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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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陆云铮带兵出征，皇上指派了一个副将胡疆辅助陆云铮。
不过裴少煊觉得，这副将不然让石头来做。
胡疆在胡家排名第二，虽立的战功不如陆府，但也算是拍的上名号的将军世家，也正因为胡疆年少轻狂，所以头一个不服陆云铮。
对此陆云铮表示习以为常，毕竟自他上位以来，有太多的人质疑他的能力，以至于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
不过......
陆云铮转头看向一旁帮自己收拾行礼的裴少煊，至少还有人相信他。
他不得不承认，裴少煊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只是碍于两家立场不同，他绝对不能先和裴少煊低头，与宿敌合作的感觉......挺微妙。
“你别给我塞那么多东西，我用不上。”陆云铮毫不留情的将裴少煊辛苦塞进去的糕点果子都尽数倒了出来。
裴少煊无语，想着再塞回去也会被扔出来，索性放弃了这老父亲行为。
经过这几日的和平共处，两人之间的氛围总算是不再剑拔弩张，最起码能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听说潍州知府过几日要入京？”陆云铮装作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但由于演技太过拙略，被裴少煊之间点了出来：“试探我呢？”
陆云铮恼羞成怒，“不说拉到，我又不稀罕。”
裴少煊心情大好，暗笑道：“他说很想见见小陆将军。”
“为何？”
“少年时偶然相遇，再难相忘。”裴少煊勾唇，“他还说，等时机合适的时候，终有一天会相见。”
陆云铮听的云里雾里，呆呆的哦了一声，却怎么都想不到少年时结识过这般人物。
很快，到了出征的时辰，陆云铮将包袱扔给了石头，翻身上马，转身看着一身玄衣立在将军府的裴少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没带面具出来！”陆云铮慌乱的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发现。
裴少煊眨眨眼，笑道：“放心，周围打探过了，没有人。”
“听说，出征前做夫人的都要给将军系上红绳，已喻平安。”裴少煊将红绳从怀中取出，系在陆云铮手腕上，“我虽不是传统意义上你的夫人，但情谊一样应当也是起效的，望将军战无不胜。”
陆云铮自然知道这个习俗，看着手腕上带着平安扣的红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沉默片刻后，肆意笑道：“放心，小爷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陆云铮挥着马鞭扬长而去，裴少煊见他走远，收了脸上的笑意。
沈当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少主，我们该走了。”
“知道了。”
一辆马车悄然停到巷子里，裴少煊一身黑衣融入了阴影中。
片刻之后，马车慢慢向皇宫方向走去，若是有人留意，便会发现马车上不太显眼的“潍州”标识。
沈当在马车上掏出一个檀木盒子，看着里面厚厚一叠的人皮面具有些苦恼，“少主，你潍州知府用的哪个面具来着，太久没用有点忘了。”
裴少煊见他大有要把盒子翻个底朝天的架势，无奈接过盒子自己动手，“这哪天要是记串了面具，还不得翻了天。”
沈当啧啧两声，莫名有些期待那样的场景。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走进了宫中，太监见他来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云大人您来了，路途劳累，云大人现在偏殿稍稍休息一下吧，皇上一会儿上朝会宣您进殿的。”
裴少煊微微点头，跟随太监进了偏殿，没过一会儿便被皇上传入殿中。
“微臣云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上的皇上漫不经心的一挥手，“爱卿平身。”
皇上盘了盘手中的佛珠，道：“之前云卿上奏疑心北关灾患是人为之致，朕准你一月时间入京调查，若是需要人手朕可以找几个人协助你，可莫要让朕失望。”
裴少煊不卑不亢的起身，余光中瞥见站在首位的元褚华正打量着自己，却连个眼神都懒得赏给他，“云歇明白。”
景亲王却缓缓站了出来，反驳道：“云大人刚入京城，并不了解局势，恐怕难当此重任。”
“臣弟之见，太子殿下对北关颇为熟悉，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景亲王给元褚华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意会，“父皇，儿臣幼时曾和母后去过北关，况且与陆将军常有来往，调查起来会更得心应手。”
裴少煊淡然看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之意，还不等他开口，翊王却破天荒的替他站了出来，“没记错的话北关是曾景亲王管辖的地方，皇兄还是莫要插手了吧。”
翊王没给他们插嘴的机会，“父皇，依儿臣之见，此事还是云大人调查最为公正。”
景亲王眉毛紧皱，死死盯着满脸无所谓的翊王，眼神中满是警告，“翊王这话是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翊王挺直了腰板，丝毫不惧。
场面瞬间这样僵持了下来，皇上似是有些不耐烦，加重了语气，“好了，此事就交由云歇去办，太子朕另有要事要交予他去做。”
翊王挑衅的看了一眼景亲王，高喊，“父皇圣明。”
“无事退朝。”
散朝之后，翊王停在裴少煊身边明目张胆的近距离大量，“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裴少煊假笑，“我刚做官时，王爷应当还在玩泥巴，王爷觉得眼熟也是应当的。”
翊王表情凝滞了一瞬间，对他的话充满怀疑，刚要追问却被前来的太子打断，“云大人，久仰大名。”
裴少煊注意到翊王好像翻了个白眼，抬步就走，似乎不想和太子多说一句废话。
元褚华见怪不怪，毕竟翊王向来对人如此，懒得做表面功夫，大家都心知肚明。
“云大人刚到京城，若是有什么困难本宫可以倾力相助。”元褚华直接向他抛出橄榄枝，“京城不比其他地方，有本宫的助力，你这路也会走的顺当一些。”
裴少煊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暗示，嗤笑一声，“太子殿下在宣政殿就敢出此狂言，当真只手遮天。”
“云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元褚华并不在意，但还是正色道：“本宫不急，云大人想清楚了，本宫随时欢迎。”
裴少煊本不想与他周旋，突然脑海中闪过前几日他搭上陆云峥手臂那只手，眼神黯了黯，换了说辞，“太子殿下招揽盟友都是这般态度吗？”
元褚华挑眉，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当真是阴晴不定，“本宫只是不愿云大人如此才华浪费，语气重了些，本宫对自己人还是很宽容的。”
裴少煊不屑一笑，“想揽我入局，殿下得先让我看到价值，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这话丝毫不给元褚华留面子，就算给旁人一百个胆子也没几个人敢直接对他说，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容，“元大人有顾虑也正常，本宫相信慧眼终会识得明珠，若是眼瞎的话，本宫自然也没必要捡破烂。”
裴少煊没有接话，毫无诚意的行礼时候转身离开。
出宫后他注意到身后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他没上马车，徒步在京城中随意乱转。
身后的人跟着他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丝毫没有放弃的意图，只是在一个转弯处突然跟丢了人。
正当他心觉不妙时，一把匕首悄然抵住了他的脖颈。
裴少煊被他跟的失了耐心，“翊王殿下这是何意？有话不妨直说，在下知无不言，何必如此。”
翊王双手投降，也是服了，“云大人好身手，本王只是担心云大人没有住的地方，想邀请您来翊王府小住一段时间。”
这话一听就是现场胡诌的，裴少煊假笑一下，露出无辜的小虎牙，“不劳王爷费心，我有住的地方，没什么事王爷就别跟着我了，我不介意再带你转几圈京城。”
翊王盯着那颗虎牙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好收起神色，正色道：“本王之前对北关之事也多有关注，只是提醒一下云大人，三弟虽平日不爱言语存在感不强，但或许就是解题之关键。”
裴少煊挑眉，“王爷莫不是也想帮在下办公？”
翊王一愣，翻了个白眼，“本王和元褚华那个笑面虎不一样，本王看你有眼缘，给你指条明路罢了。”
太子党人多又怎么样，一群废物罢了，翊王向来不稀罕这些，全凭心情做事。
“你既早心有疑虑，为何早些不与皇上说，反倒如今来提醒我？”裴少煊对不明动向的人防备心不减。
翊王耸肩，“我只是个闲散王爷，哪里会查这些。”
若真如传闻所言翊王只是个贪图享乐的纨绔，也不会知道这么多隐情。
扮猪吃老虎罢了。
裴少煊表示理解，“多谢王爷，在下告退了。”
本以为如此翊王应当没那厚脸皮再跟上来，谁知他如此有毅力，还不远不近的跟着，大有和裴少煊死磕到底的架势。
裴少煊无语，只能放弃了切号回将军府的念头，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