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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红色的丝织网笼罩住了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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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2011年10月28日下午5点35分。
满天的乌云笼罩着佛罗里达州。
雨点密密麻麻地打在公园中央的池塘里,池塘中还存在着一些微小的碎玻璃,以及丝丝血迹。
旁边的路上,一辆蓝色的罗密欧跑车停靠在栅栏边,已经彻底报废。车上的引擎盖被严重地挤压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车玻璃已经损坏,与之相映衬的是大片溅在玻璃上仍然未干的血迹,以及一个嵌在车玻璃中的红色眼镜。
草地上,一男一女正站在雨中,看着面前这个躺在地上满身血迹的男人,束手无策。女人又看向了天上,看着密密麻麻从天空落下的雨滴。
“下雨了……为什么…”
女子拘留所,2011年11月05日上午8点30分。
几缕阳光从外照射在菲鲁兹脸上。
“拘留编号,21 22 29,移送别处关押。”两名警察手拿警棍进入监房,用力敲了敲铁窗,“站到铁栏边上,双手伸到窗外。”
听到警察的话,菲鲁兹·蓝从床上起来站到了铁栏边。与她一起的是一位留着脏辫的黑人女孩。女孩打量着菲鲁兹:墨绿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网格状的浅蓝风衣搭配着咖啡色的马丁靴,与头发同种颜色的瞳孔嵌在了宛若星辰的眼中。
人长得不错。
“犯了什么事?怎么进来的?”被戴上手铐后,她尝试友好地问着菲鲁兹·蓝。
“我是清白的。”菲鲁兹没有理会她,冷漠地目视前方,看着面前的警察为她戴上了手铐。
“来到这的人都说自己是清白的。”黑人女孩看了看她的脸,随后跟着警察,和菲鲁兹一起上了警车。
“全部送到警察局,让犯人与律师进行会面。”
东海滩警察局,2011年11月05日上午11点17分。
“菲鲁兹小姐,您的罪名是盗窃以及肇事逃逸。”身穿棕色西服的律师拿着笔,正和菲鲁兹·蓝隔着一层玻璃用着电话机交谈。
“虽然你是自首,但你已经有两次盗窃的前科,所以不能保释。”
“所以,蓝,你接下来要被送去海豚监狱的看守所,在那里接受审判。”律师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说道。
菲鲁兹正闭着眼睛无聊地听着律师的讲述。在律师刚说完“蓝”这个字后,她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等着律师说完后,对着他冷冷地说道:“别叫我“蓝”,只有我妈妈才能这么叫我。”
“而且什么叫前科,不就是借了辆机车骑一下吗?况且现在还搬出我14岁时候的事情。”她指着律师说,“总之,我是清白的,你可要豁出性命为我辩护,我们可是付了钱的!”
“这是自然,我会为了你和法律尽力而为。”律师依旧低着头看他的文件,似乎并不关心菲鲁兹说了什么。
“真受不了……”菲鲁兹坐了下来,单手托着头想着什么,不一会担忧地说:“话说,我什么时候能见我妈妈?”
“她现在不太好,毕竟她太担心你了。”律师抬起头,让警察用盘子从外面带给了她些日常用品,“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案件审理期间自然是不用去坐牢的。”菲鲁兹抱起了桌上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替换的衣服、书、杂志......”
正听着律师说着,菲鲁兹在这堆东西中看到了一件亮银色的物品,是一个精细雕刻出来的小人正双手紧握在胸前,散发出淡淡银光。
“这是什么?”她用手指捏起来这个东西,一边询问,一边仔细地打量着。
“好像是护身符。里面有一块小石头。似乎是你那个离婚的父亲给你母亲的,说在你遇到麻烦的时候,就把这个给你。”律师抬了抬眼镜说道。
菲鲁兹听到他提起了父亲,抬起头盯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一阵剧痛突然在她的指尖传开。
“痛!!”指尖突然被护身符上的凸起扎到,指尖随即涌出了鲜血,但血却不是缓缓流出,而是在菲鲁兹的手指尖上喷涌开来,并以类似线的样子开始扭动。
“痛死我了!!!”她大吼着,顾不上掉落的护身符,捏住指尖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口。
“你......没事吧。”律师站起身来,看着她说。
菲鲁兹仔细看了下手指,并无大碍,就立刻拿起了护身符并打开了它。里面有一张父母的合照,和一枚材质类似玻璃的碎片。
“这是什么?”她盯着碎片,又对律师说:“话说,为什么你会提到我老爸?”
“你母亲正在尝试联系你父亲,毕竟女儿出了大事。不过,你父亲作为生物学者,目前为了研究工作,正在非洲某处,恐怕得花一点时间才能叫回来。”律师平淡地说着。
“叫我那个老爸来?他怎么可能来?”菲鲁兹一听到父亲,就捏紧了护身符,“那家伙,那家伙……!”
“谁稀罕他给的东西啊!晦气!”她一把将护身符向墙扔去。银色的护身符被弹到地面上,恰好掉入了地面的排水口内。
菲鲁兹看着护身符进入了下水道,也并不对此关注过多,冷静下来后,随即转过身来询问准备离开的律师:“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律师停止脚步后看了看文档,随即转过身盯着菲鲁兹说:“两天后我会过去海豚监狱的,我们在看守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