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连环杀人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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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走在中央警局的走廊上，身旁有认识他的警察都纷纷和他匆匆的打着招呼，然后很快便继续投入到手头正在忙碌的事情上。
轻车熟路走进自己常去的交通管理科，刚打开门，社畜的怨气就飘荡而出，哪怕人还没有走进房间，都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人半死不活的气息。
“喂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也太恐怖了吧。”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的眼睛是正常的，萩原研二都很想质疑一下是不是自己视力出了问题。办公室内横七竖八的趴着几个萎靡不振的人，脸上都是厚厚的一圈黑眼圈，搭配上脸颊凹陷，就像是影视剧里的丧尸一般，双眼还泛着红光。
听到门口萩原研二的动静，所有人犹如向日葵在清晨跟着太阳甩头一般，脑袋呈现超过九十度的转向，直愣愣的盯着萩原研二。
被这么多视线盯着，萩原研二差点想要夺门而出。如果只是被注视其实也还好，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情况又不是没碰见过，但是被一群大男人用露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神还冒着势在必得的热情，实在是让萩原研二难以抵抗。
还来不及等他表现出退缩的想法，在场的几位警官缓缓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互相给了个眼色，同时转换着方位，断绝掉萩原研二所有可能逃跑的路径。
“额，你们应该还好吧，哈哈。”萩原研二敏锐的感知到现场微妙的气氛，一边尴尬的尝试活跃气氛，一边向后倒退，想要拉开房间门逃出生天。
背在身后的左手不断摸索着大门的门把手，脑袋僵硬的根本不敢回头，萩原研二完全有预感，自己的视线一旦离开他们，这群人绝对会扑上来把他死死的抓住。只是摸着摸着，萩原研二没有摸到门把手，反而摸到了一个温热的、手掌心布满老茧的手。
差点一个激灵反手揍回去，他赶在下意识攻击之前强行收回了手，心有余悸的想要往旁边几步，最起码要先离开目前这个不妙的战场。
“太好了，你能送上门来实在是太好了。”身后那只手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大力按着自己的肩膀，手掌用力差点让萩原研二痛呼出声。说话的时候，背后的人还把脸凑近萩原研二的脖子，就在离耳朵边不远的位置，用一种幽怨、狂喜、听起来就精神很不正常的声音慢慢的说着。
“送上门？”萩原研二惊恐，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眼睛中挤出两滴眼泪，小声的尖叫起来。
“太好了，有江户川在，我们的工作可以交给他了。”
“江户川，你别管他们，你看看我这边这个记录表...”
“江户川！你是我的神，那个啥，帮我看一下监控记录求求了...”
“江户川...”
“江户川！”
萩原研二一个脑袋两个大，更何况身后的人那股压迫感让他背后汗毛直立，额头上的汗液顺着脸庞从下巴滴落，还不禁咽了下口水。
面对着‘热情’的众人，萩原研二难以挣脱，不得不手中接过了好几份任务报表，头一次体会到人气高也是一种烦恼。
“你们这是当着我的面把个人事务交给编外人员？”一个头发稍稍花白的中年男性身穿一身经典的警察制服，手上还端着一杯热乎乎的水，不紧不慢的迈着步伐走过来。“你们几个，想好后果了吗。”
萩原研二抬头一看，是交通管理部的西奥科长，也是和他来往最多的一位管理层领导。
原本围绕着萩原研二的一群人顿时又变回了那片半死不活的状态，万分挣扎的收回了递给萩原研二的文件，迈着沉重的步伐，像是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搀扶着走回了自己的工位，真让萩原研二直担心他们会不会就地猝死。
“你跟我来。”西奥警官示意萩原研二跟着自己一起去他的办公室，端着手中的水杯悠哉游哉的离开了。
萩原研二跟着走进去，在关上办公室大门的下一秒，正准备问西奥警官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的时候，扑腾一声，眼前闪过了一个什么身影，就感觉到大腿有一股向下的力道在拉扯自己的裤子。
“[阵平]啊！你终于来了！”西奥警官完全没有在外面的时候游刃有余的模样，面色惨淡的抱着萩原研二的大腿痛哭着，“这个事情再不解决我们真的会猝死在岗位上的啊！”
萩原研二熟练的拉住自己的裤子，内心平淡无波甚至还有余心感慨自己保住裤子的反应力越来越快了。在这之前，那群想要拜托他传授驾驶技巧的人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别说是抱大腿扯他裤子，当着他的面穿猫耳女仆装还拉起裙摆给他看大宝贝的都有啊！而且在警方和他达成共识之后，这群警察完全不把他当外人，一有困难就来抱他的大腿抱他的腰，别以为他不知道，警方内部论坛还专门为这个开了个帖子！
“好好好嗯嗯嗯，有能帮的我一定帮，快起来吧。”面无表情的捧读着早就烂熟于心的敷衍大法，萩原研二手上发力，一个巧劲将西奥警官提起来，放在一边后，拍了拍自己的裤子。
“实不相瞒，这几天西城区的杀人事件闹得太大，我们警方的压力也很大。”涉及到正事，西奥警官收回了刚刚幼稚的举动，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萩原研二。
“你们不是交通管理部吗，杀人事件应该不由你们部门负责吧。”萩原研二疑惑的皱起眉头，手中接过西奥警官的文件，快速的翻阅浏览。
“确实不归我们负责，但是我们需要审查每一个犯罪现场附近的交通摄像，包括一直以来警方都没能调查出的凶手用来移动的交通工具，还有凶手转移尸体的方式，都需要我们去对比街道上的摄像头。”西奥警官坐在位置上，捂住脸哀叹了好几声。
“啊，我记得西城区...”萩原研二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股微妙的神色。
“是啊，西城区本身监控系统就不是先进，再加上这几年游荡的那些‘外来人’频繁在西城区犯事，导致那边的监控线路常年需要维修保养。这一次的杀人事件发生前不久，那边最主要的线路又被人破坏过，虽说肇事者最后找到了，维修却一直都没能完成，监控录像大部分损毁，保留下来的也非常的模糊。”
说是‘外来人’，其实萩原研二心知肚明，这是在指代那些原始药剂的拥簇者们，在学院杯事件平息后的这几个月，这群人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在西城区这边大肆传播恶性思想，抓捕他们的时候，萩原研二还凑了个热闹，远远的围观了最后的收尾现场。
“现在监控摄像应该修好了吧。”
“其实在三天前就已经修好了，只是太晚了，那个时候凶手已经会躲避摄像头隐藏自己的身影，所以真正有效的只有第一到三起事件模糊的摄像。”西奥警官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调出一个视频文件。
“外面那群人现在在逐一排查第四起事件之后所有相关的交通摄像，凶手在杀人之后转移过尸体的位置，能发现第一现场也大多都是依靠路人的供词和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
萩原研二边听着西奥警官讲解，一边走过去站在西奥警官的背后，看着屏幕上异常卡顿的视频。
“原来如此，因为线路故障，得到的视频文件是这样一副模样，难怪你们头疼。”萩原研二看着电脑上放一秒卡三秒，时不时还会花屏白屏，声音也非常嘈杂，伴随着电流声和不定时响起的刺耳声音的视频，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我们能找到的相关线索全在这里了，这几个视频虽然损毁严重，但是还是可以在几帧找到凶手和其座驾的身影。”
西奥警官快速定位到凶手出现过的时间点，虽说确实是拍到了，但是花屏的部份遮挡了很大一部分，甚至肉眼只能看清一个男人的半个身影和他身后的小半个车头。
“你们应该是可以根据这个来搜查的吧。”虽说线索不多，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模糊的特征已经足够让警方大面具的展开搜查，也可以在沿路设下关卡搜查经过的车辆了，不应该还是现如今的模样。
“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西奥警官语气低沉，脸上的表情也晦暗了许多，“现阶段在没有明确线索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明面上这样大范围活动。”
萩原研二没有出声，点头示意西奥警官接着讲下去。
“这件事情调查到第三天的时候，我们这边就察觉到背后有问题，不仅仅是凶手本身，更多的是背后透露出来的一些难以思考的事情。”西奥警官点了点萩原研二手中的文件，“所有的死者都死于心衰，但是他们本身就是正值壮年的青少年，出现这样连环的死亡事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警方上层知道的比我们更多，在无法调查出心衰的诱发原因的时候，这起杀人案就已经宣告停摆，所有相关执法人员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时候，不能有任何行动。”
“你们内部没有人质疑上层的这个决定吗？”
“说实话，我们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能感觉到和第三监狱关押的那群人有关。而且，上层对我们的这个命令，也许是一种保护也说不定。”西奥警官意有所指，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房间内的监控摄像，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总之，现在是需要排查监控记录，看能不能调查出更进一步的情报，对吧。”萩原研二也非常默契的略过了刚刚的话题，记在心底，等回去之后和诸伏松田讨论过后再做行动。
“目前案发现场是找不到线索了，所以我们新的目标放在入城的车辆上。一方面，凶手有可能是‘外来人’，也许会有他入城的记录，另一方面便是调查杀人凶器。”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已经确定了杀人凶器。”
“虽然不是百分百肯定，但是各大实验室已经给出具体的报告了。”西奥警官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抵住下颚，“所有的报告里，最后的结论都给出了惊人相似的答案。”
“是药物致死，而且和那群关押在第三监狱的犯人们推崇的药物有关，对吧。”萩原研二言语肯定，视线坚定的看着西奥警官，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
“虽然说这个答案并不出人意料，但是你能往这边大胆猜想，属实是优秀啊，江户川阵平。”西奥警官眼神微妙，看来他们找到的这个编外成员，比自己预想之中的还要厉害，不枉他之前在名单推荐中写下了他的名字。
“是的，所有的报告中指出，这起事件被害者死亡特征和罗娜教授四十八年前接触的初代药物相关性高达百分之七十六，虽说致死效果不同，但是刺激心脏的原理如出一辙。”
萩原研二握紧了拳头，呼吸一瞬间变的有些许急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