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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整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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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桃花:“你俩给我把他摁住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陈桃花吩咐完俩小的,自己上手开扒胡子男的衣襟。
胡三惊恐万状,这老太太终于要原形毕露了吗?
“别别,别动手!我有银子,都给你们!”
“哼哼,晚了!”陈桃花:“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
胡三很绝望,今天除非他就交代这了,否则传出去他还怎么在道上混?
他一个黄花大胡子,难道今天就要被轮流糟蹋于此?
呜呜!
陈桃花不管那个,直接把大胡子扒的只剩亵衣亵裤,提溜着领子就往冰窟窿边上带。
陈贵女不知道婆婆要干啥,但心里很不踏实。
咋地,还真要把这人沉湖啊?
这这这,是否有点太过凶残?
扭头看另一边的李芳芳,反倒是一脸镇定。
啧,难道平时的腼腆、羞怯、胆小都不是小姑子的真实面目?
果然,婆婆教出来的闺女就不会是孬人。
陈桃花可能是觉得拽着领口不顺手,直接一松手,改换薅头发。
大胡子脸着地,一个闷哼。领口一松,原来他还觉得老太太是不是要大发慈悲了。
结果......啊啊啊啊!
头皮好痛!啊啊啊!
陈桃花一路拖行着大胡子来到冰窟窿口,摁着大胡子男的脑袋就往下按。
一、二、三,起。
一、二、三,摁。
“咕嘟咕嘟……”
两个来回大胡子就受不住了,冰的嗷嗷直叫唤!
想开口求饶,嘴都冻得不利索了。
“唔唔唔唔唔......”
他这惨样让一旁的陈贵女和李芳芳都有点不忍直视,稍稍动了恻隐之心。
陈桃花依旧心硬如铁,俩小的见识少,不代表她这活了两辈子的老太太也好糊弄。
这大胡子刚一照面就动刀威胁,后来又是激动中说出要将俩姑娘卖去腌臜之地,还要让她一个老太太去挖矿。
这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普通百姓即便是吵嘴也是一口一句骂爹骂娘骂祖宗,再不就激动时喊出几句打杀的话。
像胡子男这么有目的性说出要把三人卖去哪里,绝对就是个拐子无疑了。
想起昨晚二儿子提起的县里孩童丢失案,陈桃花心中不免怀疑,这大胡子就是案犯之一。
鉴于他只有一人又如此落魄的出现在山里,陈桃花怀疑大胡子可能是为了躲避官差,或者是等着和同伙汇合。
现在,人是杀还是留是个问题。
杀了吧......陈桃花捏着从大胡子手里夺过来的匕首有些犹豫。
在场三人虽都是李家人,芳芳与自己是亲母女自不必说,陈贵女这个新嫁媳更是敬着自己的,但杀人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真要动手,一则,不能牵连小辈。二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陈桃花犹豫再三,再次蹲下,拿匕首狠狠拍了大胡子的脸,语带威胁道:“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还有没有银子藏在哪?别撒谎,别扯东扯西,否则我只能给你五花大绑投到冰窟窿里去了。
你知道的,老太太我一直心怀慈悲,不愿沾染性命。”
大胡子“......”心怀慈悲?就你?再说两句老太太你是不是要坐到菩萨殿上?
胡三沉默思考了一下,说:“我说了,你真能放过我性命?”
陈桃花拍拍胸口,“那当然,君子一言,几匹马都难追!”
“是驷马。”陈贵女小声提醒。
陈桃花:“我说几匹就几匹。”
大胡子:个没文化又凶残的老太太!
他怎么会栽在这种人手里?
胡三决定妥协,毕竟人在匕首下,不得不低头,“我在镇上的悦来客栈开了一间房,在床下面......”
陈桃花打算让陈贵女去镇上报个信儿,但想了想怕她一个年轻媳妇子不安全,就想自己去。
但又怕俩姑娘看不住这胡子男,毕竟这人一看就油嘴滑舌一肚子坏心眼儿,别一顿装哭买惨,再把俩姑娘脑子忽悠瘸了。万一叫他溜走,那就纵虎归山得不偿失了。
唉,想找个顶用的人好难啊。
李芳芳:“那我们回家找大哥帮忙。”
陈桃花猛摇头:“不成,你大哥知道了,你大嫂就知道了。你大嫂不是个嘴严的,她知道就等于王家都知道了。”
一想到这事儿还没怎么样呢,就传到下溪村去了,然后流言滚动一圈不定就成了啥样了?到时后就给自家招来祸端了。
想到这,李芳芳浑身一激灵,还是暂时先瞒着点吧。
陈桃花:“你俩一块儿回去,把鱼带上再借个毛驴,让你爹来。”
李芳芳:“那到底是要驴还是要爹来?”
嘿,这闺女咋这么贫呢?
陈桃花:“驴和你爹都要。”
老伴儿骑驴,既省时又省力。
没毛病。
李芳芳和陈贵女带着三条冻鱼回家搬救兵,陈桃花自己留在冰面上看着胡三。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她不由得再次敲打起来,看看能不能再逼问出这大胡子私藏的银子。
他说他把家底全招了,谁信呐!这种凶徒岂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东山再起靠什么?
当然是银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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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女带着小姑子,二人一刻都不敢耽搁,紧赶慢赶的回村。这幅形貌自然也入了一些有心人的眼。
何秀才娘子手里拿着绣花样子准备去找村长媳妇,迎头就碰见了李家这俩姑嫂。
两家也没什么交情,只是一句招呼的功夫,二人就走出去老远。
“这么着急忙慌的是干什么呢?”何娘子手里的帕子一甩,掩了掩鼻子,皱眉说道:“怎么一股子腥味儿。”似有似无的,要不是她鼻子灵根本闻不到。
不止是何娘子,还有有事没事都爱盯着李家的好邻居——马寡妇。她觉得自己遭遇那样恶臭丢脸的事情和李家脱不了关系。
虽然马寡妇心里知道始作俑者是那下溪村的王家婆媳,李家也没人残余“粪”站。但是她就是恨呐!
要不是李家和王家结亲,李老大娶了王家的女儿成了亲家,那王老太怎么会三五不时来桃园村晃悠。
要不是那王老太贪得无厌在李老二喜宴上偷肘子被自己拆穿,自己也不会与那对不要脸的婆媳结下梁子。
要不是那王家人想要报复自己,怎么会在乌漆嘛黑的时候进村坏自己的好事儿。
自己个筹谋了多日的偷粪大业,万事俱备,好端端的就被王家人给撞破了。
啊!这帮子天杀的蠢人!
早知道隔壁李家的大儿媳是个蠢材,没想到她娘家人更是蠢得上不得台面。
可这一切都怪谁?
王家人太远了她够不着,马寡妇只能把怨气发到了李家人身上,谁让两家是亲家。
你说当晚参与粪站的还有村长媳妇?那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抓到那娘们儿的小辫子,自己定要她好看!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人家毕竟是村长家的,马寡妇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得罪。
所以,马寡妇把一切让自己丢脸的源头甩到了李家头上。
从那天开始她没事儿就贴着墙根听李家院里的动静。再不就是趴在大门口,时刻关注李家人的进进出出。她就不信了,自己摸不到这家人的小辫子。
一旦被自己找到了,哼哼!
马寡妇关注最多的就是王招娣,她是个蠢的,整天惦记着往娘家倒腾东西。自己都听见陈桃花训儿媳妇了,还有那李大,好像也对王氏不满。
作为王老太的女儿,王招娣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马寡妇单方面列为了打击目标。
这不,今个儿天还不错,马寡妇起来没事儿就准备打扫打扫院子。儿子有财提醒过她了,得把屋里屋外拾掇的像样点,万一哪天家里来客人咋办。
马寡妇听话听音,自己家在这地界也没亲戚,还能来什么客人?当然是未来儿媳呀!
看来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做老婆婆了,倒是这家里家外的自己就可以甩手给儿媳妇儿了,嘿嘿。
也不知道有财能找个啥样的?最好是那富贵人家的小姐,陪嫁多,他们老马家也在院里晒儿媳妇的嫁妆,一定要盖过隔壁老李哼!
马寡妇一边想着美事儿一边哼着小调打扫院子,听到外面有声音,立马窜到门边扒着缝偷看。
咦?
是李老二媳妇儿和李芳芳回来了,二人带着一个背篓看起来有些分量,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李芳芳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干嘛?
哦。是去找老李回来。
老李咋还牵了一头驴?他急匆匆的骑驴去哪?
人家骑上小毛驴哒哒哒的跑了,马寡妇也跟不上了。不过那头驴她认识,不就是郭家的么。
不行,那头顾不上就顾这头,要分得清主次。
马寡妇很有经验的再次贴近了墙根,可惜啥也没听到。可她实在好奇那篓子里有啥,就找了几块石头,稍微摞上那么一摞,然后踩上去,垫着脚的往李家院子里看。
以前都是听墙根,今天是她第一次趴墙头,经验有些不足,具体表现在脚下的石头不稳,两条腿晃晃悠悠的乱哆嗦。
没事儿,能行的。她再坚持坚持……
在院里归拢东西的李芳芳和陈贵女没看见,倒是听着动静掀帘出来的王招娣把马寡妇这张老脸看个正着,“欸,你干啥!”
“哎、哎哎……”哎呦我的屁股啊!
爬墙头的马寡妇被王招娣这一声吓得直接站不稳,这一个大屁墩摔得结结实实。发觉自己叫出声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只敢小声“哎呦,哎呦”个不停。
马寡妇:她就说王家人都克自己,那一家子都邪性着呢。
等李芳芳抬头看时墙头上啥都没有了,她问陈贵女:“二嫂,你看到啥了没?”
陈贵女摇头,倒是王招娣指着两家共用的那面墙,说:“是马婶子,刚才我看见她爬在墙头上,就问了一嘴。”谁知道人就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怕是摔下去了吧。这老妇整天是闲的没事干了么,咋还老是关注邻居家。她要是有空不如把她家那院子收拾收拾,一股子怪味儿到现在还没散尽呢……
“不管她,咱们进灶间去。”
陈贵女说着就拎起筐子往厨房方向走,李芳芳连忙伸手帮着托底。
王招娣眼睛一亮,急忙跟上问:“这是啥好东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