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黯灯

13、第13章

　　陈鸣握紧了拳，用力地朝何凯的胸口踹了一脚，看着何凯痛苦的神色，陈鸣忽然笑了:“你恨我？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不过是看不惯有人比你厉害，廉价的自尊心作祟。你恨我又怎样，我照样活的风生水起。你埋伏七年一直不杀我是因为不敢吧，还在我家装监控监视我，有本事和我正面对峙啊。这么惜命你还恨人？我要是恨人肯定早就把对方千刀万剐了。你这次怎么又舍得以身试险来杀我了？”
　　何凯突然激动了起来，大叫道:“我就知道！就是你！就是你把她们——”
　　“嘭——”
　　一枚子弹嵌入了何凯的心脏，何凯瞪圆了眼，缓缓低下头，胸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所有人似乎都没意料到这场意外的到来，警员们为何凯进行紧急止血。
　　“第一小队第一小队，嫌疑人遭到袭击，预测在东南34度方向，快去搜！”
　　“第一小队收到，第一小队收到。”
　　警察们把陈鸣和沈念护住，警惕着周围的动静。陈鸣正打算帮助警员扶着沈念，却发现沈念被碎发遮盖了些许的脸庞上并没有吃惊与意外，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陈鸣的神色带了些探究与不解。然而下一刻警方便带领她们撤离，陈鸣便没有问出口，默不作声地跟随警察离开。
　　陈鸣和沈念在警察的保护下安全上了警车，一部分警察留在工厂内寻找凶手，另一部分警察把证据、陈鸣、沈念和何凯护送到安全的地方。两辆警车在交叉路口分开，一辆前往医院，一辆前往警局。
　　窗外街景飞速闪过，模糊不清，陈鸣觉得真相似乎又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布，影影绰绰，飘渺遥远。陈鸣面上挂满了愁绪，何凯说的事情她根本没做过，是别人无心的恶作剧和推卸责任，还是有意而为呢？何凯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何凯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时间那么凑巧，明明只差一点就要说完了。
　　警察停在了警察局门口，陈鸣走了进去坐在休息室。
　　“喝点水吧。”
　　是一个温柔并且有些熟悉的女声，陈鸣抬起了头，不由得愣了一下。邢咚看见陈鸣没有动作，不由得困惑地问道:“怎么了？”陈鸣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微笑道:“看你有些眼熟而已。”这时邢咚却愣住了，正在陈鸣准备询问时，邢咚却缓过神来，“我知道你，陈鸣。”
　　陈鸣挑了挑眉。邢咚笑道:“陈勇志的女儿，我救命恩人的女儿。我是陆氏死士案的幸存者。”陈鸣点了点头，“很高兴我的父亲能帮助到你。”
　　暖阳洒落，邢咚缓缓开口:“你和你父亲一样，很勇敢，敢独自面对歹徒。”
　　“有警察在嘛，我相信警察，相信他们会保障好我的安全。”
　　“相信警察。”邢咚一字一顿，“可惜不是所有警察都能相信。”
　　陈鸣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她，邢咚笑着解释道“没事，想起来一个电视剧，里面的警察同流合污。现实里面警察自然是能相信的。”
　　“陈鸣，来做笔录。”
　　陈鸣冲邢咚微微颔首，跟随另一名警察去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