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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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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画展？”
姜佩妮打开手机软件，递到宴秋沉的面前，她才知道，原来昨天父亲说的周阅薇回国了，是真的。
她回国了，要回来开画展了。
只不过这个老头子比媒体更早拿到了消息罢了。
“有两下嘛，宴青林。”宴秋沉自言自语着。这话被姜佩妮听到，赶紧接茬，“你说什么？”
“哦……没，没啥。”
她继续露出兴奋和奇怪的眼神，“所以你是因为周阅薇？”
宴秋沉皱眉，然后果断否认，“当然不是，首先我并不知道她回国了，其次我更不是因为她才去的日本。”
说这话时，宴秋沉还是有点心虚的。
“这么大的流量，铺天盖地在各大软件，你真不知道小薇薇要回国？”
“不……不道儿啊，你知道的，我不玩软件，手机的功能只限于接电话和发微信。”
“是嘛？”姜佩妮的眼神还是不信,她咬了咬笔尖，想了想，又立刻坐起脱口而出，“那你一定是为了逃避同学聚会！我早就说了，你直接就说我们所年会好了呀，干嘛还非得去趟日本！”
宴秋沉扶额，她站身来，走回办公桌前，“都说了，不是，你怎么那么爱脑补，我要是不想去参加同学聚会就直接说不去就好了，还需要找这么多理由吗？”
“可你恐飞唉。”
“嗯。”
“你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日料，还能看女团热舞，boom shaka laka ,boom shaka laka ~”
说着姜佩妮就开始摇晃起来。
“我就是想去日本散个心。”宴秋沉闭眼抿唇，姜佩妮不再闹她，拿着文件夹出门，“行，那你就好好去玩吧，这个大案子啊，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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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海市机场依旧人头攒动，宴秋沉穿了一套宽松的休闲套装，手里推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在队伍中等待托运。
莫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她小声嘀咕，“宝，我们干嘛不买明天上午的机票啊，非要这个点出发吗？困死了。”
“你可以不来的。”宴秋沉的眼神藏在棕色的镜片后，看不出喜怒，莫娜垂头，她怎么可能不来，有这种免费的机会去旅游，还能让宴秋沉给自己买点东西，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大傻子了嘛？
“我……好吧好吧，我想着睡个美容觉嘛。对了，宝，你干嘛非要这个点出发啊？”
“失眠。”
宴秋沉态度冷淡，独自站在莫娜的前方排队，面对莫娜左一个宝宝，右一个亲爱的，她都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因为恐飞，她可能都不想带她来……
“失眠，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吗宝？我早就说了，你不要再做律师了，做律师一年能挣几个钱，还不如早点回去帮你爸，我听说你爸最近是不是要开一个珠宝公司？我看已经有一些博主在讨论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能不能推荐我去做平面模特啊……”
莫娜一顿输出，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困倦。
但却扰的宴秋沉有点心烦，她转过头来看向莫娜，一言不发，威慑力十足，略带鄙夷的语气，“你要是想去做平面模特，可以自己写好简历，过去面试。”
“哦……”莫娜有些委屈，心想都跟了你了，不就途个捷径？你却想让我自己努力？
最近的宴秋沉总是很冷漠，比原来还要更冷漠些，莫娜心里开始慢慢没了安全感，她知道喜欢宴秋沉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凑过去又问，“宝，你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嘛？我感觉你以前谈了那么多，好像都没一个让你很上心的，包括……我。”
宴秋沉撇了撇嘴，嘴角有些不屑。
谈过的历任女友，包括面前的莫娜，基本都是男女通吃的，攀附上她，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有钱。
宴秋沉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却是门清，既然大家都是交易，又何必问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呢？
于是她转头对莫娜说,“我啊，我喜欢清纯不做作的女人。”
“呃……”这句话就像给莫娜判了死刑，因为她压根和清纯，不做作搭不上边啊！
没想到宴秋沉这么多年谈的都是妖艳货色，结果心中的理想型，白月光，居然是清纯人设！
“好吧，那我明天化个素颜妆？”
久经情场的莫娜，迅速见招拆招，或许在她眼里清纯和妖艳的区别就是素颜和浓妆的区别。
从海市到日本东京大概两个小时的行程，宴秋沉一上飞机就给自己喂了四分之一的安眠药睡觉，睡得很沉，忽略了窗外的夜景，日出的太阳，还有可口的飞机餐。
而莫娜呢，却很兴奋，这算是她头一次坐头等舱吧，各种自拍，180个角度各来一遍，随即便修图PO上网。
然后顺势从包里拿出化妆包来，开始录制飞机上化妆的视频。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莫娜心想。
睡梦中，宴秋沉仿佛坐上了穿越回过去的飞船，一声声，“秋沉，喂，宴秋沉，看这！”在耳边不断回响。
宴秋沉一脸不耐烦撒着娇嘟囔着，“拜托，周阅薇，你能不能不要再拿我当模特了，用大卫不好吗？一坐一下午，我屁股都坐麻了，你难道不知道久坐容易生痔疮吗？”
“哎呀，再一会会，一会会就好啦！”
周阅薇灵巧地最后在眼睛上补上了光点，宴秋沉的画像比她本人还要灵动！
“看，酱酱酱酱~怎么样。”
“嗯……还不赖嘛？这是你给我画的第几副画了？”
周阅薇将画笔拿在手里转了一圈，想着，“好像……是第九十九副了吧？”
“九十九了！？”宴秋沉惊讶地站起，“这五六年你都给我画了这么多了？难怪我家都快放不下了！周阅薇，我警告你，等你画完第100副我的画像，就不准再画了，总是找同一个人练手，是画不好的，你知道不？”
周阅薇笑了，“喂，宴秋沉。”她叫宴秋沉名字的时候总是会比叫其他人名字时，声音更甜。“你们家那么大，别说九十九副画了，就算再摆满二十个九十九，我想也一丁点问题都没有的！”
“什么？二十个九十九，拜托，周阅薇，你这是要在我家办画展啊？”
“嗯？不行吗？”
宴秋沉走到周阅薇面前，贴着脸，很近，“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周阅薇抬眼，落日的余晖透过教室玻璃洒在了两人的睫毛上，又落进琥珀色的瞳孔里，“什么要求？”
……
梦还没做完，机场的广播就开始响起，“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正在降落，请收好小桌板，调整好椅背，飞机即将降落……”
宴秋沉受药物作用，刚睡醒的时候，头晕乎乎的，视线也很迷糊。
她侧头靠着莫娜，迷糊之中叫了声，“唔……阅薇……”
莫娜听后，一个激灵，“嗯？你说啥，宝，你醒啦，我刚还想叫你的。”
宴秋沉听到莫娜尖锐的声音，这次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不在梦中，一股子的失望袭来，像被人浇了盆冷水。
“没什么，到了？”
“嗯！到了，估计还有十来分钟吧，宝，你要不要再睡会？”
原来只是个梦啊。
宴秋沉调整了语气，又用生硬的口吻回应，“算了，不睡了，睡不着了。”
飞机徐徐降落，从窗外逐渐能看到东京的景色，她的心开始沉静下来，心里开始犯着迷惑，自己是否真的像姜佩妮说的那样，为了躲避……周阅薇。
一下飞机，就有专人过来接宴秋沉她们去了东京塔附近的酒店，这是一家豪华名宿，还可以泡温泉，莫娜从下了飞机之后就一路叽叽喳喳，兴奋个不停。
“宝，这个酒店好棒啊！我们一会要不要去泡温泉啊？”
“你去吧，我累了，要先睡觉。”
宴秋沉将厚重的外套脱了，换了身睡衣，直接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她的头晕乎乎的，没一会就睡着了。
手机震动好久都没听到，还是莫娜从卫生间换好泳衣出来看到。
佩妮……
于是莫娜直接接通，语气轻盈，“喂，佩妮姐！”
佩妮在电话那头一脸疑惑，皱眉，然后拿下手机重新看了眼号码，嘀咕着，“没打错啊。”
“是，莫娜？”
“嗯！”
佩妮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宴秋沉可从不肯其他人触碰到她手机，这个莫娜，居然能代替她接电话，难道说，这个小丫头真的这么厉害，要成为宴秋沉第一个转正女友了？
嗯？第一个？
“啊，没什么事，宴秋沉呢？”
“哦，她在睡觉，佩妮姐。”
“睡觉？”
“是啊，刚下飞机到了酒店就换衣服睡觉了，你有什么事吗佩妮姐，我可以替你转告。”
佩妮语塞，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嗯……算了，也没什么事，你让宴秋沉醒了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好的，佩妮姐！”
姜佩妮挂断电话之后先是吐槽，“好啊，宴秋沉，我就说你是为了逃避，才去的日本吧，还跟我说去旅游，我看你就是去睡觉的。”
电话塞进了口袋，她又有些担心，自我安慰着，“宴秋沉，我可是给你打过电话的，是你没接，不怪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