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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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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牧被放到内室床上时，还能隐隐感觉到江闻笙似乎带了怒气，不过疼痛剧烈导致他没心思多想，只蜷缩着身子让自己感觉上舒适一些。
由于心脏处最为疼痛，楚牧不自觉拿手紧捂着胸口。
江闻笙伸手圈住楚牧，勾住楚牧紧攥着衣襟口的手指轻轻拉下，将微凉的手掌蓄上内力后贴在他胸前。
殿外的阴气极为浓郁，楚牧这次自发吸收到的量比昨天在殿内时增加了很多。
同样的时间，昨天以双掌相贴的方式能吸收掉大部分，此时即使紧贴在楚牧胸口，也还是只吸收掉一小部分，
江闻笙蹙眉：“以后绝对不能私自外出了，不然，哪次要是待的过久，怕是……”
“什么”，楚牧没胆子拿生命开玩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严重的后果，让江闻笙也停顿了一下。
“怕是只能靠双修救你”。
感觉到臂弯里的人身子抖了抖，江闻笙轻笑了下，手掌贴得更紧了。
待到午时，楚牧已经恢复精神，起来后迅速将新采摘的药草黏皮揉碎，再拿出研钵细细捣磨。
江闻笙靠在下榻边，看着他端坐在木桌旁，熟练的研磨动作有些出神。
空气中已经散发出独特的清新草药味，混合着土壤的气息。
吨吨吨，研钵敲击木桌发出清脆的声响，楚牧将粉末轻震到一块后，倒入先前的已经调和好的药草中，轻摇瓶身充分混合。
“有热水吗？”楚牧回过头来时，正对上江闻笙温润带着笑意的双眼。
对视一会，楚牧有些不自在，正想再问一遍时。
江闻笙已差人送来热水，自己也起身坐到了楚牧身旁。
坐这么近不嫌挤么，这么好奇我泡药，楚牧一边纳闷，手下的动作如往常一般连贯流畅。
清水缓缓入盏，随着涟漪荡开，药材在杯中舒展融合。
楚牧吹了吹热气，递给紧贴在身旁的那人：“一日三次，连服半个月”。
“好”，草药热气铺面而来，混合着各种草本植物的味道，清新带些微苦涩，江闻笙服下后，一股淡淡的甘甜从喉咙深处升起。
“甜的？”与他先前喝过的苦药都不同，江闻笙有些疑惑，试图从身旁人眼中找出答案。
“之前看你在天音阁吃的偏甜。”楚牧歪着头，嘴角微翘：“特意给你加了甘钱草，怎么样，味道你还喜欢吧”。
楚牧存了制作药茶的心思，之前调药时对口感也做过很多调试，之前也靠着这个收获了太虚宗的一致好评。
“很好喝”，江闻笙放下杯盏，看着楚牧的眼睛道：“喜欢”。
楚牧顿了顿，他是在对测试者搜集自己手艺的反馈，怎么感觉江闻笙的样子，不像是说喜欢草药，倒像是在说喜欢他。
一定是江闻笙太温柔了，楚牧直接将这一想法抛在了脑后。
江闻笙本来对药的效果不抱希望，鬼医界人才济济，他的轻咳也仍是时断时续。
但自喝下楚牧自制的草药第一日开始，江闻笙就已感觉到喉咙、肺部的舒适感，呼吸也更为顺畅。
这几日楚牧心里合计，等江闻笙服完药，自己就准备回太虚宗，虽然不去宴辞那边，但自家宗门内充裕的灵气对他的修炼更有利，也不用江闻笙一直替他吸收阴气。
这日，江闻笙将楚牧带到一间封闭的暗室，楚牧刚靠着微弱的光摸到软凳坐下后，就见江闻笙移动了身后的石门。
合上后，外界的光线彻底隔绝，仿佛时空都凝固在这片暗黑中。
如果不是暗室内灵气充沛，楚牧甚至要生出一种江闻笙要密室囚禁他的错觉。
也不是不可能，据系统透露，江闻笙心怀怜悯，始终系着鬼域众生。
为了阻止魔界反派增长功力后生灵涂炭，把他囚禁在密室，禁止仙灵体气息逸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个屁。
他才不要被囚禁。
下一刻，楚牧感觉有精纯的能量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筋脉似乎被注入了强大的动力而持续扩张强化，每一次呼吸都能吸入大量灵气，清新甘甜心旷神怡。
鬼域怎么会有如此灵气充裕的地方，楚牧纳闷着。
他的感官此时变得异常敏锐，视觉听觉嗅觉处于无用状态下，触觉极为敏感，甚至都能感受到江闻笙靠近时空气微小的流动和温度变化。
“今天的阴气还未吸收掉”，来人靠近后，微凉的手掌又贴到了胸口。
楚牧经过这段日子，已经能主动阻止一小部分阴气流入他体内了，再加上江闻笙极为频繁的为他引出阴气，所以基本没有过多不舒适感。
软榻是真软，江闻笙坐下时，所在之处明显凹陷了一块，导致楚牧的身体也向他那边倾斜挤靠。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紧，楚牧的天生灵体总是温热柔软的，而江闻笙由于修鬼道，常年微凉。
很好闻，江闻笙边给他吸收阴气，边胡乱想着，初次相见时，鼻尖偶尔传来的香气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现在在大量的灵气包围下，香气特别浓郁，天生灵体也特别柔软。
“江兄”？
回过神来时，江闻笙才后知后觉刚才分神时，他的手掌已经从楚牧胸前游移到另一边，还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怕你身体出红痕，特意换了一边”江闻笙匆忙间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解释
“这点力道放心吧”，楚牧自嘲道：“还不至于会留痕。”
“这样呢”江闻笙掌心稍稍下移，轻掐了一下腰部上方，确实……柔软。
“别”，楚牧惊呼：“这身体你可别乱掐，容易那个……”
从扔掉玉石开始，楚牧发现这天生灵体除了修炼快一些，其他弊端倒是越来越多。
“容易哪个？”江闻笙好奇道。
楚牧一想，男人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坦荡道：“我这身体已经变得越来越不行了……”
江闻笙的眉间刚有蹙起的迹象时，就听楚牧继续说道：“现在除了易留红痕，稍微碰碰就能起反应，平日连自己洗个澡都不敢乱摸，随便洗洗就出来了”
“而且连手臂也越来越白嫩，像个水蜜桃似的都快能掐出水来”，楚牧撩起袖口，停不住地吐槽。
想起江闻笙看不到，他撇撇嘴：“忘记你看不见……”
江闻笙想说其实内室有灯，其实他作为鬼王，黑夜里也能视物。
但鬼使神差的，他直直盯着眼前的人，并未开口。
楚牧自暴自弃似地把腿翘起，横在江闻笙的腿上，袍子上掀，又往上拉了宽腿长裤，将江闻笙的手搭在自己小腿上：“你摸摸，腿毛可是一根都没了啊”。
他内心已然升起一种中年秃顶的悲哀感，手下更是带了点怒气。
江闻笙的手背被楚牧温热微潮的掌心紧抓着，被迫在他细致腻滑的小腿上抚过。
楚牧因为内心觉得一片漆黑中看不见，裤腿一不小心掀得极上，接近了大腿根部。
江闻笙视线顺着小腿往上游移，即使楚牧已经松开了手，他还是顺着刚刚上抚的轨迹来到了细腻紧滑的大腿
直到楚牧一把推下他的手喊痒时，他才似乎清醒，手停顿了一下后，顺手将楚牧裤腿拉下恢复原状。
直到江闻笙动动手指，暗室内亮起刺目的灯光时，楚牧才惊讶到原来密室有灯。
他的双眼被江闻笙紧紧盖住，直到适应灯光亮度后，对方才缓缓移开手掌。
楚牧瞳孔微震，他总算明白这么充沛的灵气是怎么来的了，全部是三阶以上的灵花灵草，甚至连最难找到的一阶灵植——流月花、烟罗草等都被移栽到密室中。
明亮的灯光下，楚牧才发现两人几乎是黏在一块了，于是略带不自然的坐回去：“江兄，你这坐榻为怎么如此软？”
江闻笙正视着他的眼睛，之后用眼神望着楚牧身后：“那边也摆放了石桌石凳，坐榻是给你休息的时候用的，这样，即使睡着了也能修炼”
楚牧惊讶地长大嘴巴，随后拿肩膀轻撞了一下对方：“你可真是太贴心了！”
在鬼域修炼半个月，楚牧见江闻笙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后，升起了回太虚宗的想法。
然而江闻笙似是对他离开鬼域这件事并不情愿，于是他趁着江闻笙外出时，留下一封信后偷偷溜了出去。
行至半路，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风声。
楚牧回头一看，正是魔尊。
“上次被你脱逃了，这次倒是有鬼域的人匿名给我递送消息”，夜惊羽笑了声：“看来你在鬼域也结下了梁子。”
楚牧心思一转，鬼域里仇视他的人就该是叛徒鬼女了。
还未来得及深思，魔尊便一把扛起他，带回了魔宫。
再次被放到魔宫床上时，楚牧有种读档重来的熟悉感。
既然上次是被某个魔尊的叛徒女侍作梗，因此遇上巨蟒反派的，这次估摸着也还是会被中途截胡。
果不其然，在魔尊对他动手动脚之际，只听一声响，楚牧循声望去时，就见魔尊拳头紧握，额上冷汗淋漓，身体由于不能站稳，碰倒了桌上的花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