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晞的悲惨生活》浅自

8、持续冰冷的绝望

　　接下来的几天，言晞都被以治疗的名义被带去电疗或水疗，不同于一开始，她的状态变得痴傻麻木了许多，用医生护士的话说，就是终于变听话些了。
　　这天，她感到小腹格外难受，才发现来了例假。
　　以前言晞来例假就容易肚子疼，这次可能有被泡冷水的前提，小腹疼得像是有电钻在肚子里钻一样，她连床都下不了，但那些人又来了。
　　他们不管言晞惨白到极致的脸，直接将人往水疗的地方拖去，言晞疼的头晕眼花，连求饶都困难。她不停地祈求：“今天肚子太难受了，可不可以不泡水里。”
　　医生装模作样地摸了下言晞的脸，说：“那没办法，治疗是肯定要做的。这是为你好～～～忍忍吧。”言晞恶心得不行，胃里翻江倒海，还是被绑在木板上，被仪器放入冷水中。
　　很快她又疼又冷几乎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被拖回了房间。言晞浑身是水地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很冷，不停地颤抖着。
　　好冷，好冷，冰冷得快没有知觉了。
　　她像是到了一个迷糊的境界，好像疼痛也被麻痹了，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又着急的声音，像是门的方向，她费力地回到清醒，渐渐听出了是谭易的声音，好像是在不停地问她怎么样了，似乎还从门缝塞了东西进来。言晞恍惚地爬过去，好像是一张暖宝宝。
　　言晞已经没有力气说谢谢了，凭借着最后一点精神把暖宝宝贴在小腹那里，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恢复一点意识时，好像身边围着人，依稀听见院长的声音：“怎么搞的，真把人弄废了，万一她父母来怎么办，万一……”接着就是一阵窃窃私语。言晞没有完全恢复，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言晞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医务室的房间里，旁边有个护士，言晞定睛一看，是那天要对自己猥亵的一个护士之一。那护士见自己醒了，赶紧过来，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言晞只觉得疲惫，护士倒了杯热水，递给言晞，说：“那个，你的身体情况，那天确实，，，过分了一点。”见言晞盯着她，又忍不住说：“唉，你知道的，在这种地方，人都得给自己找找乐子，不然都会疯的，你，，，别介意之前了。”
　　言晞喝着热水，心里想：瞎子都看得出那天自己的脸色，而且之前这护士也没少参与打她，被惩罚的时候也是在一旁得意，现在说得好像自己多么不得已一样。
　　言晞的眼神很平静，但隐隐地，有锋利的情绪闪过。
　　她放下杯子，看着眼前肥胖的护士，嘴角忽然扯了扯，露出一个笑容：“好，我不怪你。”
　　护士愣了愣，然后展露出欣慰的表情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你肯想通就好，那你好好休息，这几天不用吃别的药了。”
　　言晞微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护士转过身时，表情瞬间变得冰冷，眼里充满了藏不住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