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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套路上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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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演练大厅发出混响，沙紫爱正在翩翩起舞。
舞者的灵魂里都会有一只等待浴火重生的凤凰。静态的沙紫爱就像一池云锦，动态的时候就像一袭狂风，飞沙走石，鬼魅飘逸，还似流云婉转，火光幻影。
窗外的人盯着里面旋转的身影看的痴迷。真的有一点不忍心打破这炫光刺目的美轮美奂。
房东李文亮看了一眼手表上面的时间，远处已经有人流拥了过来。
在利益面前即使再有耐力的人恐怕也不能做到风平浪静。翻脸不认人这套恐怕是依靠租金过活的人的看家本事。
“来吧！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开始吧！”
“啪啪啪”几张追款通知狠狠的贴在醒目的大门上。明晃晃的金属链锁把正门锁的那叫一个结实。
一楼窗子里面扔出来几套桌椅，已经摔的粉碎。还有一些孩子们的练功服和舞蹈道具也被扔了出来。
今日是家长群里订好的集体来讨要退费的日子，时间刚刚好。
艺校附近的小超市的阿姨暗暗监督着大门口，发现人影的时候就赶紧给家长们通风报信了。
机动车，电动车，自行车瞬间把学校门口的停车位挤得满满的。一群家长就像天下掉落的一样齐刷刷的堵了一个水泄不通。
一副墙倒众人推的嘴脸暴露无遗。
“我们是家长，已经等了几个月了，今日拿不到钱，谁都不能罢休的。”
“就是，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一位身材玲珑苗条的女教师从人群里挤进来。
“各位家长，请稍等，我这就开门让大家进去，先取自己的服装和道具，还有孩子们的很多东西都在柜子里。然后咱们坐下来开会好好研究一下退费流程和补课流程。保证家长满意。想继续补课的请这边排队，想退费的请站这里，感谢大家的配合。”
她拿着一个微型扩音器站在台阶上面，对家长喊话态度热情和礼貌。
家长们顿时安静下来，满意的点头马上排好队，大多数都选择退费。
“那么不想退费还想继续保留文化课补习的请举手！”
只有一位女家长选择继续文化课补习和托管服务继续赠送。
“其实，只要继续开设补习和托管我们就不退了。孩子已经习惯这里，这里环境好还安全。我选择留下。”
马上有一部分家长符合也犹豫一下转移的队伍。
看着这么多家长想继续留下学习，剩余的家长犹豫不决中。
年轻女教师乔子是专门负责接待处理家长缴费退费和意见的后勤教师。她最擅长的就是耐心和波澜不惊的态度，深得校长沙紫爱的真传。
“面目狰狞有时候很爽，却是最丑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放弃云淡风轻，即使是对方多么丑恶咱们也不能照镜子变成他们的样子去亵渎自己。控制情绪是作为紫爱艺校第一个培训技能！”
她每当想起来校长亲自培训她们的课题的时候，就更加自信和笑容满面。
面对一群态度恶劣，指桑骂愧，指指点点的家长们，她就像是一颗灭火器一样，带着一缕春风和和煦让家长突然醒悟认识到自己的修养问题。
家长们安静下来，咨询问题的口气也恢复正常了，又开始跟老师套近乎了。
乔子看着时机刚刚好，开始发挥自己演讲强项。要知道她可是演讲第一奖获得者。
“各位家长们。”
乔子的声音悦耳动听，声调中带着激情和一丝悲戚，这可是她练了一夜的腹稿。
“让各位久等了，天灾人祸压倒模式砸过来了，紫爱艺校的教师们处于崩溃中。疫情三年，我们坚守岗位却没有回报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孩子们喊一声老师，为了家长的信任！”
家长的静静的看着她带着坚强目光的脸庞。
“家长们，紫爱艺校是一所收费高，家长素质高的学校，能够选择这里的家长都是具有极高的修养和品质的精英公民。入学的时候，筛选学生首先看有没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因为好的家庭教育就是好学生第一基础。咱们这些家长的教育方式区别于很多乌合之众。对不起，我没有贬低别人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各位家长，紫爱校长为了给大家退费，已经把自己能够抵押的能卖的，都卖了。包括她心爱的钢琴，心爱的舞蹈服装和道具。今天一会还会有人买里面的一些道具和物品。都是为了给大家退费。这么家长的损失，她一个人承担了。”
有一些家长意见露出同情的目光和表情。
“哎呀，那么好的钢琴和服装道具不能廉价卖呀！”
“就是呀！卖了白瞎了！”
乔子继续大声演讲着。
“家长们，紫爱艺校是私立学校，本市装修最好规模最大的私立学校。疫情三年没有拿过任何补贴，自己咬牙切齿扛着，无怨无悔。本来选择教育这个项目就是选择担当和付出。这里面凝聚着爱！爱孩子们的那种无私的爱！没有爱是做不了教育的！”
“是呀！老师对我女儿可好了。真的负责。”第一位选择留下的家长又带头插言。
“是，我家女儿也回家说老师好，要不咱们不退费，坚持补课吧！”
一位家长开始带头组织起来。
“喂！姐妹们哥们们……紫爱艺校不错，疫情三年真很难，咱们不能墙倒众人推，要集体帮她度过难关。”
乔子眨眨眼睛挤出来几滴眼泪。
“叔叔阿姨大姐大哥，家长们，我太爱你们啦，我爱死你们了，真想拥抱你们，你们太可爱了，呜呜感动中国了……呜呜……”
“丫头别哭，没事，我们都是善良的好人，会理解你们的，别哭你一哭我都想哭了，可怜的丫头！”
“是呀！这么大摊子几个丫头片子支撑着，真难为她们了。”
“告诉紫爱校长别卖东西不卖了……咱们不卖。”
乔子深深给大家长久的鞠躬中，心里得意洋洋，“嘿嘿这回奖金到手了，还有那款包包，紫爱校长说完成任务就是我的拉，哈哈！”
她抬起头来已经满脸泪水，感激涕零。
房东大哥拿着另外一条锁链已经开始挤进人群了。
“喂！干什么！造反啊！你们这么多人堵我的门口干嘛！”
“你是谁呀！什么堵你门口，我们是家长开会那！”
“开什么会！赶紧散了，今天她们搬家，这个房子收回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收回呀，这是我们的学校！”家长们开始调转方向变成了紫爱艺校“自己人”
李文亮一脸鄙视的表情。
“你们都学校！好呀！你把房子买了，或者交租金就是你们的啦！”
'“这个人干嘛的，怎么这样讲话啊！”
乔子急忙上前，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脸卑微和紧张。
“李哥，您来了，我跟您说，今天开家长会一会得进去拿东西还得准备补课准备。您看能不能把大门打开，让家长进去。”
“你说什么？开玩笑吧丫头。这是我的房子，我想锁就锁。”
有一位男家长忍不住出来说话了。
“这位大哥，您是房东吧！”
'“对呀！怎么了！”
“您是房东也不能随便锁门，即使拖欠房租，这是教育项目您可以起诉法人等待判决。私下锁门就是无礼行为你这是犯法的。”
“哎呦喂？我的房子我锁门我犯法？哪门子规定我不懂！。你们赶紧离开，否则我报警。”
那位男家长也不让步。
“房东大哥，您不能锁门，这是剥夺他人权利，您这是强盗行为不合理也不合法，而且教育项目受法律保护，三年之内您不能赶走租户的，您不信可以去看看租赁合同都写得明明白白的那！”
家长们几乎崇拜的看着这位斯文儒雅的陌生面孔的家长。
大家纷纷符合着，一起指责房东不近人情。
李文亮一看这么多人指责他，开始恼羞成怒了。他不理不睬的继续锁门，狠狠锁了几道锁。
乔子在旁边苦苦哀求着。这时候后门又出来几个女老师，一起挤进来求情。
几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左右拉着胳膊。
“大叔，求求您！不要锁门，求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求求您！”
有的女孩还哭了起来，揉着眼睛。
家长群里开始乱了，很多家长涌上来开始拉扯房东，安慰几个女教师。
房东被大家拉扯的有一点懊恼大声喊。
“你们这是欺负我一个人吗？太欺负人了！我一年没收租金了。这房子是银行贷款卖的，没有租金我怎么办？我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吗？我容易吗！”
他带着哭腔开始控诉起来。
“附近那些托管一百平米都开一个，没营业执照也敢收学生。我这三千平米大房子，帮助投资人装修办理合法手续，跑断腿了我。硬被同行业告状，说我有补习班，盯着我这个房子祸害。”
家长们几又开始炸锅了。
“真的过分，那些什么破地方，危房都能干学校，没有部门管这些事吗？”
“你们懂什么啊！沙紫爱是外地人，不懂各学校交流感情。那些学校门口的小班都是幕后有人操控的！你一个外地人想占领市场！不容易。咱们这些家长都是明白安全性和正规性的，大多数家长都是因为他们便宜。”
房东大哥还在哭诉着。艺校门前热闹非凡引起很多人拍摄视频。
这个恐怕又上头条了。
几位女老师排成一排，对着房东大哥鞠躬。
“你们干嘛？祭拜呀，别这样看着吓人好像参加葬礼一样，还三鞠躬。”
乔子一看火候到了继续发挥演讲高度。
“房东大哥，各位家长，其实咱们是一家人对不对！大哥出场地，家长出生源，我们进行装修引进设置和师资力量。咱们就是铁三角啊！如果咱们自相残杀起来那就等于害了自己一样。”
女教师们一字排开站成一条线标准的舞蹈站姿。站在乔子身边好像是一道风景线一样的秀青春。
“亲爱的家人们，咱们这么好的规模师资力量，这么好的地点这么好的品牌项目和服务！为什么招生困难！为什么总会有人投诉咱们？盯着咱们！”
“那就是社会恶习产生的结果。因为我们不会进行人情交易，不会进行价格战争，不会廉价劳动力欺瞒家长，不会进行非专业教育，一句话有良心的教育得不到市场。只有咱们精英家长认可。但是这么大学校能够容纳俩千名学生，咱们才五百人，远远不够。我们校长一直借贷款高利贷都敢拿来支撑着维护下去，你们说这公平吗？”
家长们开始喊了，“咱们也投诉他们，那些破班没执照，没安全性，没健康证的地方”
“哪里是三无！简直就是N个无。无消防通道和设备，无健康证、无教师资格证、无卫生许可证、无教育项目社会力量办学证，无校医证、无标准化场地、无……”
“哎呀妈呀，我可不敢把孩子送那里去。”
“可是这是三线城市，大多数家长认知低，认识不到位被蒙蔽了。想想多可怕啊！咱们孩子就是宝贝就是宝物一样珍贵，家长真糊涂。节省一百元学费就会送那种随时会发生意外的地方去。”
“老师，你说怎么办！咱们联名上去投诉吧！咱们都去政府找人说，不信就没地方管了！”
乔子站在高处大喊。
“家长们，咱们不能那么做，这属于扰乱治安和破坏公共事务所的无礼行为，不能给政府添麻烦。咱们只需要每位拉十个家长说服报名即可。五百家长一个拉十个咱们就是五千名家长。即使报名三分之一就是一千多家长，咱们得靠自己去竞争，去宣传，咱们不干那些背后打小报告投诉的事，那不应该是咱们做的，对不对”
“对！好，我回去在家长群里拉十个去，十个名额好完成”
“各位家长，完成十个名额的家长。免费增加三个月课时，赠送一套新舞蹈服，大家加油吧！拜托了拜托了，我们给你们跪下了。”
八个年轻女孩子一字排开单膝下跪做一个谢幕姿势。
大家忍不住鼓掌起来。
……
……
从手机视频里面的监控看到家长纷纷散去，房东大哥也把大门打开了，白文静擦了一把汗。
旁边的沙紫爱好像外面的一切对于她没有任何惊扰。
音响里面播放着钢琴曲舞曲《命运》。
紫爱随着波涛起伏乐曲开始律动起来。
她不是在跳舞，是用四肢呐喊用灵魂宣泄，用骨骼哭泣。
每一颗细胞都冒出渴望生命绽放的火光，眼睛里面已经泪水盈盈。
一曲完毕，沙紫爱躺在地板上，眼角流淌下来一串泪水。
助理舞蹈教师在旁边呆了半响。
“老师，您这个命运跟以前风格不一样，也不是咱们标准的古典舞类型。这是什么呀？您新开的课题吗？有一点像古代驱魔舞！”
沙紫爱腾的站起来，慢慢走进镜子里，闭上眼睛大脑中浮现一个画面。
“波涛翻滚，火光冲天，人喊兽鸣，图腾祭拜，刺青面孔……”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兴奋的跳跃起来，一个大跳加上后滚翻，几个小旋转跳随即激动大喊起来。
“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我明白了……拜火舞……拜火歌……”
“火火火火火……
热、热，热，
你一捧……我一撮
神光乍现……喔喔喔……
一拜神火……灵物赐我……
二拜神光……暖我巢窝……
三拜神木……钻开取火……
喔喔喔……嚯嚯嚯……火火火……”
沙紫爱空灵的幽怨的噪音吐出一连串奇怪的歌词。曲调平和没有波澜。却有一种魅惑的力量，原始自然的纯粹。
她眼睛微微闭着，随着自己吟唱的曲调中寻找灵感。
就像鬼附体以后的魂魄，也像求生挣扎的灵魂，还似火苗乱舞的疯狂。整个一个人模仿火苗的姿态呐喊，狰狞，伸展，被风吹的支离破碎的样子。
舞动完毕，旁边拍摄的老师一脸愕然。
“老师，老师……这是舞蹈吗？看着瘆人呀跳大神一样！”
沙紫爱大汗淋漓，白里透红的脸庞汗珠滴落着，就一种无暇的美。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是茅塞顿开的光芒。舞蹈比赛我有新题材了。
……
“昨天家长群里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啊，那气势恨不得把我们活吞了。各种威胁和恐吓，把咱们说的就是妖魔鬼怪祸国殃民的敌人一样。”
“是啊！我不敢回应，所有的客服老师都潜水或者干脆退群了。群里连续骂了一个月了。”
几个女教师手拉手从艺校出来了。
乔子腰板挺直走在前面神秘的笑着。
“什么叫力挽狂澜，什么叫处事不惊！这会你们知道我厉害了吧！”
“嗯，你真厉害，等于你救了我们救了学校，你应该当副校长。哈哈！突然你就神仙转世啦。”
几个老师带着一丝嘲讽恭维着。
乔子看看自己微信里面一万元的红包暗暗得意。分五笔汇款每笔俩千。
这是昨晚白文静姐姐发给自己的要求背会一篇演讲稿，发俩千，
要求如果临床发挥演讲好，哭出来发俩千。
如果家长互动好发俩千；如果房东大哥态度转变发俩千。
如果有家长说帮忙招生发俩千。如果老师们配合的好发俩千。
最后请大家吃饭每个人发五百红包是单独汇款的，不从一万里面出。
乔子喜滋滋的完成任务。好家伙赶上自己三个月基本工资了。太过瘾了。原来演讲和表演也能救场和赚钱。
她还自我发挥的给房东大哥买了俩条烟和茶叶，感谢手下留情。
结果房东大哥一口回绝坚决不收，他一副正义化身。
“不行，你不嫌钱别瞎花钱，赶紧退了去，我不能吃拿卡要。”
乔子想着白天那种恶狠狠关门的丑态转变这么大真的奇怪。
房东李文亮擦了一把汗，回忆起来昨晚大闹沙紫爱家里的过程。
……
……
追债人的口气如出一辙，基本都是三步曲，第一是先客套几句。
第二是委屈血泪大哭诉，第三是尝试态度恶劣要起诉。第四是跳脚威胁加恐吓。第五是撒泼打滚耍无赖。
真正的投资人基本不露面。能够出面的收租人都是代理人。
他们必须学会这几样看家本领才能混下去。即使自己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做自己恶心的样子。
五部曲完毕，屋子里一片狼藉。本来以为业主会报警或者找人把自己赶出去。
可是俩个女人一直都是冷漠对待。一个默默看着他唠唠叨叨，一个看着他嘲笑摇头一脸鄙视加不屑。
让他感觉被剥光衣服一样的丑陋。恼羞成怒的把所有的会技巧都演一遍。
“明天我就锁门去，别怪我无情无义，是你们逼我的，顾不得了，我都要活不起了。”
“好！”
沙紫爱第一次张嘴说了一个字。眼睛中没有挑战和火药味，只有一种无奈和心酸的认命。
李文亮一看坏了，大老板都认了。这可怎么办？自己如果闹起来那么等于毁了她吗？再说旁边邻居看热闹的，豁不出去这张脸呀。
私人场合撒泼打滚也就算了，自己给自己弄个小丑一样。
学校门口可不敢呀，怎么也得有一个好形象呀！他如同泄气的皮球瞬间没有了火气。
“白老师，沙校长我……真的太难了……你们可怜可怜我吧。”
沙紫爱站立起来，冲着房东大哥就是深深鞠躬。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明天麻烦您在上午九点准时锁门麻烦您了！拜托了！”
“这是为何呀！我锁门你们怎么办？不干了！黄摊了？那家长更得发疯呀！天天去学校门口等待。锁门就等于完蛋了。”
沙紫爱再一次请求房东大哥。
“九点一定锁门哦，也许咱们都能一次性解决问题。”
房东彻底晕了，实在不明白这个怎么解决问题，难道天上能掉馅饼吗？
白文静起身收拾屋里烟灰缸和垃圾桶，那是刚刚被房东摔坏的。
收拾完毕以后又拿一盆水果端来了。
房东心想刚才干嘛去了。我进来都不说倒水让座整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样的冷傲。
我虽然是二房东，也不至于这么瞧不起我吧！那眼神好像我不配坐在这里一样。
他心里嘀咕着狠狠吃了几口水果，喝了一口热茶。
白文静从包里拿出来俩万元。递给二房东。
“大哥这不是房费。这笔钱天知地知咱三个知，谁说出去就马上死无葬身之地。”
李文亮又蒙了，刚才骂骂咧咧不给钱一毛不拔，骂完了给钱什么意思嘛！你们这些文化人真的搞不懂。
他有一点受宠若惊的站起来，不敢收这个钱。
“您辛苦一年也没有一个福利，这是艺校给您的福利，您也是咱们员工之一啊。”
房东大哥眉毛眼睛嘴巴恨不得挤一起去了，员工福利！这个理由不错。
“请您遵守工资和福利待遇保密条款，不能泄露。否则员工之间无法平衡。五个手指有长短，福利待遇不一样，您这是最好待遇，因为明天需要您配合完成锁门流程。”
“你们这叫玩的啥套路啊，我真的不明白！”
“超市阿姨那里打招呼了，她会按照我说的通知家长来。您等乔子老师说完话就开始锁门希望你们配合完美。”
房东大哥这回有一点明白啦。看着现金点点头。
……
他坐在自己的电动车上面，暗暗佩服着文化人的大脑。简直就是女中孔明一样的神机妙算。想想几千学生办理年卡的金额，那叫一个过瘾。
这也是因祸得福了。
“咱们是命运共同体，是一家人，您是基础投资者，也算是艺校股东之一。您得站在投资人角度想问题。对吧！假如我们是您的亲妹妹，您就知道什么心情了。那就是紧张、焦虑、发愁、想办法解决。度过难关。这一点温州人做的好。家族之间都是联合体。谁有困难大家一人拿出一点点成全一人。咱们不能内耗，咱们的敌人是市场。”
白文静照着手机一边读一边故意轻松的自然一些。
房东大哥有一点后悔自己刚才骂人的样子了，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拿起“福利”乐呵呵的走了。
房东大哥走后，白文静拿起手机拨通了超市阿姨的电话。
“大姐，我给学校定十箱苏打水和十盒茶叶，还有十盒牛奶，先付款过几天拿货。”
又拿起来手机打另一个电话。
“程律师您好，我把给您的律师咨询费转给您，您扮演家长太像了好帅啊，家长都惊讶了！义正言辞！”
“这是我应该的。都不容易，您转多了费用五千即可。”
“您拿着吧！有事还麻烦您！拜拜。”
“哼！别人收三千他五千不知道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他。”
“趁人之危的人会把握商机，也会完美完成任务。咱们多给的部分就是他多发挥入戏那部分。”
白文静没有意识到表妹一个月以来突然讲了这么多话。
她疲倦的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给另外一个微信转账并附上留言。
“阳阳妈妈，谢谢您今天发挥真好，太感谢了。这是给您退费用和补贴金。加油哦继续当我们的编外招生卧底和家长歇会会长呦。”
终于处理完工作，白文静一身轻松。
“我给你做饭去，然后洗澡睡觉。这一天跟大战一样！总算熬过去了，不过太过瘾就是一个字，酷！”
沙紫爱默默拿出来一条原价三万的钻石手链戴在表姐手上。
欣赏的说：“好看，姐姐的生日礼物。”
白文静眼睛有一些湿润，拥抱着表妹。
她的衣食住行费用都是艺校报销。而且自己值钱的衣服、包、首饰和各种会员卡都是表妹送的，让自己高了好几个档次。
除了工资，她经常跟表妹出差购物和享受所有的女人的项目。
表妹说她是自己的“各种搭子。饭搭子、美容搭子、洗澡搭子，出差旅游搭子和谈恋爱搭子……”
惹得她哈哈大笑，自豪加得意。
为了更多了解本市高利贷的公司，白文静只能主动接触一些老板。
一边做饭一边回忆最近认识的一个老板孟世都。大家一起吃了饭，还唱的KTV。男生总是亮晶晶眼睛看着她。
白文静属于那种女人味十足的类型。虽然已经快四十了，依旧保持着年轻人的潮流打扮。
这几年表妹给自己设计造型，改变穿衣风格，越发的妩媚干练。
质地优良的品牌衣服真的提高很多高贵气质。
虽然一直都是心甘情愿做着表妹的陪衬，但是一样赢得异性的爱慕眼神。
这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真的让她心动，看一眼心里就萌芽了。
看着手机微信静悄悄的，自从那次醉酒、跳了贴面舞，又唱情歌送她回家，加微信以后那个帅哥一直没主动邀请他。
白文静一边做饭，一边忍不住照镜子，感觉自己应该换一个头型了，那种有少女感的样子。然后穿休闲衣裤，卫衣牛仔裤之类的。
他放下手机炒菜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显示屏上面是几个字：孟世都来电……
“姐姐，孟世都来电……你的新男朋友？”
白文静笑一笑一把抢走自己的手机。
“什么呀，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放高利贷的。”
孟世都，这名字不熟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