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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合着你俩有两副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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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一点吧，这个时候了说这种话，没有证据便随便威胁并不合适。”森靖虽然是队友，但也看不下去，把发癫的叶秋暝拉下来，挡在那两人身前。
叶秋暝索性不理论，没什么好理论的，他就是在胡闹，跟小孩一样，然而在这种随时都可能寄掉的情况下别想他顾全大局，结果是保护住在乎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极不稳定的叶秋暝当着他们的面靠在墙上，睫毛先是微微垂下遮住漂亮的眼睛，只一秒便歪头隐隐透着笑意，所以说程砂可能容易吸引疯批，其实他自己也不能说特别沉稳。
“我可不管，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敢做就该承担后果，如果规则无法帮我获得公正，不如，我帮一帮自己……”叶秋暝轻声，笑得既漂亮又“健康”。
他似乎把程砂当成下个精神支柱，而一个失去信仰的人，你不会想知道他会干出什么，尤其现在叶秋暝这幅发疯的样子。
md，跟疯子赌不起，情绪太不稳定了。
下一秒，小周无声地吞咽了下，手背在身后，将钟表的时针分针又调回了原位。
他试探地开口，“要不……要不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就出来了呢，阿欣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于是这就又把想针对阿欣的想法暴露出来了。
真不想被一个疯子盯上，这样就算回到了现实世界，也总会担心背后会不会有人跟着自己不是吗？叶秋暝平静的疯狂太恐怖了，永远不要去触及一个平静的疯子的底线。
“什么呀，我说的全是真的！”阿欣气死了。
然而现在也没功夫整这些，把程砂弄出来要紧，她也去开那扇门，可以看到，方才叶秋暝怎么都打不开的314房间却在瞬间被阿欣打开。
“门可以开了？！”她大喊。
叶秋暝收起一切表情，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可314房间空无一物，只能看到那个晃荡的、吊在门口的沙袋……
阿欣，“……”她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一下各位，这沙袋里装了什么好东西。
我程砂呢？叶秋暝非常不满意，又在314房间大肆翻找，情绪十分焦躁，他觉得自己在耳鸣，前一秒还能听到森靖在身后喊，“你冷静一点，叶秋暝……”
然后叶秋暝开始听不到任何声音，感觉喉咙被人收紧，徒劳睁大双眼寻找，瞳孔空洞无神，呼吸逐渐急促。
“喂……他怎么这幅鬼样子？”小周真被吓到了，这跟精神病一样啊喂！
阿欣已经吓到不敢靠近了，能上的唯有森靖，他差点想一巴掌上去把叶秋暝拍晕，而叶秋暝焦躁地将314房间翻个底朝天，企图从墙缝里把程砂扒出来。
那只沙袋随着节奏晃悠，终于从吊着的状态坠落，好好好，这下尸体露头了，可惜无人关注，存在感低下，所有人都在盯着叶秋暝发癫。
不动的尸体哪有会动的、处于急躁状态的疯子恐怖？
深呼吸，深呼吸，叶秋暝，没事的，没事的……
其实叶秋暝也在心中默念，冷静冷静冷静，可是心里跟有团火一样，把他一切不安全感彻底点燃，越害怕什么，脑子里就越想到什么。
程砂不会出事的，不可能出事，那么多次轮回都熬过来……
下一秒，另一个声音伴随高速飞驰的列车不断炸在叶秋暝脑海，“他要是出事了，叶秋暝，不如让一切毁灭，反正你早该死在八岁那年的意外里……”
“叶秋暝？”
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呼唤，等叶秋暝意识清醒，眼前的景象终于不随处乱晃了，他抬起苍白的面孔，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捂着脑袋贴着墙蹲下，是受伤的姿势，和过去似曾相识。
程砂也缓缓蹲下，出现在叶秋暝眼前，虽然叶秋暝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出现的，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实际溺水感始终存在，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自毁倾向总会抓紧时机，在叶秋暝没注意时彻底剥夺他的意志。
“你到哪里去了……”叶秋暝像松下一切防备，一瞬间恢复得无比正常，把程砂拉入怀中。
他甚至无视另外几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在看着叶秋暝抱住程砂后露出依恋的撒娇神态，这人真的……
“你又不发疯了，是不是？”程砂从叶秋暝怀抱中挣脱，捧着对方苍白的脸，叶秋暝眼眶通红还有些干燥，听到程砂的问话没忍住滚了泪。
“就……就发疯了一点。”他委屈道。
委屈到哭，你是会的，程砂赶紧把人搂怀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的错，中间耽误了会，让你担心了，都没事了……”他抚过叶秋暝的头发。
森靖，“……”
阿欣，“……”
小周，“……”
果然了，只有程砂能收住叶秋暝。
其实叶秋暝并不想哭，不过效果这么好……那就哭好了，呜呜呜呜呜……
只能细细安慰好怀里的家伙，程砂不问也知道叶秋暝怎么疯的，不过这回好像玩大了。
他只是觉得森靖肯定会因为身份顾全大局，豁不出去，叶秋暝不一样，叶秋暝疯癫起来战斗力未知，且无论如何一定会搞个底朝天也要把程砂弄出来，所以才强制他与自己分离。
万一出点什么事，估摸那家伙还能唬人，正好他们面对的也是两个身份未知的人，这其实还能给程砂提供安全感，毕竟叶秋暝就是擅长为程砂的事发疯。
然而又太超过了，给孩子整得……都ptsd了都，这是程砂没想到的。
“你可别把他扔下，太恐怖了。”阿欣满脸复杂，如果我以后不幸也遇到个疯批……我，我还是赶紧跑吧，至少在现在的她看来挺有病的。
小周则无声地吞咽，惹不起惹不起，惹到叶秋暝你算是踢到棺材板了，几句话之下直接玉石俱焚。
“嘶……”阿欣突然蹲下身去，脑中无端显现一些不断清晰的画面。
最清晰的要属当初在里世界时，突然出现在身旁的小周，小周当时的眼神，如果阿欣没记错的话，那个眼神，跟要杀了她一样……
这是哪里的记忆？而且越来越多，那些阿欣曾经记不清的，都在一瞬间涌上脑海，包括夜间的初遇，小周莫名出现在阿欣房间中，那时阿欣是不知道二人房间相通的，可是小周似乎知道。
他出现在阿欣房间是要干什么？阿欣被新娘骸骨吵醒发觉了小周。
于是，他用起了腕上的手表，只是轻轻倒着扳动时针、分针几下，阿欣眼前一黑，再也记不清关于小周的任何记忆，也遗忘了那个新娘，只知道自己很怕衣柜。
还有在里世界时，阿欣明明快要想起那天夜晚的记忆，中途又被小周打断，他似乎又用了同一种方法令阿欣的记忆空白好大一片，这让阿欣看起来像脑袋不清醒中邪似的。
不过，他是不是想要杀我？
记忆回笼，阿欣脑中不断回放晕倒前看到的，小周阴翳的眼神……
表世界里，回忆起来的阿欣本想露出像看鬼一样的眼神，看向小周，不过犯罪嫌疑人一旦得知目击者已经想起来了，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现在阿欣的保护罩只有待在众人面前，以及还没想起来这点，如果小周知道她什么都记起来了，迟早要处理她。
不，我现在还不能冒头，苟着，阿欣正这么想，那头，程砂终于把叶秋暝安抚好了。
讲道理，他是有点心疼，毕竟是自己故意激的人，呃，没错，有那个故意的成分。
没想到效果这么卓越，有些卓越过头了，我错了，程砂想，回去好好弥补他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的……”他以为叶秋暝只是会变强而已。
叶秋暝暂时宕机的脑子还泡在程砂的糖衣炮弹里没反应过来，“什么？”
“总之对不起，我……我回去补偿你，怎么补偿都行，我很抱歉让你这么伤心。”他对着叶秋暝耳边轻声说，暗示性亲了对方的脸颊。
叶秋暝，“……”发完疯这么好？好好好，以后坚持发疯。
“没关系。”他没搞懂，总之先微笑，瞳孔重新焕发光彩，充斥情韵，给程砂看得一愣，很漂亮一男的，就是脑子有点毛病。
过了会，程砂才想起有正事没干完，干脆牵着叶秋暝不撒手来到小周面前。
小周，“……”他将面对人生中两次暴击。
第一次，恰南通狗粮。
第二次，程砂薄唇轻启，十分淡然地揭穿了小周的骗局，“阿欣不是这个世界的npc，那有问题的，只能是你了。”
小周有瞬间的惊慌，但听清程砂的话后又陡然松泛下来，“原来是这样，那都是误会了，听你的语气，你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喽。”
他说完还状似惊恐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吧，别装出来骗我的。”
“当然是真的。”不，假的，小周面前这个白皮肤的正经npc转活人。
“呼……”小周拍了拍胸口，“好好好，吓死我了，我没有问题，因为我也是外面进来的，也就是玩家。”
如果他俩都是玩家，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谁有问题？
阿欣失落地想，靠明身份牌这条路算是没了，她得找机会和程砂串口供，说自己已经想起来了，小周就是有问题，哪怕他也是玩家。
“所以，咱们这局匹配的，好像都是货真价实的玩家欸。”叶秋暝笑道，“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局没有一个伪装玩家的npc，却玩出了敌友不分的美感。”
“好玩吗？”程砂回头问叶秋暝。
“不好玩，你差点不见。”叶秋暝瞬间变脸。
对着这样阴晴不定的人，也只有程砂能笑得出来，还觉得可爱，他伸出手去碰叶秋暝的脸，嘴里的话是，“你说得非常有道理，的确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怀疑你，既然大家都是队友，能把手里的东西分享一下吗？一个能够倒转时间的……手表。”
阿欣，“?”
小周沉默不语，以为自己错听了。
下一秒，程砂清玉似的面孔正对小周，在短时间表情转换，变得平淡漠然，“我是在对着你说话，小周。”
小周的表情瞬间凝滞。
这俩人变脸可能是互相学习的，共同进步的，夫唱夫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