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灰色的裙摆

13、车子没换

　　我又一次进了审讯室，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戴手铐。
　　依旧是小王和秦队见的我。
　　一见面小王就直接说明叫我来的意图：“叶景仪的那辆车没有被换过。”
　　“不可能，她车灯上的撞伤不见了。”我有点激动。
　　“你别激动，看下视频。”小王说着，把他的笔记本电脑转看了个方向对着我。
　　画面上清晰可见，我和她一起去了修理厂。
　　见我不敢置信的样子，小王说：“车子是你和她一起去修理厂找人维修的，就在你们从西藏回来后不久。我们也确认过了发动机号码，确实是叶景仪的车子。你是不是还有没告诉我们的事情？”
　　小王的语气还算温和，但我却有点冒冷汗。方浩天刚刚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连陪景仪去修车这件事都忘了呢？看着视频里的两个人，我突然觉得里面的那个我有点陌生。
　　这时一直观察我没出声的秦队突然说道：“今天上午我们去了趟医院，之前你在小区门口晕倒，为你做检查的医生说，你的头小时候可能受过伤，所以会出现头疼的现象，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你再好好想想，两年前是和叶景仪两个人一起去的西藏吗？”彼时他还没有告诉我，我可能不单是会忘记事情这么简单。
　　但此时听了秦队的话，我才确定，看来我这头疼的后遗症是会忘记事情，那去西藏真的不止我和景仪吗？我又觉得头疼了起来。
　　但我忍着疼痛回答：“我记得的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跟团去的，你可以去查一查旅行团。”
　　小王：“你之前说的那个旅行团我们去查过了，已经变成了一家饭店。之前的老板因为经营不善开不下去了，资料也没有保存。所以我们这次请你来是想让你再好好回忆一下的。”
　　秦队紧紧的看着我，见我一直抱着头，便对小王点了点头。小王会意，和我说：“既然你头部受过伤，有些事情不记得。那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们再确认一下。记住，我们会随时传唤你，你记得24小时开机，别离开本市。”
　　我点点头，出了门便被方浩天圈住：“莹莹你怎么了？头又疼了？”
　　我头疼的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被他送回旅馆后径直倒在床上不想动。此时的我只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任人搓圆捏扁已经是毫无还手之力了。我听见了我自己的笑声，这笑声似乎是我的又似乎不是我的。
　　我想起来以前偶尔会做的那些毫无头绪的梦。有时会梦见哥哥，有时会梦见我厌恶的那个人，还会梦见那个女人。
　　多么可笑，这辈子有我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人，但我经常梦见的只有这三个人，其中两个甚至是我的仇人。而我却从没有梦见过叶景仪。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是不是太冷情了，好朋友死了我不哭，哥哥不见了，我不找。所以我的梦里从没见过他们。也许日有所思的时间长了，我还是如愿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