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富可敌国》往生祭坛

18、第 18 章

　　王高帅还在不断的抨击着离缴对他的作为。“那个老太，老人家。我跟她就是一点口舌之争，结果那对男女就过来职我还动手了。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这种底层公民做出公道啊。”
　　他一副声泪俱下，只不过光打雷不下雨，他只好一直用手抹眼睛硬生生擦出来几滴泪。
　　老警员心明眼亮，他默不作声看王高帅的一切举动。因为警察这个身份的缘故，王高帅正眼看他的次数不多，尤其在刚刚说的那些话时王高帅一直用抹眼泪的动作避免眼神相撞。
　　“请你说清楚当时所有情况，王先生。闹市区是有监控存在的。”潜下意思是，说谎没有作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警察突然转变的语气和情绪让王高帅脑子一懵，然后声音尖细：“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个老太婆，就是那个老太婆想要害我，她还瞧不起我，都是她的错！”
　　吼叫声很大，直接穿透门传到了门外的几人耳中。
　　老人听后紧张的看着小年轻，“警察同志，我并没有......”
　　小松把埋在电脑的头扭了过来，严肃的神情“老人家没事的，那里有监控，会清楚任何事情的。”
　　离缴和另一个女生也听见了。女生轻啧一声，对这种糟心的老男人她真的一点不想看见。
　　离缴看着女生的表情，看尽所有的反应。这个女生接受过高等教育 ，并且行动力十足，有着普通人没有的气魄。
　　女生好像感受到了离缴的目光，她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离缴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他没有其他情绪带着看着对方，所以女生并没有感觉不自在。
　　眉头放缓然后用赞许的语气与神情说：“你很不错。”
　　明白对方说的是自己帮助老人钳制男人的事。离缴点头认下赞赏。
　　过了一会，女生离缴对他说：“认识一下？”
　　离缴跟她相离不远，都站在旁边，离缴转身跟她面对面：“你好，我叫离缴。缴纳税费的缴。”
　　“噗，怎么有人自我介绍这样介绍的。”女生被他的自我介绍逗笑。她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眼前伸出手掌。
　　“你好，我叫珂珏。提王玉。”
　　离缴伸手握上，“花含珏露，珠玉笔墨生繁华。人如其名。你也很棒。”
　　离缴笑着看珂珏高高挑起的眉毛，一副惊奇的样子。
　　两只手相握一瞬就已放开。珂珏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候王高帅和老警员出来了。
　　肉球般的男人脸色难看，老警员提议可以看看监控，指了指小松手中的电脑。
　　“不了不了，警察同志。我想起来还有事，我不会追究那个老太......人家。”王高帅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下渗，白腻腻的，肥腻的肉块。
　　“真的不需要看看吗？证据有，你不用委屈自己。”委屈两个字老警员说的重音。
　　王高帅文化不高，他就怕到时候查出来是自己找茬被关起来。宽大的手掌使劲挥舞，矮胖的身躯，肥肉随着主人的跑动发颤。
　　珂珏望着逃跑的男人白眼一翻。就是一个没品的中年普通人。
　　老警员在对方走后就问小松：“怎么样？”
　　小松指了指电脑，然后思索了一下用简短的话概括“自尊心强，应该是有什么事业上的麻烦。发生争执前并没有其他顾客有问题。可以断定找茬。警官。”
　　老警员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的，福尔摩斯。”
　　小松激动的红眼了。他被长辈夸了。啊啊啊，心跳的真大。
　　“这个人就这么走了？”珂珏皱眉嘟囔。她是看不惯那个人。
　　老奶奶只知道最后听见对方不追究自己，然后看着两个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听你们说那个男子是因为工作不如意是吗？我不怪他，我不会告他的。”老奶奶已经不年轻了，她身上已经有老人斑，不知为何，离缴仿佛嗅到一种腐朽的味道。与味道无关，来源于那个年代。
　　珂珏也看出来了老人家已经深受那个年代的影响，但是她与她无关，也没权利说什么。只是垂下眸子深深思考着。
　　最终就是离缴呵珂珏两人将老人送回了那个小摊。
　　老人又是整理好摊位，又是愣了一会，谢绝了珂珏的帮助，一个人推着小摊车离开小吃街。
　　“啧。”珂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浮现出气恼的神情。
　　珂珏。离缴观察到了对方的情绪。离缴看起来精壮，又是学体育的，看上去并不是很细腻的人。但是与他人的刻板印象不同。
　　离缴喜欢文学方面的书籍，他会沉浸在文字中，所以他的心理是细腻的。但也是因为书中的众多主人公，群众，他们的心理变化。他接受了这个时代新型作者的思想。离缴是被新思想渲染下的人类，他也看出来了，那位老人家被旧思想根深蒂固，或许有想过反抗，最后却只能沉沦。
　　想了许多，离缴的又感觉到了，那种无力感。
　　珂珏甩了一下头发，将烦恼甩开。表情管理起来，看向离缴。
　　对方正处于思考的放空状，珂珏细细观摩了一下对方。对方长得高，在这炎热的阳光下照耀健康色皮肤，裸露出来的小腿手臂，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精壮”这是珂珏的形容。但是她好像能从这个人的气质上感受到与他有些矛盾的地方。
　　离,缴。珂珏在心中默念了这两个字。她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很像。都像是拥有一样的思想的人。
　　“你是哪里的？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呃，我的意思是，看你不是来这边玩的，有些好奇。”可能察觉自己问的话有歧义在后面补上了这一句话。
　　离缴回过神，眼中还掺杂着迷茫。“花含珏露，珠玉笔墨生繁华。”这句话几乎是无意识喃喃道。
　　？被这么一打岔珂珏思绪也被带偏了。“你......”还没问出什么所以然，离缴突然瞪大眼睛，他抱歉的打断了珂珏。对她解释自己同事在外面等着自己，最后两人互加了微信离缴就向她告别匆匆往街口小跑。
　　看着那身影轻巧绕开人群，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珂珏看着手机界面，对方名字大大咧咧写上面。
　　这些并不重要。珂珏想着。就当做今天的偶然，抛开让她不适的老人事件。她现在要去做事了。
　　珂珏探头往巷子深处看了看，定睛看见直步走过去。
　　“杨叔!”珂珏径直走进店铺。凉气顺带着泥土味散出。泥塑老板杨叔此刻已经从外面躺椅上移进店内了，笑眯眯的看着珂珏。
　　呼，离缴挤出来的时候，短袖已经被蹭出汗来了。
　　走到约定出口位置，肖金已经靠在门柱上等着了。肖金转头看见他点点头。
　　“你们已经逛完了？”离缴问道。
　　肖金热的一直扑腾自己衣服，听见离缴问他回道：“咦，今天来的不是时候。人很多，我挤不进去。吕弘去买雪糕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说完肖金转回头，但是用余光打量着离缴。
　　离缴点头示意知道了，站立另一边。肖金拿着手机翻看什么，瞳孔放大，发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