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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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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你快过来看看。”
“好好好好,马上马上。”
“你快过来啊,你看我发现了个啥。”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马上。”
吵,好吵,谁在说话?
“这棺材怎么打不开啊,上锁了?”
怎么还在说话!
“锁,什么锁?”
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可耻
的事吗?!
“就是这个棺材,它上面被人画了灵阵,打不开。”
“棺材?有棺材你刚才怎么不叫我?!”
“我叫了啊,你刚才根本不理我!”
……
池纹岁被吵得彻底清醒了,脑里的瞌睡散的那是一干二净。
他睁开双眼,适应周围环境后,才发现这入目的黑暗不是眼花造成的,而是他所处的环境本身就是黑的。
池纹岁想坐起来,可当他扶稳身下,支撑着身体起来时——
“咚——”
他又躺了回去,并且脑门被撞的生疼。
这上面有个顶,并且很低。
随即,他伸手摸了摸身体侧边,果然摸到了个“面”。
和他猜想的不错,他确实处在一个类似“盒子”的东西里。
池纹岁抬手推了推上方的“面”,本不作希望能推动,结果那个“面”它动了!
“盒子”外面的两人并未听到那声“咚——”,因为此时他们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盒子”上的灵阵上了。
正当他们还在拨弄灵阵,试图破了它时——
那灵阵突然转动起来,紧接着它的纹路在其自我转动的过程中逐渐变淡,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它居然自己破了!
由于灵阵自己破了,那二人陷入到了震惊之中,但老天像是觉得他们二人震惊还不够好玩于是又让他们看到了更惊悚的一幕。
被设下灵阵的棺材盖在前者破了之后动了动。
钱城吞了口口水:“孙先生,那棺材盖是不是……动了?”
孙无案:“好像……是动了吧……”
钱城:“会不会是……”
他话还未说完,那棺材盖直接从棺身上翻倒下去,随后棺身中有个人坐了起来。
钱城直接被吓的原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诈尸了,孙先生诈尸了!!!!”
被钱城呼唤的孙先生回应不了他,因为他也被吓得僵住了。
除去被吓到的人之外还有觉得无语的人——
池纹岁:“……”
他被吵得脑子疼。
“别叫了!”
他这一喊,钱城瞬间安静下来,不敢叫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
池纹岁:“你们是谁?”
钱城:“……”
孙无案:“……”
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不能说,我们是来掘你的坟的吧?
说出来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死,不要问为什么他们这么确定是自己死,问就是电视里都这么演!
池纹岁:“怎么不说话?”
“……”
依旧毫无声音。
钱城看了看身旁的孙无案,恰好孙无案也在看他。
在看到钱城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孙无案就知道这小子没招,在等他出招,这小子没招,他也没招啊!
无原无故出现在人家“家”里,怎么说都很假吧!
可能是在危机时刻大脑得到了信号,飞速运转,就在孙无案转过头的那一刻,大脑给予了技能,随即他做出了个谄媚的笑。
“哈哈,亲爱的先生,由于您的墓年久失修,我们是被派来修检您的墓的。”
池纹岁:“墓?”
孙无案猛地一惊:“不不不,是您的家。”
孙无案以为他是介意“墓”这个字,毕竟人都活过来了再说墓实在是好不礼貌。
其实池纹岁并没有介意,而是被这个字吸引住了。
他环顾了下四周以及自己刚才躺的那个“盒子”。
“怪不得刚才他会说‘墓’,这可不就是个墓吗!”池纹岁心想。
池纹岁:“你们是来修检的?”
钱、孙两人连忙点头。
“你们叫什么?”
“钱城。”
“孙无案。”
“谁派你们来修检的?”
“……”
世界又安静了。
池纹岁:“怎么不说话?”
“……”
钱城见孙无案迟迟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一脸严肃地说:“这是机密。”
池纹岁:“……”
“不能说?”
“不能”钱城摇了摇头。
“行吧。”池纹岁又道,“这里是哪?”
这里是哪你不知道?
这难道不是你的墓吗?!
你问我?!
尽管内心丰富多彩,但钱城表面还是十分恭敬的。
“这里是锦元区南边的居民楼。”
池纹岁有些疑惑,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是居民楼,但他明白这应核是这个地方的名称
他扶着棺身,缓缓从棺材中走出来。
可能因为躺的太久许久未运动,腿脚有些失活,于是在他跨过棺材侧边的“面”时猛地踉跄了一下,被迫往前迈了好几步,两条不灵活的腿,不协调地走着,最终以坐倒在地上而告终。
池纹岁:“……”
钱城:“……”
孙无案:“……”
钱城和孙无案其实很想笑,但是他们不敢。
孙无案:“其实您可以用灵力为自己疏通疏通。”
池纹岁被他这一席话恍然而悟。
对啊,他会用灵力啊。
可是……灵力怎么用来着?
他好像是会用灵力的……吧?
“……”池纹岁被自己的脑子整无语了。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钱.孙二人。
有些尬尴地说:“那什么……灵力怎么用
来着……”
孙无案:“……”
钱城:“……”
钱城:“我有一句话想问您。”
池纹岁:“什么话?”
“就是想问问您的尊名。”
名字?
对,他叫什么来着?
他忘了。
“不记得了。”
“……”
不记得了,这是什么鬼话,合着他什么都不是呗,那他们刚才岂不是白殷勤了?!
可是看着那坐在地上的人,留着一头长长的青丝,又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从棺材中“爬”出来的,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一般人吧,毕竟谁家Cosplay玩的这么逼真连灵阵都搞上了。
孙无案:“那您还记什么吗?”
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什么呢?
脑子空空的,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池纹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还记得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孙,钱二人再次对视。
钱城传音给他:“现在怎么办?”
孙无案:“总不能把他带回去吧,会池露身份的。”
钱城:“可是我们刚才不是已经泄过吗?”
孙无案:“……”
好像是这样没错……
钱城再次发问:“那我们是不是要把他带回去啊?"
“或者把他……灭口了?”
说完钱城立马否决:“不行不行,咱不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该咋办,你给支个招啊。”
“你咋不说话呢?”
孙无案不想理他,因为他实在是太吵了。
孙无案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决策。
他走到池纹岁身旁蹲下为他疏通双腿的滞涩,待双腿通透后,池纹岁明显感到腿脚轻便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又试着走了几步,完全没有先前那般摇摇晃晃的架势。
池纹岁很满意,他看向孙无案的眼中除了感激还有一探究竟的味道。
“你是怎么做的,这是用灵力做到的结果吧,可以教我吗?”
和孙无案料想的一样,“诈尸”的池纹岁会迫不及待的想和世界接轨,会问自己灵力的用法,从而套出更多的信息。
池纹岁的这番发问让孙无案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自信。
孙无案微笑道:“当然可以,但是做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池纹岁:“什么条件?”
孙无案:“你要答应我不能把我和你在这里的对话告诉任何一个人。”
池纹岁听到是这么个条件直接同意了。
“成交。”
池纹岁同意后,孙无案和钱城连忙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了一半了,只要把另一半落完,他们就不用怕惩罚降临,方可高枕无忧了。
毕竟谁能想到从有灵阵的棺材中“爬”出来的,竟是个不会用灵力的家伙。
孙无案:“要学这个,我可教不了你,这可是个机密,我教了你就违反了规矩。”
“……”池纹岁有些生气,“难不成你要食言?”
“非也非也”孙无案一脸离深莫测的表情,“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不守信用的老赖呢,当然是你和我回去,找能教你的教你就是了。”
池纹岁:“和你回去,去你的老巢吗?”
“恐怕我到了那就回被杀害吧?”
孙无案:“什么杀害不杀害的,我是好人,还有那不是老巢,请不要这么叫它,谢谢。”
说完,孙无案又补充道:“就算你不学我也是要把你带回去的,像你这种睡了很久的人早已和世界脱轨了,早晚都会被这个时代的人当成异类。”
表面说的都是为你好,实际上孙无案早已下定决心就算绑也会把池纹岁绑回去,否则会出大祸。
池纹岁也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光是从自己和那两人的衣着来看,就足以说明外面世界和自己的反差。
池纹岁看着钱城和孙无案的装扮——前者卫衣套外褂,下面加个牛仔裤后者衬衫加西装裤以及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两头短发。
“我也要和你们做一样的装扮吗?”
钱城回答道:“做不做都行,不过这样更方便行事一些。”
池这岁点了点头。
三人走出墓穴,孙无案和钱城在墓穴口联合画了个阵。
走出墓穴后,池纹岁才发现自己的墓原来是一个类似小山丘的土包,土包上刻着错综复杂的纹路,不过有几处纹路是断的,很显然是被子孙无案和钱城破坏掉的。
此刻的天还十分明亮,不远处有着高楼大厦,从池纹岁眼中看是隐藏在树林里的。
钱城和孙无案画好了阵。
孙无案去补山丘上的纹路了,钱城则在刚才画的阵上放了几块石头。
钱城:“好了,可以走了。”
池纹岁走到钱城旁边,低头看了看那阵。
挺眼熟的……
“这是……”池纹岁顿了顿,“传送阵吧?”
钱城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了,因为他想起来池纹岁是从哪出来的了。
“嗯,没错。”
被孙无案补好纹路的山丘直接隐没在地上,与地齐平。
孙无案走到了画好的阵上:“还站在那干嘛,快进来啊。”
池纹岁和钱城走进了传送阵,随后孙无案举起右手,竖起两指于身前,只见指尖泛起淡黄色的光,紧接着地上的阵纹呼应着他的灵力亮起黄光。
池纹岁只觉眼前的树木开始左右上下摇晃,只余一片虚影在眼中。
好在现在是白天,阵纹亮起的黄光被隐匿在阳光中。
待视线不再摇晃,眼前因视线晃动而呈现的虚影逐渐凝实,池纹岁便知这里就是那传送阵所连接的“落脚点”了。
池纹岁环顾了一遍四周——这是一个石屋,顾名思义就是用石头做的屋子,并且它的石壁上爬了许多绿植,看起来很有些年岁。
由于石壁上挂着许多能照明的物件,所以这个石屋并不暗。
石屋的门是一层泛着白光的结界,孙无案走在钱、池两人前面,在接近结界的时候,只见他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张带有朱色纹路的黄纸。
孙无案往那张纸中注入了灵力,那张纸像是被解了封印一般泛起起了光,随即他把那张纸扔到了那层结界上。
只一瞬那张纸就被结界“吞噬”了,随之而来的是结界裂开的一条足以两人并排而行的缝。
孙无案抬脚从石屋中走了出去,钱城和池纹岁紧跟其后。
石屋外的世界和前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外面的世界十分“光彩明亮”——那些郁郁的植被自是不用说,且在离石屋不远的树边有一汪水潭,潭中有两只白鹤正在戏水。
待那两只白鹤见逐渐走来的三人时,连忙拍拍翅膀逃也是的飞走了。
知晓内情的钱城着实忍不住笑出了声。
刚露出丝缕笑意,前面正走着的孙无案就顿住了脚,转过脸来。
“好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考试了,先写这么多,等考完试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