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小云雀》金啊

5、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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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艾斯大败于白胡子老爹后已经过去了快半年，莫比迪克号在伟大航路上的航行不曾停止。

　　我坐在甲板的角落，阳光倾斜着照亮了整个甲板，使全身都暖融融的。莫比迪克号驶入了一片平静的海域，连带温度都一起提高，柔软的海风裹挟着难得一见的温暖阳光将船员们包围。

　　我正拿着扑克牌，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张应该出些什么。面前等待我出牌的是以藏。他双臂抱胸，将扑克牌夹在手指间，完美地避开了想要偷看两眼的我。我默默地坐回去，嘀咕道：“不看就不看......”

　　虽然我一直自诩擅长扑克牌，但是以藏似乎更为深藏不露。不过毕竟他上船也有快二十多年时间了，比我母亲还要早上不少，就算在这期间掌握了扑克牌的技巧，似乎也不奇怪。

　　“真是的，克劳德，你到底还能不能出牌？”坐在另一边的母亲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她摇晃着手里的纸牌，骂骂咧咧道：“和你打牌真浪费时间！”

　　我用力将手中的扑克牌尽数拍在桌上，随后猛地站起身，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套在食指上转来转去：“不玩了不玩了！”

　　母亲“嘁”了一声，还没等她说话，重量就突然从我的肩头压下来。艾斯撑在我肩上，越过我看向牌局，轻笑道：“克劳德又耍赖了？”

　　他伸手拿起本属于我的牌，扫了几眼桌面散落的牌面，不禁感慨：“克劳德，可真有你的。这么好的牌都能打成这样！”

　　“只是失误罢了！”我喊道。

　　说罢，他将我赶起来，自己坐在我的位置上。他正想抽出其中的几张扔到桌上，母亲的斧头就迎着头顶劈了过来。

　　“呜哇！”

　　艾斯怪叫着避开母亲的攻击，随后苦苦哀求：“莎悠阿姨，我没做错什么吧？”

　　“谁准你替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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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艾斯满甲板逃窜，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他一起跑。但在船首的位置，白胡子老爹正和马尔科说些什么，两人面色沉重，看上去十分忧心忡忡。

　　我知道这支海贼团中，我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但此时此刻，我却仍然对这份未知升起些好奇来。

　　见我望向那边，艾斯加快脚步跑在我身边。他曲肘顶了顶我，问道：“你很好奇吗？”

　　“什么？”我假装不解。

　　“老爹他们正在说的事情。”

　　我没有回话。但看着我的表情，艾斯也猜得出来，我一定很好奇。于是他拉我停下脚步，以船首堆放的几只木桶做缓冲。不多时，艾斯转头迎面撞上我持巨斧奔来的母亲。他的手掌化作火焰，穿过母亲的攻击，直接握住了斧头。

　　他笑嘻嘻地冲母亲说：“真是抱歉啦，莎悠阿姨！”

　　“喂......”我在一旁小声嘟囔，“还是不要招惹她比较好吧......”

　　“我才不会只停在这里呢。”艾斯也低声回应我，“如果连莎悠阿姨这关都过不了的话，又怎么闯荡伟大航路呢！”

　　“话是这么说......”我咽了口口水，看向与艾斯对峙的母亲，忍不住叹了口气——对方毕竟是有五亿赏金的海贼，想要压制我们那不是轻而易举！

　　可母亲与艾斯对视良久，蓦地大笑起来，随后便卸了力，拖着斧头离开了。我站在艾斯身后心惊胆战，直到对方拉着我的衣领把我从角落里拉过来：“你这么大个子还要躲在我后面？”

　　我正欲辩解，艾斯就捂住了我的嘴。我被迫与他贴的很近，视线低垂，落在他的脸颊上小心翼翼地打量，就连艾斯脸上细小的雀斑都看得一清二楚。

　　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我像触电了一般弹起身来。

　　艾斯却抓着我的腰将我按了回来，随后，他凑在我耳边低声说：“老爹他们在说的事，和和之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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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之国？

　　我不禁愣在原地。

　　即使以藏就是和之国出身，我对和之国却并未有太多了解。我知道在母亲上船以前，同以藏一起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还有他的主君光月御田。关于那位的“传说”，我倒是从蒂奇那里听过一些。

　　除此之外，我对和之国一无所知。这在船员们口中仿佛成了一个禁词，大家约定俗成、墨守成规地对此避而不谈。

　　此时听艾斯提起，我心底的好奇随之膨胀起来。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神，艾斯就知道我来了兴趣。他可能后悔将这件事告诉我了，但随着我的靠近，艾斯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以双手挡在涨红的脸颊前，说道：“我知道啦！告诉你就是了！”

　　我这才重新蹲坐在艾斯面前。

　　艾斯小声对我说：“我曾经到过和之国。”

　　“什——”

　　我的惊呼几乎破口而出。艾斯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将感叹咽回肚子里，向他保证不再发出声音。

　　“那只是个意外，我们的船意外来到和之国附近。被迫攀瀑之后，在九里一带搁浅。”讲起这段往事，艾斯出奇的平静。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轻轻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凝视着他，也难得安静下来。

　　见我认真地注视着自己，艾斯也明白，我是认真地想要了解这件事。我们面对面正襟危坐，气氛居然少见的严肃。

　　“......我们来到的地方，名字叫做捡漏村。那里的百姓格外淳朴善良，虽然都食不果腹，却还是热情的招待了我们。”

　　艾斯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得到食物，我来到了花之都。然后我才得知......”

　　话音未落，少年徒然攥紧了拳头。他咬紧牙齿，浑身颤抖。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我这才得知，早在二十年前......光月御田，就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我瞪大了眼睛，在惊讶的呼喊钻出来之前用能力封住了自己嘴巴。我同艾斯一道望向另一侧的白胡子老爹和马尔科。

　　“你把这件事告诉老爹了？”我小声问。

　　艾斯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良久，他告诉我：“我答应别人了，要把和之国变成人人都可以吃饱的国家。所以......”

　　少年眸光闪烁。他猛地侧头看向我，距离突然拉进，我却少见地没有了害羞的情绪。

　　“我一定、一定要，”艾斯说，“再次回到和之国。”

　　我看着母亲跟着以藏走向老爹，高大的男人忽然面露惊讶，跪倒在地。母亲将以藏搀扶起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我说不出自己心中是怎样的感觉，却觉得身体格外沉重，似乎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船上此时不见其他船员，只有马尔科等一众围在老爹身边。

　　我抓住艾斯的手腕。

　　他惊讶地看向我。我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我知道了。”

　　“什么？”

　　“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说罢，我拉着艾斯站起来，大步走向白胡子老爹。

　　虽然早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小女孩，但老爹依旧将我当做自己最小的女儿。我轻车熟路地跳上他的腿弯，大喊：“老爹，带我一起去和之国吧！”

　　“喂、喂！”

　　身后艾斯焦急地呼喊好像并不存在。我仰起头，冲老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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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写乐了（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