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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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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啥呢,一脸dog见了shit的表情。”金建国看他似笑非笑了好一会儿,没忍住损了一句。
关鸿昀把手机屏幕摁灭,往桌上一扔,调侃道:“喝你的酒吧,还我见了你的表情。酒再香架不住你嘴臭,一股味儿。自己的私生活都整不明白呢,还想整明白兄弟我笑啥。”
都老嘴老脸的了,互损几句没人往心里去。
金建国笑着用手指关鸿昀:“丫你说说你,就你这破嘴,说一句顶回去十句,也不知道谁能制得住你。”
赵北杨跟关鸿昀碰了个杯,“怕是没这号人。”
从酒吧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给助理小孙打了个电话,关鸿昀就跟哥儿几个散场了。
赵北杨被他哥接走了。
金建国搂着个酒吧勾搭到的妹子上了车。
原本妹子没理他,他把那把帕加尼的车钥匙往桌上就那么一放,妹子眼睛就放光了,就投怀送抱了。
也不知道金建国是不是缺啥找啥,他满身肉,还偏就喜欢瘦骨嶙峋的,也不嫌抱着硌得慌。
关鸿昀不一样,他喜欢大胸大屁股艳丽得跟朵牡丹似的女人。
今晚也不是没女人勾搭他,但是他这人有底线,虽然底线也不高,但再低那也是底线。
那就是虽然平时风流成性,但有女朋友了就不会沾花惹草。
他前一两个月刚换了个小女友,很有排面儿的大学学生,盘顺条亮。唯一就是年纪小,不太懂事,让他有时候多少有些不耐烦。
下了一夜小雨,风凉嗖嗖的,一吹一个哆嗦。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全他妈玩儿完。
关鸿昀紧了紧外套,钻进了车里等小孙。
他有段时间没喝酒了,今晚喝多了,有些上头。
挺困的,可脑子还是很清醒。胃里难受,在波涛汹涌的瞬间他推开车门吐了。
“哟,喝了多少呐您。”孙发财接了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被窝才刚睡暖,关总一个电话打来,他立马穿衣提裤子就赶来了。这几十万的月薪怎么就这么难挣呢,小孙都快干成孙子了。
真就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
“没事儿吧您?”
关鸿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小孙拧开矿泉水瓶,赶紧递给关鸿昀漱了漱口。又试了试醒酒汤温度,不烫也不凉,挺合适,才打开醒酒汤盖子,递到关鸿昀嘴边让他喝了两口。
“我帮您把外套脱了,能舒服着点儿。”小孙把关鸿昀扶起来,驾轻就熟的把关鸿昀外套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准备好的袋子里。
这衣服不会再要了。
关鸿昀讲究,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一家老裁缝店做的,他的衣服一般超过三个月就不会再穿了,更别说沾了酒气。
关鸿昀靠回椅背上闭了眼,听到有手机消息提醒,又睁开了眼来。
都是工作上的事,公司几个卷王大半夜的在那刷存在感。
挺烦的,经常半夜或大清早的请他这个老总给个指示。谁安排谁啊?这公司到底他妈谁开的啊?
关鸿昀没有回家,让小孙开车去了东边的一个中高档小区,他给丁幼祎买的房子就在那片儿。
他这人大方,爱的时候是真爱,送包包送鞋子衣服都是小,实在上心了就送车送房产。所以每一任分手都不会撕破脸,和和气气的,好聚好散。
赵北杨说他没有心,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关鸿昀不认同,他觉得自己有心,只是分成了太多片,送给了太多人。他这是博爱,一般人没这大爱的境界,不会懂。
丁幼祎乘电梯到了车库,快步走到车位这来。
“小孙哥,我来吧。”
小孙松开扶着关鸿昀的手,然后目送着丁幼祎和关鸿昀朝电梯口走了去。
跟了关鸿昀这么些年,孙卫兵也能看出关鸿昀喜欢的都是那一类人。不是说她们外貌有多么像,而是感觉,就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很相似。
有种换汤不换药的执着。
关鸿昀没有醉到走不动道的地步,三条腿都不软。进了屋,他往沙发上一坐,抬起食指去勾丁幼祎的下巴。
“妞儿,给爷笑一个。”有颜值的耍流氓不叫耍流氓,叫调情。
丁幼祎娇嗔道:“关哥,你喝醉了,别闹了。”
什么别闹,这语气分明是怂恿着你可劲儿闹。
关鸿昀揽住人的腰往怀里带,丁幼祎顺势就软哒哒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你都快两周没来了。”
带着撒娇意味的埋怨,不太让人讨厌。
“最近忙嘛不是。”关鸿昀说。
两片儿嘴唇还没挨上,手机响了一声,是新消息的提醒。
八成又是那些卷王。
关鸿昀没搭理,刚要继续,消息又接二连三的来了。
妈的,这群卷王,卷生卷死,迟早给他们全开了。
当然,关鸿昀也就只是想想,他还指望着这些卷王替他卖命。
关鸿昀松开掐在丁幼祎腰间的手,皱着眉头打开了手机。
—没电了。
—电卡在
—哪?
关鸿昀皱了下眉头,快速回了条消息过去。
—你看看玄关柜子的小抽屉有没有?床头柜也翻翻。
—没
—你回这么快,你到底看了没?
—看了
—真没啊?你明天在不在?明儿早上我过来瞧瞧。
对方这下没秒回了,过了将近两分钟,那边才终于慢吞吞的回了个消息。
—哦
等了两分钟就一个“哦”?
到底谁才是高冷霸道的总裁啊?关总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小弟,有些懵逼和不爽。
关鸿昀把手机扔桌上,丁幼祎见他消息回完了,就软着身子又靠了过来。
刚才那丁点儿蠢蠢欲动的氛围都被冷王给破坏完了,影儿都不剩,只有一大早就得给人跑腿儿的烦。
关鸿昀兴致全无。
他把丁幼祎推开,起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姜西熬了个夜打扫房子,这房子很久没住人了,看着挺干净,一摸全是落的灰。
他爱干净,不擦一遍心里难受。
躺床上都觉得心揪揪的,这一揪一揪的就把他人给揪起来了。
擦厨房门框的时候,屋里啪的一声,断电了。
他跑到阳台上往外面瞅了瞅,小区里还零零星星的亮着好几户灯。
应该是欠电费了。
姜西用手机打着灯,找了半天电卡,实在找不到。他没办法了,才大半夜的给关鸿昀发了消息过去。
没想到人还没睡,估计还躺床上玩手机,所以消息回得很快,是个还不错的房东。
没有电,姜西摸黑冲了个凉水澡,黏腻的汗液被冲了去,可算是舒服了些。
这一夜姜西□□得没睡着。
他昨天一下火车就发现了,这里的气候太过干燥,脸上的水分在空气中被一点点蒸发殆尽。
风一吹,皮肤似乎就开始蜕皮,变得刺痛。
姜西睡着了做梦都梦到自己是一条搁浅的鱼。
半夜□□醒了,姜西爬起来灌了几大口凉白开,一大早醒来,更是发现鼻子都干出血了。
早上六七点,关鸿昀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估摸着老爷子难得的睡个懒觉,就没再打了。
关鸿昀把车停在巷子口,抄近路往后门走的时候,收到了姜西发来的消息。
—什么时候到?我先去门口超市买点东西。
关鸿昀眉头皱了皱,停下脚步,又绕路回到街上,往小区正门方向走。
时值中秋,雨后的天特别蓝,街边的树叶都是黄色,和老旧的街区一样破败,垂垂迟暮。
关鸿昀走到超市对面,点燃一支烟,等了一会儿,看见姜西从年岁已久的超市里出来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体像春日春树,挺拔而修长。
他朝这边看,明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白得发光。
关鸿昀穿过街道走过去,走近了发现姜西小脸憔悴,像是没睡好。
“买什么了?”关鸿昀随口问道。
姜西看见他,说:“一些调料,还有两瓶润肤油。”
“润肤油?”关鸿昀重复道。
关鸿昀算不上是北方糙汉子。虽然他和他身边的朋友都挺讲究,但是正儿八经擦脸的男人是真没有。
从小他家里人就教育他,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你连洗面奶都不用使。”这是他姥爷的原话。
所以眼前这个小西南不仅买了润肤油,还一次性买了俩,着实让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怎么了?”姜西也看出了关鸿昀脸上的欲语还休。
“怎么好端端的想着要用润肤油?”关鸿昀问得相当委婉。他其实是想问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怎么学当娘炮。
这么白不会是擦脸擦出来的吧。
“嗯。”姜西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又想起李日朝的话,于是补了一个字,“干。”
关鸿昀:“啥?”
“太干了会痛,严重了还流血。”姜西用手背碰了碰脸,感觉都快干到皲裂了。
关鸿昀愣了一下。
不知怎的,他想起一个双性恋朋友,有次喝多了侃大山,抓着他说些骚话,说有回没油,连润肤的都没找到,他一时性急,给人整流血了,完了之后对方死活不肯再跟他好了。
关鸿昀皱皱眉头,寻思自己搁这瞎想什么呢。
人这还未成年,自己怎么这么低俗。
“你来这边是上学来着?”关鸿昀没想扒人家私事,就随口问问。
两条街外就有所大学,不少大学生都出来租房子住。
姜西话不多,看着挺像那种校园言情小说里的背景板。男女主你侬我侬,分分合合,而他就是学校上课放学回家最后考了个还行的大学。
啧,跟自己这霸总男主可凑不到一本小说来。
“不是。”姜西说,“在这边做点小生意。”
“小生意?”关鸿昀盯了姜西一眼,有些差异。
这年纪轻轻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着不圆滑,也不聪明,能做个什么生意?
“嗯。”姜西应了一声。
关鸿昀心里纳闷,但见姜西没意向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好追着问。
作者有话要说: 小西南没上大学不是生活所迫,不是家庭条件不允许,没什么狗血原因,单纯就是因为他……成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