的章鱼腿也升起期待。
她不知道什么是黑暗生物，但她会区分，只要闻着像能吃的，那肯定就是！
不知道能不能加工，砍一条腿做章鱼小丸子也不错。梅莲涅也能吃吧，给她也补补，吃了她一条断臂怪不好意思的。
只能闻味道但吃不着的感觉像是心里长着挠痒痒的小手，锦安忍不住回头看向最后排。
同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相对视，还没有过多的接触，锦安就能感受到一股腐败的气息飘过后颈，警告意味十足。
塔拉索斯眸光加深，看着被警告之后的奶娃娃还能笑着和他打招呼，他拳头硬了。
这种很不要脸的厚颜无耻感真是意外的熟悉，好几百年都没见过了。
真像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光明神。
不过这胆子倒也大，竟然想吞噬堕神，真是刚拥有神格的奶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被世界规则发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
塔拉索斯将视线再次死死盯住带球跑的妻子，娜丽。在世界规则之下许定的契约，别说他成堕神，就是他消亡了，娜丽也会是他转世的妻子。
那个家伙一定又在这么想了，嗤——世界规则都变了，契约怎么还会继续，死章鱼！
娜丽用书挡住脸，表情狰狞。东方古国有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自认为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在死章鱼堕落的当天，就包袱款款的提着值钱的东西火速离开。
端庄又不失优雅的带着肚子里的儿子来到序城，继续她的快乐生活。
一百年过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儿子成年考入光明学院的时候来。
不管因为什么，一律当做居心不良处理！死章鱼，便宜都让你占了！
“好了，这堂课就到这里，有什么不懂得可以过来问我。”娜丽收拾好东西，在门口对着下面的学生很和蔼的说到。
学员们尔康挽手：娜丽老师，你在走慢一点我们就相信了！
*
梅莲涅没有附身到陶瓷吊坠里陪锦安去上课，她决定白天休息好，傍晚没有巡逻队的时候出去给主人寻找“食物”。
挥手送主人走出宿舍，梅莲涅伸着懒腰走向柜子，脚步顿住，偏头看向妮斯桌子。
黑暗之力的气息裹挟萦绕着日记本，正张牙舞爪的向着四周蔓延，企图侵占放着它的桌子。
梅莲涅：足不出户猎物送上门？
锦安感受到梅莲涅的呼唤，走到学院北校区偏僻的草地上，通过陶瓷吊坠召唤梅莲涅。
黑色法阵缓缓展开，梅莲涅手里捏着一小玻璃管的黑色粘稠物质从法阵中走出来。
她特意采了一点黑暗之力，看看主人喜不喜欢这个味道，如果喜欢那自己就可以为主人把那家伙抓过来。
一见面，浓厚的海腥味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锦安去海鲜市场的地上打了个滚。
“主人，你遇见了堕神？”
不会认错的，恐怕还是塔拉索斯大人。
以为是能吃的大章鱼腿，但看梅莲涅严肃起来的神色好像不是这样。
要回答梅莲涅的问题，就要先搞明白，“什么是堕神？”
梅莲涅坐在草地上感受着不同于沼泽的阳光和清风，感慨到：“只有这时候才能想起来，其实我一把年纪了。”
“一百年前由女王陛下指定了大陆唯一信仰光明神。”
“那一百年前的世界，你知道多少？”
“那时候不止有黑暗神和光明神两位神明，还有许许多多诞生于天地或种族信仰里的神明。
灾厄女神，智慧之神，战争之神，狩猎女神……还有许许多多，其中就有你刚才遇到的掌控海洋的海神塔拉索斯。
那时候的种族随意信仰着各种神明，祈求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信仰是神明的神力来源。
神明无限度的纵容和溺爱自己的信徒，带来的后果就是神明们不断壮大的神力以及野心。
还有……战火连天的卡塞纳大陆。
“战火纷飞会导致人类数量锐减，不止人类，还有其他种族。可是这样神的力量不就会削弱？”锦安感觉到了这辆老旧的列车是如何慢慢的驶向悬崖峭壁，没有回头路。
“是啊，于是出现了弑神。不同的神明联合起来，封杀一个神明，剥夺祂身上的神力。
这件事彻底的触怒了世界规则，神明也是这个世界的产物，需要遵守规则，绝不允许挑衅。
世界规则以众神陨落的代价，换取规则的转变。
自一百年前开始，卡塞纳大陆不允许有新的神明诞生。
就好像一个在地上，一个在神宫，永远的相隔互不打扰。
但世界规则是心软的，某一方面神明其实也是它的孩子。它给了自救的方法，以人类决定神明的去留。”
锦安懂了，她坐到梅莲涅旁边，“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明，现在要转过头让弱小如蝼蚁的物种决定祂们的去留，怎么会接受的了。”
“对，大部分神明都是高傲且自大，宁肯死的轰轰烈烈也绝不偷摸苟活，于是就都陨落了，小部分成为堕神，只有光明神。祂也是唯一一个低下身子亲近人类，帮助当时弱小的公主统一卡塞纳大陆的神明。”
如果自己晚一点出生，出生在女性地位不那么低下的时代，是不是人生就能……
不，梅莲涅，你应该学会满足。
她这样告诉自己，梅莲涅叹气，还是没办法消解怨恨，但她没资格去怨任何人。
“自统一大陆，人类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女性地位在这一百年里也快速飞升，所以现在光明学院能有那么多的女性学者任教。”
梅莲涅羡慕的望向高高的教学楼，真是可爱的小后辈们。
她转头看向锦安，虽然不知道黑暗神为何如此关照她，但梅莲涅会永远都是祂的信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以……光明神在堕神眼里不是什么好角色，但在王室或者人类眼里是救世主。”
锦安倒在草地上，闭上眼睛，“那黑暗神呢？祂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可以活下来。
“黑暗神大人，祂保护了所有信徒。”梅莲涅嘴角情不自禁弯起，像是草地上迎着太阳绽开的野花，正阳光鲜活的随风飘荡。
“黑暗神大人是一个内心非常柔软的神明，祂从来不要求我们参与诸神之战，甚至下令告诉我们要躲起来，也是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锦安有种感觉，黑暗神这老登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是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施行，这也导致了祂的信徒认为他是好神，希望祂可以活下来。
“那我应该是碰到了堕神。”
“……梅莲涅，堕神可以吃吗？”
那股子香甜的章鱼肉味道，她还是相当垂涎的。
“还请主人不要这样做，我在堕神手里可救不下你。”梅莲涅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摇头表达否定。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