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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杀人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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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尖叫着吸引来的一群人从后方涌入,等看到这个场面全都吓了一跳,有人直呼:“鬼,鬼啊!”
有胆大者越过周清洛往前走了几步,拿灯照亮了些许,发现这不是鬼,是被吊着脱离在地面的金利!
裴顾言进来后也心中一惊,但他立马注意到傻在那的周清洛,立刻上前,一手遮住僵在那周清洛的眉眼,将人揽在怀中用身体挡住这等场景。
“不怕,不怕,我来了。”裴顾言温声安慰着。
周清洛被揽入温暖的怀抱,才慢慢回过神来,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在这,他之前从未看见过死人,还是漂浮在空中的人,一下子把他吓傻在那了。
裴顾言把周清洛紧抱着,慢慢缓和他的情绪,感受到怀里人的身体渐渐不怎么僵硬了,他才有心思抬眼看向那边。
后面姗姗来迟的左江心中骇然,问前面的人:“怎么回事?”
“是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死了!”
众人纷纷都震惊,刚刚在席上还好好活着的人,转眼就死了。
这时后方有人惊惶反应过来:“刚刚不是有人喊杀人吗,莫不是有人杀了太守大人?”
对啊,他们是被尖叫声喊过来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尖叫的那人是谁。
左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连忙下了命令让人去找。
没过多久,衙役几人支着一个侍女回来,将她丢在地上,那侍女看起来怯怯,心惊胆颤的跪在左江面前,佝偻着身子。
左江问她:“刚刚是不是你喊的杀人,你可曾见是谁杀了他?”
侍女也刚刚从刚才的事回过神来,有点欲言又止。
左江沉痛的说道:“你别怕,尽管说出来,这等杀害朝廷命官之人我定要禀明圣上,让他定夺。”
那侍女战战兢兢:“我,我看到是,是….”
她慢慢的抬眼,看向了裴顾言怀里的周清洛。
众人也转移视线看过去。
裴顾言觉得真是荒谬:“你说你看到我夫人杀人,你何来的证据,而且我夫人全程都在我身旁,从未离开过我身边,你又从哪里看到的?”
“对啊,刚刚裴公子的夫人一直都在宴席上啊。”
“莫不是这丫鬟为了骗赏故意胡邹来的吧?”
又有人迟疑道:“但是我记得中间裴夫人不是有离开过一阵吗,难不成…”
“我夫人中间酒水喝多了去了趟茅房,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还是你给我夫人带的路吧。”说到这,裴顾言沉声看着那侍女回道。
左江眼眸闪了一下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我看令夫人眼下情绪不佳,不如我们先换个地方缓和一下再问吧。”
“是啊,我觉得这地,这么阴森,我们换个亮堂的地说吧。”有胆小者道。
裴顾言沉思一番就答应了,一群人又连忙避之不及的从这院子里走了,除了被命下来探查死因的衙役众人和仵作。
那个侍女被人带下去询问一番才知,她当时带周清洛到茅房后,因为周清洛要求她在外面等,于是她站在前头的路上等他,谁知许久未曾见周清洛的身影,这才来寻,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在客厢房的院子里看到周清洛站在那,还发现了已经死去的金利。
听到证词的时候,众人等在大堂里,面面相觑。
已经平复心情的周清洛闻言:“你说你等我,可我从茅房里出来的时候未曾见到你。”
那侍女垂下眼:“许是夫人未曾发现奴婢在前头站着,先走了一步。”
夜色很深,侍女身上就一盏灯,被周清洛拿去照明用了,黑漆漆的,出来的时候周清洛确实没在门口看到她,但也没发现不远处是否有人在前头等着。
“可我拿着灯,如果你真的站在不远处的话怎会在我出来时没发现我。”
侍女将头低的更低了: “奴婢当时背对着茅房的方向,所以未曾看的真切。”
“不可能,从茅房往前的路并不长,就算背对着,余光总会发现光亮的,但我一路走来从未发现过任何人影,除非你那时候根本不在。”
那侍女说着说着越发激动,匍匐在地上道:“奴婢,奴婢在等候的时候走了会儿神,没发现裴夫人出来是奴婢的错,但奴婢真的句句属实啊,奴婢真的是找不到裴夫人,后面在厢房见到的啊!”
她跪在地上后面都啜泣起来。
周清洛脸色严肃,这侍女,前言不搭后语,偏偏他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
正思考着如何应对,这时周清洛感觉手上有些许暖意,他扭头一看是裴顾言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我信你。”裴顾言柔声道。
随后抬眼跟坐在主位的左江道:“左大人,你也认为一介女子可以扛得动一个身高七尺的男子吗,还是你认为,我夫人与只有一面之缘的金大人有如此深的仇怨?”
“是啊”刚刚在旁一直沉默的陈述此刻也开了口,“这侍女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不定她才是那个真凶。”
左江看了看现下的局面,命人将侍女压入牢中,让人好好审问。
侍女虽然被压下去了,但是周清洛感觉到,大堂里还是有些怀疑的目光,他深知,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那时的时间差,他身上的怀疑是不会消退的。
左江道:“这个裴夫人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审问她,给你一个清白,今日的宴会办成如此实乃我不愿之事,这样,时间都不早了,今日就先散席吧。”
众人觉得也是,这一天惊魂的,各路官员纷纷都起身离开了。
大家都走了,周清洛还坐在席上,回想着之前的细节,裴顾言宽慰他:“今日太晚了,等回去好好洗洗睡吧,你今天也受惊了,明天再来看看好吗。”
不对,太不对了,周清洛眉头越皱越深,他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他脑内风云变动,刚刚席上说的一切在他脑海里一一重现。
他总感觉自己差那么临门一脚,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后面他和裴顾言坐着马车回到了院里,各自洗漱完之后,他躺在床上,感受着阿碧在他旁边忙碌。
他余光关注到一个东西,“这是什么?”
“小姐,这是姑爷送来的安神香,他怕您今天见到不干净的东西后晚上会睡不好,所以特意送来的,还让我们彻夜守着。”
阿碧当听到她家小姐今晚居然遇到这种事情都大吃一惊,幸亏安然无恙回来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周清洛感叹裴顾言真是细心。
安神香点燃后,周清洛没过多久就昏昏欲睡,但是他还是做噩梦了,他梦到金利死状的惨样,梦到周围无任何人气,裴顾言也不在,就好像只剩下他和已经死去的金利独处一样。
“啊!”周清洛猛然惊醒,他弹坐起来喘着粗气,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