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女配上交所有[无限]》此岸江浪

116、倪克斯之心（十七）

　　“五个人啊……”
　　大黑没做思考，直接说出自己印象中答案。

　　但是说完之后，他不仅没得到认同，还被莎拉的眼神看得害怕。
　　“怎……怎么了，不是五个人吗？”

　　莎拉不是很确定，但也就是一瞬间，她认为这个数字是错误的。
　　不过再仔细去想，好像另一边确实应该是五个人？

　　没得出什么结论，但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心中再次产生了那种不知来自哪里的微妙惊悚感。
　　这样的感觉连带着她的音量都有变轻，害怕惊动了什么，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你们也觉得是五个人？”

　　“好像是……我也认为是五个人，你说呢？丹妮？”
　　苏茜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但是她的记忆是这样告诉她的。
　　询问自己的同伴，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听到这里，虽然都是对的上的……莎拉却还是皱着眉毛，只觉得心里好像揣着个炸弹，并且马上就会爆炸，紧迫感和危机感始终无法消退。
　　“这好像有点什么问题，可能得等穆贵小姐出来，我们再商量。”

　　“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他们仅只是与我们有不同的方向和选择。”
　　辛迪虽然没有跟她们一起走，但苏茜认为这是个人性格不同。
　　……她肯定是不想节外生枝，可以理解。

　　见这女孩根本没意识到之前的密码门事件是人为，莎拉甩了一下自己的水果刀，正色描述了这件事。

　　苏茜不愿相信，短暂惊讶之后就为那几个人辩解，“怎么可能，就算大家都不是非常愿意主动帮助其他人。”
　　“但一个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是你接触的东西不够多……这样的事情，在试炼场是非常常见的，你周围的人难道没跟你说起过？”

　　苏茜脸色发白，似乎想起来什么，“我……我没有，我不知道。”
　　“在试炼场出现之后，全家人都转移到地下了……”
　　“我们之前不是在城市里生活的，习惯囤起很多东西……这件事情开始，我们就去到郊区的房子里，哪里储存了足够多的东西。”

　　“而且有锁，在这样的前提下，坚持到了现在……但也只有我和我的母亲还在了……”
　　“这次也是我第一次进入这里，我之前的家人……都是一次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但那里有一定的信号，我们通过这些信号得到了很少的信息，知道外面非常混乱。”
　　“还有永生之所一直不间断地宣传着自己，宣传人类应该通过试炼场的考验，在其中获得永生……”

　　说到这里，苏茜想起这位女性手臂上的纹身，于是询问，“这是真的吗？”
　　之前穆贵小姐说的那些话似乎也很有道理……但苏茜长久以来，受到的都是带着信仰色彩的教育。
　　因此，现在对她说出的“科学结论”心存疑惑。

　　莎拉没发现她话里有什么漏洞，直接回答，“当然……是假的。”

　　“我也见过所谓的永生……但就像穆贵小姐所说的那样，那些人完全丧失了自己作为人类的认知和意识。”
　　“他们彻底融入了怪物群体，融入了试炼场，与其说是得到恩赐、实现了永生，不如说是被试炼场同化。”

　　“他们将怪物们称为恶魔，但同时又渴望成为那样具有强大力量，渴望成为不会死去、不会生病的怪物。”

　　用手指抚过自己的手臂，莎拉露出个莫名的神情，“你说可不可笑……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蠢货，总是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是我这样，通过伪装，获得足够的信息，在试炼场中保持自己的存活，然后回去在永生之所内忏悔……忏悔自己没能得到上帝的馈赠。”

　　“呵呵，有的时候，经常忏悔的人会在某次失踪。”
　　“然后他们就狂欢，为那个人实现了永生而狂欢。”
　　“而我只从中感受到我们又失去了一位同胞……他们就像是野兽一样恶心，没有了任何的判断能力和同理心。”

　　“但做让人难过的，是那种最狂热的人，他们很多到现在居然还一次都未进过试炼场。”
　　“如果不是我还需要待在永生之所，我就去把他们按到地上嘲讽……‘你看，上帝设置的试炼场，你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

　　“到时候的场面肯定会非常好笑……”
　　说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笑得弯下腰，眼角有透明液体溢出。

　　“莎拉姐姐……”
　　听着她的笑声，苏茜感觉到这并真心，背后有着更复杂的情绪，但是她不能理解，只能喊过一声之后就开始宽慰。

　　苏茜很少做这样的事情，话说来说去也还有一点，没什么效果。
　　于是苏茜求助地望向自己的同龄人。

　　却见丹妮面露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正打算喊人，就听见同伴开口，
　　“是四个人。”

　　“什么？”
　　苏茜一时间没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莎拉的笑声戛然而止，再抬起头，她的神情已重新变得平静，“四个人？”

　　“是，我记得是四个人。”
　　“辛迪、最开始对穆贵小姐动手的那两位男性、还有那个个看起工作比较体面的男人。”

　　“一共是四个人。”
　　越说丹妮越是肯定，她没做出什么贡献，也不像苏茜那样会说话，能担任起缓和气氛、调节空气的职责。
　　只好在其他地方努力，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

　　所以，刚才他们对话的时候，丹妮就在一边不断地回想，翻看自己的记忆。
　　终于发现了一点违和。

　　“我不知道多出来的那个人是谁，我对她的脸没有印象，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之间的。”
　　“我只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一汇合就是十个人。”

　　现在不仅是莎拉长产生了那样恐怖的感觉，来一向胆子比较大的大黑都打了个哆嗦，“什么意思……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人？”
　　“而且还非常正常的跟我们交流过？”

　　苏茜非常害怕地离开莎拉，靠向丹妮，“真的？真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你想要知道，也可以这样回想……”
　　丹妮将自己的方法说出来：通过不断的回想，准确找到每一个人加入队伍，或者和其他人认识的时间。
　　然后再与当时队伍中的人数做出对比。

　　“在我们相遇之前，我独自一个人带着的时候，我的身边就已经有一个人。”
　　“我看不见她的脸，和其他人相遇之后，同样也是，一直都在跟着我们……不，应该说，她是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跟着我。”

　　“……”
　　根据这个办法，另外三人也没忍住回想起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前几遍不管怎么想，都是非常合理没有一点问题的。

　　“好像确实是……”
　　长久的回想之后，大黑第二个抓住了异常，“我好像也是，有个很正常的人，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我们躲避的时候，她就在身后站立，微笑着看像我们……”
　　“而走路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慢慢地跟在最后……”

　　捏紧了武器，从上面汲取着底气，莎拉也在慢慢挖掘自己的记忆，“她，不，它……很高？”

　　“还有什么特征？我想不起来……”
　　“但是我记得，那几个人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应该都还在我们这边才对？”

　　她也隐约找到点苗头，但是这和大黑的印象不符合……

　　“我的意思，不是指，我亲眼看见了那五个人离开……”他斟酌这语句，想要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是……我感觉那边应该五个人。”
　　“这是非常自然而然的结论。”

　　“什么五个？”
　　殷淮终于提着金属柜子从整齐站立的克隆体空隙中走出。

　　来到灯光下，她先是观察了手里的柜子，发现确实有一面是需要钥匙打开的锁。
　　看起来就是之前已经使用过的补给箱……这顿午饭又着落了。

　　满意走出之后，她就发现这几个人似乎讨论什么，还讨论得正起劲。
　　自己在房间里的时候怎么没听见声音？

　　“就是……”
　　大黑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件事情，只感觉自己完整讲述之后，会出现什么多出来的东西。
　　而自己还无法发现！

　　莎拉一眼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但她认为这或许会是一个线索，只好简单说道：“我们中间好像多出了一个人。”

　　“多出了一个人？”
　　殷淮有些莫名，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自己的直觉也未给出什么预警。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就是说到，说到那边的五个人怎么分配食物……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才讨论起来，最后是丹妮发现的。”
　　莎拉当然看到了殷淮手里提着的柜子，明白这就是补给……接下来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去寻找一把钥匙。
　　于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周围的环境上，害怕又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出现了另外的人。

　　“那边五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话还没说完，殷淮的内心就察觉到一点违和。

　　五个人？哪里来的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