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蔷薇花神》完晓爱

11、（十）

　　这个世界，叫做月光大陆，月光大陆一分为二，左边为洪荒之界，右边为人类之界。洪荒为妖界，王者代代相传，但据说上五百年，洪荒易主，这一次的五百年结界开启之时，便是恶魔血洗人界之时。
　　月光右边为人类之界，是个阴阳颠倒的世界，女人为尊，男儿生子。

　　一座延绵的山脉下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庄子。庄子外由一排非常巨大的铁栏杆为防护，再往里走便是一个大约长两百米宽一百米的黄土平地，在后面便是一幢幢整齐的小屋，大概有50来间，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小屋的后面，便是山泉河流之处了。

　　这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落，庄子中炊烟袅袅。
　　“凤歌，凤歌，你爹让你回去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气喘嘘嘘的跑过来，对着坐在河边的另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喊道。
　　但是坐在河边的小女孩却不打理她，仍然坐在河边发呆。七八岁的小女孩看凤歌没搭理她，就随地捡起一个石块，扔向凤歌。
　　凤歌吃痛地抬头看向那七八岁的小女孩，瞥了眼女孩手中的石块，连眉毛都没皱下，回头，继续对着湖面发呆。

　　“凤歌，你怎么又在这里冒傻气啊？你前几天生了场大病，不是把脑子烧得更坏了吧？”女孩问凤歌。而凤歌则平淡地注视着湖面，还是不出声。
　　这时小女孩急了，她推推凤歌的肩膀，皱着眉头喊道：“凤歌，你不要吓表姐啊！”

　　凤歌终于转过脸来，正视女孩，无奈的喊了声：“凤莲表姐，我知道了，回去吧！”女孩见凤歌回过了神，松了口气。

　　两人并肩向村子中走去。

　　“爹，我回来了。”楚凤歌一回到家，和自己的父母打了个招呼，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爹看着凤歌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就心疼，眼泪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而她娘则一脸铁青，一口接着一口喝闷酒，看着这混账，真想好好拍醒她。

　　外面可是说她生了了好女儿，五岁之前是个拙笨之人，连个最基本的马步都学不会，其他五岁女娃都开始练基本武术，不断强身体魄，还有一些已经能耍大刀了，但是她这个女儿却是连门都没有摸到，不知道被那些好事的人，笑话了多少次了。
　　而且这次一场高烧，竟然让她连练功的心思都没了，整天就知道发呆睡觉，这，这，这，让她这楚家庄庄主的面子往哪搁啊？

　　然后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凤歌，深深叹了口气，一个劲地喝闷酒。

　　凤歌知道她这个娘在生什么气，在这个世界盛行一种很奇特地修炼之法，用人体特有的阴柔之气，和月亮之气相融合可以形成一种奇特的气劲在身体中循环，她们称这种气体为月力，但是月力修炼的前提需要六岁时的天赋觉醒，天赋越好，以后的成就会越大。

　　但是凤歌深切地知道，自己的天赋是废天赋，练和不练有什么区别呢？

　　月光大陆中灵气属性和地球不一样，灵气属性只分阴阳，不分五行。而且由于受到了女娲灵气的影响，空气中阴阳比例为6:4，故女娲流传下转变天地月华之阴气与自身结合，化为自身的力量。

　　大陆上统一规定：六岁觉醒修炼天赋，即自身阴阳属性比例，阴属性比例越大天赋越好。而一开始的修炼则是靠着自身的阴属性来融合月华之力，连成月力，而阴属性越大，不但以后月力容量越大，而且修炼的速度会越快。

　　如果一个人天赋过低，则修炼速度过慢，而到了16，7岁都没能突破第一境界，而等到20几岁后，经脉成型，就更难突破了，终生只能禁锢在第一境界，而一辈子成不了月师。

　　第一境界又为起源之境：体会月华，与自身阴气融合，转化自身阴气为月华之力，天赋越佳，月华之力（简称月力）越多，到达巅峰之时，再运起丹田中月华之力，形成天际漩涡，此为起源大成。
　　达到第一境界大成之后，则可以进行二次觉醒，既在各国圣堂接受各国镇国之兽精魄能量的洗礼，运起天际漩涡，点亮中心的能量之源，天际漩涡越大，则在二次觉醒中得到的能量就越多，而自己的实力也就越强。

　　《天赋分说》上讲述：每个孩子出生之时，会自动引起天地阴阳变化，这时会出现一个像太极八卦的图案，按上面的阴阳比例可以初步判断这个孩子的天赋。
　　而她的天赋当时被检测出来，则是阴阳平衡，天生为废，修炼终生，也不能突破第一境界，成为月师。
　　所以练和不练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对于楚家庄庄主，楚康烈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女儿这样惫懒的，怎么说自己是一庄之主，实力排名第二，第一当然是老庄主，也就是她的母亲楚玉龙了。

　　就是在这样的传承下，楚康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没有出息呢？外面的有多少人在看自己的笑话呢？
　　天赋再怎么废，只要努力，就能希望，如果一点都不努力，那结果只能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废物——
　　现在还是年前，在年后的年会上，女儿就要六岁了，那个时候，可是有庄内检测的，当众测天赋，决定自己孩子能否有好的月力秘籍可以修炼！秘籍的好坏，可是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修炼的快慢，和月力的精纯度啊！

　　这分明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呐！
　　楚凤歌躺在床上，很疲倦，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咚，咚。”门外传来了小小的敲门声，凤歌没怎么在意，没出声也没回答。许久后，门外发出了一声轻叹。“凤歌，天色不早了，爹把饭菜放在外面了，你吃了以后就睡吧，别管你娘，放开心，奥~”陈梅轻声细语，在门外细细嘱咐凤歌后，摇着头，噙着细泪走远。
　　原本出神的凤歌，在陈梅的温软暖语之下，回过了神，她心中百味陈杂，陈梅无私，细腻的爱，在小小的一次晚饭中，传达给了她，她并不孤独。
　　她悄悄地开了门，拿去门边的饭菜，放在桌子上。拿来的饭菜看不出好坏，但都盖着碗，保着温，就可以看出陈菊的细心和浓浓的关怀。
　　掀开碗，一碟红烧兔肉，一碟萝卜干，一小碗飘着绿葱和蛋花的汤水和一碗烧得白白的米饭。
　　凤歌的眼角有点湿润了，饭菜算不上很好，但是在这靠着大山吃饭的人家，肉食是很宝贵的，想来是那个铁面的娘下午特意去猎的吧。

　　一刻钟后，凤歌拿着吃剩下的饭菜，步入厨房。把剩菜回了锅，防止菜馊掉。然后又把自己用过的碗洗净放好，一切收拾妥当后，凤歌关好厨房门，踏入夜色之中。

　　一轮紫色的月亮悬挂在空中，发着柔和的光，凤歌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漫无边际的走着。
　　“楚凤歌，你给我站住。”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几声应和的巴掌声，凤歌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脚步。转头借着月光，仔细辨别，原来是自己二姨的女儿楚凤花，还有三姨家的两个小萝卜头楚凤虎和楚凤豹，不禁更加皱紧了秀气的眉头。

　　“有什么事吗？”凤歌无精打采，爱理不理地问道。
　　楚凤花哪里忍得了楚凤歌这般轻视自己，以前这楚凤歌哪次不见到自己，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的胆怯，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看那傲慢的表情分明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于是上前就是一个巴掌，劈头就打了下去，凤歌大惊失色，但是这她由于常年惫懒没有得到有效地锻炼，哪里躲得过楚凤花运了十成力的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过后，凤歌被打倒在地上，凤歌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一口血就这么直呕了出来，藏在阴影中秀气的脸蛋也红肿了一半。
　　“呸，要你挑衅我，废物！”楚凤花啐了一口，凶狠的又用脚踹了几下。而原本在一旁的虎豹两人，忙不失的也对凤歌一阵拳打脚踢。
　　“楚凤歌，你给我听着，你少庄主的位子，总有一天我会夺过来的，就你这废物，先不说能不能胜过凤莲姐姐，就是我，你也根本不敌我一掌，你这样的废物，竟然让全庄子叫你一声少庄主，笑死我了，你看看，你现在那熊样，简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脓包，废物，哈哈。”楚凤花狠狠地踩着楚凤歌的头，不屑得辱骂。
　　凤歌被踩在脚下，没有吭一句，但是从全身发抖来看，凤歌的心情是出离的愤怒了，但是她心中明白自己几斤几两，竭力控制着自己，因为双手握得太紧，而涔出了血也不自知。
　　而楚凤花看在眼里，却是一副怕了自己的样子，也觉得没意思了，又再次用自己的脚尖捻了一下，才终于心满意足的甩了甩脚，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似地。
　　楚凤花给虎豹两人使了个眼色以后，又喊了声“废物！”，才真正地向自己家大摇大摆地走去，虎豹两人则不忘向凤歌伴了个鬼脸，才跑开。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楚凤歌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心中失去前世爱人的痛和被欺负的屈辱交织在一起，硬是让她又呕了一口血。我要变强，我要变强，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在殴打坚定地决心，她一定要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家族孩子走远，凤歌才慢慢起身，轻轻弹掉身上的尘土，冷着脸向着前面的一户人家的门走去，这是她这五年来的习惯，每次受了欺负，自己就到那里去。
　　一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门内，正在翻捡着一些似乎是草的东西，而一个看起来13、4岁的男孩，则在昏暗的灯下，记录着什么。凤歌着了迷一般，看着屋中的两人，一切看起来如此平常，却又那么令人安心。
　　凤歌在门口敲了敲门，成功得让两人都抬起了头，老先生眯了眯眼睛，然后一脸惊讶得喊出：“是小姐啊，快进快进，看我这老眼昏花的，现在才注意到，哎呀，小姐，你又挨花小姐他们打了，他妈的，他们真不是人，也不看看你娘是谁？小萍快给小姐拿些活血丸和药膏来。”
　　凤歌面无表情地坐下，强忍着胸口的疼痛，默默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陈萍已经从内屋中拿来了药膏，细细为凤歌红肿的脸涂了遍，这药膏也是神奇，只一涂上，凤歌就感觉脸上原来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换来的是清凉薄荷的感觉。然后又喂了凤歌一颗活血丸，凤歌才缓了一口气，而一旁一直注意这凤歌的老先生，喃喃道：“像，真像，就连这股子傲气也像。”
　　“像什么？”凤歌因为脸上好多了，也实在不能把自己的冷脸对着这可爱可亲的爷爷，于是缓下脸问道。而这时陈萍则笑道：“还像谁，肯定是我爷爷当年的青梅竹马？你外婆嘛！”
　　“爷爷，你和我外婆当年是青梅竹马吗？”凤歌当真有些好奇了，这爷爷是自己外婆的青梅竹马，那是不是还有一段有趣的往事，凤歌心中笑道，就连原本出离愤怒的心也平复了几分。
　　老先生老脸一红，眼中却出现了迷离的光：“这事也说不上什么秘密，庄子里的人或多或少是知道了。”老先生顿了顿，继续说道：“50年前，我和你外婆相继出生在一个贫穷的村子里，村子真的很穷，连饭都吃不饱，我和你外婆的父母亲因为在外打猎，双双遇难，但你外婆真得很坚强，自己一个人滚打着学武，练气，带着我闯荡着这片说大不大，说小也绝不小的绵延山。多次的出生入死，让你外婆名声在外，带着她的姐妹们在这片山脚下安家落户了。”
　　“那后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凤歌完全被自己外婆的故事吸引了。
　　“后来啊，你外婆名声在外，有很多好看的男孩子来投奔你外婆，其中有一个出奇地好看，也非常的温柔，也是和我们一样，在饥荒时变成孤儿的孩子。你外婆也就和她成了亲，有了你娘三姐妹。”说道这里，老先生眼底的哀伤可见。
　　凤歌识趣地没有再问，陈萍则在一旁拉扯着，悄悄给凤歌使眼色。于是凤歌连忙说道：“爷爷，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您就别拨弄这些草了，早点睡吧。”
　　“你个鬼丫头，这可不是草，是药。”老先生苦笑着责骂后，由加了一句，“小萍，你送送小姐吧，小心点，天黑。”
　　“哎，我知道了，爷爷。这药草你就别分了，等会我来，您啊，快去睡吧，看眼角的皱纹可越来越多了。”陈萍故意说道，而老先生听到皱纹两字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草药，走进里屋去了。
　　陈萍“扑哧”一笑，牵着凤歌的手，步出了低矮的石屋。
　　“萍哥哥，爷爷是不是喜欢我外婆？哎呦！”话一出口，就引来陈萍的一个“板栗”和一阵欢笑：“小姐你才这么点大，就知道喜欢不喜欢了，不过呐，我爷爷可是痴情的很，可是一直等了你外婆这么多年呐。”
　　“一直？爷爷不是成亲了吗？”楚凤歌疑惑地问道，不过一个“板栗”又从天而降，陈萍娇噌到：“我爷爷可一直还是清白之身，从没成过亲！”
　　“但是，你…….”楚凤歌揉揉头上的包，一脸苦瓜地问道，不过问过以后就后悔了，如果不是亲爷爷，那么这个陈萍就是领来的孩子了，哎，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来是问道人家的痛处。
　　“对不起。”凤歌低下头连忙道歉。
　　“不用道歉，很多事发生了就改变不了了，能改变的是未来。我爷爷经常和我说，以前你外婆没有娶她，他没法改变，但是现在总有一天，你外婆会来迎娶他的，他坚信着，他一直说坚信着的事，就会实现。”陈萍摸着凤歌的脑袋，柔声说道。
　　“坚信就可以实现吗，无论什么愿望吗？”楚凤歌喃喃地问道。
　　“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绝对不会实现。”陈萍接着说，“小姐，你是女孩子，以后总要当起重任，我们的庄子还穷，还小，还不够强大，在这片山岭中我们这庄子算得上强了，但是传说在县里的月师们，可是很厉害的，可以运用上古神兽朱雀的力量，就是连老庄主也是比不上的。”陈萍认真的说道。
　　“月师？”凤歌低头重复。
　　“恩，月师，小姐，你家到了，我不送了，好好修炼，只要小姐成为了像那些月师一样的强大，小姐的愿望一定会很快实现的。”
　　陈萍说完转了个身向原来的方向回去，小姐，希望我的一番话，能让你振作起来，别人瞧不起你，但是我从你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你并非凡人！小姐，我相信你。
　　徒留凤歌在月光下心情澎湃，月师，力量，只要有了绝世的力量，还会被人喊废物吗？还会被人踩在脚底下吗？有了力量，谁能阻止我办任何事情，有了力量才能顶天立地，不让人捏于鼓掌之中。
　　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