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爱你(佐鸣)》Liquor

4、挑衅

　　鸣人在学校后墙徘徊了半天，对于早上鲁莽冲动地毁掉新买的闹钟懊恼不已。

　　先翻了这堵墙，后面的事后面说。鸣人想通了一般，退到离墙有段距离的地方，运动开手脚，快速冲到围墙前，借势一手撑上墙檐，身子灵活地翻越到墙里面，稳稳地落在地上。

　　帅气连贯的动作让鸣人心生得意，没留神脚边有一泡不干净的东西，硬是踩上去，顿时感觉地怎么软软粘粘，低头看去，#￥%……&*......为什么风景独好总被煞呢……无奈只好脱下惨不忍睹的鞋，赶忙到水池去清理。

　　鸣人把水开到最大，任急速的水流溅开鞋底的秽物。已经耽误很久了啊，秽物还执拗地赖在鞋底不肯走，鸣人心如火烧又不敢用手帮忙，只能眼巴巴看着它什么时候能放过他的鞋。可转念又想起了一脸阴森的班主任，手抖着移向鞋底。

　　终于折腾完了，鸣人加大马力朝教学楼赶。第一堂课的下课铃敲响，学生们像被释放兴奋地拥入走廊，追逐打闹，鸣人尽量避开，却因为太心急撞倒别人，连忙道句对不起，扎头继续冲。

　　“站住。”被撞的女生冰冷地叫住鸣人。

　　鸣人转过头，想尽快解释完好脱身，还没张嘴就对上春野樱锐利的眼，绿眸里散发着寒气。“你就这么随便？”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鸣人脑子不灵光，没听出春野樱话里有话，只觉得自己有错在先，话的确说得敷衍了点。“对不起，我太急了，没注意，哈哈！”

　　春野樱似乎不领情，轻哼了声，又说道：“你和佐助君交情不浅吧？”然后又很小声道：“真不明白佐助君怎么会跟这种肤浅的人做朋友呢。”

　　提到佐助，鸣人稍愣了一下，脑里闪过佐助为自己擦药的画面，手摸着脸上贴好的纱布。“算是吧。”

　　“你们很亲密？”

　　经常吵架瞪眼算不算亲密？这次鸣人没有回答。

　　春野樱突然走近鸣人，带有命令的口吻：“是的话就离他远点，我看着不舒服。”话毕绿眸直直地瞪着鸣人。

　　鸣人总算理解她的意思。他不情愿多磨嘴皮，不过他对眼前这个女生的印象又降了几格，她家是住海边的吧，管得有够宽。要真计较起来，也是她半路杀出来抢了佐助。呸！他旋涡鸣人什么时候拥有宇智波佐助了，还抢呢！妈！的！什么抢不抢阿！

　　鸣人深长地看了春野樱一眼，没话可说，干脆调头走掉，懒得跟她周旋。以不变应万变，这是他最崇敬的伊鲁卡老师说的。即使扯不上这么深远的道理，至少好男不跟女斗他还是懂的。

　　糟糕！一磨蹭就忘了时间，鸣人猛拍脑门，用最快的速度奔向教室。

　　前脚才踏进门槛，就和里面的人撞个满怀，未复原的脸硬碰在那人的肩上，又是一阵痛。

　　那人见鸣人疼地龇牙咧嘴，哼怪道：“白痴，你眼睛长来干吗的？”

　　“是你撞过来，还恶人先告状！”鸣人捂着发红的鼻子，不满地还击道。

　　“准备怎么感谢我？”

　　“阿？”

　　“你这么早才来，难道不觉得一路很顺风吗？”说着佐助勾起戏谑的笑。

　　是挺畅通无阻的，路途中也没突然伸出个蛇一样的阴险男人，那恶心的模样不禁让鸣人脊背冒寒气。

　　鸣人朝佐助摆手：“行了行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辈子记得，那么明天就拖一麻袋蕃茄送你。”

　　“不要。”佐助冷淡地拒绝。

　　“拉倒！”鸣人学着佐助的语气，不屑地瞄他。

　　佐助别过头：“我要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味道还凑合……你少误会。”

　　鸣人看着佐助千年一遇的表情，暗爽极了，故意碰着佐助的手肘：“嘿，就是想跟我去......”

　　他还没说吃面，佐助就满脸鄙视：“做猪梦的白痴。”

　　“你？！”

　　佐助嘴角的弧度加大，带着胜利的神色睇向鸣人。

　　“放学去吧，你要不去休想让我再埋单！”

　　“哼。”

　　就是忍不住要和佐助斗嘴，是因为……很亲密？切！

　　好久没有一起吃面了阿！鸣人靠在椅背上对着天上的浮云慵懒地伸腰，莫名地怀着期待挨到放学。

　　终于敲了下课铃，鸣人抓起课上收拾好的书包，疾步走去佐助的座位。

　　没人。桌上还摊着正在演算的习题册。

　　死哪儿了？鸣人望了望窗口，看到那乌黑的刺猬头，心里不满地嘟弄道。

　　“喂，佐助，你还……”鸣人刚跨出门，浑圆的嗓音在看到那头腻人的粉色后，立即愣住了。

　　樱也注意到了他，嘴角轻蔑地勾起，继而又换上娇滴滴的模样，撒嗲地摇晃着佐助的臂膀：“佐助君，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恩？”碧绿的眼眸如水灵的珠子滴溜地转着。

　　佐助眉头锁紧，并不大欢喜女孩的话，任其卖弄粉颜也不为所动，脸色透着浅显的烦躁。

　　「是的话就离他远点，我看着不舒服。」

　　鸣人走到佐助身后，有莫名的阴郁，在拍过佐助肩头时，又是一如既往的灿烂笑脸。“诶，人家都这样了，你还摆张臭脸干吗？”

　　“哼。”佐助睇向鸣人，似乎鸣人所说的并不是他想听的。

　　鸣人故叹一声，手肘碰了几下佐助的。“知道了，知道了。”就在佐助疑惑时，鸣人适时将他推近樱。“下次吧。”

　　“那个，鸣人跟我们一起吃饭吧？”樱温和地说道，眼神却在向鸣人传达着“算你识相”的讯息。

　　鸣人干脆的拒绝了，转身大气地走出长廊。阿，还第一次觉得，这段路有那么漫长。

　　往后的日子，用鸣人的脑袋认为，那简直就是无限延伸的漫长。

　　春野樱总是能在每堂课结束后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有时手里提着粉色盒子的便当，还充满甜味地唤着佐助，享尽班上倾慕佐助的女生们嫌恶的白眼。每当鸣人从走廊经过，就能瞧见他们在一起，而春野樱会在鸣人木纳地看着这边时，刻意地亲昵佐助，眼里透着胜利的锋芒追着鸣人不放。

　　有必要做给他看吗？鸣人自觉地走开。

　　越来越严重的走神，“吊车尾”的殊荣再次被他冠上，他光荣地回到阔别很久的靠墙最后一个位子，而佐助则在窗边第一个课桌上写着考卷。鸣人无心理会桌上密密麻麻的天文数字，托起脸望向前窗。

　　以前还只隔三排的。......不讲话也不会死……

　　又过完三点式的一天，鸣人也习惯独来独往，反托着包往校门口走。正巧今天老师们开恩，没丢多少作业下来，有充裕的时间，他计划着是先冲澡还是先去干几大碗拉面，最近又出了新品，手上还攒着存好的优惠券，肚皮撑烂都没问题，哈～生活果然是美好的！

　　联想到印着“一乐”字样的土色特大号瓷碗，里面五颜六色的内容好不丰富。拉面！拉面！他被拉面簇拥着，鸣人只顾憨痴地揩去嘴角流下的口水，就这样直直地撞上某人的背。

　　“白痴。”佐助干脆省略这个白痴的眼睛是作装饰用的。

　　鸣人承认自己脑子灌水了，他在听到“白痴”时居然有微妙的喜悦感闪过，不过嘴硬还击了那混蛋。

　　“你坐回以前的位置再来骂我，而且对我的定义不要永远停留在一个词上，”佐助略带嘲意地打量鸣人，“但是全身吊车尾气挺适合你，你就永远跟在我后面吧，吊车尾。”看鸣人被激地肺气炸的样子，是件有趣的事。

　　鸣人自知嘴上功夫扳不回胜算，只能气道：“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你答应我的事。”

　　鸣人一愣。还以为他忘了。“切，看本大爷心情！”不由地上扬嘴角。

　　“那么想的话，就跟他去阿。”看着两人互动，被晒了很久的春野樱，不停翻白眼说着尖锐的话。

　　佐助听到这话，愠怒地瞪了春野樱一眼，刚想接着发表点什么的她立马收了口。

　　“先走了，白痴。”

　　“等等我阿！佐助君。”樱没好气地瞥眼鸣人，讨好地跑去追佐助。

　　蓝色的天空渐渐浮出暖橙，鸣人觉得，比起冲凉吃面，更应该先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