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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被赶出家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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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陈天浩老家来人了?
和陈天浩恋爱将近两年,也去过他老家两次,他家的亲戚她都见过,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是他老家亲戚的话,她还真没见过。
“你到底找谁?”看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皮肤麦色,长相漂亮的女孩子直愣愣地,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他不说话,男子瞪着眼睛,脸上流露出不耐烦表情来。
“我找陈天浩,他在家吗?”郝琦妙一下子缓过神来。
不是他家亲戚,难道是陈天浩的什么朋友?
她又突发奇想。
可是,中年男人的回答让她惊掉下巴。
“陈天浩是谁?不认识,你找错门了。”中年男人不耐烦地说完就要关门。
“哎!等会儿,这就是陈天浩的家,我前几天还来过这里,怎么现在就没有此人?你是哪一位啊?”郝琦妙说着毫不客气地用手支撑着门,不让那男人关门。
“哎,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我说没有就没有······”
“怎么这么吵?谁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打断男人的话,出现其背后。
“莫名其妙,说找什么陈天浩?!”男人没有好眼神看着郝琦妙说。
“哎呀!是卖给咱们房子的那个小伙子吧?我记得叫什么陈天浩,是一个大学老师。”女人说着歪着脑袋用手捋着湿漉漉的头发,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我哪知道这些?买房子什么的都是你一手办理的。”男人不耐烦地说着丢下两个女人回屋里去了。
“什么?陈天浩把房子卖给你了?!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郝琦妙震惊无以论比,话语一连串地往外冒。
“就最近的事情。”女人说着上下打量着她。
“最近的事情?””她瞪着不可置信眼神重复了一句,她上周还来过这里。
而且这房子从装修到住进来,那可是花费了陈天浩不少精力和心血。
可是,现在他卖掉了,却没有通知她这个未婚妻。虽然房子是陈天浩买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啊?好赖也得说一声啊?
莫非他有了新欢?担心她纠缠于他,而把房子卖掉?
不然她怎么理解陈天浩的这种做法,和他处了将近两年,说好年底结婚的。
她脑海里又出现今天晚上在酒店用餐,那个“小流氓”调戏她,他不分青红皂白打她一耳光,这反常的举动,莫非是离开她的一个借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却像傻子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很可笑?还认为将来嫁给他会很幸福,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出来的一堆流光溢彩的泡沫。
而另一个舵手早与她背道而驰。
她心跌落到谷底。
“姑娘,我们这房子可是通过中介买来的,你找的小伙子昨天上午刚搬走。他搬走时,连满屋子的家具什么的,都不要了。”女人天生爱八卦,她说着上下打量着郝琦妙,“姑娘,你是他什么人?”
“我,我是······”郝琦妙脑袋里在思索,说是陈天浩的未婚妻,房子卖了,她竟然不知道,谁信啊?于是她话锋一转说,“我是他的一个同事。”
“别怪大姐心直口快,我看你可不像他同事,要说是他的女朋友还差不多。”女人目光锋锐打量她,“别怪我多嘴,你是不是被他甩了?不然他卖房子,你怎么还会不知道?”
中年女人说到这里突然瞪大眼睛,好像很醒悟样子似的大声道:“哎呀!姑娘,你是不是被骗了?不然他怎么那么着急卖房子?不会是躲着你吧?”
“好啦,好啦!你又开始操别人没用的心,累不累啊?再说人家两个人怎么回事跟你有什关系?”男人从屋子里出来,很生气地把女人推走,并顺手把门关上。
郝琦妙呆愣地站在门外,半天没动一下。
不会是做梦吧?她使劲扎了两下眼睛,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被眼前一扇冰冷的门挡住。
俩人交往将近两年,陈天浩将房子卖了,竟然没第一时间和她说,那么和他交往这么久,她在他眼里算什么呢?
她眼泪含眼圈,决定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翻兜找出来手机打电话找陈天浩。
让她很意外的是,竟然打不通。
他把她拉黑了;发微信,竟然和对方不是朋友。
她难以置信地站在那里,脑袋一时之间不能思考。
就在这时,眼前的门突然间被打开,那个女人和男人一前一后出现在门口。
郝琦妙惊怔着看着夫妻二人。
只见那个男人拎着一个大行李箱扔到她脚下,一句话不说反身回屋。
郝琦妙低下头来,见是自己的行李箱。
女人上前倚着门框,嘴里叼着一根烟说:“刚才脑袋不好使,关上门才想起来小伙子吩咐过,说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来找他,就把这行李箱给她。”她说着吸口烟,吐着烟雾,“
“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女人鄙夷地浑身上下看了她一眼,然后不留情面地将门“砰”一下关上,与刚才判若两人。
真是变化多端的女人。
郝琦妙对着眼前宽阔厚重的枣红色木门,想起在这房里,曾留下俩人多少欢爱的足迹。
就在上周,她还幸福地躺在陈天浩的怀里,说俩人的缘分是上辈子千万次回眸换得此生携手相依,没有想到,这才几天功夫,陈天浩会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和她分开。
最为可笑的是,她连被抛弃的的具体原因都不清楚。
如果说有新欢?她连小三影子都没见过,就更别说陈天浩有什么异常的蛛丝马迹,那更是没见着。
如果说仅仅是小流氓调戏她而导致分手?那么瞒着她卖房子可不是今天才发生的。
原以为她和他的爱比石坚,似海深。
没有想到却像风一样顷刻间飘散无踪。
她感觉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浑身失去了力量,没有了支撑。
看来男人的话真的不可信。
陈天浩曾经信誓旦旦地说爱她天老地荒,永不变心。原来这都是假的。
她想起网上的一句话,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如果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当时,她看到这两句话,哈哈大笑,认为太夸张了。可是此刻,她终于体会到这两句话形容男人不靠谱的贴切性。
原来人心真的如马里亚纳海沟那样深不可测。和陈天浩交往了两年多,也没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苦笑了一下,光洁的脸颊上,一滴清泪不由自主地滚落。
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用手擦去腮边的泪,拎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此时,夜深人静,整个小区都笼罩在漆黑的夜里。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窗口亮了那么几下又瞬间熄灭。
小区里的照明灯,发出低沉孤寂惨白的光芒打在郝琦妙那形之影单的身上。
她拉的行李箱,发出“轱辘轱辘”地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晰,透彻。
她悲痛伤心自顾自地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黑漆漆的天空,乌云翻滚隆起,刚走出小区门口没多远,就雷声隆隆,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一场大雨就比劈头盖脸地下起来。
陈天浩这个小区处于城市边缘,周边空旷,人烟稀少,毫无避雨之处。
顷刻间,宽阔寂静的马路上,被雨水冲刷的在昏黄的路灯照映下,闪着幽暗的光泽。
偶尔有那么几辆车呼啸着极驰而过,溅起水墙四射。
着一身白色连体露肩裙的郝琦妙,被雨水浇的衣裙紧贴在身上。
精致妆容的面孔上,泪水和雨水融合在一起,使她难以看清眼前的路。
她背着包,拉着拉杆箱,拖着疲惫、落寞、孤寂的身影,在雨夜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内心所有的委屈、怨恨和苦痛都在不住的翻腾。
什么闪电雷声大雨,她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若在平时,打死她都不会在雷雨闪电的夜里行走,空旷瘆人不说,谁知道在雷雨的夜里,会不会被闪电击中或者空降下来什么妖魔鬼怪把她抓走?
可是眼下,她无暇顾及这些,甚至此刻生死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
她只顾伤心。
原以为和陈天浩携子之手,与之偕老,没有想到一切竟成为泡影。
她伤心绝望地走到一个岔路口,横穿马路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后侧疾驰而来。
等她想躲时,已经来不及。
于是,她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那黑色的轿车朝她驶来。
一声惨叫,瞬间被疾驰而来的轿车刮倒在地并滚动两下,躺在马路中间的积水里。
行李箱和背包也倒在一侧。
小肚子传来一阵钻心得疼痛,使她不敢用力呼吸。
她紧紧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抬眼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心里一阵绝望。
疼痛在加剧。
她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疼的眼睛里涌出泪花。
这是要死了吗?
老天啊,谁能帮帮我!
她茫然无助地在心里痛苦地呐喊着,泪水和着雨水顺着脸颊滚落。
此时她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种绝望。
好在雨小了。只是稀疏地下着。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车从远处行驶过来。
雪白刺眼的光芒打在她身上。
她痛苦地微微睁开眼睛,透过雨雾,看到一个高大模糊的年轻男人的身影下车,朝她走了过来。
她释然地痛苦地呻吟着说了一句:“救我。”
便捂着肚子,闭上眼睛,再也难以说上一句话。
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高大英俊,体态匀称,穿着一套挺阔质感高级的深灰色西装,内衬黑色衬衫,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神秘、矜贵和高冷。
他蹲下来俯下身躯,查看躺在雨水里的她,俊冷的面部突然惊愣了一下之后,便疾速用手拨开郝琦妙的刘海,露出光洁宽阔的前额。
待完全彻底看清整个面容后,男人以震惊不可置信表情叫出声:“夏蓉蓉?”
男人惊叫的同时,一个画面在脑海里迅速闪现:一辆白色的奔驰吉普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一个花样容颜的女孩子,悲惨的躺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