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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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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救了人可是要高兴才对。”陈萍故装不解,调笑着凤歌。其实她心里也是不明白的,为什么凤歌会有这么绝色的银针技艺而且还懂得上古秘法,虽然虽然他很好奇,但是他始终把自己定位为楚家庄的奴才,是楚家庄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对楚家人充满了感激和敬重,是绝对不会问什么不敬的问题的
。
“萍哥哥,我知你心思玲珑,就别故意逗我了。”凤歌无奈的瞅着陈萍。陈萍也知道轻重,也没再说什么,然后拿出一些薄荷糖,给凤歌含了一片。
凤歌口中含着薄荷糖,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不知道,彩霞爷爷会不会针灸啊?”
陈萍娇嗔了凤歌一下,开口说道:“你以为这针灸这么好学啊,这可是大家族私藏的东西,哪里轮得到我家爷爷来学的,可以学到银针绝技的,也只能是像小姐这般有福气的人才行啊。”
“打住,打住,我可是最听不得萍姐姐你讲什么尊卑之礼,有福气有贵气的,这人都一样,你要想学,我改天可以教你,就怕你不要学。”凤歌头疼得说道。
“小姐,你真要教我,真得?您不怕,我把这秘计传出去?”陈萍有点不敢相信。
“萍哥哥,我既然叫你一声哥哥,自然就不会把你当外人,说不定以后你真是我哥哥来着呢。”凤歌认真地说道。
陈萍是真得感动了,他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外面走进几个人,分明就是这楚家最核心的人,连忙趁了这个机会,出了凤歌的房间,而眼中的泪珠儿也刚好打了个滚,落了下来,他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侍奉小姐,才能对得起小姐对他一个男儿的信任。
屋内,楚玉龙,楚康烈,楚康铭齐聚一堂,气氛陡然压抑了起来。凤歌也不敢在床上充大王,只得乖乖地爬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心里头转了一百八十个圈,最后还是决定运用奇遇定律——装,混,蒙。
装出一本正经,绝对的没有撒谎的样子,然后插科打挥,乱七八糟说一通,蒙过去,就万事大吉了。
外婆大人先发话了:“凤歌,昨天是怎么回事,你哪来那么好的医术了?”
“回外婆的话,是一个在后林中的怪阿姨教我的。”凤歌故意怯怯的但却又很无辜的回答。
“什么怪阿姨?你可知道她的来路”楚玉龙其实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外孙一定有什么奇遇,不然也无法解释这怪事。
“怪阿姨就是奇怪的阿姨,我也不知道她什么什么来路,她教了我这针灸之法就离开了,还叫我不要说出去的。”凤歌继续睁着眼睛瞎掰。
“哎,这倒是可惜了,不过凤歌能有幸碰到,也是她的机遇,别人也就莫要强求了。好吧,就这么散了吧,都围在这,也不是个事。”楚玉龙有些惋惜的摇头,但是看着凤歌的眼神却是欣慰的,这样,这孩子以后不能凭武艺在这世界上得一席之地,靠着这高超的医术倒也是一个好法子,再说,只要楚家庄在,就可以保全她。
“凤歌,那你可否把那前辈留下的针灸之术,写出来,交予庄子。”楚康铭突然眼神灼热的看着凤歌。
凤歌坚决的摇了摇头,现在针灸之术,穴位之法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保命之法,对于这个她是绝对不会公布于世的,哪怕是亲人,因为传于一人,就是传于两人,传于两人就是传于四人,然后慢慢的,这世界上将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个风险,她现在还冒不起,只有当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之时,才可以。哪怕,刚才对陈萍的许诺,也只是一个空头支票,她会教他一些,但不是现在。
“那个怪阿姨在教导我之前,让我发誓,绝不对第二人道出秘法,对不起,二姨,做人必须做一个诚信之人,更不能做一个违背誓言之人。”凤歌正色说道。
而底下三人,被凤歌这大义凌然的一番话说的满脸通红,连个五岁小儿都知道大义,自己却私心的想贪图别人的东西,实在是有愧祖宗啊。
楚玉龙故意咳嗽一声,轻声嘱咐了一声,好好休息,就出去了,而原本就一身刚直的楚康铭也早就羞愧满面,紧跟着她娘,也出去了。
只有楚康烈,摸了摸凤歌的头,夸了句,好孩子,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当三人都走了以后,凤歌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喊了声,真悬,才疲惫的再次沉入梦乡。
第二天,等凤歌修炼回来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自己家门前竟然排起了长龙,仔细一问,竟然还都是来看病的,凤歌心中一阵哀叹,我的妈呀,还让不让人修炼吗?
这不那群人一看见凤歌回来统统围了上去,张鹏她爹,叫孙三,第一个就围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顿时就把凤歌吓得手忙脚乱的,你说,这算咋回事?
但是这孙三却是不管凤歌这么多,一上前就把手中的一篮子鸡蛋塞在凤歌手里,然后自己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凤歌面前,凤歌哪敢受这么大的礼,这21世纪“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她可是学得满当。连忙扶起孙三,急急喊道:“这位大爹,您这样拜我,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您还是快起吧。”
“小姐,你受得起,受得起,多亏了你,我家鹏子才没去,我家小水儿才能有娘啊!我们家才有个靠着的。小姐,您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孙大爹这说着说着,又要跪将下来,凤歌实在无奈,只好收了鸡蛋,又安慰了几句,答应大爹以后常去她家走走,大爹才擦了下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但是这大爹刚走,其他的庄子的人就纷纷跑了过来,这个一声,小姐,那个一声,我家老爹得了啥,您给治治,那个又是一声,我家孩子他爹,那啥,那啥。
凤歌一阵耳鸣,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都给我安静!”但是凤歌毕竟是个小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肺活量,这声音直传了一两个人,就又被湮没了下去。幸好天助凤歌,这时她娘刚好也修炼回来,一看这自家门前一片子黑压压的人,顿时就黑了脸,大喝道:“这都干什么呢?不用干活子了?”
楚康烈这一吼,威力是极其惊人,这满场子人立马变得安安静静,一脸惊惧地看着庄主。楚康烈皱了皱眉头,看见壮实的博古也在其中,就叫道:“博古,你来说说,这都怎么回事啊?”
博古沓拉着脑袋,顶着庄主的压力,颤颤巍巍,战战兢兢地回到:“庄主。。。。。。那个是小姐。。。。。。她,她。。。。。。”
“一个大女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话,快点说,说清楚些。”楚康烈不耐烦地说道。博古一个激灵,连忙快速的回到:“回庄主的话,是凤歌小姐昨天神乎其技,震撼了全庄子的人,故特意让小姐来看病的,您知道,我们庄子就那么几味药,却治不了所有的病,就想找凤歌小姐看看,能不能治。”
博古说完眼不斜视,就这么直挺挺站着,冷汗倒是一个劲的从背后流,看来平时楚康烈在庄子里的积威是十足地深了。
“原来就这么回事啊,我昨天和老庄主商量了这事,在我家后面不远有个小庭院,刚好两间房,前屋用来取药,问诊,后屋就留给凤歌,也能不浪费她那手艺。以后那就改成医堂,陈家大爹和小萍子也会过去帮忙,大家以后有什么病痛就去那里好了。好了,我说完了,大家先散了吧,这医堂整修打理也就两三天的事,到时候就可以直接过去了。”
众人一听,无不欣喜雀跃的,这楚家庄一直缺个正经的医堂,现在不但有了,而且还有那么个会秘法的凤歌小姐,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谢了庄主,人群才慢慢散去。凤歌在旁边那听得是两股战战,光看这人,如果都让她看一遍,这要多少时候啊!
楚康烈看着一脸有苦说不出的小女儿,心里莫名的高兴,谁叫她昨晚给她吃瘪的,她可是让她老爹抓着打了一顿,说什么,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的异样,而白白错失了一次拜师求艺的绝好机会。你说这能怪得了她吗?
“娘,真得决定了?”凤歌心里还留着那么点希望,希望这只是她娘的一时之言。没想到她娘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了,她娘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说,就是那么回事!
“哎,这年头,好人难做啊!”凤歌叹气。
三天后,凤歌医堂开张,门口鞭炮放得噼啪作响,陈氏俩祖孙也是喜上眉梢,楚玉龙和楚康烈两人拿了个红木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凤歌医堂”,正准备挂上去。小庄子小打小闹,也就过过形式,向外面的人说明,这医堂算是开张就医了。
凤歌看着门外明显的长龙,哀叹,但是手上的准备工作还是没有忘记做,这几天特意让她娘给她做了个小板床,床的高度刚好到凤歌的腰部,这样看病也就为了方便,总不能让病人躺在地上又或者自己让人抱着看病吧。
这小身板真是别扭,真想快点大起来,哎。
然后又准备了一些烈酒,用来消毒,一些药材,一些贴膏,生姜,几盒火柴,最重要的银针,凤歌可是随身拿着的。
当外边一声:“剪彩完成,凤歌医堂正式开张。”凤歌也准备好了一切。黑压压的人群一个劲的往里面赶,于是忙碌的日子到了,凤歌的脸猛地抖了下,还是那句话,人善被人欺。
忙碌得下午接着忙碌得晚上,一连忙了三天,这人才慢慢少下去,而到了第三天晚上,终于没再有人来了,凤歌捏着银针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这整个人都趴在床上了。
一旁的陈萍,正在数着这三天来收的东西,笑着和凤歌打趣:“小姐,你可知道,以后你啊一天吃个鸡蛋,怕着一年也是吃不完了。”
“啥?”凤歌动也没的,直接哼哼了声。
“你看看这,一共50家人,都挨个看了个遍,有病治病,没病得也针灸下,把你累的要死,但是这每人5、6个鸡鸭蛋,也够你吃一年了,不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坏掉?”陈萍一个人小声说道。
凤歌懒懒地看了一眼,确实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