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追根溯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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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前来江户川餐馆的人发现，餐馆内点餐必须要额外买一件衣服，除非他们愿意一开始就脱下身上的衣服吃饭。不过因为价钱并不贵，而且售卖的衣服上还印有餐馆独特的图标，所以就当周边买的客人门并没有太过于纠结，大多数人都对此非常感兴趣。
顺带一提，衣服上的图案是松田阵平设计的，分为主要款式的樱花+餐馆名称‘江户川’，然后是三个人的个人图标，一个是他自己的樱花+修理工具箱，一个是萩原的樱花+仪表盘，一个是诸伏的樱花+厨刀。其实他还设计了两个隐藏款，一个是代表降谷零的樱花+芹菜（？），另一个是伊达航的樱花+牙签盒。只不过这两个暂时没有在店内发售，只有他们三个人收藏了一件。
衣服这个想法很快变成了餐馆的额外收入，并且没有影响到餐馆的营业额，甚至还隐隐约约有增长的迹象，这一点倒是三个人并没有想到的。每一个来餐馆的客人都很乐于买一件餐馆特供的衣服，甚至还津津有味的集齐了全部四个发售的款式，还有客人和萩原研二反应，希望能多出一些其他的款式。
这些买了衣服走出店门的客人们很快就成为免费的广告，走在大街上就会让人知道，这些人去吃了江户川餐馆，吸引了更多好奇的人前来探店，所以餐馆的客流量逐渐饱和，甚至隐隐约约有承担不下的趋势。
最后，为了后厨快要忙出影分身的诸伏景光着想，萩原研二还是决定招聘新的员工。他们这几天赚的钱还很多，没有房租的压力，他们账面上还能流动的资金很充足，再加上江户川餐馆逐渐兴起的名声，招聘公告几乎是刚贴出，就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应聘。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萩原研二谨慎的选择了两个看起来比较老实，资料也比较正常的三年经验厨师，和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作为前台。
等见到了那三个人之后，萩原研二松了口气，至少现阶段三人还是个正常人的样子，这已经让萩原研二甚是欣慰了。
已经，底线掉到这种地步了吗，hagi。
一旁的松田看着落下欣慰的泪水的萩原研二，内心默默想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居然也差不多是这个想法，也不知道该心疼谁。
也许该心疼的是可怜的我们三个吧。
新人员的到来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们的压力，至少将简单的任务交给他们以后，三个人终于可以在饭点之外的时间休息一会儿了。
可惜的是，目前依旧只有诸伏景光做出的饭菜具有爆衣的效果，另外两个人按照诸伏景光教学的流程做出来的菜品顶多只能让人感觉到好吃，更多的就做不到了，为此，有些客人还表示过抗议。所以，萩原研二只能将诸伏景光作为餐馆的特级厨师，每天制作的餐品不超过一定的数量，并且价格特别贵，菜品也不提供选择。
但是就算如此，每天刚开门的时候，诸伏景光负责的一百个名额也很快售空，店铺内的营业额也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还隐隐约约在这条街道山打出了名声，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对此，三人在夜间也探讨过，最后拿出人设卡，对着厨艺后的大师等级死死的盯了两分钟。萩原研二手痒了好一会儿，想要试试自己的载具大师技能。不过在松田和诸伏的死亡注视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餐馆开业后的第二个月，餐馆逐渐走上正途，他们偶尔也可以早点下班，将店面交给招聘的员工打扫和关门，反正他们也就在楼上，有什么问题很方便就能处理。
一个普通的晚上，松田阵平拉上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日常早退，回到家里，给他们展示了一下房间里全新的电脑设备。
诸伏景光给他划拨地一万美金他已经花的差不多了，零零星星买了很多配件组装好了一台性能高于笔记本不知道多少倍的电脑，一个月来利用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尝试性的接取其他公司发布的测试需求，赚了一笔不小的费用，也在这个期间熟练了自己的技能，利用空余的时间编写了一套程序，今天终于成功运转了。
这套程序是松田阵平写来搜集资料和信息的，时间太赶所以并没有多智能，但是足够满足现阶段他们的主要需求。
“这是我今早运转程序搜集到的关于帮派的信息，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先通知了你们，正好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我也是在这个月发现，政府的资料库甚至比一些小公司的资料库更好入侵，他们的防火墙就跟没有一样，谁都能翻进去看一眼，我进去的时候甚至能发现好几个蹩脚的黑客留下的痕迹，所以我没有对政府的资料库抱有希望。”松田阵平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字符，鼠标快速的下滑，让人怀疑他有没有看清。
“接下来是警方的资料库，这一次的确实难度提高了，不过对于我而言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在里面发现的一些信息。”松田阵平划到某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说到，“这是他们对于我们第一次碰到的帮派活动写的预备计划书，警方对于帮派可能会造成的动乱其实了如指掌，但是他们并没有制止，原因在于他们认为，放纵日的大型帮派活动是必要的。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一次的活动场面有点失控了。”
“你是指他们动用炸弹这件事？”
“不是，炸弹其实也在他们的备案里面，但是主要失控的点在于，报丧鸟的人混在其中，使用了混合药剂。”
“混合药剂？”
“对，被混合药剂命中的人同时出现了兴奋和颓废的两种状况，你可以理解为精神分裂的样子。”
“不对啊，这座城市既然连使用精神药剂都是被允许的话，混合药剂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问题不在于混合药剂本身，而是背后的帮派斗争。”松田阵平在电脑上操作着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资料。“这就要先说到帮派了，我查到一些信息表明，原本五十年前这座城市其实和别的城市没什么不同，甚至还被评选过‘最想居住的城市’之一。但是五十年前，有一批流浪的人来到这个城市，带来了第一批原始药剂。”
“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些药剂的源头？”
“差不多吧，最初版的药剂只能让人心脏骤停，就算是最专业的医生来检查都会认定是心脏麻痹导致死亡。但是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并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终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松田阵平指向一个人，“这是罗娜教授，也就是第一个发现原始药剂的化学教授，也是她推进了第一代精神药剂的产生。”
松田阵平看向二人，接着讲述到，“本身原始药剂是杀人的药，但是罗娜教授发现，药剂致死的途中会释放一种特殊的物质，他会渗透进大脑，遏制大脑的激素产生，加快药物致死的速度。但是如果人体的脑细胞非常活跃，达到一个指数的时候，这个物质的效果就会截然不同，他会促进大脑产生激素，从而让人体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一个超出极限的水平。罗娜教授根据这一点提取出了这个物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研究，第一代精神兴奋剂由此诞生。”
“也就是说，一开始这个东西是被当成兴奋剂使用的。”
“大致如此吧，但是刚刚发布后的一个月后，城市里爆发了很多血腥惨案，死亡人数在药剂发布三个月后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人，同时罗娜教授被人杀害。警方调查出，杀害罗娜教授的凶手是使用过这个兴奋剂的人，这个时候才有人去研究了药剂的成分，发现这个药剂有成瘾性。这个药剂确实可以做兴奋剂，但是另一方面它和毒/品没什么区别，甚至要比毒/品的反应更剧烈，能最大程度激发人的暴力欲望，这也是当年轰动一时的罗娜血腥惨案的源头。”
松田阵平重新打开了三大帮派的页面，“所以第一代精神兴奋剂就此被销毁，不过罗娜教授有三个徒弟，三个徒弟在罗娜教授死后，已经打算放弃了这项研究。可惜的是，在不久后国家经济急速下滑，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导致城市内精神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当时甚至走在路上都能碰到好几个跳楼轻生的人。三个人想到了罗娜教授留下来的手稿，本身精神药剂就有正面刺激的效应，如果加以改进，是不是可以产生全新的治疗精神疾病的效果？”
“原来如此，这就是放纵日。”
“三个人能被罗娜教授看重，本身就是因为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药剂的研发可以说非常顺利，仅仅三个月就有了成效。也就在这个时候，三个人起了分歧。”
“所以才是百乐门的快乐，报丧鸟的悲伤，冥想会的睡眠。”诸伏景光想到那天放纵日听到的警察说的话。
“后来是怎么衍生成如今这种情况的呢，就算帮派斗争，为什么市民们也是这样习惯且纵容的态度？”萩原研二疑惑道。
“很简单，刚刚也说过了，这种药剂是激发大脑的，所以使用过这种药剂的人发现，他们的思维一天比一天灵活，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健壮。但是与此同时带来的就是大脑过度运转带来的痛苦，这加重了他们的精神负担，迫使他们不得不继续使用药剂。”
“这不就又回到了最初的精神兴奋剂了吗？”
“这一点最开始就已经被三位弟子想到了，所以他们在研究第二代的时候，重新调用了原始药剂的信息，忘了吗，原始药剂的作用，他有遏制的作用。”
“原来如此，就像阴阳相生一样，有促进的，也会有遏制的。”诸伏景光很快的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不得不佩服三位科学家聪明的头脑。
“所以第二代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是从第三代开始，药剂会自我隔断，使用的时候会让人精神亢奋，发泄出体内的压力，到达一个临界值以后，就会迅速遏制激素的产生，让体内重新回到一个正常的状态。”
“所以人们需要放纵日来缓解压力，使用药剂以后也不会产生其他的负面作用，顶多就是使用期间会...额...难以控制自己的行动。”
“大差不差吧，接下来就是帮派之间的一些竞争，本来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在三位弟子逝世以后，帮派逐渐变成了经济利益为主的资本代表，所以他们开始划分地盘，划分权力，划分负责的范围。政府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失去了话语权，沦为了一个纸面势力，还能存在完全依托于三个帮派需要一个合法的组织为他们背书。警方稍微好一点，难听点说就是灰色势力，游走在三大帮派之间，谁都不讨好，但是谁也不得罪。如果做的太过火触犯了明面上的法规的话，三大帮派里的人就会借助警方的力量，这也是他们帮派之间的潜规则。”
“听起来不算好啊。”萩原研二听的头都是大的，这是什么新型的犯罪都市，太黑暗了吧。
“庆幸吧，这个城市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一般来讲做到这个地步就应该搞独裁霸权这一套，然后精神控制人民，血腥暴力引起斗争了，但是很可惜，三大帮派以及其他人都不是什么正常思维。”松田阵平拉开一个列表，一大排全部都是英文命名的药剂名称，”他们的重心依旧在药剂身上，所以这么多年改朝换代了很多药剂，甚至现在就连效果都千奇百怪。他们利用药剂拉取民心，赚的钱的零头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并且三大帮派都很默契，他们认为用暴力血腥威胁的人是最低贱的，毕竟只要是个人都能做到。但是精神药剂不一样，他们享受于让人展露出不一样的一面，越刺激的越好，所以才会诞生这么多药剂效果，真是恶趣味。”
“额，所以我们的猜想没有错，这些人真就热衷于让人社死啊！”萩原研二大跌眼镜，当警察这么多年了，啥玩意儿他没见过啊！
这还真没见过。
“所以当时混合药剂这事儿被发现后，警方立即停止了那场活动，如果牵扯到两个帮派之间的话，最后很可能会造成全城混战，这不在他们的备案里面，所以还是叫停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还真有全城混战这个东西？”
“呵呵，虽然很不想相信，但是真的有。”
诸伏景光闭上双眼，一脸安详。
我是为什么还在这里来着？哦，我自己选的转生啊，那没事了，洗洗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追根溯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