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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下药了 ...

  •   自从那次醉酒后,两人的距离好像又拉进了一点。
      姜宴有时中午会跟席年一起吃饭,不管姜宴忙到多晚,席年也都会等他回来再睡觉。
      席年在国外不好好吃饭,冬天里手脚冰凉,而姜宴坚持健身,每次他们一起睡觉时,被子里都是热烘烘的。
      真的很舒服,席年在心里暗暗想。
      席年睡姿不太规矩,第一次滚进姜宴怀抱里时,他睡得舒服,倒是把姜宴吓一跳。
      姜宴睡觉很轻,被一阵动静吵醒,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多了什么东西。
      他迷瞪睁眼,低头一看,看见毛茸茸的头枕在自己胸膛上,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观察半晌,得出结论,席年睡得很香。
      他闭着眼睛,睫毛很长,与他平时的样子不同,更乖巧。
      被窝里面很温暖,干燥而舒适的温度。
      姜宴看着怀中人,莫名有种把距离拉得更近一点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姜宴拉过席年的手,在自己腰上环得更紧,好像心里某块缺失的地方充盈起来。
      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睡过去之前,姜宴心想,冬天就是应该这么睡觉。
      第二天醒来,席年差点弹起来。
      两人睡姿迥然不同。
      自己四仰八叉还把姜宴环得紧紧的,姜宴则是规规矩矩睡着,只是手臂同样放在席年腰间。
      席年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疯狂思考该怎么办。
      他轻轻的拿开自己的手,试图做得毫无痕迹,然而姜宴还是醒了。
      四目相对,姜宴无比自然收回自己的手:“早上好,睡得怎么样?”
      刚睡醒,席年脸上有点红,他镇定自若地点点头:“还可以。”
      岂止是可以,很舒服,席年在心里偷偷想,面上却是很矜持的样子。
      姜宴看着他的小表情,忍俊不禁。
      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膛使席年也感受到振动。
      席年被他笑得有点恼,翻身起床去洗漱。
      却听见身后那个人说:“只是还可以吗?反正我睡得特别好。”
      席年一下子脸颊爆红,直到洗完脸才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他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只是,那天公司里的人都说,席总今天心情很好,都不是平时臭脸的样子。
      从那以后,两人睡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多。
      只是席年从没想过有些时候,自己睡姿特别规矩,然而某人另有居心,总是等席年睡着以后,悄悄把他的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腰,然后顺势把席年的头偏过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席年睡眠质量肯定比他睡姿要好,从来没醒过。
      也察觉不了有人做小动作。
      “晚上是不是要去李家的聚会?”
      席年刚吃完饭,突然想到就问姜宴。
      虽然两人公司挨的很近,但每天中午都一起吃饭还是有点浪费时间。
      但是席年才不管,姜宴也惯着,于是两人天天中午一起吃饭。
      姜宴点点头,顺手给席年递了一杯水。
      席年皱了皱眉,拿过水,喝了口水,对着姜宴说:“能不去吗?我真有点不太喜欢那个李总。”
      说不上来,席年很少反感一个人,但这个李总是例外。
      姜宴也拿了杯水喝,听罢摇了摇头:“还是去一下,最近有合作。”
      席年叹了口气:“跟他们打交道挺累的。”
      “没事,咱们吃完了就走。”
      吃完饭,席年就回公司了。
      临走前姜宴破天荒地说,要不抱一下。
      席年表面上说好,实际上心里已经在放烟花了。
      好好好!
      还没等席年反应过来,姜宴就把他轻轻拉进怀里。
      姜宴比席年高半个头左右,席年的头正好靠进他的颈窝。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契合得刚刚好。
      姜宴不爱喷香水,却很爱干净,席年也是。
      席年闻着两人身上相同的洗衣液味道,没喝酒却有点上头。
      分开时席年脸还有点红。
      “我走了,晚上来接我。”
      席年撂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走了,步伐有点乱。
      姜宴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
      出了大厦,冷风一吹,席年才稍微清醒了下。
      晚上,两人一同参加宴会。
      车里两人各干各的,只有电台的声音最清晰:“中央气象台预计从今天晚上开始,新一股较强的冷空气将来袭,这也是今年下半年以来最强的冷空气……”
      只是两人谁也没听清。
      繁华大厅里,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来来往往的人无不身着名贵,举手投足间显露非凡气质。
      当他们进来时,热闹的大厅似乎安静了一霎。
      两人实在太引人注目了,除去身份不谈,长相极为出众。
      席年和姜宴都习惯了这类注视。
      李总正在和人说话,瞥见两人进来,连忙迎上来。
      “听闻姜总席总刚刚结婚,真是恭喜恭喜啊。”
      席年不太习惯这类恭维,姜宴接过话头:“李总同喜,也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顺利。”
      简单客套一下,两人就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李总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席年从头到尾没说话,又一副臭脸的样子站在姜宴旁边。
      两人举止也不亲昵,看来传闻是真的,他们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李总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两人身份摆在那里,想要寻求合作机会的人不少。
      等到出了宴会厅,走到后花园,席年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总算没人说话了,刚刚吵的我脑仁疼。”
      不管过了多久,席年还是不喜欢应酬。
      此时正是冬季,纷纷扬扬的雪从空中飘落,飘到两人的肩上。
      姜宴看着他,拂去席年身上的雪花,温和地说:“再忍耐下,我们等雪小点再走。”
      他们回到大厅,李总又迎上来,这次身旁还带了个男伴。
      “来来来,姜总,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小许。”
      李总身旁的男伴连忙开口:“姜总好,我是小许,久闻大名,我一直很崇拜你。”
      这人长得很精致,声音也很动听。
      席年看着李总这个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人还站在这儿呢,就上赶着给姜宴介绍新人了。
      “李总,你这什么意思啊?”席年面无表情,只有姜宴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李总没想到席年会突然发问,干笑了几声,连忙解释:“席总不要见怪,这是看你们年轻人之间共同话题多,可以了解一下,交个朋友嘛。”
      姜宴也沉下脸色,冷淡道:“李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是我、是我逾矩了,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李总更没想到姜宴如此,连忙顺坡下驴,打个哈哈就带着男伴走开了。
      只是……
      男人哪儿有不喜欢温顺的?
      李总深谙男人天性,心想着这门子事还得私下来。
      人走了,席年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冷笑了一声,不咸不淡说了句:“想不到姜总还很受欢迎嘛。”
      姜宴看他阴阳怪气的样子有点可爱,没敢附和,连忙顺毛:“我真不知道李总整这出,年年别生气。”
      一声“年年”让席年心里舒服不少,但他还是面无表情,说着毫不相干的话:“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我听你爸妈是这样叫你的。”姜宴实话实说。
      席年还是那副样子:“学人精。”
      姜宴凑近了点,笑着问他:“那你让不让我叫?”
      席年转身就走,姜宴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追问:“让不让我叫?”
      烦人。
      席年被他烦得不行,嘴硬道:“嘴又没长在我身上。”
      姜宴觉得席年这个样子可爱得不行,笑得很开心。
      两人走到门口才发现,雪下得越来越大。
      “怎么办,还回去吗?”姜宴问席年。
      纵使席年再想离开,也绝非易事。
      他叹了口气:“不走了呗,干啥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呐。”
      姜宴没忍住摸摸他的头,拉着他去楼上开了个房间。
      幸好是在酒店办的宴会,姜宴没问席年,直接让服务员开了间大床房。
      “谁跟你睡一起……”席年在他旁边嘟嘟囔囔,姜宴装作没听到。
      两人走了,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李总看着两人的背影,计上心来。
      两人刚到房间,姜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怎么了?”打完电话,席年问他。
      姜宴有点无奈:“李总说合作出了点问题,我们俩现在得去聊聊。”
      “行,你去吧,我好困,我想睡觉了。”席年打了个哈欠。
      姜宴走了,席年就去洗澡了。
      洗完后他躺在床上,窗外是安静落下的雪花,时间都停下来了,席年昏昏欲睡。
      过了好久,久到他都睡完一觉了,席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砰地一声。
      巨大的声音在深夜里传开。
      席年被吓到了,连忙下床去看,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玄关处,姜宴一个人半跪在地上,看上去极为痛苦。席年赶紧去扶他,忙问:“怎么了这是?”
      “怎么不穿鞋?”姜宴的回答风马牛不相及。
      “我没顾得上……你到底怎么了?”席年一愣,继续追问。
      姜宴身上体温高得不正常,努力冷静说:“李总给我下药。”
      席年万万没想到李总手段如此下作。
      不用猜也知道下的什么药。
      席年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但是雪太大了,道路已经封锁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席年很着急。
      家庭医生说:“可以让姜总独处两天,多喝水,排出来,但是这个方案会很痛苦。还有个方法就是您和姜总一起度过……”
      姜宴意识尚存,声音很虚弱但很坚决对席年说:“年年,你把我扶到床上,然后你重新去开一个房间。”
      席年本来就着急,听见他说这话有点生气:“你还安排上了?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万一李总给你下的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可是……我不能强迫你。”姜宴被他骂了,有点委屈。
      席年下了很大决心:“你别说话了,我是愿意的。”
      姜宴还想说话:“可是……”
      “你别可是了!没什么可是的。”席年粗暴打断他。
      然后朝着姜宴的唇吻下去。
      席年活了二十八年,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
      他的动作很青涩,于是姜宴迅速获得主动权。
      席年没做过这事,但大概知道流程。
      他的脸有点红,衬在雪白的背景下,显得分外好看。
      姜宴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忍不住俯身吻他的眼睛。
      过了好久,席年感觉自己有点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对姜宴说:“你别动了,我好想睡觉。”
      姜宴有点委屈:“年年,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好烦。”席年觉得姜宴非常无理取闹。
      姜宴没再说话,转而吻住他的唇。
      等两人弄完时,雪都停了。
      席年早就睡着了,姜宴抱着他,他也一动不动,像是任意被摆弄的洋娃娃。
      姜宴把他的手紧紧环在腰间,这时候他很清醒也很安静。
      他紧紧抱着席年,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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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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