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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暴力拉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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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劳都摆在眼前了,关捕头一招手,一群差役直接上前拿人。
谁知刚要把人拎起来,就见那大胡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唔唔唔!嗷嗷嗷!!”
俩差役一左一右架着大胡子的胳膊,想把人提起来,谁知上半身倒是起来了,腰部以下好像还粘着呢。
大胡子现在就是一个弯月型,弯的就像一道菜——松鼠桂鱼。
松鼠大胡子嘴里唔唔唔,一张口就有血沫子往外喷,看起来有点吓人。
嗯,还有点埋汰(脏兮兮)。
关捕头疑惑,问:“他这是怎么了?”
陈桃花:“哦,说了这冻得瓷实的冰面儿不能舔,他非不信呐,这不舌头被粘上了吧!”
“然后我说你别使劲拽,他不听啊,非要扯。这不就把舌头和嘴唇都撕吧出血了么。唉!”
关捕头:“......那他那下半身怎么回事?”是瘫了么?
李富贵咳嗽一声:“这人,告述他有尿就憋一会儿,别直接往□□里撒。他不听啊!就非要,你说说,这么大人了咋这么不懂事呢?”
关捕头:你觉得我信么?
这贼人若真像这对老夫妻说的这么蠢,官府何至于两三天才抓到人。
陈桃花:“年轻人就是倔,不让干啥非要干啥。”
李富贵:“对,太倔了啊!外面的狗屎都恨不得尝上一口。”
其他人:......谢谢,有被内涵到。
李守义骑着小毛驴赶来时正好听到他爹娘的话,差点一跟头摔个狗吃屎。
有差役问:“关头,现在怎么办?”
关捕头:“你们谁有温水?”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
关捕头把视线投向李家三口人。
三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李富贵:“要不,我拿烟丝在他身下烤烤?”
就是不知道到时是先把冻冰的尿烤化,还是先把大胡子的鸡儿烤熟?
关捕头想了想那场面,不行,太惨了。
陈桃花在一旁感叹:“唉,这人还跟我吹嘘摸过多少大姑娘,睡过多少小媳妇呢,也不知道这以后还能不能用?可惜,可惜了!”
啥?
老太太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但众差役一想,可不是么,这人是个拐子,过手的孩童女人不知几何,得有多少被拐女子被这帮拐子糟蹋过,那都是落入狼窝的羊,众人不妨以最坏的结果揣测。
拐卖人口,活该下地狱!
现在不过是冻个鸡儿,算个甚!
关捕头一摆手,吩咐道:“把人直接给我提起来带走!”
差役们硬生生把人给扯离了冰面,大胡子□□处的布料先是咔咔作响,而后漏出一大块棉絮。
啧啧啧!
暴力,太暴力了!
这人怕不是扯废了?
场面一时惨不忍睹,堪比杀猪现场。
这胡三今儿个可算是碰到克星了,被这姓李的一家子糟蹋的够够地。
他胡三,从此在江湖上除名了。
呜呜!
陈桃花想起一事,三步两步窜到关捕头跟前,嘿嘿一笑。
关捕头:......老太太你有事说事,你一嘿嘿我就心里发毛是怎么回事儿。
陈桃花:“关捕头,这大胡子身上披着的袄子是我们家的。”
关捕头:......?
陈桃花:“我看他冻得可怜,特意让老头子从家里取来的,唉,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心太软,见不得别人受苦。”
被拖着走的胡三不服,唔唔唔唔......
关捕头看看那大胡子,真诚的发问:“那他原来的衣服呢?
陈桃花一脸茫然:“不知道,也许他就是喜欢穿单衣呢。俗话说的好‘大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我觉得这大兄弟一瞅就一身胆气,完全不惧风霜雪雨那种。”
关捕头:老太太你怕不是在驴我。
虽然感觉这不太可能,但想到好歹这李家人是举报人,总该给几分薄面。
关捕头:“要不......”
胡三:要不要脸,我呸!欺负他现在不能说话是吧?
连衣服都想抢,到底谁才是坏人呐?
呜呜呜~~
最后,陈桃花还是成功的拿到了胡子男的短袄。
李守义疑惑不解,问:“娘,你要它干啥?”
陈桃花抖落一下新得手的棉袄,检查一下没有破损,顶多有点脏污,那都不算事儿。
“那货裤子沾了埋汰东西,这袄子又没事,看着挺新的,拿回去让你嫂子把你大哥的袄子换回来。”
哦哦,李守义明白了,上次他大嫂把大哥的袄子给娘家人穿走了,为这事儿还被老娘骂了几句。
现在他娘是打算拿这大胡子的袄子去换他大哥的袄子。
也对,以他大嫂娘家人的贪婪品性,不拿东西换,他大哥那件八成是要不回来的。
李守义不得不佩服他娘,转头就询问起了那大胡子的事儿。
“他那嘴是怎么了?”
陈桃花眼一横,“咋地,我说的你不信?”
李守义:“信信信。”大不了回去问自己媳妇儿,“那他那下身......?”
走在前头的李富贵回头瞪二儿子一眼,“大人的事儿少打听。”
李守义:......得,这会儿他连大人都不算了是吧。
他爹不说李守义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无非是大胡子尿急,李老爹不让,然后就......呵!
其实李守义倒是猜出个七八分,李富贵想要报大胡子吓唬自己妻女之仇,别的方式没有,踢两脚总是可以的。
也不踢别的地方,专踢小腹,大胡子一个憋不住就......
李家人还不知道,从此他们在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据说是有对老夫妻专门喜欢折磨犯人,其手段之变态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家里小辈也一样,都不太正常,总结一下就是——那一家子都有病。
以上来自大胡子在狱中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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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捕头拿到人也不耽搁,带上胡三就往县衙里赶。
倒是这胡三,上身穿着里衣,下面裤子关键位置还破了一个洞,嘴唇还破了……
关捕头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是不宜被百姓看到,一是容易被人误会他们官差滥用私刑。二是,胡三被抓的事他的同伙还不知道呢。所以,关捕头让手下人找了一块儿破布,直接罩在了胡三头上。为了防止他喘不上来气,还特意给他挖了一个洞。
手下李四简直佩服关捕头的睿智,夸赞着:“头儿就是心善,还给这犯人留着脸面。”
关捕头沉默地看着李四:我那是为了给他留脸面吗?
胡三也欲哭无泪,这句“心善”他今天都听见多少次了。先是那对歹毒的老夫妻自夸心善,现在又是这个捕快……你要是真好心倒是给批件衣服啊呜呜~
都是坏人!
他胡三今天遇到的没一个好人呐!
几人一路赶回县衙,吴县令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打算开堂审理。
奈何头套一摘,胡三一张脸青紫的不像样。要不是胸口还微有起伏,吴县令都快以为这是个死人了。
他看着关捕头意味深长,道:“我知你们查案心切,我也是。可……还是不能用刑过甚才是。”
关捕头:“……”
我要是说犯人这副惨样不是我们弄出来的,县太爷您信不?
犯人都说不出话来了还怎么审?
眼看县太爷走了,李四狗腿的凑上前,问:“关头,咱们现在怎么办,把他下到牢里吗?”
就这副状态,直接收监扔在那不管不问,怕是都过不去今晚。
关捕头沉默一瞬,吩咐说:“去请大夫来。”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请好点的大夫。”这人身上可是还有事没交待呢。
好巧不巧,请来的正是孙大夫。他查看完胡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抬头看着关捕头一言难尽。
关捕头:“……不是我们干的。”
孙大夫:“呵。”
关捕头:“……?”欸不是,你个老大夫怎么还阴阳怪气的。
孙大夫就着胡三身上的伤痕指导小徒弟,“喏,这个舌头和嘴唇上的撕裂伤,估计是舔冰块粘在一起,而后硬生生扯开造成的。”
小徒弟点点头,又瞟了关捕头这边几眼。
关捕头:“是他自己非要舔,拦都拦不住。”
孙大夫:“呵。”你看我信不。
“这个裆下部位……周围的棉花有点发黄,估计是尿在冰上了。嗯,应该是趴着尿的你懂吧?”
小徒弟:“嗯嗯,明白。”
孙大夫:“在冰上这么一冻,好像还暴力撕扯过,都破皮了。估计以后都不能用了,啧啧。”
在场众人忽觉□□一凉。
关捕头:“让他憋一会儿他不听啊,非要尿。”
孙大夫&小徒弟:“呵呵。”
关捕头:“……”
孙大夫继续说:“这个屁股上的……应该是烫伤。”
小徒弟:“地方好巧啊!”
孙大夫:“是啊,刚好把他的痔病(痔疮)烫好了,真乃神医啊!”
小徒弟补充:“就是这一屁股血呼啦的有碍观瞻。”
师徒二人齐齐看向关捕头,又齐齐低头。
关捕头:“……”我他娘的,这口大锅他得背到什么时候!
他这都是那李家老夫妻的原话啊,当时他就觉得这些说辞有点虚,不容易取信于人,你看看现在……唉!
孙大夫:“至于他这脸上、胸前还有屁股蛋上的青紫,那就是纯纯的殴打了。”
小徒弟:“啧!”
关捕头还能忍一忍,一旁的李四实在忍不住了啊,这师徒二人是怎么回事,在这一唱一和的阴阳谁呢?
“这本来就不是我们关头打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小徒弟:“哦~~”
这个小长音让李四十分恼火,他真想撬开这小子的脑袋看看,这里面都装的什么玩意?!
关捕头摆摆手,让李四别冲动,他蹲下身询问孙大夫,“他这浑身发青抖个不停,时而喊冷时而喊热是怎么回事?”
孙大夫:“这还不明显么,冻得呀。”谁家好人大冷天就穿一件里衣啊?
关捕头沉默:这个……和他们还真有点关系。
胡三虽然病着,但是还没有住单间的待遇,他被灌下一碗苦药扔进了牢里。
一间牢房内原本的犯人看着被抬进来的胡三,都很好奇。
“兄弟你是犯啥事儿了?咋被蹂躏成这样。”
胡三:“呜呜……”
其他几个犯人上上下下的扫视这个大胡子,看看嘴,看看裆,再翻过去看看屁股……
啧啧!
几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而后又看着躺在稻草上的胡三挤眉弄眼。
“这货准是让人给办了。”
“我觉得也是,看这手法还挺残暴,不知是哪个道上的人?”
“那也不一定,没看那帮差爷特意交代牢头要好生关照这厮吗。”
“啧!你们说这大胡子不会是背后有人吧?”
“你是想说他背后有男人吧,哈哈!”
没人照顾大胡子的心情,大家都在就着他浑身的伤势指指点点,不时还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不出一晚,这县衙大牢里的犯人就都知道了,今个关进来一个卖屁/股的。
等到胡三恢复一些想解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根本没人听他说。
为此,拐子胡三在押期间还吸引了一些同好此道的犯人。
把传言做成了事实。
在又一次的被激烈运动之后,胡三咬着被角轻声抽泣,他在想,自己要是那天没去那个村的山后就好了。
那样就不会遇见那凶悍的一家人,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呜呜……
旁边一个身材壮硕男犯人翻了个身,摸了一把胡三的屁股,咕哝一句:“来,到爷怀里来。”
胡三: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