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爆炸时牵我逃跑吧》不是木鱼

7、第 7 章

　　一早，宋时祺把面包抹了花生酱烤好装进保温盒，又热了牛奶装进保温的杯子里放在餐桌上，带着昨晚看上的那只马克杯离开了宋颂的小公寓。
　　宋颂起床后吃完早饭，怕宋时祺起疑，还是按照往常，先打车去城中陶瓷工作室工作了。

　　缅因街头，一矮个子的缅因男人神色匆匆地从电话亭出来，警惕的四处张望，不料刚转弯就被迎面过来的一个人撞到在地，撞人者没有道歉的意思反一把将他按到地上抓着头发向后拖，边笑边用缅因语说“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品茶。”
　　一直拖到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旁，才绑上手脚扔进了后备箱，车内后座上的“老板”懒懒的仰靠在座椅背上，带着耳机在打游戏。刚去拖人的马仔立在车旁拿酒精湿巾把手指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把湿巾扔进垃圾桶，又从兜里抽出白手套带上，这才上车。
　　车子开了半小时多来到一个仓库，后备箱里的人被扔到仓库地上。马仔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道“小宋总，您要亲自审吗，还是让老狗他们几个来。”

　　小宋总把耳机从头顶摘下来，戴在脖子上，好像没听见那开门马仔的提问，他心情很好似的笑着，那笑容看起来十分天真烂漫，活像个十几岁还在上学的阳光少年，他用胳膊勾着旁边另一个红头发马仔的脖子说，“我靠，小九，我刚才这把赢了，最后关头，一击制胜诶。”说完把手机顺手塞到了小九怀里，蹲到地上那人跟前看了看说道：“怀里揣的什么东西，拿出来。”刚开车门的马仔闻言赶紧去拿，地上那人把怀里的东西抱的很紧，马仔暗暗骂了句，使劲踹了他两脚，等那人嘴里咕嘟出几口血，也松了手。马仔把那一包报纸裹了好几层的包袱扒开，拿到小宋总跟前，小宋总一看清透明袋子上的标号，之前那好看的笑容早就不知所踪，他从车里抽出一根棒球棒，照着地上人的脑袋就开了下去，扔下句：“去找老狗，让他来我办公室。”就回车上去了。

　　小九听完吩咐赶紧给老狗打了电话，一行人都跟着上了车。
　　老狗来的时候小宋总两脚交叠在办公桌上，正开了一局新的游戏，漫不经心地说：“去审他吧，跟着老狗帮我审人这么久，总得从他那学会了点真东西吧。”有两个打手在老狗一进门时就给他膝盖窝来了一脚，将他按倒在地，周围几个打手听完这话都有些犹豫，不敢下手，也不知道小宋总这又是来哪出，老狗算是小宋总很信任的手下，又因为手段狠厉，在这群打手中颇有些威望。
　　小宋总见他们没有动作，也不生气，继续笑着冲老狗说：“老狗啊，大家都看你的脸呢，你如果自己招了，也不用兄弟们为难。”这老狗也是个狠角色，一个反身就躲开了刚才的钳制站了起来，立即甩出一把军刀朝着前面的小宋总就冲了过去，小宋总没躲，直接抓住了他握着军刀的手腕，刀尖堪堪停在他眼前，然后咔的一声掰脱臼了老狗的手腕，夺下他的军刀。老狗还想再用另一只手借力在桌子上用腿一记横扫他，被小宋总一枪打中了腿，缠斗中，桌上的一只釉色特别的马克杯摔到了地上，小九看杯子掉到地上心道要坏，只见小宋总几乎是立刻就变了脸，用军刀在老狗那条中枪的腿上狠狠刺了三四刀，又狠狠将他另一只手用军刀钉在了桌子上，一整块海南黄花梨做的桌子就这么给钉了个洞，桌子上到处是血。
　　小九赶紧上前让人把老狗拖到仓库去，之后再审，等小宋总真发起疯来，别说腿了，老狗这条命也是不保了。接着又试探缓和气氛：“我说时哥，咱还得留着他审出来是谁让他把脏东西放在我们的玉石器里不是吗，杯子我这就去给您找宋颂姐要个更好看的！您看行不。”小宋总蹲在地上去捡碎掉的瓷片，沉默到手里使劲握着最后一块碎了的瓷片，流出血了仍是一副不知道疼的样子，看不出来是不是还生气，低着头吩咐了句：“别跟她讲是我打架弄碎的。”
　　小九一看有戏赶紧说：“好嘞哥，我办事您放心！”小九出门嘱咐了负责看老狗的打手几句，就赶紧去城中找宋颂了。

　　城中，宋颂的陶瓷工作室
　　“宋颂姐，时哥说你做的杯子让他不小心摔坏了，你抽空再给他烧一个呗”门打开撞到风铃，小九的声音随着风铃传进了工作室。在这打工的茵说：“现在有客人在选东西，你安静点，宋颂姐在那做东西呢，不要吵她。”“要不你自己去货架上选个给你那时哥带去？”
　　小九挠挠头：“可不敢，再哪不顺心了，宋颂姐要是亲自给他选的，那他一定不会说啥。”说着瞅了眼窗边：宋颂的头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个发髻，脸上蹭了一小块陶土，正全神贯注地用手感受着形状，给瓷器塑形，小九觉得有些人真他娘的天生应该吃艺术这碗饭，人家往那随意一坐都跟艺术似的。他从小就在市井打打杀杀，虽然不懂什么叫艺术，但见过许多风尘里为生计奔波的女人，那些女人跟宋颂不太一样，小九总觉得她一定不是在这里的人，她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宋颂听到了小九的声音，冲着声音的方向笑了笑，点了点头，示意他稍等自己一会儿。
　　曾经宋颂能看见的时候，老师都夸赞她是最好的素描侧写师，她对于人的骨骼五官有极强的敏感，更重要的是她有极具象的想象力，能从别人的描绘中，找到一种最合理的对五官的展现和整合方式，让人们朦胧印象里描绘的脸重现，所以她被老师引荐去做警局的罪犯侧写顾问师，那时候一边在中央艺大读研，一边做顾问，周末再去妈妈的陶艺工作室帮忙，忙碌倒十分充实。
　　宋颂把做好形状的瓷器放在一边，留着等茵上色，走过来听小九说完来意，对茵说：“你带他去后面，把今天刚烧好的杯子给他挑。”又对小九说：“没关系，你就选你觉得好看的，瓷器烧制受温度湿度变化影响，就算是同一炉烧制的也会有所不同，我看不到，你帮他选就是最好的，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挑的。”小九闻言跟茵去了后面烧制瓷器的地方，宋颂清洗了手，用手机语音播报了时间，刚预备要放下手机，于友安就打来了，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她说：“宋颂，出事了，我马上到你工作室门口。”宋颂一边解围裙一边答她：“好”，多半是周稼一那边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