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夜未眠》CoCoM

20、第20章 负距离

　　他走了之后，我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他回家后没再给我信息，我有点小失落。

　　我发的吃火锅的朋友圈，知道的朋友看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周末我出去玩了。周六晚上问他：“周末怎么样？”

　　他很快回复说：“就在家里呆着。”

　　我很快发了个朋友圈，他没有点赞留言也没有问我怎么过的。周日我发的朋友圈他也没有点赞留言。所以，周末我有点失落。

　　虽然两天前抱过之后还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但又开始琢磨了。为什么他总是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啊？

　　第二周我经过他之前住的公寓的时候，心里有点波动。想着不知道这周会不会再见，就问他有没有到SLU上班。他说这周还没有。

　　我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感情状态，他从不提，朋友圈也不发，或者对我分组了我看不到。我之前也没问也不想问。今天我不想猜了，也不想直接问，于是问他：“周末交学费会不会打扰？”

　　他说：“平时好一些，周末经常有事情。”

　　但是他上周六明明在家休息一天啊。想了想，我想知道答案，于是又追问一句：“那你周末有空方便带我去周边逛逛吗？”

　　过了十几分钟，他没回。

　　我就给彼此找个台阶下，说：“算了，当我没说。我忘了，你有女朋友。” 其实，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我这么说就是想知道到底他有没有女朋友。

　　过了一会，他回复两个捂脸的表情。但我不知道捂脸是什么意思啊？

　　我还是想有个明确答案，就说了其他的，然后我又绕回到周末的话题上。

　　结果他说：“吃饭超市这种小事儿都没问题，周末不太方便，哪天去SLU了吃个饭可以。” 他的言辞和语气给我一种迫不及待跟我拉开距离的感觉。

　　我就没再回他了，心里感觉很失落。他还是没有说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跟欧洲一个朋友视频，她知道我们的事情。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我在西雅图的街头无声无息地大哭了一场。

　　朋友的眼圈也红了，一直陪着我安慰我，直到我情绪平复下来。

　　当初选择来西雅图，和他肯定是有关系的。

　　本来以为不会有心情波动了，没想到还是有波动。

　　朋友说的那些道理我其实都明白。那我是怎么了？

　　过去三年，我为他哭了多少次了，哭的视力都下降了。

　　我实在不想情绪再有波动了。我要控制好守护好我的心专注于我的新生活。

　　到了下午5点多，我想了想，还是直接跟他说了，说：“我心情很失落，你下班了能不能来找我陪我走走说说话。”

　　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就是心情有些低落。”

　　他问我：“怎么心情不好了？” 还说他也心情不好呢。

　　我就直说了。

　　他赶忙解释说：“不是要跟你拉开距离的意思。对不起，没表达好，给你道歉。”

　　我问他：“你已婚了吗？”

　　他又发个捂脸的表情。

　　这么多年，他发过很多捂脸的表情。

　　我说：“你头像是你女朋友给你画的吗？里面的小鸟是代表女朋友小鸟依人的意思吗？”

　　他说：“不是的。你有点太敏感了。”

　　我问他：“那你能来找我聊聊吗？”

　　他说：“今天工作忙，过两天可以。”

　　每次我情绪不好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我身边。我说：“过两天我心情早好了呢。”

　　他说：“那样更好啊。”

　　我说：“那样你就省事儿了吧。”

　　他说：“我省什么事儿？”

　　我说：“不用麻烦你跑一趟了啊。”

　　他说：“我是希望你心情好。”

　　已经聊了两个小时了，7点多了我还没吃晚饭。

　　我说：“先这样吧。晚安。”

　　他说：“你睡这么早啊？”

　　我说：“我意思是可以各忙各的了。”

　　他又发个捂脸的表情包。然后说：“好好休息。别多想。”

　　第三天的一大早，我心情的确好了很多了。但想到他说今天能来找我，忍不住还是问他：“今天来找我吗？”

　　他说：“午饭后来。”

　　中午的时候，他给我发微信：“出发了，1点到。”

　　午饭后，他来了。车子停在我的房子后面。

　　我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他还带着口罩。

　　到客厅里坐下，他先是问我：“你还抑郁吗？”

　　我说：“我没有抑郁啊。” 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他说：“那就好。”

　　然后开始问我：“怎么了？”

　　我简单说：“就是那天跟你说的啊。”

　　他又开始具体问我：“心情怎么不好了？”

　　我于是重复了下说：“就是你那天的话给我感觉要迫不及待和我拉开距离。” 我说的时候忍不住有点哽咽，可见心里还是难受的。

　　他特意朝我坐近了一点，说：“你看，我没有要跟我拉开距离。”

　　就这样坐了几秒钟。他说：“来，抱抱你，离我近点。”

　　当时我们俩已经坐的很近了。我没好意思动。

　　他把我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搂着我。就这样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儿，我感觉姿势不太舒服，就侧了侧身。

　　我看他把我搂得又近了点，就不由自主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又抱了一会儿，他说换个姿势抱我。

　　他让我站起来，面对面搂着我抱了一会儿。上次他送我回家走之前抱我的时候我两只手没有回抱他，这次我轻轻地抱住了，似乎有了些熟悉的感觉。

　　后来他又把我两腿分开，抱在他腰间，我搂住了他的脖子，感觉有一点异样的过于亲密了。我好像感觉到了他腰下的硬度。

　　后来他又把我拦腰抱起。

　　当时我心里只顾着回味这隔了几年的再次亲密，似乎没有察觉到这是前奏。

　　后来他说去我卧室里抱我，怕室友出来看到了。我们就进了我卧室。

　　他让我靠墙站着，他紧紧地搂着我，开始吻我。我搂着他的脖子，接着他的吻，有点贪恋那久远的熟悉的感觉。

　　后来又到了另一面墙前面，他给了我电视剧里霸道总裁常用的壁咚，说：“给你个壁咚。”

　　在用各种姿势抱过之后包括又一次抱在腰间之后，他把我压在了床上抱我。

　　不记得是怎么换过他上我下他下我上的姿势，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让我趴在他身上。他温柔地对我吻了又吻，还吻了我的胸口。

　　在我开始回应他的时候，他说：“我不是单身了。”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无声无息地落泪了。

　　眼泪滑过他的脸庞。他说：“怎么还哭了？别哭了，哭的时候可丑了。” 然后吻去了我的眼泪。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他继续吻我，后来等我回过神来，已是很久之后。

　　他说：“看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我说：“太久了不记得了。”

　　其实我是觉得颜色有点深了。

　　他又把我放在了他身上，继续亲吻。

　　我说：“上一次还是和你。” 我的心里有点荒凉。

　　他说：“这么久了啊。”

　　水乳交融之后，他突然说：“需要小雨伞。”

　　我说：“我没有。” 我问他“你有吗？”

　　他笑了说“你猜我有没有？”

　　我说“难道你有？”

　　他于是起身从裤子口袋拿出两个，还是不同品牌的。

　　我说“你竟然是有预谋的！”

　　他笑着说“还不是怕你失望。”

　　说真的，当时心情不好问他能不能来和我聊聊天，以及今天他来的时候，的确没往这方面想。但是现在，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再加上长久的等待和期待，再加上这一刻燃烧的烈火，我没有拒绝他。

　　几个小时的云雨。

　　后来，我们一起洗了澡。洗完澡，擦完，他又把我抱在他腰间。

　　那一刻，我不想松手，想就这么抱着。我想他等了他太久了。

　　穿好衣服后，我们又抱了一会儿。

　　后来，我说我们去湖边走走吧。他说空气不好，要带口罩。我就也带了口罩。

　　走了一会，我说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吧。他说还得回去工作。我听了有点不高兴。我确实挺想吃个晚饭庆祝一下的。可是我说了两次他都不同意。

　　他哄了哄我，说：“看你，嘴巴撅的，把口罩都顶起来了。”

　　回到家门口，他说：“来，抱抱你，安慰你一下。”

　　我们就在门口抱了一会儿。

　　然后，他要走了。

　　我站在门口。

　　他把车开到房子旁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我跑下去，把头伸进车窗，我们又亲了一下。

　　他说：“晚上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