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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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完队员后，612号对纪卓提议：“你来当队长。”
原因则是纪卓单个舞蹈完成分数高，说明他学得快，且准确度高。
在确认了同组其他几个队员对此投赞成票后，纪卓点头应下了。
迅速成组后，AI小恒继续补充规则：
“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第一期剪辑马上就要上线了！从第二轮比赛开始，我们的投票权利将会全权交给观众朋友们！希望大家都能凭借实力被认可！”
如火如荼的排练拉开了序幕。
要以真正上台的标准去排练，这个过程再久也不为过。只不过节目时间的局限，第二轮满打满算只有月余的时间排练磨合。
纪卓不知道别的组怎么样，他们组非常不顺利。
镜头下的队友们似乎非常配合，但是越学越慢，他订立的进度本来预留了很多抠动作的时间，但是随着排练进度的一再调整，纪卓觉得到最后也就能排完队形。
纪卓本来也想强硬一些，带着团队成员按自己的进度计划走，但是也觉得录制节目，没必要这样逼迫，反而好似在突出自己。说不定只是其他几个人还没有适应节奏，现在时间也还来得及，等适应好了，大家都是专业的，排起来很快的。
千算万算，没想到，屋漏连阴雨。
接到通知，神秘嘉宾、舞蹈大咖要来指导排练了。
纪卓心里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海选那神秘嘉宾的一票否定，狠狠让他看清了目前现实。
纪卓知道师兄对自己积攒了无数的不满，纪卓很不想和师兄在这种情况下再面对面，他怕师兄会对他更加不满。
席为礼貌地敲门，进屋。录制了足够多的见到神秘大咖嘉宾的欣喜吃惊后，进入正题，席为要看一下他们目前的进度情况。
于是，席为看到的就是——一塌糊涂的动作，毫无整齐度，排练了一周多了，连基本动作都没学完，而且在没有走队形的情况下，还有人跳着跳着彼此撞了车。
席为的脸越来越黑，沉地像是准备下瓢泼大雨的黑云。
大家跳到了教完动作的地方，大概1/2处，剩下的时间就徒留伴奏响着，他们六个人无助地站着。
别的自不必提，羞耻感倒是真实地弥漫在教室里。
伴奏音乐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个音。
席为的声音也响起来了，就当着所有摄像、工作人员的面，语气硬冷含怒：“队长出列，怎么带的队伍？五十个俯卧撑，做完回话。”
屋内的人都微微哗然。
席为不喜欢66号，在海选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了。一个被其他评委四票通过的选手，偏偏就被他一票否决了，直接打入复活赛。
第一轮赛制对纪卓也极其不友好，复活赛的时间和第一轮时间直接重叠，导致纪卓无缝衔接，在完成度逆天的情况下，才勉勉强强挤进第二轮比赛。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放任淘汰呢？
而且目前看来席为确实不喜欢66号。刚才进门后的场面话应酬环节，66号已经自我介绍是队长了，现在席为直接毫不客气地采用“公开体罚”的方式，来表达不满。这已经完全是把不喜欢摆在了台面上。
纪卓知道席为眼里不揉沙子，于是也没吭一声，俯身就开始做。
五十个俯卧撑说快也很快，在这个场景下，它的警告和羞耻意味远远大于疲惫。
纪卓知道席为最不喜欢听借口，做完他起身，利落道歉，毫无争辩:“对不起，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而席为，不喜欢听借口，更不喜欢听糊弄。他继续想着纪卓开炮：“我问的是怎么带的队伍，不是听你道歉，二百个俯卧撑”，说到这里，席为稍一停顿，“去旁边做。”
纪卓莫名觉得，在停顿中间，可能少了一个“滚”字。
这些，纪卓几乎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他被席为体罚的这些应该不会播出去，毕竟会对席为的形象有不利的影响。
纪卓很迅速，也很心安理得地去旁边做俯卧撑了。
再做二百个，他也会吃不消的，去旁边做正合他意，最起码不必给每个人现场直播他的狼狈。
纪卓听到师兄跟别的队员要他们的训练计划表，心里猛地又揪了起来。
他的计划表被涂涂改改地丑陋不工整，或许又会让师兄感到失望了吧。
其他队员心里也一阵心虚。66号确实安排了计划表，但是他们都暗暗抵触，不配合，导致这个计划表压根执行不下去。
他们是想暗中使点绊子，让这个目前看起来非常具有威胁性的选手不知不觉地被淘汰，但是他们没想到席为的指导来得如此突然。
他们组目前的进度确实进展不合理。
席为拿到的计划表一看就是纪卓做的，是纪卓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很漂亮的字，比记忆里更凌厉了几分。计划表上的内容踏实，休息和进度安排合理，如果遵照执行，此刻动作差不多已经学完了，按说不应该是这样的效果。
计划表这个纸隐隐透着笔迹的痕迹。席为把计划表翻面，在背面看到了纪卓逐渐加深的，以至于几乎要力透纸背的备注痕迹——每一项日程都往后推迟，计划表被一改再改，纪卓的笔迹也逐渐加深，似乎是有难言的烦躁。
纪卓对于计划表的执行有多规范，席为比其他任何人都有数，而目前却是这样的情况——席为一眼扫了下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五个组员，大家的表情指向了唯一一个答案——不配合。
席为心里冷哼一声，脸上却不显，表情稍有缓和，眼睛扫去了墙面把杆下还在哼哧哼哧努力做俯卧撑的纪卓。
很明显，纪卓被邀进了这个组，根本不是因为组员都希望和他共创佳绩，而是想方设法给他增加负重的。这种事儿，他见得多了。
席为摩挲了一下计划表，对着纪卓说：“队长回来吧，你先跳一遍我看看。”
纪卓回答“是”，从地上爬起来后快速地归位。
他体力流失的厉害，但还是数着拍子跳了一遍，从头到尾。纪卓早就趁着休息时间把整个舞都学会了，只是带着大家一起学习的时候，大家一直学了忘忘了学学了又忘。
纪卓跳完，席为没有点评，也没让他休息，五个位置的队形和动作让他全部从头到尾的跳了——一连五遍。
很难席为不是为了故意挑刺，因为最后纪卓的拍子数地几近不成型，动作质量明显下滑的时候，席为反而开始点评，告诉他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腿没打直，拍子没做满，胳膊要从身后化大圈走——就像是故意等他状态不好的时候挑刺。
纪卓咬着牙不断的改。
席为走之前没有再跟其他队员交流，只把计划表交回纪卓手里，跟他说：“带不好就一起滚蛋。”
纪卓知道，席为对中间勾心斗角毫无了解的兴趣。但纪卓同时清楚地很，席为就是从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和睦共处他见得很多，勾心斗角他也建的很多，所以这些情况他并非全然不知，他或许早就看出来他们这些人拙劣的心思，只是懒得去管而已。
只是，这一趟后，纪卓心里扬起来的见到师兄，被他指点的高兴有暗淡了下去，任谁看到，都能明显地感知到席为太不喜欢他了，厌恶完全摆到了台面。
即使他全跳下来，即使席为能看出来是队员不配合，但是鼓励是没有的，反而恐吓是真实的。
就如同前有狼后有虎。
他的队员们想使绊子淘汰他，只是顾忌节目录制的全时无死角的摄像头，手段不敢用明显的。席为看起来也像是决心要对他百般刁难，而且要让别人看得出来他被百般刁难，这样其他人也想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能更加肆无忌惮，而其他人想要对自己提供帮助的时候，反而要掂量一下，是不是要逆着席为的心意。
纪卓心里涌过一丝酸涩。
但是酸涩也是转瞬即逝，解决目前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纪卓拍拍手冲着大家说：“我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今天练不明白，我们就在这儿耗着。”
612号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脾气，反问道：“你凭什么?”
事已至此，纪卓不想再维护前几天那个无用的和平假象了，直接回怼："就凭你没跳明白。"
612号，虽然之前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纪卓认得出来这是谁，是隔壁舞院的风云人物，在网络上也算是个现象级的网红，非常多的人喜欢他，他本人实力也挺强的。
纪卓大概猜到这几个人的心思，他们或许是希望队伍拿个比较一般的成绩，这样组里就会淘汰人，他们几个几个身韵和动作质感有相似之处，大概率都是一个学院的，也可能都自带流量，也可能是612号的伴读。纪卓没有信心能在网络投票上赢过队伍里这些人，所以再这样得过且过下去，他就危险了。
与其继续做老好人，不如此刻就开始把一切摆上台面。
他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是也没有都打上家门了，不敢应战的道理。
何况，他也收到了师兄的警告。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