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想颠勺》闲持小王令

21、第 21 章

　　果然，学校憋着大招，隔三差五的叫女同学去开会，还从外面请了人给全体同学讲安全防范意识的重要性，老师巡查更频繁，还组织看了几场安全讲座。
　　林一明显感觉到办班里的同学更收敛，更注意分寸。
　　“听说高一的是个乖乖女，平时很文静学习也很认真，就是不知道怎么就被那男的哄到手。”向高格说着还装写作业掩护。
　　“她家里人很生气，男的被逼站出来，也不是个有担当的，女生家里逼着把胎打了给她转了学，男的也转学了，都不知道去了哪。”
　　向高格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少年慕艾偷尝禁果，很少有人能在这个年纪负得起责任，要是负责任，也不会有这事。
　　“希望他们以后都好吧。”林一被学习折磨得没多少八卦心思。
　　“我觉得学校这次很生气，我也觉得学校挺冤的，天天都在说不可以早恋，天天强调安全，这方面也没少讲，奈何没有人听不进去。”向高格找林一借物理作业对答案。
　　“都有侥幸心理，这叫什么，生存者偏差。”林一从一堆试卷下找到作业本。
　　林一看见被挤扁的纸花在兰津度的手里又恢复原样，心想这是不是太高调了，想叫兰津度把它收起来，兰津度却当着老师的面折了好几朵，还折了千纸鹤其他简单的小动物。
　　凭一己之力让老师相信他就是单纯的喜欢叠纸做手工，林一是一动不敢动。课堂上每个老师都或多或少强调安全，力求每个同学都听进脑子里。
　　这样效果确实显著，课间男女同学泾渭分明，但凡靠近点老师就不知从那里冒出来问一声。
　　时间是最毒的解药，影响不止两个人一生的大事半个月后就被人忘之脑后……

　　“赶紧的，向高格你找个人去到垃圾的地方看看，我们班的垃圾桶在不在那。肯定是谁岛倒完垃圾把垃圾桶也扔那儿了。”方维拿着袋刚收拾出来的垃圾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班的垃圾桶。
　　向高格听了立马放下手里的扫把和陆微川出去。
　　每两个月的大扫除在各年级上演，往走廊一看全都是手里拿拿着打扫工具的。
　　林一拎着一小桶水擦窗户，班长趁机让人调座位，方便明天的月考，一楼的班级还要打扫他们教室前面的空地，向高格和陆微川抬着自己班的垃圾桶晃晃悠悠的回来，路上遇见个熟人就要聊两句，林一都不敢和他们说班长维姐已经拿着垃圾盯了他们很久。

　　不出意外两人被维姐追杀不得不答应这次打扫除的垃圾他俩包了。
　　教室就这么大人数又多，无聊的人把墙擦了然后越擦越脏，在被老师发现前用尺子刮下来一层墙皮再用粉笔末加水糊回去，还嚷嚷着：“当代杰出建筑师在此留影。”
　　霍霍了墙还把不知那届留下就绿植擦了，干不干净不知道，反正最后有一棵多肉叶子没了不少。
　　林一和兰津度占据着一个窗户，和邢越，周自勤他们反复的擦，力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十几分钟人就陆陆续续走完了，林一倚着前门等向高格，他们还得倒一回垃圾才能走，方维也在，在忙着检查有没有遗漏东西都归位了没有。
　　林一在看天边的云，风云变化无端，一缕薄云像烟雾飘渺，撞上一团半白不黑的云，就像为一只看不清原型的小兽披上飘带。

　　林一在看远处的风景，远处有人看他如风景，兰津度背靠走廊一手插兜一手给林一拍了张照片。
　　林一听到声音回头走进兰津度要看他刚拍了什么。
　　看见自己的身影林一也想为兰津度拍，接过兰津度的手机，指挥他看向楼下，林一从侧面蹲下拍，不愧是冷漠无情杀手，就这低头俯瞰世间皆蝼蚁的压迫感，让林一犯了好一会儿花痴，果然人都慕强。
　　意犹未尽的林一在向高格他们回来后还给他们拍了几张，向高格他们嗷嗷叫着要拍兰津度的同款。
　　“算了吧，狗哥，要不你再想想。”林一让他们自己看照片。
　　“算了，大男人拍什么照。”向高格心酸的维持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他干嘛想不开要和度哥比。

　　吃完饭回来路上兰津度和林一说了饭店的处理结果：“他们都同意了，饭店现在由原来的厨师盘下，你爸妈真去闹过，不过被人拦下了。”说着就把一张卡递给林一。
　　林一接过说：“随他们吧，不想再和他们有关，不讲他们了，度哥你什么时候去比赛。”
　　“下个月，会提前去熟悉场地。”兰津度送林一回他自己的宿舍。

　　林一路过公告栏时看见兰津度的照片仔细的去瞧了眼，高一的模样还带着明显的青涩，眼神冷漠，在一众浓重书生气的学字中就他最瞩目。
　　“有真人还看照片。”兰津度的话在林一耳边响起。
　　林一看看照片又看看真人，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度哥，那么多人比我更优秀，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兰津度认真的说：“感情不是看优秀不优秀的，真正的感情会让人有一种宿舍感，我在世间多年，就只在遇见你那一刻动心，我一直在等你。”
　　公告栏旁的玉兰花正好掉落在林一的头上，看着兰津度眼中的自己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在等兰津度。
　　虚无缥缈的前世看不清的往日，只在遇见兰津度时一切都有了归宿，两人在烈阳中心火燃烧，相视一笑。

　　在上楼梯时兰津度说：“人生留给我们的时间很短，除去睡觉，吃饭，工作不得不去的应酬，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少的可怜，所以啊，要珍惜，那怕一分一秒。”
　　邢越在后门恰巧听见了兰津度的话，有些复杂问：“你们现在都讨论那么严肃深沉的话题了吗？”
　　林一和兰津度都还没有反应，在一边转笔的向高格把笔拿在手里问：“什么深沉，说啥了。”
　　“就什么时间短，要珍惜时间那些。”邢越提了自己的椅子换个方向，正对着向高格。
　　向高格茫然：“是挺严肃的哈，珍惜时间不对吗？”接下来向高格和邢越就珍惜时间这个论坛来回飙了十分钟的废话，最终都觉得对方也有道理就暂时握手和解了。

　　林一没掺和，在座位上算了点题就直接扒桌上睡觉，打算就眯个十分钟的再起来。

　　教室大概是有一种奇殊特异的，在这里睡比在宿舍睡要好。墙上的电风扇尽力的吹着，嘎吱嘎吱的清响很催眠，睡觉大概和打哈欠一样有些玄而又玄的传染性，向高格没坚持多久也倒头就睡。
　　安静的教室只能间或听见翻书声，老宋例行在饭后巡一回教学楼，在高二八班的窗外扫了一圈，虽然学校要求学生午睡，但也理解有的学生就是从来不午睡，也就默认他们呆在教室。
　　他到也认识那几个学生，高二常年霸榜第一的兰津度，学习从不让老师担心，就是有些孤僻，不够活泼，剩下几个又过于活跃。
　　老宋悄悄来也悄悄走了。

　　只要不是学习时间就可以过得很快，向高格感觉自己只是一闭眼一睁眼半个小时就没了，匆匆翻看面前的书本要看不见去，随手拿了张纸叠纸飞机，哈了口气放飞，纸飞机非常有灵性的一个急转弯直戳林一的脑袋。
　　林一一个激灵坐直，茫然四顾问：度哥呢？”
　　邢越头也不抬：“厕所。”
　　“哦。”
　　林一搓了几下脸让自己清醒，再看墙上的钟还有半小时上课。
　　活动了下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把桌上的纸飞机飞回向高格。
　　“以后睡觉还是得回宿舍，扒这睡太难受，我腿都伸不直。”
　　“嗯，还是老实回宿舍吧。”林一活动着压麻的手臂。
　　“屁股都坐麻了，走，去外面晒晒太阳。”向高格说着就外走。
　　邢越前后脚就跟着动，林一走之前喝了口水。
　　没到上课时间，整栋楼都很安静，看见路边的树有鸟在叫，背黑肚白胖乎乎，林一似乎还能看到那只鸟歪了歪头往他们这边瞧。
　　还没等林一招呼向高格他们看，鸟儿先一步飞走了。
　　林一看见兰津度从楼下上来：“你干嘛去了？”不是去厕所吗？怎么从楼下回来。
　　“家里打了电话。”在兰津度成年后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骚扰他，这次是他爷爷亲自打的，他不能拒绝，“是我爷爷，让我不要理别人的胡说八道好好学习。”
　　林一“你爷爷也很好啊，像我爷爷一样。”
　　兰津度看着林一乱翘的头发帮他捋顺。不是很在意的笑了下：“他估计是被烦的不行才打的。”兰津度冷笑：“那些人在我成年后说不动我，就打算从爷爷那里入手；比起他们我更听爷爷的，但是他们没想到爷爷只是年纪大了。”
　　林一靠近兰津度：“有我呢。”林一也不知怎么就想说这句话，突然有些体会到一种责任感。
　　下午的太阳还是有些烈了，向高格把自己的脸晒得发烫就逃回教师，林一和下兰津度也在学生来之前走人……

　　“鱼饵带了吧？”向高格压着声音问邢越，眼中的兴奋已经压不住，多数学生都离校后过于寂静的池塘边迎来一伙狗狗祟祟的人。
　　另一个也藏不住喜悦的声音回：“带了带了，等会儿用矿泉水打湿就沾钩上。”
　　陆微川就着路灯把鱼钩线系在随手捡的小树枝上，从邢越那里蹭点饵，寻了个灯光通明的地把钩小心翼翼放进水里。
　　向高格跟在身体屏声静气，生怕惊走还没影的鱼。
　　邢越在旁边几米处的另一个光照点下钩，毛衣线做的鱼线不够长，只能更靠近护栏，把树枝当线。
　　林一站在稍暗一点的地方，蹲下来放线，钩刚沾水就看见它们散了，明晃晃的钩子霎时间暴露无遗，其他人估计也是这样但他们怎么就那么能装，一个个的没十年钓鱼功力都对不起这演技。
　　林一幽幽的说：“朋友，饵还在吗？”
　　向高格突然骂了一声：“在个屁，沾水就没了，鱼还没看见，我都不好意思出声。”

　　邢越：“这鱼……是时间不对吗……它们都睡觉了。”语气逐渐疑惑。
　　陆微川啪的拍死咬他的蚊子：“鱼没看见，蚊子倒是喂了不少。”一手的血，还都是自己的。
　　林一“回吧，看来鱼已经吃饱了，我们是怎么想的啊，这鱼新鲜大餐都要吃腻怎么会看上我们这小剩饭。”难怪兰津度从不参与看他的眼神还那么复杂。

　　林一被看不下去兰津度带走，痒的不行的陆微川顶不住也跑了，就向高格和邢越这两个犟种非要学姜太公，死活不挪窝。

　　第二天林一刚起去找兰津度吃早饭就听说向高格他们昨晚被老宋来了个人赃并获。
　　见他们两大傻逼一样拿空钩钓鱼，老宋都不知道骂他们傻还是骂他们违反纪律，最后作案工具被没收，两人被老宋带去办公室训了半小时，还要当场写一千字的检讨书，还不能重复要有内涵。
　　“神他妈内涵，检讨书能有什么内涵，写出花它也是认错书。”向高格满脸丧气，看得出来对那一千字是真的很怨念。
　　“别说了，我写到手断才凑够一千字，老宋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看我们就跟看跟从山上下来的猴。”邢越蔫巴的咬口包子。

　　林一拿着自己的早餐，边听边吃，只能说是兄弟没把他们也供出去，不然他也痛苦的憋一千字，又庆幸昨晚自己跑得快。
　　“来，吃个包子压压惊。”林一又去买了两个包子分给两人。
　　“谢谢，我要肉馅的。”向高格抢先一手，邢越只能吃剩下的。
　　“两个都是肉馅的。”林一一碗水立马端平，绝不让他洒出一点。
　　向高格美滋滋的吃完才说：“其实也没什么，老宋让我们写了检讨书这事基本就过了，就是可能会在周一大会上被当典型。”

　　老宋这周是学校周末值守的，留下的人都不敢再在捋老宋的虎须，只能老老实实不搞幺蛾子，约好晚上去教师，隔空感受现在高三的学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