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就行》她们叫我皮皮

4、第 4 章

　　H市BOA酒吧。

　　酒吧里音乐震响，酒绿灯红，形色男女在舞池里熙熙攘攘。

　　武芫在舞池里跳舞，衬衫大开，露出性感腰腹。全场的男女都被他引去大半的视线，他长相精致，眼神迷离勾人，扭腰甩臀，勾得全场的男女都神魂颠倒尖叫出声。

　　有人一边喝酒一边看他跳舞，目光一直落在武芫身上，像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武芫跳了半个多小时，正要去喝酒，一转身就碰上了这个男人。

　　男人面有青须胡茬，棱角分明，魅力十足。他嘴里叼着烟靠近武芫后腰，挺胯撞了一下。

　　武芫回头看他。

　　男人将烟拿开，冲武芫吐了一口烟雾，喘息声性感的要命。

　　男人气息张扬热烈，烟草的味道霸道地钻进武芫的毛孔里，将他身上的火瞬间点燃。武芫将男人手里的烟扶正，就着男人的手也吸了一口烟，他倾身向前吻向男人，将烟雾送进二人口中，共享极乐。

　　人群尖叫，酒吧的气氛瞬间又上升了一个高潮。

　　男人勾着武芫的脖子一路把他拖到洗手间里，踢开隔间的门，把武芫推过去，压在门板上就吻了下来。

　　——和谐——

　　男人抵在那没动，伸手去摸自己的兜。

　　没了。

　　他看向武芫。

　　武芫也赶紧摸了摸自己兜。

　　也没有。

　　两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说话。

　　这就很尴尬了，总不能出去买吧。

　　......

　　几分钟后，俩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出来。

　　武芫的脸有些臭。本来想在新生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开端，却没想到如此磕磕绊绊。

　　武芫大步跨着往外走，男人跟在后面拽了他一把，说：“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再约。”

　　男人个子约1米85左右，武芫和他齐平，但是态度却傲慢极了，他斜眼看男人，红唇还带着刚才亲吻时的湿润，轻嗤到：“下次碰见再说吧。”

　　武芫现在什么心情都没了，走出酒吧门口的时候杨明刚到，他一把揽过武芫的肩膀，笑的猥琐：“芫哥，接我来啦？”

　　武芫一把抖开他，说：“我先走了，你玩吧。”

　　杨明纳闷，刚见面就要走，但是武芫已经推门出去了，他跟在后面喊了句：“你干什么去啊？”

　　武芫：“我特么去超市！”

　　去超市？？杨明挠了挠头，没想明白。但很快就把他抛在脑后了。

　　......

　　武芫真的去了临江平层附近的超市。

　　拽着货架上的套子就往推车里扔了好几盒。结账排队时，看见旁边一对小情侣买的水果和日用品，想起了自闭症室友。自己好像吃了人家挺多东西。他调转推车，往食品区走去。

　　下午的时候，自闭症室友应该对冰箱里缺少的食物有意见了。武芫嗤笑，也是。他连100块钱都掏不出来呢。

　　他水果、牛排、披萨、香肠等等拿了一大堆，堆的推车放不下了，才去结账。

　　最后结果就是他拎东西进电梯的时候，胳膊都要断了。

　　他在沙发上摊了一会，心情差的不想整理东西。

　　他踢了踢塑料袋，走到室友门口敲门，不等里面应门就说：“我之前吃了你的东西，现在买了还给你，放在客厅，你有时间收拾一下。”他等了一下，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操！真牛逼。武芫气的转身，不管他了。

　　卧室里的毕行其实根本没听见。

　　王贺新谈妥的项目已经开工，他正带着耳机敲代码。耳机里放的地藏经，木鱼声混着佛号让他大脑极为专注，手指纷飞，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武芫进卧室后开始洗漱，敷完面膜后，躺在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

　　一觉睡到天亮。

　　楠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对着窗边的江景做拉伸运动。

　　“芫哥，救我啊——”电话那头清亮的女声在假哭。

　　武芫把听筒拉开，打开扩音，走进主卧的卫生间。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芫哥，救急啊，我们这两天拍群戏啊，两个化妆师请假，大导知道要发火的。”楠楠在那头忽然放低了音量。

　　武芫大学的时候是学美术的。和陶毅在一起后，就辞了设计师助理的工作，一起和陶毅经营摄影工作室。前期工作室缺人缺钱，武芫就开始?学化妆，拿画笔的手拿起化妆笔也意外的顺手。后来，他们靠着自然精致的妆容和独特的摄影风格很快就打出了名堂，和多个演艺圈的艺人保持合作，自然也就接触到很多圈子的其他人，

　　楠楠是剧组的导演助理，两人认识多年，称的算是朋友。他和陶毅分手后工作室的资源全都没带走。楠楠有时候会给他接一些私活儿。

　　“地址发我手机。”武芫不啰嗦，直接问地址。

　　“OK。哥你快点啊，1个小时你要不到，就来给我收尸吧。”

　　“我尽量。”武芫挂断电话把手机扣过去，脱下浴袍进浴室开始洗漱。

　　20分钟后他整理完毕，打开房门。

　　客厅里昨天他回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武芫轻嗤，没空研究室友的怪异举止。

　　他打车到了他临时租的工作室，拿了化妆箱和一些工具，又赶紧打车往楠楠发的地址赶去。

　　两天后。

　　武芫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临江平层，把化妆箱留在玄关，他挪到沙发上坐下就再也抬不起腿。

　　家里仍是静悄悄的，武芫闭眼倾听仿佛能听见远处江水潺潺流动的声音。

　　静谧、安详。他意识恍惚，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毕行出来吃东西的时候开灯，他也仅仅是无意识的翻了一下身没有醒。

　　但是他忽然翻身却吓了毕行一跳。毕行赶紧把灯关上，顺着卧室发出的一点光亮，向厨房走去。

　　冰箱保鲜层已经空了，冷冻层还剩下最后一层的十几个馒头。

　　王贺这次来的时候告诉毕行：学长手里余粮也不多，让毕行省着点。平时吃饭时可以就着点馒头，馒头量大又管饱，能多支撑几天。但是馒头很占地方，王贺只能把它放在冰箱的最后一层。

　　毕行按照以前的习惯吃饭，吃到最后就只剩下馒头了。好在他不挑，已经啃了两顿了。

　　但是馒头是冰的，毕行平时会用微波炉加热。

　　武芫睡在客厅，毕行害怕微波炉的响声吵醒他。他站在厨房犹豫了一会，忽然想起柜子上面好像藏了一盒泡面，他伸出手臂去够，果然摸到了一个圆盒。

　　他把泡面抱在怀里，悄声往卧室走。

　　路过沙发时，看见武芫抱着胳膊，似是有些发冷。现在已经11月底，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室外温度仍是零上，室内却是阴凉。

　　他犹豫了一下，将沙发上的抱枕放在武芫身侧。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了什么，拿出手机将客厅的中央空调打开。

　　感受到有暖风轻轻吹来后，毕行才回到房间，对着电脑一边啃着方便面一边继续敲着代码。

　　......

　　武芫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极度疲惫的身体由于餮足的睡眠而得到缓解，他把怀里的抱枕扔到一边，揉着脖子往卧室走。

　　进到卧室之后一边走一边脱衣服，走进浴室时正好脱干净洗漱完毕。他拿出面膜开始做保养。

　　不保养不行啊，精致男是要靠时间和护肤品堆出来的。他敷完一张面膜，洗脸。又拿出一张面膜......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近一个小时才弄完。

　　再次推门出来时，他神采焕发，面容和发丝都被打理的精致到极点。

　　他穿着温莎领衬衫，外穿羊皮绒夹克，下身穿着户外牛仔裤，一身打扮既休闲又有品味。完美的展现了他的窄腰长腿。

　　武芫低头整理左手的chopard手表，眼睛忽然瞟到茶几旁边放着的两个大塑料袋。那是他前两天去超市买的东西。

　　他走过去，伸手拨了拨，被气笑了。

　　里面有很多冷冻食品，早就已经化了，有些顺着包装黏兮兮的流在外面。

　　真服了。

　　武芫心里憋着气，拎着两大包东西，哐当打开门，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随后又转身进屋，拿起昨天放在地上的化妆箱，哐的关上了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