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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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麻瓜说过当你凝望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回望着你。
——艾莉丝•莱斯特兰奇
无论如何艾莉丝也无法对那个孩子的事情感到释怀，那双眼睛在艾莉丝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就像那个男孩就那样紧紧的盯着你。这种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和随时可以直接出现在人脑海中的声音让艾莉丝本就糟糕的睡眠直接没有了踪影。
艾莉丝想了想，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极快的穿上衣物拿起挂在一旁的斗篷就向巨龙所在的地牢走去。
巨龙的脸上仿佛有些笑意，“我一直在等您，莱斯特兰奇小姐。”巨龙站在那个巨石上，翅膀收拢，“幸运的异乡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运气受到阿瓦隆的庇佑。”
“晚安，阁下。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您。”艾莉丝像是以前一样行了很标准的屈膝礼。
“不，我在等您，我的小姐。像是往常一样坐下来吧，今天或许我们要谈很长的时间。”巨龙伸出爪子点了点黑色袍子女巫所在的石台，石台上凭空出现一把高背椅。艾莉丝又行礼才坐下来。
“好吧，那个男孩，您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是谁？”她要微微仰起头才能看到巨龙的眼睛，那双黄色的竖瞳中充满着她永远看不懂的东西，那是时间和智慧堆积起的经验。那高贵的血脉经过了亿万年的时光，那些经历都留在了巨龙的眼睛里。
“在此之前，我想要听听未来人们是怎样评价亚瑟的？”巨龙好整以暇的趴在石头上，艾莉丝竟然能从它身上看出闲适来。
黑袍子的女巫无奈的笑了笑道：“在未来，魔法师比起现在更加的稀缺。麻瓜，对了，顺便说一句，我们将那些不会魔法的人们称为麻瓜。他们有更加广阔的生存空间，没有精灵，没有像现在一样多的魔法生物。亚瑟，在我们的历史当中不过是成就梅林名字的一个普通麻瓜。”
“你现在怎么认为呢？”
“认为什么？”艾莉丝有些不明所以。
“年轻的女巫，我希望你能够在看到他们以后说出你的感受，真实的出现在你的身边的人们，而不是书上记载的名字。”
“您的意思是对亚瑟的看法？”艾莉丝试探着问道，巨龙点了点头。
女巫想了想才道：“亚瑟王子，是一个高尚的贵族。贵族的血统，贵族的举止，贵族的修养。无愧于他伟大的名字，令人尊敬。现在看来或许还有些稚嫩，但是假以时日他将为成为整个阿尔古昂为之骄傲的王者。”
“来自于未来的你，应该明白亚瑟的命运终止于什么地方。”
巨龙低下头看着面前整个人都现在高背椅中的女孩。她并不像是往常那样很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而是整个人都蜷缩在巨大的高背椅中，两手抱着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当然，传说在莫德雷德的叛乱中，亚瑟王重伤，最后由莫甘娜送往阿瓦隆，在那里得到救治，当不列颠需要他的时候他还会回来。”越说到后面艾莉丝的声音就越低，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到最后几个词时已经没有了声音。“阁下，您的意思是……”
巨龙点了点头，“选择权在梅林和亚瑟的手上。”
“不，这不可能！”艾莉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有些烦躁的将地上的小石子全部踢进面前的深渊当中，由于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这不可能，阁下！莫德雷德是亚瑟和莫甘娜的孩子，但是，看看现在！从来没有人说过亚瑟和莫甘娜有孩子！”
“我亲爱的小姐，你上次就准确的推测出了不同的未来，那莫德雷德的出现为什么又变得不可接受呢？命运有它的轨迹，亚瑟的生命注定因为莫德雷德而画上句号。冷静些，我的小姐。”
艾莉丝又在原地走了两圈才停下来，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整理好了心情：“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是应该做什么了，阁下，我恳请您作为年长者给我指明方向。我应该杀掉那个孩子吗？”
巨龙笑起来，像是听见了十分好笑的笑话，“莱斯特兰奇小姐，您真是幽默。”
“不，阁下。”艾莉丝有些严肃。“我是认真的。如果历史已经发生偏转的话，那我宁愿将它扭曲的看不出方向，尽我最大的努力，让莱斯特兰奇家族远离危险。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那您能保证所有的一切都是对您的家族和您重要的人有利的吗？”艾莉丝沉默了。历史永远有自己的轨道，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而发生偏转，就算未来已经发生了改变，莱斯特兰奇家族也不会因为这样的改变而变得更加昌盛。未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说的清。
“请静静等待梅林的选择，我的小姐。您的星辰发生了变化，但是仍旧和那个男孩连在一起。”巨龙给出建议，然后示意她坐下来，“我知道您一直在好奇什么是魔法的本源，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为您指引方向。”
“能够得到阁下的指点，是我毕生的荣幸。”艾莉丝从椅子上站起来，屈膝行礼。她的眼中突然冒出热烈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一阴暗的洞穴照亮。
“我曾经和一个高傲的巫师做过交易，那是个诚恳而又守信的人。虽然他自大和傲慢的脾气并不因为是与高贵的血脉的龙族而收敛半分，但是依旧不能否认他我所见过的最强大的巫师。也许有一天梅林能够超越他，但是现在能够最好的给您指引的人就只有他了。”
艾莉丝回想了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关于上古时候的文献，确定自己对这样伟大的巫师没有任何印象，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巨龙，等待着它进一步的解释。
“赛亘，科尼利厄斯•赛亘。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卡梅洛特的建设者。我需要您来帮我复活他，莱斯特兰奇小姐。”
艾莉丝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巨龙。“阁下，虽然您似乎无所不能，可是我还是要警告您，生死都是天地间的法则。如果破坏了这样的规则，就算是上古巨龙也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的耐心有限，现在看来短时间内，那个年轻的巫师并不能满足我的愿望，那我有权力选择更加有利于我的人选。”
“为什么是我，而我又能得到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科尼利厄斯更加了解什么是魔法，莱斯特兰奇小姐，他能够解答您一切的疑问。”
巨龙的声音充满蛊惑，就像是很多年以前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一个异常英俊的斯莱特林站在莱斯特兰奇庄园的花园里，红色的眼睛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他说：“艾莉丝•莱斯特兰奇，跟着我走下去，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那双血红的眼睛，如同是现在眼前巨龙的黄色竖瞳一样，就那样轻易的看透了她的内心。那个时候，穿着黑色巫师袍的艾莉丝微微抬着头，黑暗公爵的脸逆着光有些看不清，过了一会儿莱斯特兰奇家的小小姐跪在地上亲吻了那个男人的袍脚，她说：“是的，我的主人。”
这是一条不归的道路，当你举步踏上它的时候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为了魔法她能无视任何危险。艾莉丝突然想起来以前听一个麻瓜说过：“当你凝望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回望着阁下。”这一次前方等待着自己的到底将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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