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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守身如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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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他怎么想都不对劲,难不成他还要为了萧晏瑾守身如玉不成?
他脑子里面全都是那人冲着他笑的模样,明明是一个青春期少年,可是怎么看笑起来都有点渗人。
可是,萧晏瑾属实长得好看,靠近他的时候眼眸微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他略带慌张的模样,将他的长发圈在自己的手心……
等到了齐远之的生辰,郁时祁带着方殊就出了门。
果然是大官人家的子弟,齐远之今夜的生辰宴在河边,可谓是热闹无比,还有一艘大船,上面是些吃食,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郁时祁本就对这些人没什么印象,他们之间是不同的,郁时祁十七岁一到就考取功名,入了仕途,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少年,十八九岁,有娶妻生子的,外出经商的,能考取功名很难,几近都是靠着自己爹进入的朝中,官职不大,不上早朝的郁时祁一律没什么印象。
他倒是好奇这些人都是怎么认得他的,他刚到门口就有个道貌岸然……啊不是,风度翩翩的公子走上前来向他问好。
“郁公子……”
郁时祁也只是同样点点头。
自打他来了这个朝代,为人处世他都是很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本来他还不大懂这些人是怎么认得他的,可是突然想到他腰间佩了一块玉佩。
那玉佩是郁家子女身上都会有的。
(啊……怪不得,估摸我现在反问他们我叫什么名字他们都猜不出来……)
下意识的他就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那里还放着萧晏瑾给他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大体应该是莲花状的,通体温润,但颜色却是猩红色的,违和感很强烈,但无论是色泽还是质感都是万众独一的。
(啊呀呀,小钱钱还是要放在身上才安心啊……)
“少爷,齐二公子在那儿”
顺着方殊的指向,郁时祁果然在河边的大船四周看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郎,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但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气不凡的女子,那女子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价不菲。
郁时祁“那是……荷清长公主?”
齐远之的哥哥齐失解是萧涧月的驸马,弟弟今日生辰回来也很正常,但郁时祁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若仅为纪念生辰,何须选此地举行宴会?河边之风,虽是盛夏,却也带着丝丝凉意,对身体虚弱之人来说,难免会感到寒意。
此外,如此布置,劳师动众,岂不比在自家府邸更为麻烦?往年齐远之的冠礼,也不见得如此声势浩大,难道今年有何特别之处,竟使得庆典规模如此宏大?
方殊“少爷,少爷?他们已经上船了”
郁时祁对水有着一种别样的敬畏,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只是有次做梦梦到被淹死了,因此他对水时常是近而远之的态度,那种窒息溺亡的感觉让他在注视溪流的时候时常感到脑后一凉。
仿佛有人指着河流对他说:它是清朝第一杀手,你敢跟他对视十秒吗?
别说十秒,就算是一秒,讲真他都略带了些怯意。
但不去也说不过去,来都来了,倒不如上船欣赏一番这繁华京都的河上美景。
出事儿了再说呗,反正他每次出门暗处都会有萧晏瑾的隐卫守着,不会出事的。
当初萧晏瑾给他讲明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有点儿不敢相信,没想到小说里面是认真的。
在烟花绽开的一瞬,船上的人们欢声笑语,激动不已。岸边还有放河灯的人们,他们手持河灯,那些河灯被轻轻放入水中,随着波浪缓缓流淌,犹如一颗颗明珠散落于银河之中。
船只穿梭在河面之上,与流动的河灯共舞。人们望着那些五彩斑斓的灯火,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他们或低语细谈,或高歌欢唱,沉浸在欢声笑语的海洋中。
只有郁时祁靠在一旁的船杆上微拧起了眉头。
(啧,没有沙糖桔没感觉啊……)
正想着身旁一个黑色的人影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格外矫捷,摸着船杆就跳上船一个后空翻钻进了船庐。
(是偷偷上船吗?上船又不要通行证,恐怕来者不善)
那么这个时候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他应该跟上去看一看。
(不去了,下午没吃饱,好饿啊……)
(倘若那人武艺在我之上,恐怕我这点小命就要断送在这条船上了)
看着远处的一桌糕点,他正想着过去拿上一块先垫垫肚子再说,不曾想一支短箭刺破了他的衣袖稳当当的刺入他身旁的船栏。
“少爷!”
方殊吓了一跳,连忙去看他的胳膊。
确保没事以后连忙挡在他身前,警惕的望着四周。
那支短箭不偏不倚,正好离开了他的左心脏,看来那人是有意而为之。
郁时祁方才也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偏头去看那只短箭,那上面竟然还穿着一张小纸,巴掌大小,上面写着几行字。
【倘若你不想让众人皆知,就来倒数第一个房间寻我,莫要带旁人】
(嘶……我这人还有什么丑闻在身上吗?)
可是他仔细一想,他这一生最大的秘密恐怕也就是假冒王妃了。
倘若此事让众人知晓,定然会掀起一番大雨,郁府和王府都会被按上欺君的罪名,对方的目的如果是让萧晏瑾败落,仅仅凭借这一条把柄恐怕不行,但郁府就不一定能扛下来了。
可是去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他还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一说。
(啧)
不过仔细一想,倘若那人只是要他的性命,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拿这件事情威胁他,恐怕那人还有其他的目的,因而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少爷……”
方殊忧心的开口问他“这船上有贼人,现在该如何?”
根据这船离岸边的距离,他用轻功带着方殊回去还是有些费力的。
“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一炷香内不见我便回府禀报给大哥。”
见他要走,方殊忙跟上去“少爷!您不能一个人去冒险”
郁时祁摸摸她的头“他约我有目的,不会让我还有价值就死掉,我只担心他拿着我去威胁郁府,你放心。”
方殊对这其中的复杂关系感到困惑,她想去跟随,却又担心一旦有事,无人可以向郁府报信。她并非擅长武艺,若置身其中,恐怕只会成为郁时祁的累赘。
郁时祁抓起左袖胳膊的破洞。
“好大的老鼠洞……”
这衣服是赴宴才换上的新衣,还挺贵的,为了扯这块布方殊还摔了几个跟头呢,穿没穿下几次就破了。
船很大,楼道里却没有人,静悄悄的,左右共八间房,里面都暗着没有烛火,郁时祁站在门口还是有些忐忑的。
(呼……好刺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懂!)
他的手在门上轻叩了两下,片刻那门才悠悠的被打开,里面有一阵恶臭扑面而来,郁时祁心道不妙,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
正对着门的那扇窗户开着,似乎在散味儿,河流上方飘荡的烛火味混着这股恶臭一齐灌入他的鼻息,冲的脑海都糊住了。
他闻出来这是什么味道了,血腥味。
不会错,虽然恶臭的味道很大,可是血腥味也很浓重。
刚踏进门,他的腿还有些软,毕竟人活两世这种场面他确实都没有遇见过。
不等他多做思考下一刻身后的两扇门被齐齐关住,他听到门外有人落锁的声音。
惊恐和恶臭感的袭击一下让他想当场晕过去。
“我靠!”
他惊呼了一声,借着楼道隐约的烛火看见外面那人的人形,不瘦不胖,比他矮一些,是个男子,落上锁以后在门口静了几秒就扭头走了。
(遭了……呕……我要怎么……呕……出去……呕……)
他不清楚整间房的构造,也不清楚地上都是些什么东西,贸然出脚不是什么好事,在一股巨大的恐慌下他只能蜷缩在角落,靠着门蹲下去畏畏缩缩不敢乱动。
他大概……想来地上是什么了……
(呕…呕!!!)
(要死……有没有人来……呕……救救我……呕!)
(好浓重的味道……殊儿啊!我的命也交给你了!你快来!快救救我!)
(殊儿!呜呜呜……我害怕,殊儿……)
船上,方殊现在船庐在片刻就觉得不对劲,可还没有到半柱香,她有些焦急了,现在就算是他要去通风报信也要等船到岸上,这船上的人是好是坏她分辨不清。
迷迷糊糊中郁时祁意识到这里的空气中还掺杂着什么奇怪的味道了,是甲醛!对方让他人中毒而死,根据他进来之前船的游行速度和距离岸边的距离,等到回去都半个时辰了,这里的甲醛浓度严重超标了,这样下去,一个小时左右他就又可以去孟婆那里等死了。
但对方为何开着窗,窗外是河,他不会游泳,对水有畏惧,必晕无疑。
他绝对不信一个把甲醛这种东西弄到房间弄超标想让他死的人会好心的开一扇窗让他想办法逃出去。
这是陷阱,对方知道他怕水,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地上堆满了东西,他爬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