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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终是赤诚面空心 ...

  •   “娘,岁桉不努力一点怎行,总不能一直赖在咱家吧,再说,我在努力,努力成为万灵界上第二位赌王,就同韩师爷一样。上有冀宁赌王,下有白沙赌王,娘,你就等着吧,咱们家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邢才说得起劲,忍不住停下筷子举起,为自己打气。

      邢老爷闻声脸色微怒,“就你还赌王,你又赢了多少回来,这几年你爹赚得还不如你俩赔得多,你们再不有点出息,就别怪我断了你们的银两。”

      饭桌上的气氛微妙了起来,不再有人插话。

      画面再翻

      已经是二十出头的陈岁桉,大喜之日,邢老爷当坐高位,受陈岁桉夫妇跪拜。

      陈岁桉做生意途中偶遇良人,没过多久两人就要喜结连理,只是这陈夫人也是一位身世可怜之人,无父无母,家中只剩一位姐姐,却也因为有事不能前来道喜。
      陈府早已完工,大婚之日才搬了过去,也算是双喜临门,夫妻俩做事坦真率诚,大受街坊夸赞。

      陈岁桉苦口婆心劝道:“舅父,搬来我府中吧,让我来照顾你们,两位表哥还是只会找舅父你要钱去赌,这样子只会糟你们的心,还不知悔改。”

      身旁的肖娴芋也劝说道:“是啊舅父,你和舅娘就搬过来住吧,这事一直都是挂在岁桉心头上的。”

      邢老爷心中不是滋味,这不知道是岁桉第几次登门让邢老夫妇搬过去同住,沉思了会,“岁桉,不必了,我不管他们,谁管他们。”

      陈岁桉有些着急,“他们两个不悔改,就如一个无底洞,舅父舅娘纵容他们,我不会管他们的。”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

      最后的画面是陈府中无力躺地的岁桉,手捂住胸口,艰难起身。

      肖娴芋被邢夫人带出来看到这片场景,心中一惊,舅父正一剑一个家丁丫鬟,削铁如泥,刀刀致命。

      来不及思考舅父为何变成这样,肖娴芋立马抽手拿出腰间的鞭子,朝背后抽去,邢夫人闪得极快,根本不是一个中年妇女该有的速度。

      陈岁桉看着急匆匆出来的人,急道:“别过来!别过来娴芋!快走,舅父舅娘疯了!”

      肖娴芋未管前方的人如何提醒,似没听见一般,提着鞭子就飞快跑过去,却被邢夫人跳出来拦住了去路。

      邢夫人轻笑着,道:“去哪昂小芋?舅娘让你走了嘛,真是好没礼貌。”

      肖娴芋看不懂,舅父舅娘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有了如此大的本事,手上鞭子紧握,反问道:“你到底是谁?”

      邢夫人笑得大声起来,声音不再温和柔气,而是狂野放荡,笑声有些刺耳,不多做解释直接用脚踢了一把地上的剑。利剑直径朝肖娴芋飞去,肖娴芋脸色沉的可怕,使手挥了一把鞭子打落了剑。

      “还有点东西,只是这东西好像并不多。”邢夫人小夸着肖娴芋。

      手上不知道何时拿了一把小匕首,在指尖转动着,说完就朝陈岁桉走去。陈岁桉开始就想要过来,走出一步就被邢老爷一脚踢了回去,一脚比一脚重,陈岁桉觉得身体都快要被踢散架了,但也没有放弃。

      肖娴芝见邢夫人想过去,也毫不客气地动起手来,手上的鞭子飞快朝邢夫人打去。邢夫人脸上只觉有些厌烦,鞭子重重打地,扬起灰尘,邢夫人早已躲过鞭子直接来到她身边,一脚踢过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娴芋!你怎么样!”陈岁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又想朝肖娴芋奔去一步,却又被面前之人一脚送来。这一脚力气莫不是太大了,陈岁桉倒地久久不能起身。

      邢夫人已经走了过来,蹲在陈岁桉面前,看着这灰头土脸的,不免面露心疼。下一刻手起刀落,快刀挑断陈岁桉四肢经脉。

      陈岁桉这次是彻底动不了了。

      肖娴芋捂住屁股站了起来,不禁用手揉了揉,这一脚很实在,把她踢了个八尺远,真的还好屁股肉多,不然骨头怕是要被错位。

      肖娴芋反应过来往身后一看,只见陈岁桉静静躺在地上,四肢隐隐带着血迹。脸上极具痛苦。他哪受过这样的疼,陈岁桉做生意的头脑有着一套,刀枪舞棒这些可不是他的擅长。

      “岁桉!你怎么样?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肖娴芝愤怒说着。

      还算可爱俏皮的脸庞,现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嘴唇抽动着,眼中似乎冒着火光。

      邢夫人看到这副样子的肖娴芋倒是笑呵起来,又向她慢慢走去,左右扭动两下脖子,舒服一阵。

      邢老爷却使手拉住了他,柔声道:“好歹是个女孩子——算了,不用管我。”

      他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一直对陈家人,感到伤悲和不忍,明明自己很讨厌女子,特别是他多看两眼的,为何会劝……

      是这次身躯控制的太差劲了。

      肖娴芋知道这两人不好对付,灵法可不是像她这三脚猫的功夫,待在这也只会等死。

      “娴芋!你快走,不要管我!”陈岁桉艰难地扭动头抬眼望过去,一个大男人先害怕地哭出声来。

      他仿佛知道自己今日要死在这了。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有人想让你死,那人有能力让你死,那你就得死的莫名其妙。

      但是为什么——还有她……

      陈岁桉哭腔声苦苦哀求着,真诚至极,“舅父舅父,您不是要钱吗?钱都给您!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您放过娴芋,求求您放过她!她不能死,她不该死,她什么都没做。”

      她凭什么要死!

      肖娴芋手上的鞭子松弛下,大声说道:“陈岁桉,这辈子遇见你,我很高兴,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不等陈岁桉答话,她自顾自地回道:“我愿意一直陪着你,沧海桑田,风云不测,不论病老,不论生死。”

      二十步的距离。

      肖娴芋紧握鞭子,抬脚飞快朝他跑去,身前数剑‘唰唰’飞来。

      邢夫人早就受不了他们的对话了,特别是有情人,像钉子一样扎深灌入邢夫人的眼中。无奈的干净利落地一剑踢去,肖娴芋反应极快,接住打飞,但邢夫人踢来的可不止一把,后面数不清的利剑全部飞来。

      几剑稳稳插入肖娴芋的身体,口中鲜血喷出,身上很疼,非常疼,钻心的疼。脚步只能由跑变移,每抬一步,稳插的剑也随之摇动,拽着血洞。

      陈岁桉不受控制地狂叫起来,身体也努力地扭动起来,“娴芋!娴芋!你别动,血在流!”后面细声安慰起来,“我过来陪你,我过来。”

      “不拔,流不了多少,没事,信我。”肖娴芝笑了笑,血满口糊住嘴,边说边吐。

       身前的人没有停歇,脚还踢着地上为数不多的剑,一剑贯穿肖娴芋的手掌,一剑从肩部贯穿至臂下。

      邢夫人准头很好,最后一剑直朝她心脏部位。

      陈岁桉还在努力地扭动身躯,但大部分都是肖娴芋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走了过来,两人将近,不知邢夫人什么时候冒到了她的背后,‘咻’地一脚踢到肖娴芝双膝。肖娴芝跪下,血顺着身体流淌下来,面朝陈岁桉又露出久违的笑脸,血痕挡不住她的俏皮,破碎的凌乱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未落下,头颅却先低垂下去。

      长大了才知道,最和谐美好的日子早已流逝。身不由己的太多,被逼迫的太多,变的太多太多,全归于长大了的缘故

      黄口幼学,享热闹亲人聚;舞象之年,闯天荡地亲人疏;弱冠之年,成家立业亲情淡漠。

      邢老爷最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情变了,还是人变了。

      中毒倒地的邢老爷最终气息全无,到死都没明白。

      时温韩随刚走到种着鸿运当头的院子,就听见丫鬟极度惊恐地叫喊着夫人没了。

      邢夫人也死在了房中,捡回来的耳饰好好地戴在耳垂上。

      邢才、邢豪被小厮从睡梦中叫喊起来,看到这副场景当场就嚎哭起来。

      两人没有想到,这曼陀罗花如此缜密,一点活口不留,两人中毒身亡,线索又断了。虽知晓是曼陀罗花灵所为,但不知目的为何,敌人暗流,灭门之事又在持续发生,就怕还有其余人要惨遭毒手。

      时温看向身旁的人,抿了抿嘴,组织了片刻,道:“今日真不好意思,起迟了一刻钟,说好的我去拖住,还好没坏哥哥的事。”

      韩随没有答话,脸色木木的。

      早在昨晚,韩随就好奇那片空地,泥里存着点花根,想着去看看那里是种的什么,为什么会被挖掉埋衣服。两人商量,早上韩随就悄摸打探,时温就留下拖住邢老爷打听情况。

      恰好邢老爷出了门去了陈府,韩随顺利发现那花根,却也根本不认识。

      两人出了小院,走到街头,隔着道路向街对面望去,见店家门口聚拢着不少人,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什么,显得兴趣盎然,颇为神秘。

      时温心事重重,边走边道:“这灭门惨案可能都和这黑色曼陀罗花有关,只是线索断了。”

      “怎会?”韩随说着摊出手,手中躺着一枝黑色的花。

      时温不明白,这枝死花还有什么用,询问道:”分身花,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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