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竹》范予珘

3、宜山2

　　容玥和圣猴掉下来时，容玥晚好无损，圣猴摔个半死。
　　掉下来后，容玥观察周围环境
　　“……”
　　“这不就是一座地下宫殿吗？”
　　容玥瞄了圣猴一眼，它好像在发抖，似乎很抗拒这里。
　　容玥心想这里不会有什么东西吧。但只是猜测，看着这家伙害怕成这样，八成殿内有东西使它害怕。
　　容玥往殿内走，她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本身是个男孩子，因为一些原因，只能用女儿身示人。
　　他往殿内走，也没想这害怕成这样的家伙能跟上他。
　　令他诧异的是这宫殿的华丽不亚于皇宫，反而比皇宫更加奢侈。
　　他庆幸的是自己历史学的很好，能看出这是南楚时期的宫殿样式，距今300年了，可为什么在这寺庙的地下？
　　还是尽快找到殿下他们，容玥刚想往里走，就听见后面的圣猴开口了
　　“大人，别往里走了有坏东西！”圣猴软弱的声音开口，令人没想到的是他是个女孩子，但是把容玥吓一跳，他心里素质很强的，被他这么一开口撼动一点不安的心。
　　容玥深呼吸，微颤的声音道：“你竟然能说话？为什么刚开始不说？你这样很吓人的！”
　　圣猴说了一声“大人，对不起，我是害怕那位大人大人”
　　容玥现在满是问号，忍不住问道：“你害怕谁？是殿下还是那个人？”
　　“殿下是什么？”圣猴脸上满是不懂
　　“……”
　　容玥心道：“还是一个青春懵懂的的猴子”
　　容玥没有听圣猴的话，继续往深处走，圣猴见没劝到容玥，只好跟着他，身体仍继续颤抖，
　　这个宫殿虽然大，但房间很少，容玥走进一个密室，圣猴跟在他后面，门却关，门关上的那一刻室内原本漆黑一片瞬间烛火通明，他看清室内的布置后，吓一跳，室内有一副棺材。
　　看来这是一座陵墓。
　　“吾乃灵神，守陵千载，汝为何人，汝怎么敢擅闯！”
　　声音低沉好听却充满威严还带着威压，圣猴有些受不了，但容玥却无碍。
　　“后辈容玥，不是特意叨扰，还请灵神大人不要怪罪！”容玥大声道
　　室内静了几秒后，棺材盖被震飞，从里面飞出一个青年，青年很俊俏。
　　容玥“……”
　　灵神到了他面前“你说你叫容玥？”
　　容玥“是”
　　灵神又道：“看来你现在不知晓吾是谁？
　　容玥：“后辈在仙册上见过”
　　灵神“……”
　　“邬知乔……你…”声音很小，容玥有些没听清。
　　容玥：“灵神大人叫我什么？”容玥没有怀疑什么。
　　“没什么，吾要跟着你”
　　容玥“……”
　　容玥能怎么办只能任由灵神大人跟着，至于怎么跟着？
　　当然是变成小狐狸让容玥抱着。
　　小容玥好可怜，圣猴个可怜，死盯着灵神大人却不能打他，一是打不过，二是有主人在。圣猴现在好嫉妒，他也想被抱着！
　　灵神大人被抱着，洋洋得意。
　　就这样一神一人一猴踏上了找萧鹤他们的。
　　“灵神大人，容敢我问一句，这陵殿是您建造给自己的？”
　　“当然——不是”
　　“那您……”容玥还没有说完便被灵神大人打断。
　　“这是故友的，只不过被吾占了”
　　“想不到堂堂灵神还是个强盗！”容玥心道。
　　灵神“……”
　　容玥现在肯定不知道灵神能听道他的心声，他更不知道他在历劫之前和灵神有一段，要不，他现在已经死了无数回了了。
　　“灵神大人？该往哪走才能出去”容玥问灵神，灵神没有回答他，他们继续往深处走。
　　等到下一个密室灵神才开口“要想出去，得经过试炼”
　　容玥心想：“试炼没什么的”
　　灵神接着又说到：“这个试炼很难的”
　　灵神偷瞄容玥看他的反应。
　　容玥面部没什么表情，心有道：“万一过了呢，尽力而为”
　　灵神轻笑：“考验心性，通过试炼才能赦免擅闯之醉”
　　灵神看到了地方和容玥说：“咳咳！第一关……”灵神没说完，容玥就往前走。
　　容玥有些头晕，蹙眉揉着眉心，闭上眼睛，单手抱着灵神，等到睁眼时，发现身边只剩他和灵神，圣猴却不见踪影，但也换了一个场景。
　　这个地方他似乎有映像，是何地呢？容玥想不起来了。
　　“这是何地？灵神大人”他只好问灵神，毕竟灵神大人神通广大。
　　“吾三百年都不曾出去，吾怎么么知道这是何地？”不聊，灵神大人不知道这是何地。
　　“三百年前没有这地方？”容玥问道
　　“也不是”灵神摇摇头说，灵神又接着说道“三百年前，这地像现在幻境中的一样，我喜欢繁荣热闹地方，不繁荣的地方我没去过”
　　容玥还是抱着灵神，看了四周的海棠树，他们穿过海棠林，便出现一座城，这城名叫做阙都。
　　容玥“……”他想来半晌，猜了许多合理的，愣是没能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是阙都。
　　这城很破，光是城门就已经腐朽不堪。
　　只要稍稍运用一点灵力便能破让城门倒塌。
　　虽然城门是开着的，街上无一人行走，他们顺着凤街走，还是空无一人。
　　“救命！救命！阿娘！呜呜呜…阿娘”远处传来声音的是个幼童的，他正在哭泣，容玥走进去才看清小孩的脸
　　“？？”这个小孩和他长着很像连鼻子上的那颗淡淡的痣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让容玥陷入沉思，沉思被灵神打断
　　“别想了，那就是你”
　　“那是我？”容玥指了指幼童，又指了指自己。
　　“前世的你”灵神悠然自得地趴在容玥的怀里.
　　他们是坐着的，在一个茶馆的外桌，虽然没有茶，容玥抱着已经很满足了。
　　他看着这场戏，小孩周围环绕着黑雾影。应该说前世的自己。
　　“乐（yue）儿！乐儿！，我跟你们拼了”女人拿起树脂挥向几条黑雾影。
　　“乐儿……有阿娘在”结果都是徒劳，树脂穿过黑雾影，根本造不成伤害的 ，只见前世自己的气息渐渐弱了，但还在喊着：“阿娘……救我……阿…娘”表情很痛苦。
　　可能因为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失去生命，心里的绝望说不出口，只能拼命哭喊，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小声的对她说：“乐儿别怕，有阿娘在，阿娘这就来救你，”黑雾影顺着女人抱着孩子，慢慢也环绕在女人身上，她想减轻小儿的痛苦，过了半晌，小儿因为女人自己减轻痛苦的原因，还有气息，自己的母亲却被灵魂侵蚀殆尽而亡，
　　就在黑雾影慢慢靠近幼童时，一道金色通着一丝红艳的的屏障，护住了幼童，屏障慢慢滋润他的灵魂。
　　煞白的笑脸红润起来，幼童睡了过去，因为有母亲抱着他，灵魂侵蚀殆尽脱离本体消散，在修复是无法活过来的，女人的灵魂看着自己孩子得救了，便轻微地笑了，笑容满是幸福，一位身穿玄褐色衣袍的人落到她面前。
　　他将周围的邪魔外祟打消散，直到城里再无此邪物，才回到幼童身边，女人在旁边笑着感谢这位仙君。直到又看了一眼小儿
　　轻微的说了声：“乐儿，阿娘护住你了”
　　谢完仙君就消散在人间，前往该去的地方。
　　小狐狸坐不住了说道：“那是宿珏？”
　　“谁？”容玥看着那仙君把孩子抱起，以为自己挺差了。
　　小狐狸心里有些嫉妒，早知道当初他去接这个就好了，还能抱一抱邬安乐，这是容玥前世的名字。可气可气！
　　“灵神大人？您怎么了？”
　　“没事！”灵神嘴硬道
　　“他看不到我们吗？毕竟这里是环境”容玥突然出声问道。
　　“不会 ，这个是实影幻境”
　　“哦…”
　　容玥心里想了许久，也难受了许久，他有点心疼自己，前世的自己。
　　在他们没有看向宿珏上仙的时候，反而宿珏上仙却看向他们，他们并没有察觉，宿珏上仙带着孩子走了，独留他们。
　　容玥能感觉到杀气，只是一刻，便消失了。大概是自己警觉性太高，久了就习以为常。容玥站起来准备往前走，边有换了一副场景。
　　还是恍惚间头晕闭眼，但他这次扶额，睁眼却他只剩自己，怀里的灵神大人不见了！
　　他身在海棠林参杂着竹子的地方，林间深处似乎有练剑声，他穿过海棠和竹子，风伴随着他携带着海棠花和竹叶，走进一看，那是自己在练剑，但他旁边却有一个人，是前世少年时期的他长着很俊朗，但他旁边的那个。
　　容玥有些眼熟，那人慵懒的靠在木椅上，拄着脸，静静地听着他练剑。
　　少年收剑，高兴地转身询问那个人“大哥哥！我练得如何？仙君看了会高兴吗？”
　　“不错就是有点美中不足”那个人还是慵懒，双眼没有挣开。
　　“哪里不足？”少年显着很激动，
　　那个人微微笑了一下，笑容很好看镇定自若地说道“哪都不足”
　　少年顿时有些失落，回道原地继续练，那个人看少年这个样子，又觉得好笑，笑出了声，“过了许久宿珏上仙从院门走到那个人的身旁。“
　　“来了？”那个人依旧是闭着眼睛小憩。
　　宿珏开口道“嗯”半晌又说道“叶珘竹……你这总逗人的毛病该改改，免着吃亏”
　　“萧鹤琛……你不觉得好玩吗？”叶珘竹缓缓挣开眼睛，那眼里满是逗人后的愉悦，
　　叶珘竹轻笑两声。
　　少年得知自己被逗了，面上很不高兴，缓缓开口“那仙君！我剑练得如何？”
　　宿珏上仙笑着摸着少年的头
　　“不错”
　　少年听到了夸奖，朝着叶珘竹说：“哼！大哥哥你骗我！我不和你好了！”
　　“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练几遍，然后孰能生巧”
　　“哼！”
　　“别闹了，叶珘竹，你喜爱的海棠糕”叶珘竹结果海棠糕，轻咬一小口。还要在吃被宿珏拦下
　　“在外吃容易中风，回房……”
　　叶珘竹和萧鹤琛回房，少年并没有跟着，而是看向容玥这里，有些诧异的表情，但还是一刻，便继续练剑了。
　　容玥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场景有切换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和没有头晕目眩，而是眨眼间，便到……
　　容玥心里大喊：“怎么是竹屋内？”容玥心里满是问号，因为他想起叶珘竹的这个名字，是霜梧上仙，霜梧上仙和宿珏上仙……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
　　“好吃吗？”
　　叶珘竹拿海棠糕的一顿，回答宿珏：“当然好吃”
　　“我尝尝”
　　叶珘竹递过去，但他没有接，扶抚着叶珘竹的唇瓣。
　　“我要这个”宿珏上仙吻住叶珘竹，片刻才松开，
　　“确实好吃”
　　叶珘竹染上了红。
　　“这孩子天资不错，也有很大的仙缘你打算怎么办？”叶珘竹又说道：“我方没有骗他，他根基基础还得多练才能熟练，只是骗了你而已”
　　“偶尔夸他几句也是好的，你方才有点过了”
　　“有吗？”
　　“有的”萧鹤琛说道
　　叶珘竹凑近萧鹤琛的脸一指他起萧鹤琛的下巴声音具有蛊惑的说道：“这位仙君，你在为什么不打断我的话？”
　　萧鹤琛宠溺地笑了说道：“那要仙君补偿你吗？”
　　“拿什么补偿？”
　　“拿…这…个”萧鹤琛抱起叶珘竹，放在床榻上，附身压下他……
　　容玥简直没眼看转过身，然后感觉头晕感袭来，这次身在试炼终点。
　　“这就结束了？”容玥心想
　　“你是厉害的，运气这么好？”灵神开口道
　　“第二个实影幻境看到什么？”
　　“我拒绝回答您的问题”容玥还停留在羞涩中，“我是直的，看不了受不了这种东西”灵神狐狸眸子微微压低，似乎在笑，他要等容玥历劫完找他算账！
　　“走吧”灵神跳到容玥怀里，继续往前走，
　　“路口到了”
　　“这就到了？”容玥有些诧异
　　“嗯哼~到了”
　　“哦哦”他抱着灵神往前走越走越阔，
　　他看见了殿下的身影。
　　“殿下——殿下！”他喊到
　　此时，萧鹤和叶珘竹蓦然回头看着容玥慢慢靠近，
　　萧鹤关心容玥道：“没受伤吧？”
　　容玥摇摇头，表示并没有受伤，反而看像叶珘竹，半晌才道：“你帮我抱一下灵神大人，我和殿下有事说！”
　　容玥直接将灵神送入叶珘竹怀里，叶珘竹非常淡定，反而灵神有点慌，两人谁都没说话。
　　另一边
　　“殿下……”容玥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
　　“我在那个密室中过了试炼，在试炼中看到了我的前世，然后还看道宿珏上仙和霜梧上仙”
　　“你在害怕？”
　　“嗯”
　　“无妨的，凤阁会保护你的”萧鹤琛的声音响起，容玥便不害怕了，因为萧鹤琛的声音会有种安全感。
　　好了走吧
　　容玥走到叶珘竹面前说道：“殿下说走了，道长请吧”
　　“你的狐狸不要了，跟着你的圣猴呢？”
　　“走丢了……还会说话，好神奇”
　　“会说话？”叶珘竹思考片刻，忽然想到什么
　　“赶紧离开这里”语气里带着焦急
　　“怎么了？”
　　“大人！晚了晚了”那猴子忽然没有站在树下，朝容玥说道。
　　软弱的声音在这个洞厅回荡。
　　叶珘竹有点惋惜地说道：“小金丝……你怎就成魔了呢？”
　　“真让你主人寒心呢”
　　听叶珘竹这句话，金丝有些恍惚喃喃道：“我怎就成魔了？怎就成魔了？大人一定会寒心阿”
　　“我……”金丝忽然捂住头部，很痛苦，眼睛的瞳色从红和棕之间来回切换，相似被人控制一般。
　　最终平定红色，叶珘竹挥出一道符，符纸点进金丝眉心。
　　此刻四人中有两人在防备着金丝，一人淡定发挥，一人浑水摸鱼。
　　哪个浑水摸鱼的那个就是灵神。趁着金丝入定中，叶珘竹给灵神传音：“你不搞定你媳妇的灵宠，等着挨骂”
　　“不是还有你呢吗霜梧~”叶珘竹被无语到了。果真传说中灵神脸皮厚是真的
　　“我灵力受限，只有杀招，没有平定”
　　灵神不紧不慢的从兽体变回神体，变回神身那一刻，猴子立马恢复了。
　　灵神不愧是灵神。
　　在未察觉的时候，传来一道传音
　　“叶珘竹…我想起了些事”
　　刚想说想起什么？便被金丝的认罪实情给打断了。众人一起陷入沉思。
　　金丝实在太痛苦，它不想再这样下去，它对不起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