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杯洗交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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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感之所以是预感，并非一味空穴来风。
不然为什么历来睡到日上三竿的我，会突然起了个早？不要告诉我是爱爱累的，要是真是缠绵累毙，那我不是应该睡到更晚才对么？我的不安感，源于……
“应浠，醒醒！你快醒醒啊！”虽然我的确觉得全身酸痛酥软，但并不是像书中女主角那样夸张的‘身体像被碾过了一样’。我只是很无力、很晕晕……
“唔......”应浠不悦地挥开我的手，嗬！这厮起床气比我还大！
直接无视他的不情愿，固执地想要拽起他，“应浠、应浠，你醒醒！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家，老妈现在肯定是发现了，呜呜......我有预感我死定了……”
可能是我的呜咽声终于唤醒了应浠的睡虫，应浠缓缓起身，把我搂紧，亲亲：“不要怕，小宝贝。你要相信任何时候我都会好好保护你，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站在我身后，知道么？”
“……”点头。
“小宝贝好乖……”
“嗯......呜呜......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好不好？我担心......”怪了，昨天还是‘女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悍马。今天才刚刚晋升为‘女人’，我怎么就变得这么矫情、娇滴滴了？
“嘘————”应浠食指轻抵我的唇瓣，用尚存余温的丝被盖住我们俩的身体，笑得好不得意：“小宝贝，你要我起床，那就不应该一大早在我面前勾引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把你狠狠再爱一遍……”
嗬！这禽兽在说什么？？真是男人尝鲜就变坏！
等我们穿好衣服离开旅馆时，时间已经过了四十分钟。我开机想看看有没有七点（我们家的人都是七点起床），却发现————十一通未接来电和十九个短消息！？
未接来电全是我们家的座机，很明显是老妈打的。而短消息署名全是雷小子。看来昨晚为了爱爱我错过了太多收到雷小子通风报信的机会。随意打开一条短信，果然————
“小色女，你在哪里？快点回来！蜜姨她们半夜起床为你庆祝生日时发现你不见了很着急，我又不敢告诉她们你在哪儿，只说你去了一个朋友的家。他们现在很生气，尤其是蜜姨，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凶神恶煞！！！”
“小色女，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蜜姨已经给你打了数十通电话，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还是赶紧回来吧，先让蜜姨消消气！”
“小色女，已经四点整了，你怎么还不见踪影？蜜姨现在很奇怪，她一直站在阳台上，布叔叔怎么劝她她都不理！你还是赶紧回来看看吧！我怕你再不回家，后果会更严重！”
“小色女......”‘啪’，胆战心惊地合掉手机，太可怕了。看来老妈已经濒临暴怒边缘，待会儿恐怕我无论怎么解释也免不了一顿狠打了。我可怜的屁屁，昨晚前面受‘戳’折，今天后面挨棍子……
“怎么了？”应浠很奇怪我看了短信以后异常难看的脸色，温柔搂着我。我战战兢兢把手机递给他，应浠无声接下，然后翻看了一个又一个短消息，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沉重。
“应、应浠......我好、好怕！”我会不会被赶出家门啊？？
应浠把我抱紧，惹得出租车司机异样的八卦眼神，“不要怕，小宝贝！相信我，我保证会保护好你的……谁也不能伤害你……任何人都不可以……”
“乖宝贝，你别尽往坏处想。凡事总有两面性，你可以从好乐观一点的角度来想呀！你曾经不是一直觉得沈阿姨偏爱无邪么？你总是说她不关心你，老爱奴役你。可是，你看，你一没了影儿，沈阿姨比谁都还要担心焦急！她这么做，是不是说明了你在她的心目中有很高很高地位呢？”我心下小小的喜了几秒。
“其实沈阿姨不是不疼你，她只是觉得你已经长大了，所以不必要像呵护小无邪一样来照顾你。可是，当你一遇到什么事时，她的母爱就会暴露无遗。你自己感觉一下，今天她那么反常是不是证明她很在乎你？你敢说你知道她等了你一夜的时候全是害怕恐惧，就没有一点点欣喜吗？”
“......”应浠，干嘛非要拆穿我的暗爽？
“所以，你也别光顾着难过害怕，想想自己有多么幸福，是不是会好受点儿？待会儿就算遇到多恐怖多暴力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是不是？”
“老大街到了！”我正想豪迈激昂几句，的哥不识相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到了？这么快？？？我还没有准备好……
下了车，我刚刚好不容易被应浠安抚的心再一次紧张起来。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似乎......就在眼前？我抬头，正好与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交汇。那平时充满笑意的眸子，此刻正冷冷清清地盯着我，她那面无表情的脸，深深地刺伤了理亏的我！
尽管平日里她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看，可是今天的她尤其无情！眼睛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一点情绪也没有，一丝亲情也不见！
她离开了阳台，而我却慌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目光在扫到我身边的应浠时，是多么地失望透顶。她在怪我，怪我玷污应浠吗？我有预感，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会不会永远不原谅我了？风中颤抖......
“怎么了？冷么？”应浠把我收紧，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哽咽而闷闷的：“呜呜......应浠......老妈不要我了......呜呜......真的不要了......”
“怎么会？”应浠大惊，他刚刚并没有在阳台那里看到老妈，自然是不知道老妈刚刚的眼神有多生疏。好像我并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可耻的陌生人。她以前虽然不偏爱我，但至少不会像刚刚那么瞧不起我的。
“哇呜......”太委屈了，我实在憋不住嚎哭了出来。应浠赶紧把我拉到人烟稀少处，还好还好，现在还早，没什么人出没。以我现在的模样是绝对不能回家的，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必须得冷静、冷静、冷静。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滚滚不断的泪水止住……
从来没有觉得这扇门有这么遥远过，我拿着钥匙，迟迟不敢开门。我的磨磨蹭蹭是故意的，我孬了，只能拖延拖延再拖延。应浠实在是不忍心我这么煎熬，夺过我手里面的钥匙，开了门————
‘咔————’门一打开，我的心立马跳到嗓子眼。门被缓缓推开，门缝里，我可以看见茶几上精美的自制蛋糕，那是老妈为我做的。
“乖女儿，回来了。”
“天真你终于回来了！”松口气。
“……爸……雷小子……我……”
“别说了，爸知道。回来就好……”老爸朝着沙发上打盹儿的小祸害轻喊：“无邪，去喊妈妈出来，就说姐姐已经回家了。”
“......哦......”小祸害一进屋，老爸就变脸了。拉长着老脸问长问短，我知道，爸爸又要做黑脸了，他舍不得老妈吼我，所以自己吼，假装吼，都是做给老妈看的。直到不经意间扫到我身后的应浠，老爸才收起了唠唠叨叨，换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应浠？”
“是我，布叔叔好！”应浠一点儿也不觉得不自在，笑眯眯地跟我家爸爸打招呼。要赢得老婆的心，首先要赢得老丈人和丈母娘的首肯————这个道理他懂。应浠琢磨：这个岳父看起来深明大义，得先提前做好工作，拉票！！
“你好！进来坐，喝茶还是咖啡？”老爸对我为什么和应浠走在一起这件事绝口不提，似乎......他已经看出我和应浠的关系，只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清晨我比较喜欢喝茶，还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好啊！喝上一杯茶，一天到晚神清气爽！”应浠不知道是从哪儿打听到老爸喜欢喝茶这件事……要勾结一个人，首先勾结他的口味……高啊……
老爸一听应浠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拍着应浠的肩膀直喊‘有品味’，那范儿，就像看自己儿子……我老公他女婿……嘻嘻，就是半个儿子。
“爸爸，妈妈听到姐姐回家了，就只说了一个‘哦’，然后就不理我了！”小祸害尽责地报告侦探结果，我的脸顿时跨了大半。连小祸害都不成功，看来老妈是铁了心的不理我！
“天真，还是你自己去给妈妈消消气吧。她那么疼你，不会真生你气……”
“……应浠，你平时喜欢喝些什么茶？”老爸跟应浠畅快地聊了起来，
可怜的雷小子被冷落了。没办法，谁让他在英国待了一年，已经养成喝咖啡的习惯！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那些经过包装的高档茶叶，我觉得还不如小贩那里买的天然茶叶！”老爸露出一脸欣赏的表情，应浠这狐狸！
“要问我比较喜欢哪种茶叶的话，可能是竹叶青和素毛峰吧！味道虽不是十分有特色，却是让人越来越沉醉。好茶讲的是韵味，不是茶味……”
老爸的嫩菊脸已经开花了，看来这女婿，他很喜欢哦！！！“哦？怎么个越来越沉醉法？”
应浠从容应对，端起老爸泡好的一杯清茶：“就如这杯茶，忽然喝一口，你不会觉得它多有滋味。绝对不会像是喝高级茶一样感到独特，可是你慢慢地喝上几口，就会觉得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韵味。你每喝一口，就会新生出一种与先前不同的感受……那么与众不同……姿态百千……”
“这种茶乍喝虽不惊艳，却是非常的耐人寻味！茶和人一样，令你感到惊艳的往往是表面看来最平凡的，可是越接触却越让人觉得神秘！”应浠举杯，淡淡的喝了一口。眉眼间全是喜爱……我怎么觉得他们在不着痕迹看我？
“啪——啪——啪——”老爸很高兴，鲜少能够遇到和自己想得这么相同的年轻人。今天听了应浠的‘喝茶之道’，老爸就算不是为了自家女儿，也会为了兴趣欣赏这个年轻人！
可以说，老爸以前对应浠的欣赏是因为他的气场和魄力，而此刻，才算了对他的内在给了肯定。既然男孩已经满了十八，那么就算是要和自己大上两岁的女儿谈恋爱，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反对。儿孙自有儿孙福，随缘去！
“应浠，来……再跟布叔叔讲讲你对茶的认识……”老爸挪到了沙发和应浠并坐，大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慨。应少年自然是笑脸相迎：“好的，布叔。”
看来，这女婿在老爷子这关是被敲定了……不知道丈母娘……
“砰砰砰————”轻扣老妈卧室门，我的心情是多么沮丧……（这句话参照：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
“进来。”老妈疏远的声音传出，她……早已料到敲门的人会是我，所以故意冷冰冰对待吧？不丧气，反正老妈是自己的，她还能不原谅我么？布天真，加油！！！
“老妈……”我喊她，坐在了她的身边。她没有看我，只是自顾自地折衣服。我局促又错愕，一时怔愣不知如何是好，觉得委屈也只能努力讨好，“老妈，让我帮你！”
还是不理我，任由我故意将那些衣服折得乱七八糟。要是在平时，她老人家早就灭了我，可是今天却......“老妈，今天是我生日！！！”
委屈了，明明是‘我的生日我最大’的日子，老妈却一点也不给我面子和里子！虽然我先斩后奏很不对……好吧……斩了未奏……可是我喜欢应浠应浠爱我，咱们没错！！！
沉默......沉默......沉默......有句话说得好，压抑得太久，连沉默也会爆发！
我急得声音都是吼出来的：“老妈你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承认，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不该一声也没知会就和应浠一起彻夜不归，可是你......”
“啪————”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扬起的手掌，错觉吗？那是生我养我，就算是小祸害出生以后一直奴役我，却还是会给我留最好的菜最鲜的水果舍不得打我的老妈？
“你打我？”虽然这是一个事实，但是我多么希望老妈可以告诉我刚刚是她手滑，可以安慰我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老妈只是无情地吐出三个字：“你活该！”
我活该！我活该？我活该？！
晴天霹雳————我以为这次不会这么严重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妈在打了我以后还要......我不相信！我好想自欺欺人地不相信，可是......
“你真的打我？不后悔？”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三个男人闻声跑了进来，却在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时噤声。倏地，应浠冲到我面前，快速而温柔地把我搂进怀里，难掩愤怒地对着老妈冷冰冰道：“沈阿姨，你有什么事就好好地说，你不应该动手打天真！虽然我们的确理亏在先，可是你打了亲生女儿，你难道不会感觉到心在疼吗？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你不心疼，我心疼！”
看得出来老爸对老妈动手打我也很不满，护着我帮应浠：“蜜儿，你实在是太冲动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天真今天刚刚二十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我都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不是因为我溺爱她，而是我们家女儿虽然顽皮，可是却是天生地懂事！就连爸爸那么严肃的人对她也是呵护有加，你怎么能......唉......”
“蜜姨……”雷小子张了张唇，却想到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生生忍住了。
应浠搂着我哄，雷小子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儿，老爸谴责的眼神，小祸害被吓呆的样子，这一张张难看的脸色激起了老妈千层高的委屈。
“你以为女儿是你一个人生的吗？你以为我动手打了她我就不心疼吗？”在我们家，其实老妈才是最受宠的。老公爱，儿子赖，女儿敬……她哪时尝过被千夫所指的滋味？顿时难受得眼泪直流，“我也很心疼她啊！我只是......只是很难受......呜呜......”
老爸看到哭鼻子的老妈，几个大步过去揽她入怀哄道：“好好好！是我误会你了，蜜儿别哭好不好？你看这儿还有好多孩子呢，不要让小辈们笑话了！”
老妈在老爸胸前蹭了蹭眼泪，故作无所谓地看着众人，其实羞窘的红晕已经遍布俏脸，耳根处最甚：“那是天真她不听话，她该打，我才动手打她的。我才没有无理取闹，我是孩子的妈，她错了我就得教，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随便拿孩子撒气的人却骂我……呜呜……布宇你太过分了！！！”
“哎……蜜儿，孩子已经二十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她彻夜不归是不对，可是她毕竟是个成年人了，她自己会懂得衡量的。我们作为父母，不应该干涉太多！老老鹰只有舍得放手，小老鹰才能真正长大呀……”
老妈一听老爸在教育她，气急败坏道：“我才不是因为她彻夜不归动手打她的！”
“那你为什么要打她？”应浠问，怜惜地抚着我脸上的巴掌印。
“呲……”疼……
“呼呼……”应浠温柔吹吹，凉，舒服呢……
“是呀，蜜姨。既然不是天真彻夜不归的事，那你干嘛动手打她？她从小到大可没受过这等委屈的！以前不论她做错什么事，布爷爷可护着她了！”
“我......我动手打她是因为......因为......”老妈突然变得吞吞吐吐，难道还有惊天内幕？莫不是我真干了什么弥天大错？可是我明明很老实的呀。
“那到底是为什么？好好的一张嫩脸蛋，看，打成这样！！”应浠挤出的是深深的愤慨，我知道，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到我，哪怕是我的亲人、他的亲人，或是他自己！这样深沉的爱，只能是呵护……其他的，统统都不可以！
雷小子拍了拍应浠的肩膀，安抚道：“别着急，相信蜜姨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理由！”怎么可能真的满意？打了小色女就是罪大恶极！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是、是……是因为我的女儿居然背着我和应浠谈恋爱！”老妈语出惊人……可是……我和应浠谈恋爱有什么好惊讶的？？？
“为什么？”应浠难以置信，难道他才是害得小宝贝挨打的真凶？“沈阿姨你讨厌我？为什么？”
“没有没有。”老妈连忙摆手澄清，“应浠，沈阿姨绝对没有讨厌你，相反的，沈阿姨很喜欢你。你看你那么懂事那么优秀……”那为什么不许我们谈恋爱？
“那为什么不许我们谈恋爱？”相爱的人真的心有灵犀呀。
可是，如果老妈真的像她说的那么欣赏应浠，那么她究竟为什么要这般极力反对自家女儿和应浠的恋情？这么般配的男女朋友，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反应真的有些过度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沈阿姨，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不是！！”老妈无奈，只好道出实情，“好吧，既然你们这么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应浠，你比我们家天真小两岁，实在犯不着......”
“沈阿姨！”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被丈母娘否定，应浠很不爽，“这不是合理的解释！是，我是比天真小两岁，可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那两岁在我们看来什么也不是！所以，请您最好给出更好的理由，不然我们决不接受！”
“好吧，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好再瞒下去。”老妈坐在床上，淡淡的看着大伙儿，“我一点儿也不希望我的女儿跟你在一起，应浠，我们家虽然也算得上是小有资产，可是跟你们家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我不知道你父母亲会不会喜欢我们家女儿做你们家媳妇，我甚至不敢去猜测。我不想冒险，不想让天真面对这么现实的事情！”
“我不想我原本开开心心的闺女成为豪门的牺牲品，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她虽然坚强，却不会越挫越勇……我不要她面对豪门最残忍无情的戏码……”
“她不会面对......”应浠刚想反驳，却被老妈拦下。
“你先别说，听我说！虽然我们两家关系尚且不错，可是我不想让人以为我们家是想攀高枝，我闺女才打了你的主意。天真她爷爷对你妈妈有恩情，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会算在我们天真的头上！”
“我真的不愿意听到别人说我们布家因为这么一点点恩情就妄想入豪门变凤凰！我要我的女儿一辈子光明正大，我要我们布家永远抬得起头。应浠，如果你们的恋情造成了伤害，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布家，是我闺女！”
“可能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讨厌走在路上被人家指指点点，被人家乱说我们天真受了指使勾引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公子哥！你不知道谣言有多可怕，没有人去探寻它的真伪性，只要一个人传那么一句……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两家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偶尔吃个饭、聚聚餐，不是很亲近么？为什么非得让人说闲话？可能是我一个妇人想得太多，但我是真正地心疼我孩子的名誉，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名誉实在太重要！你能够明白我们为人母的心情么？”
为什么......我们家老妈会想这么多？难道她不明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道理么？人，哪儿有不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不就好了。最多人家闲话得比较客观时检讨一番，人家闲话得比较偏见时自动变聋……
就算是再怎么伟大的圣人，还是会有人厌恶你！所以，与其成天庸人自扰，还不如痛痛快快但求个对得起良心，无愧于天地……额，好吧，我承认我言情了！
“老妈……”我觉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没有勾引过应浠！从来没有！”一直是他在勾引我，我只是在他设圈套的时候故意中圈套而已。
“老妈知道，可是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天真，你一个没嫁的女孩子难道不怕名誉扫地么？老妈担心你呀，怕你一个不小心就像隔壁街XXX一样被别人说成......说成......唉，我都说不出口！”
“沈阿姨，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对天真的感情！而且就算我可以证明，你也未必会真的相信！但是，我这颗跳动的真心可以告诉你我有多么想要照顾她，怜惜她，爱护她！沈阿姨，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在帮谁爱她，我是发自肺腑地想要爱她！”
“我不能保证我们恋爱的过程中没有一点点挫折和障碍，可是我能保证在这些阻挠来临之时我会护着天真，紧紧护着她，连带你们对她的关心一块儿爱她！我和天真在乎的不是口说无凭的‘我爱你’三个字，我们要的是‘在一起’。不成功，不罢休，至死亦不休！”
不成功，不罢休，至死亦不休！ 不成功，不罢休，至死亦不休！
“好！说得好！应浠，好一个至死亦不休！真是有几分我当年的魄力，就凭你这份魄力，我就做主把女儿交给你了！”老爸狠狠拍了拍应浠肩膀，转而看向老妈，语重心长道。
“蜜儿，你实在是想太多了。就算应家不喜欢咱们女儿，也不至于闹到名誉扫地的地步吧？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人是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就算将来应浠和天真不再喜欢彼此，咱家孩子还是可以选择别人的呀，你真的太多心了！”
“不可能！我不会不喜欢应浠！”
“不可能！我不会不喜欢天真！”
“呃......蜜儿你瞧，孩子们多坚定呀，都异口同声了！呵呵呵呵......诶，小落你去哪儿？”雷小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其间包含太多情愫我不能懂。衔着一丝苦涩的微笑，雷小子静静退出这个无关的世界，“布叔，我去外面买包烟……”
烟？什么时候起，崇尚健康的雷小子开始抽烟了？布天真，你真是罪孽深重，你不伤伯仁，伯仁因你而伤！！
“老妈，你为什么会想那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以前都是很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我有一种预感，老妈的‘多想’可能是我想的那样。
“还不是最近看的八点档太过狗血，害我一知道你和应浠谈恋爱的事就忍不住替你担心！脑袋里太多的情节来来回回上演，我怕你也遇到和八点档女主角一样悲催的麻雀命运。我就想，我不能让自家孩子也那么穷摇那么凄凉，所以就一时气愤忍不住......”忍不住打了我？？？
果然，该死的八点档！简直就是在荼毒中国妇女八卦狗血的大宅门思想！可是，老妈你的理由还真是有够狗血的！淋得我巴掌印火辣辣疼。
“诶？不对啊！”老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探听八卦，“你不是和小落好上了么？那天吃饭的时候还看见你们俩卿卿我我的样子，我以为你们成功好上了……怎么今天你男朋友就突然变成应浠了？”
老妈绝对是故意的！不然她为什么不悄悄问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得那么声如洪钟？真恶毒！想看我和应浠闹分手么？没门儿！
“老妈你会错意了……额……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不急，那你慢慢说。”
我急忙赶在应浠暴怒之前解释清楚，“我的男朋友自始至终都只有应浠一个！我和雷小子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是我对他没有友谊之外的其他感情！”
“吱呀————”门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杯洗交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