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想颠勺》闲持小王令

18、第 18 章

　　老班拿着改完的英语试卷进门就让课代表发下去，把成绩表压在讲台上，环顾一周才继续说：
　　“成绩并不代表什么，我们要看的是每一次的进步，不要总是和别人比较，赢过自己那才叫赢。”
　　在等所有同学都拿到试卷后，老班拿起那张成绩单，“这次成绩我就不说了，大家知道自己的成绩就行，这次题偏难，学校只是让你们收收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沉下心来学习。”
　　向高格小声嘀咕：“这就是杀威棒。”
　　“每一个学期第一个月考都偏难，这已经是传统了。”林一捂着英语成绩掩耳盗铃，重要他看不见，就不知道这次考得不好。
　　这两天都是在讲解试题中度过，没有有趣的事情发现。
　　“我回去了。”
　　林一看着天边的晚霞，绚丽灿烂的火烧云不想他的心情。经过刘姨家被大黄叫了，林一和大黄对视，半响林一叫了大黄的名字，刚还面目狰狞的大黄霎时变得谄媚，屁颠屁颠的来蹭林一的裤脚。
　　“臭大黄，居然不认得我。”
　　摸了两把狗头的林一把陆边的垃圾丢进垃圾桶，心想：“那个人就想这不安分的垃圾，总想出来碍眼。”
　　“爷爷，我回来啦。”爷爷正在门口和刘姨说话。
　　“哦，桌上有苹果，洗洗再吃。”爷爷说完又和刘姨说话。
　　林一洗了三个，又看了看厨房，把苹果那出去：“给，爷爷，刘姨吃苹果，我看厨房里有菜，我一会儿做，刘姨你也刘下来吃啊。”
　　“我吃个苹果就行，你哥回来了，不好让你刘叔等我，快去做饭吧啊，你爷爷要饿了。”林一闻言只能算了，总不好打扰人团聚。
　　做了个土豆炖肉，抄了盘小白菜，就是一餐。等两人吃完坐门口时爷爷才和林一说他爸的事。
　　“你爸明天到，带着你弟弟，你别理他，说什么也别信，我刚和你刘姨说了，让他儿子明天来帮忙。”
　　“嗯，我知道，明天我听你们的。刘姨儿子叫什么呀？”
　　“叫刘德标，你刘叔起的，他最近回来，现在应该出现看朋友了，明天你就能看见消完食就会去睡觉，小孩子要多睡才能长大。”
　　“我马上就去。”林一本来很烦躁，听爷爷这么一说，还不如担心自己的身高。
　　回房的林一给兰津度打电话：“为什么我现在不长个了。”
　　对面一阵静默：“多吃饭，多运动，多睡觉。”
　　“我那样没做到啊，他就是不长。”林一丧丧的。
　　“要怎么才能长成你那样的。”
　　“我也只是随便长长。”
　　“……”神他妈随便长长。
　　“下周来我家吧，我把你介绍给爷爷。”
　　“……好。”
　　“睡了，明天去给你做云片糕，香甜软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正宗的味道。”
　　“是你做的味道就行。”
　　“……嘿嘿。”
　　林一做了个云片糕的梦，梦里都是香甜。
　　“林一呢？让他赶紧出来，也不看看多少点了，还睡。”林一被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吵醒，还没有发火，就听见砸了碗的声音，林一一骨碌爬起来，脸都没洗就去找爷爷。

　　“怎么回事，爷爷你没事吧。”林一看都不看站在一边趾高气扬的两人。
　　林一仔细打量，发现没伤到爷爷才放下提起的心。
　　“你怎么回事，就这样对我对你弟弟，哑巴了，不会叫人啊。”
　　林一看着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还有染着黄毛獐头鼠目看起来比林一还要大的人。
　　林一庆幸自己长得不想他爸，明明他看照片里林为民还清秀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一忍不了那黄毛贼眉鼠眼的样子，怕他多看两眼东西就要没。
　　“怎么说话呢？去给你弟弟弄些吃的。”林为民理直气壮的命令。
　　林一被气笑了，“滚，这又不是你家，没事就赶紧滚。”
　　林为民被下了面子，扬起手就想打林一，半途被一只手拦下，林一转身看过去，发现是那天跟在网吧老板身后的人。
　　“干什么？放规矩点。”浑厚严肃的声音吓得林为民一缩，刚还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那黄毛更是缩着脖子躲在林为民的身后。
　　“德标啊，你看着点林一，别让人欺负了。”爷爷拍了拍刘德标的背部。
　　“二爷爷放心，有我在呢。”
　　“有你什么事，这是我们家的事。”林为民虚张声势说，想起了几年前被刘德标打过的阴影，慌张地推了两步。
　　“林为民，信不信我再打你一顿。”刘德标眼神狠戾的看着林为民。
　　林为民抖了抖：“是你家狗想来咬我，我才轻轻踢了它一脚。”
　　“轻轻？你这轻轻一脚可踢断了我家狗的前腿。”
　　林为民不敢和刘德标犟嘴，就对林一命令：“你把你饭店的股份给我，你个小孩懂什么经营，等你成年了我再给你。”
　　林为民在A市听合作的老板说S市开了家老饕都赞美的饭店，想讨好合作商就差了饭店的信息，发现林一在里面，找人拍过照才确定是自己儿子，被小儿子撺掇来要林一的饭店股份。
　　只是这小儿子就只能窝里横，面对刘德标屁话都不敢说。
　　“给，你在做什么梦，且不说我就是个做饭的，你也不想想你配吗？”林一觉得林为民真是脸大如盘。
　　“就凭我是你爸，我也没断过你学费，你弟弟志高聪明，会帮你管好的。”林为民继续厚颜无耻的要求。
　　“你也知道是学费啊，按着最低要求给还有脸说。”林一被气的脸色铁青。
　　“我把钱退回去，这些年的明细都在，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你也别想贪我半分钱。”说着就用手机转了帐，把明细也一起发过去。
　　林为民手快直接点了收账，还想说什么，就被刘德标拉出门，刘姨刚好叫来人到门口，一圈人围着骂林为民，到最后林为民灰溜溜的拉着儿子跑了。
　　林一对刘德标说：德标哥，谢谢你们啦。”
　　“都是邻居，有事就说。”说完就潇洒转身回家，留下刘姨他们把林为民数落一顿安慰林一，众人帮着收拾东西，打扫干净才走。
　　“爷爷，以后那个人说什么你都别理了，他联系不上我就只会来烦你，要是他再敢来，爷爷你就把电话给刘姨听。”林一不放心的爷爷商量。
　　“不理了，你们闹那么难看，是爷爷错了，因为那个人还有点心，没成想是个畜牲。”爷爷懊悔的抽烟，再也不给那人搭线了。
　　哄了一阵老爷子，把人哄好才出外面打电话给兰津度。
　　把这场闹剧讲给兰津度，就问兰津度：“能把饭店的信息改成你的吗？不想给那些人有可乘之机。”
　　兰津度：“我给你想想办法，别生气了，我很想你。”
　　林一被哄的脸发烫，迷迷糊糊被兰津度带转了注意力。
　　“我在去超市买东西，等我明天给你。”
　　“好，我等着。”
　　……
　　除了偶尔能听到有人骂两声林为民外，这片老街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某处墙角还开出了两朵嫩黄色的小花……

　　下午三点告别爷爷后，林一带着给兰津度的糕点出发，路上吹着轻柔的风，看着天上时聚时散的云，闻着清雅的玉林花香，远远的看见等在校门口兰津度，穿着简单白T恤和黑色直筒运动裤，在林一靠近时冷漠气息瞬间融化，眼睛带着点点笑意。
　　“慢点，走那么急干嘛？”
　　兰津度伸手接住林一，自然的接过林一的书包。
　　“你……等很久了？”林一想问他怎么来这里等，又觉得这样问没意思。
　　“不久，你出发时我还在宿舍。”兰津度靠近林一，手时不时相触。
　　林一就着兰津度手打开书包拿出装在盒子里的糕点，不止是白色细腻的云片糕，还有翠绿、粉嫩的雪媚娘。
　　兰津度拿起一个粉色的雪媚娘，指尖上传来绵软之感，凑近时能在鼻间嗅到香甜的味道，口感软糯，甜而不腻，兰津度把自己的感觉和林一说清。
　　林一见他真的喜欢雪媚娘就把云片糕另放一个袋子，“雪媚娘你自己留着，云片糕可以给你舍友。”说着就捻起一片云片糕放进嘴里 ，香甜的眯起眼睛。
　　兰津度看着林一的脸，白里透红，口感应该和雪媚娘一样好，透粉的唇沾了些白霜，伸手揩去白霜，尝了尝沾在手指上的粉末，很甜。
　　林一是真撩不过火力全开的兰津度，“在外面注意点。”
　　和兰津度晃晃悠悠回兰津度的宿舍，把东西放下，林一就和兰津度一起睡了个懒觉。
　　林一贴着墙，兰津度面向林一侧着睡，两人共同盖着一张薄被，在外人看来就像兰津度在拥着林一。
　　杨明弘嚼着云片糕不解：“他们干嘛非要睡一块，不挤的慌？”
　　杨帆在林一睡在兰津度床的时候已经没眼看那越来越不遮掩的两人，听杨明弘这样说只是冷冷一笑，心累。
　　杜仲夏风风火火从前外面推门进来，刚想说话就被杨帆示意小声，指了指兰津度的床，杜仲夏了然，对着杨帆比了个OK。
　　安静的宿舍里困意蔓延，不到半个小时全部都躺在了床上，杨明弘还打起了轻轻的鼾声，太催眠。
　　所有人被激烈的敲门声吵醒，林一不明所以的把头抵在兰津度的胸口，打算醒醒盹。
　　几人都还没有动作，就听见门外向高格的声音：“大哥，大爷们，你们不会会在睡吧，还有半小时上课，你们起了吗。”又传来几声敲门声：“快点起啊。”向高格恨不得闯进去把他们一个个晃醒。
　　他本来以为宿舍可能没有，就鬼使神差地给杜仲夏打了个电话，铃声在宿舍响起来那刻，向高格觉得自己胸前红领巾格外艳，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起了起了。”杜仲夏忙不迭冲门口喊。
　　又一觉睡到这个点，要没有叫，估计他们得到上课铃响才醒。
　　冷汗浃背的几人七手八脚的下床穿衣，林一匆匆洗把脸差点忘记书包，幸好有兰津度带着。
　　林一总结：“看来周末不能在三点后睡觉，容易睡过头。”
　　兰津度把林一书包里的东西一一收拾出来，“我以后定个闹钟。”兰津度有些懊悔，居然忘记定闹钟。
　　“定两个，一人一个。”林一划拉自己的作业，看看那些没做，凌乱的桌面，只写了几道题的试卷就这样随意摆着。
　　“还有两题不会。”林一清点着，最后把试卷一拢，叠起来放一边，拿着不会的题问兰津度……

　　林一被向高格看得无奈：“哥，有事你就张嘴呗，你这样是要闹那样？”
　　向高格收回自己渴望的目光：“林子，你有没有发现川子最近不太对劲，吃饭不一起，宿舍也不一起回。”
　　“他有事吧，他不是有个女朋友。”
　　“那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向高格又转向陆微川的方向，看着陆微川满身颓唐，连后脑勺都散发着一股生无可恋，这几天状态明显不对，上课不认真，他以前在物理课上活跃得很。
　　“放学问问吧，他这样，很让人担心啊，我们可是说好了要一起考A大的。”向高格愁啊，眼看自己兄弟这样，要不能不管，最可气的是问他又不说。
　　“行，下课你把他叫去宿舍楼边的小亭子，那少人。”
　　“行……可快点下课吧。”

　　“你有什么事啊。”陆微川身体力行的表现什么叫做有气无力，生无可恋。
　　林一和兰津度到时向高格正在问陆微川最近怎么了，陆微川沉默不说话。
　　“是不是兄弟，有什么问题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向高格是想怒不敢怒。
　　“川哥，有什么事就说。”林一递了一瓶水给陆微川。
　　陆微川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说：“你说，这人怎么说变就变，说过的话转眼就当屁放了，我失恋了，我他妈被踹了。”
　　林一和向高格看陆微川哭成狗样，也顾不上别的，顺后背的顺后背，找纸巾的找纸巾。
　　林一：“我们帮你出主意，把人再追回来。”
　　“我不想追，我就想知道我到底那不好，我那比不上隔壁那染着黄毛的，她居然说我胖，一开始她可是说我可爱的。”
　　陆微川哭了一场，把憋在心里的事发泄出来，看起来回复了点往日的精神。
　　林一和向高格忙着安慰被失恋的陆微川，兰津度看着有些烦躁，试图用冷眼吓跑看向这边的人。
　　看着陆微川哭成桃子眼，兰津度没忍住吐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