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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剑中剑灵·纪则燃 ...

  •   在萧与霖疑惑的时候,[吱呀]一声客房的门被人推开。
      听到声响,萧与霖抬眼望去,见一人走进房内,白衣似雪,青丝以玉簪束起,乌发似墨。面如冠玉,耀如春华,眉下是一双如江南杏花般的凤眼。
      萧与霖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一切,知晓自己身上的衣物应该是被眼前的人换过的。
      但此时此刻,萧与霖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人的出现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救他?
      萧与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疑惑和警惕。
      那人见萧与霖醒来后,并未开口反而先是缓缓地走到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并走到床边递给了萧与霖。
      萧与霖道了谢,只接过他递来的茶水不喝,此人来路不明就怕这茶不单是茶。
      那人见萧与霖接过茶却不喝,淡声道:“没毒,我若是要杀你,你怕是活不到此时,何况我刚刚还救了你一命呢。”
      闻言,萧与霖觉得那人说得在理,暂时放下警惕心喝了几口。
      茶水从杯口缓缓滑入口中,醇厚而绵长,如一股温柔的清流润湿了他干涩的喉咙。
      半晌,萧与霖才看向那人,正想发问出内心的疑问。
      “剑中剑灵,纪则燃。”那人像是知道萧与霖要问什么,语气平淡道。
      话音刚落,纪则燃便转身款款走至木桌前坐下,他修长纤细的手握着茶,随手把玩着,旋转杯沿,眼神落在杯里的茶水中,应当是在深思着什么。
      萧与霖听纪则燃身主动道出身份,心中的疑惑消散如同蒙尘的铜镜被擦得明净,也难怪他身上有熟悉的剑气。
      “此前我还怕你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要对我行不轨之事,不过我没想到你竟是我的剑灵,那我就没有要担忧这个的必要了。”
      说完,萧与霖又喝了一口茶水,就听到纪则燃声音含着笑意,如春风徐徐吹拂过般,“可你又怎能确定,我并未行不轨之举?”
      “咳,咳,咳…”
      余音刚落下,萧与霖被茶水呛到,猛得咳了几声,如玉般的脸上神情骇然。
      纪则燃说这话时,仿佛特意在“不轨之事”这一词上加重了语气,再加上他那意味不明的笑。
      让萧与霖不由的感到自己被调戏了,耳尖微微泛了红。
      萧与霖:“?!”
      所以他的到底清白还在吗?
      纪则燃被这一动静吸引了,偏过头正好与萧与霖的视线对上,萧与霖杏眼圆睁,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萧与霖突然想到自己醒来时衣冠不整的模样,急忙地问道:“你……你当真对我行了不轨之举?”
      “你不妨猜一猜啊。”纪则燃对着萧与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萧与霖:“……?”
      萧与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要不是纪则燃是自己的剑灵,萧与霖就该怀疑他救自己是图色的。
      过了一会,萧与霖将纪则燃给自己准备的锦袍穿上,方才想到自己还没有传迅回宗门里,正想拿出传迅玉碟。
      才发觉了自己的传讯玉碟竟丢失了,不过不见的还有钱袋。
      萧与霖慢慢回想起此前来,那传迅玉碟应当是在深渊那里不见的。
      看自己身上穿着雪衣如华的锦袍,萧与霖好像瞬间明白了钱袋的去向了,怪不得纪则燃一个剑灵有灵石住客栈买衣物。
      琼华宗,恒辉阁。
      江亦风正与萧长老、掌门等人在阁中查看萧与霖的魂灯。
      掌门看江亦风和萧长老担忧的脸色,便出声宽慰道:“萧与霖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生死之忧而就此陨落而去。”
      随后,众人见萧与霖的魂灯闪烁着光辉,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旭日西落,流云缓动,余晖渐渐退却。云霄上,飞驰着一白一黑、摇摇晃晃的身影。
      萧与霖紧紧闭着双眼,面白如纸,纪则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再不睁开双眼,我们就要撞上前面的山了。”
      萧与霖一听这话,强撑着内心的恐惧睁开了双眼。
      前方一片开阔,落日周身包裹着金黄色光芒,就像熔化在了一堆黄金里,
      根本没有瞧见纪则燃口中所说的山,感到被欺骗的萧与霖很是不满,“纪、则、燃、你个骗子!有你这样的吗?”
      “不骗你,你会睁开双眼?”纪则燃想到这里,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识到恐高的剑修”。
      萧与霖强装着镇定,像是不满[呵]了一声道:“恐高怎么了,那也没有哪一条规定说剑修不能恐高。”
      纪则燃不欲与他争辩,最终无奈道:“为了我们的安危,还是换我来御剑。”
      话刚落,萧与霖就点头如捣蒜,他可巴不得让他人来替自己御剑飞行。
      换成纪则燃御着剑飞行后,萧与霖感觉脚下踩的剑似弩箭离弦,他心头一片恐惧,不由自主得往纪则燃靠去。
      萧与霖在离纪则燃只有一拳的距离停下。纪则燃衣诀飘动不歇,广袖不停地扫过萧与霖的手,萧与霖本能的抓住了手边正在不停飞动的衣袖。
      察觉到身后的人向自己贴近,衣袖被人紧紧攥在手里,纪则燃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抵达琼华宗,天色已渐渐暗下来。
      不过这一趟下来,萧与霖脚下一阵虚浮,走在地上恍如是踏在云上般轻飘飘的。
      萧与霖回到宗门,本应先是要禀明掌门、长老以及师兄弟,自己回宗门的事。
      但瞧着此时已是天暗月升之时,萧与霖便想着次日再去禀明也不迟。
      次日一早,琼华宗掌门姚无看着殿下那个最不省心的小徒弟,问道:“可有受伤?”
      不等萧与霖开口回答,姚无施法查探了一番。
      见姚无查探完后,萧与霖才向姚无行礼并缓缓开口道:“师尊,弟子无事,让师尊忧心了。”
      “你是老夫徒弟里最不让人省心的了,让老夫忧心你的时候可不止这次了。”姚无对着萧与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萧与霖心虚地抿唇,飞快的眨了几下眼。
      就在这时,江亦风离殿外不远处就瞧见了殿内那一抹熟悉的背影,于是便加快脚步向殿内走去。
      江亦风先瞥了一眼萧与霖,才向姚无行了个弟子礼,“师尊。”
      姚无点头以示回应。
      接着江亦风猛得转过头,眉头紧皱,直直地盯萧与霖道:“为何要跳下去?你不知道深渊下有多危险吗?你就怎么不把自己命放在心上吗?你知不知道我有……”
      说到最后江亦风停顿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萧与霖等江亦风这一通劈头盖脸的问话结束后,才开口回答了江亦风问的话。
      “师兄,那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过听说深渊下有宝剑,才想着跳下去想取剑,我自有分寸。”
      “这剑就如此之好?竟让你顾不得生命之危去取。”江亦风冷笑了一声。
      “师兄,你是竟说对了,这剑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好。”
      “你……”
      姚无在殿上看着这两人,先是叹了一口气并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就缓步离开了,这两个徒弟真是吵得自己这个老人家心烦。
      这两个徒弟自小起相处模式就常常如此,吵了没过多久又自然而然的好。
      见久了宗门上下也就对这对师兄弟日常间的吵吵闹闹习以为常。
      “师弟回来了呀。”还没有见到人影到,脆似银铃的声音倒是先到了。
      萧与霖转身望去,只见一位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女子从殿外走进殿内来,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风拂过柳枝。
      她的面容清丽,眉目间透着一股子清冷,却又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既端庄又俏皮。
      温竹蕴步入殿内,就见殿内江亦风和萧与霖脸色不太好,不用猜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又在争执什么呢?我说二位啊。”温竹蕴说完收起笑,走到萧与霖和江亦风中间。
      先是低着头叹气伸出手臂,温竹蕴身材高挑但在萧与霖和江亦风还是矮了一头,只得踮起脚尖才能一边揽着江亦风的肩,一边揽着萧与霖的肩。
      仿佛如同君王般左拥右抱着美艳的妃子,只是温君王面色凝重正苦口婆心地劝和着脸色不悦的江妃子和萧妃子。
      不过这位江妃子气性大,刚将手揽上江亦风的肩,江亦风动了动肩想把温竹蕴揽在他身上的手臂甩开。
      啧!
      啧啧!
      看看呐,江亦风这臭脾气。
      但温竹蕴怎会如他愿,死死扒在江亦风肩上,甩也甩不掉也就不挣脱了。
      反观一旁的萧与霖自然不会和江亦风一样做无所谓的抵抗,直接选择了不反抗。
      见温竹蕴这般,可不就是江亦风的克星?
      萧与霖不小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江亦风听见这笑声,立马狠狠地瞪过来一眼。
      这一瞪的威力不大,反倒是令萧与霖笑得更加灿烂了。
      气得江亦风冷冷撇过脸去,不再看萧与霖灿烂的笑容。
      “师兄你呢,明明那么担忧师弟还这样刀子嘴,师弟你呢,明明知道师兄这人的性子,偏偏说话又爱呛他,真是个呛人精”温竹蕴一一分析着这二人的性子。
      过了一会,温竹蕴左看看萧与霖右看看江亦风说道:“所以你们俩就不能好好讲话吗?”
      萧·呛人精·与霖和江·刀子嘴·亦风视线相对一瞬,还是沉默不语。
      温竹蕴见二人面色缓和了,突然纵使自己讲得口干舌燥的,也觉得自己这一番话值了。
      过了一日后,纪则燃突然来萧与霖屋内,扔给了萧与霖一本剑谱,开口道:“此剑法会助你更好地用望舒剑。”
      萧与霖将剑谱翻开,本想粗略大致地扫了几眼,奈何目光不受控制,轻轻松松的就被这铁画银钩的字迹吸引住了。
      字迹势若抽刀断,亦灼灼其华。
      倒是这墨迹不像是历经了久远的光景,这不会是纪则燃在人间随手买来诓他的吧?
      见萧与霖没开口一直盯着一页看,莫非是自己笔下的字迹不满。
      纪则燃又不经意地开口道:“若你不喜欢这……”字迹就自己抄一份。
      纪则燃的话未说完被打断,萧与霖以为他要说不喜欢就不练,抬起头没等纪则燃把话说完就开口,道:“那我可不想练。”
      纪则燃面露不解:“为何不想练?”
      萧与霖几乎没有思索,诚实地道来缘由,“重新再练一种剑法,太麻烦了。”
      “你不妨再仔细看看这剑谱的内容,再决定也不迟。”纪则燃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走了。
      这话勾起了萧与霖的好奇,他又重新翻开,仔仔细细的看起了这剑谱,看完后他掩下内心里的震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剑谱前十几页竟与自己先前练的剑法一致。
      难道纪则燃给的剑谱中记载的剑法才是完整的?
      看完剑谱,才发觉半个时辰已过。
      萧与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吱呀]一声把木窗由里向外推开,屋后的景映入萧与霖眼眸中。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可能会有些方面掌握不好,请大家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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