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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思夫君兮太息 极劳心兮忡忡 ...

  •   第十三章·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二人回到喻秋信的住处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江朗怀将车子靠路边停好以后,伸手将身后喻秋信的背包拿在手上,正准备下车,喻秋信拉住了他,道:“今晚··你住这?”
      见喻秋信一脸不解,江朗怀不怀好意的偷笑,眼睛一转,邪魅的问道:“怎么?不欢迎?”
      “嗯····也不算吧··”没料到江朗怀会忽然这样问,喻秋信说话接不上碴儿,一时间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何思绪,但潜意识还是希望江朗怀住在自己身边的,貌似对于明天即将离开的江朗怀万般不舍···
      “那就是允许我住在这里了?”江朗怀忽然将脸靠近喻秋信,喻秋信拘谨的抿嘴看了看靠近的那张美不胜收的妖精脸庞,意识到正在双颊发烫的自己立刻别开头,解开安全带,掩饰道:“下车吧,回去。”
      车内只留下江朗怀银铃般的笑声。
      江朗怀随着喻秋信到了出租房门口,开门时,之之跑过来迎接,一双绿色眼睛在黑暗的房间内格外突兀,险些吓了开门的喻秋信一跳,他往后一撤步,江朗怀坚实的胸膛就稳稳地贴了上来,撞了个满怀。
      “小心··”江朗怀扶着喻秋信关心的问道。
      待喻秋信整理好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站定以后,自顾镇定的说道:“之之啊,吓哥哥一跳啊···”说罢抱起已经跑到他脚边的之之。
      江朗怀自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之之,不知在思索什么,待喻秋信换好鞋以后,转身正疑惑为什么江朗怀不换鞋进屋时候,江朗怀缓缓道:“以后,应该将他找个靠谱人家寄养出去,他太黏你了···”
      这破面而来的醋意,不禁惹得喻秋信发笑,“他只是一只小奶猫,你···吃醋?”
      江朗怀死死盯着之之,半晌不说话,阴着脸。
      “进来啊··愣着干嘛?”喻秋信将鞋柜里面的拖鞋拿出来摆在江朗怀身前。
      江朗怀微咳一下,缓解此刻的尴尬,但脑海里却不满的想:“我还没得道小信全部的爱,这猫,竟然毫不费力分走了小信的注意力,怪会撒娇啊,之之····我迟早找一户人家将你送走···”
      想罢,瞬时换好鞋,走进房间。
      喻秋信洗好澡以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落地窗前的摇椅上,他最喜欢的事莫过于在舒服的晚上吹着徐徐晚风看星星。虽然因为城市的灯光看不真切··却也别有一番和惬意。
      “冰好的玄米茶?”喻秋信望着江朗怀递道眼前的玻璃杯诧异的问道。
      “嗯,早上就沏好放在冰箱里面,预感你会想喝。”见喻秋信结果自己手上的杯子以后,江朗怀便坐在摇椅旁的沙发上说道,说罢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玄米茶。
      接着又缓缓道:“三年了,口味和喜好真是一点没变,还是不爱甜,喜欢吃凉。”
      喻秋信没有说话,只是听江朗怀在那自顾自的说着,半晌,才缓缓开口:“红酒喝吗?”
      “酒?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江朗怀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在江朗怀的认知里,喻秋信仍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好孩子,怎么就学会喝酒了呢··
      喻秋信没有答话,只是将怀里的之之转交放在江朗怀怀里以后,向酒柜走过去,在这三年里,喻秋信有了喝红酒的习惯,每每失眠或者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爱来上一杯,他最爱的莫过于将红酒冰好,在倒入杯中时加上一大块冰,在闲来无事时来上一杯。在酒柜里拿出了两个高脚杯,以及一瓶未开的红酒,对于红酒类型他不是很懂,只是这些年习惯喝这几款罢了,每每去超市的时候都会买上一两瓶,他家出租房附近的这家大型连锁超市,总是会近一些包装奇特,喻秋信也叫不上来名字的红酒,见价格可人,喻秋信总会在采购时候买上几瓶放回家中。可是进来学业繁忙的他,在不知不觉中买了很多瓶,但都未来得及喝。看到摆满餐桌上的红酒,最终迫于无奈的喻秋信买了一个小的红木酒架,才将这些红酒安置妥当,他开的这几瓶都很好喝。
      将倒好的红酒递给江朗怀后,喻秋信拿起给自己倒的那杯又坐回到摇椅上。
      江朗怀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的摇了摇头,抿了一口,“竟然有一丝丝甜···”怀里的之之不知何时从他怀里跑走了,乖乖的在喻秋信脚边的软榻上卧下,惬意的伸着懒腰。
      江朗怀侧着身盯着喻秋信的侧脸,他似是正想什么事,眼眸低垂,微微失神,手上的高脚杯随着手腕的微微晃动而随之转动。
      “怎么会想到来找我?我要听实话,真话。”半晌,喻秋信的声音徐徐的传入江朗怀的耳畔,似指责,似好友无意的对话,江朗怀揣测不明白此时喻秋信的口气与情绪。
      只好坦然答道:“一直都在寻你,只是只有这次,找到了。”说罢,喝了一口红酒。
      “为什么?”喻秋信忽然坐直身体,摇椅不再随着喻秋信的晃动发出“吱嘎”的声音。
      江朗怀正想回答,将手上的高脚杯放在茶几上,回过头正好对上那双充满泪的眼睛,一时语塞,话在嘴边温存,不知该如何道出。
      “一时兴起是吗?突然···身边无人了是吗?无趣了才想起我···对吗?”喻秋信一字一句的问着,语调平和,仿佛似问的是别人的事。
      江朗怀道:“身边无人···离了你,一直无人”
      “那他呢?没再联系了吗?“喻秋信忽然打断道。
      “谁?”江朗怀皱了皱眉头,反复思索了很久。
      见江朗怀没有应声,喻秋信长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手上的红酒,又坐回到了摇椅上,随即屋内再次响起了“吱嘎”声。
      “吴承崎?”江朗怀的声音响起,语气里似是参半着恍然大悟。
      喻秋信没有回答,晃了晃酒杯内剩下的红酒,缓缓道:“不重要了····”
      “重要!我与他说清楚了,已经三年不曾联系了···”江朗怀焦急的解释道。
      “嗯···”喻秋信眼睛别向别处,漫不经心的答道。
      “你还是不信我么?”江朗怀声音低沉的问道,似有哽咽···
      “你是什么值得我信的人吗?”喻秋信并不买账,反问道。
      屋内只有厨房暖橘色的灯光亮着,昏黄的客厅内,两人不做声,只有之之时不时的喵喵声。
      江朗怀点了点了头,起身准备离开。在他站起来的刹那,腰间却附上喻秋信的手,他一愣,回过头看着坐在摇椅上不做声的喻秋信,正不知他何意时,听到喻秋信缓缓开了口道:“信不信,重要吗?”
      “如何不重要?”江朗怀忍着心里的委屈和气愤道。
      “还要等多久呢?江朗怀,我不想等了,也不想要你的解释,只想·····”喻秋信边说边站起身来,他手上的红酒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放在柜子上,慢慢的,喻秋信靠近江朗怀,一点一点,江朗怀虽不解,却也没有后退,就看着喻秋信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拥着自己,站在自己怀里脸贴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江朗怀不明所以,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他听到怀里的喻秋信说道:“只想要你这个人,即使你会再骗我,可你一笑,我就丢盔卸甲,这次就算仍是悬崖,我便也心甘跳了·····”
      江朗怀一怔,不知该说什么,只紧紧拥住怀里的江朗怀,仿若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那般。
      江朗怀忽觉胸前的衣服一热,
      “小信,你哭了吗?”江朗怀轻声询问道。
      听见江朗怀这样问着,喻秋信忽觉委屈,万般委屈,委屈和不甘在此刻喷涌而出,从偷偷落泪到小声哭泣,最终放声大哭。江朗怀拥着喻秋信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轻又轻。却不知,自己早已红了眼眶,鼻子微酸,是心疼,是悔过,是漫溢的爱意。
      喻秋信许是哭累了,江朗怀抱着他坐在沙发上,像拍小宝宝一般一下一下安抚着拍着喻秋信。
      “什么时候,可以真的、发自肺腑的爱我?”喻秋信擦干眼泪,抬头望向江朗怀。
      “听真话?”江朗怀轻笑道。
      “嗯”喻秋信点了点头,随后从江朗怀怀里坐了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很早就开始了,早的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开始觉得你有趣,我一步一步试探,最后,你也知道,我用了点手段把你追到了手”江朗怀耸了耸肩,随后继续说道:“后来觉得你有点粘人,真诚的可怕,爱的浓郁,忽然觉得我自己还不起你这份感情,而且我也不想还。后面与你冷战的时候,阿姨忽然电话找上了我,我鬼迷心窍…觉得是个好机会正好摆脱你,再加上吴承崎的事交织在一起,我便作梗将你推了出去,把自己摘干净….”江朗怀忽然顿了一下,半晌才缓缓道:“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本来以为自己会立刻抽身,结果,这些年会锥心的痛,会不自主的想你,念你,逐渐…我发现我已经无法不想你,即使万般克制….都不可以压制我对你的执念,直到那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已在相处的时光里,我已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江朗怀忽然对上喻秋信的眼睛,诚挚的、饱含感情的问道:“小信,我最后问一遍,还要不要回到我身边?这次,无论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更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辈子我想,没了你我不可以了….”
      喻秋信不做声,抿了抿嘴,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好,虽然我心里仍有不甘,但这个崖我甘愿跳了..也算给自己的心一份交代了……可能,我还在爱你……但你也是知道我的,疑心很重,想的也很多也很敏感,恨意未减,但这份爱却迸发的突然….我难以控制…唔…”还未等喻秋信说完,江朗怀的吻就霸道的附了上来,“我知道,我明白的…因为有恨我才会更安心,没有爱你怎么还会恨我…我爱你,小信…”说罢,江朗怀霸道的继续吸吮着喻秋信的唇,比之前以往的都要热烈,喻秋信这次没有拒绝,而是轻而易举的让江朗怀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恣意走动,为所欲为,长时间的接吻惹得喻秋信呼吸急促,喻秋信急促的拍了拍江朗怀的左肩,可江朗怀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反手将他压在沙发上,许他喘息半刻后,继续…….
      最终喻秋信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眼泪汪汪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江朗怀,江朗怀见他这副怜人模样,更不打算放过他,起身横腰抱起此时无力说话的喻秋信向卧室走去… 喻秋信洗过澡后,身上一股好闻的芍药味道,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或是沐浴露的香气,江朗怀说不清,但就是对他无尽的吸引,再加之喻秋信那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以及床单的颜色衬托下,凸显的更加妖娆妩媚,江朗怀将喻秋信其感情的放在床上,此时的喻秋信仍未平复呼吸,还在小口急促的吸着空气,江朗怀未做声,而是默默走到窗前,将不知何时挂上的遮光厚窗帘拉上,使月光打扰不了二人….随后转身,继续霸道的吻住喻秋信….
      “你是今晚…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喻秋信略带哽咽的声音还为等到回答就被淹没在江朗怀霸道的吻中…..
      是夜,是三年积攒的思念,是彼此无法割舍的遗憾,是矛盾枷锁之间产生裂隙,是某些不知名的尖刺逐渐清晰的重长在玫瑰的绿茎,危险妖娆且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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