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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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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转眼已经快10点半。
等意识到时间的时候，乔钰还在跟祁航认真介绍非物质文化的存在意义。
后面孙娴孙巧嫣也加入了一起，几个人听得兴致勃勃，乔钰没想到她这借来的知识还挺有用。
“抱歉乔老师，今天知道你跟嫣嫣是朋友，太高兴聊晚了些，你们自己回去真不要紧？”
“放心吧姐！这个点还是大学生的狂欢呢！今天寝室12点才锁门~”
晚间的风有点喧嚣，乔钰跟孙巧嫣站在小区门口，挥别孙娴跟祁航，乔钰默默抽回了在孙巧嫣怀里的胳膊。
“别这么冷淡嘛~”
宁月辰跟孙巧嫣，都是志在必得的胜利者，乔钰只是夹在中间不伦不类的前女友。她不知道孙巧嫣又在耍什么花招，她只知道孙巧嫣一样危险，必须远离。
“阿月待会会来接我，一起等等？”
从孙巧嫣的眼睛里，乔钰没看到任何的不快，仿佛此刻乔钰真是她的好朋友，而不是她应该介意的存在。
乔钰只疑惑了一秒，想到宁月辰为了孙巧嫣做出的种种行为，自嘲地笑笑。
是呀，从一开始，她乔钰就没资格。
“不了，”乔钰拨通方毅阳的电话，“马上有人接我。”
“哦？”
孙巧嫣好奇地皱起了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新男朋友？”
“不是。”
“男孩子？”
乔钰本想回答的，准备说出口时又憋了回去。
“默认啦？”
孙巧嫣哼着小曲儿，把玩起手机。
仿佛故意要给乔钰看似的，屏幕没有避开乔钰的视线。
乔钰认得那个头像。
那一周里，她每晚都守在那个页面，期盼对方发来哪怕一个符号。
乔钰没有窥探其他人隐私的习惯，她挪开目光，又看到了皎皎白月。
没多久，方毅阳驱着车停在了乔钰跟前。
在发现驾驶位上是方毅阳时，孙巧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挂上了一贯的甜美笑容。
不等方毅阳开口，孙巧嫣拉开后座的门。
“钰钰，上车吧~”
乔钰不懂孙巧嫣要干嘛，因为堵车，方毅阳本身就晚到了，她没时间跟孙巧嫣掰扯。
这边乔钰刚坐上后座，孙巧嫣便轻轻关上了门，随后拉开副驾驶的门，二话不说坐了下来。
“好啦，开车吧~”
方毅阳的确也想开溜。
看见孙巧嫣也在时，他立马明白了待会还会出现个人。他只是来当司机的，可不想承受什么怒火。得到指令，立马启动了引擎。
还没行驶几分钟，孙巧嫣转过头，娇俏地笑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分手那天。”乔钰抢在方毅阳面前回答。
“哦~”孙巧嫣拖长尾音，一会儿看看乔钰，一会儿看看方毅阳，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
乔钰不意外孙巧嫣与方毅阳是认识的，毕竟身为宁月辰的好哥们，不认识孙巧嫣那才是奇了怪。
乔钰也没必要说谎，她厌烦的是宁月辰明明有喜欢的人还耍着她玩，孙巧嫣虽参与其中，但到底是被动的。
更没必要让方毅阳难堪，他只是她的临时司机。
虽然不明白方毅阳为什么自告奋勇当这个免费驾驶员，最开始乔钰本想拒绝的，她不想跟宁月辰还有他身边的人再有牵扯。
但是下一秒，她想起她最近的可支配金额已经都花了出去。再加上方毅阳说他是顺路，每晚他都经过这边，想多少积点德。
乔钰无语，但免了开销自然是好的。
她犯不着跟钱过不去。
再加上，方毅阳也的确算她高中校友，硬要说缘分的话，就路过捡回几次球的交情吧。
比起怡然自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乔钰，方毅阳要不自在许多。
他被孙巧嫣看得有点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握紧。
“我在开车，能别这样盯着我吗？”
“不能呀。”
“……”
方毅阳心中那个苦，他真的不擅长应对孙巧嫣。
“阿月知道吗？”
“他为什么要知道。”
虽然是在问方毅阳，但乔钰还是抢先回答。
“朋友的行踪的还需要给他这个‘大哥’报备？”
孙巧嫣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颇有深意地再次点头，“朋友当然不用啦，但是另外一个可能不一样哦~”
乔钰扭头不理。
“你这么把人接走啦，待会阿月可能会发脾气。”孙巧嫣把玩着头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姑奶奶，你觉得我把谁留在马路边，他就不会发脾气了？”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等他呀！”
方毅阳脑袋迅速运转，恍然大悟。
他刚才只想着快点逃离战场，没想过其他方案，脸上立马挂上笑，下一秒从后视镜里望见乔钰沉下的脸。
咳咳两声，怯怯地回答。
“我觉得这样不好，会赶不上寝室门禁。”
乔钰这才把目光收回来，继续望向窗外。
孙巧嫣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话题很快转向了最近的校园趣事，有些甚至是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乔钰本无意偷听他们谈话，奈何对方丝毫不避讳。偶尔涉及一些无关痛痒的句子，孙巧嫣更是回头询问一两句“对吗”“是吧”。
乔钰出于礼貌，默默点头。
孙巧嫣被逗得咯咯笑，“明明是兔子装成刺猬干嘛呀？”
乔钰皱眉，她跟不上孙巧嫣的思维。
只知道小说里那种一笑倾城可能就是这样吧，没人有理由不喜欢这样的青梅竹马。
孙巧嫣的屏幕又亮了，乔钰想不看到都难。
前面的两人仿佛没听到铃声一般，笑作一团。乔钰被这频繁的铃声吵得心烦，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孙巧嫣只瞥了一眼便按熄屏幕，乔钰看到，那是宁月辰发来的。
而乔钰的手机，寂静无声。
*
今天晚上有小组研究，宁月辰有点忙。
中途休息时，宁月辰一手拿起水瓶仰头喝水，一手拿起手机点开屏幕。
孙巧嫣的头像不知何时到了最上面。
他本不想理她，每次孙巧嫣主动发消息，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正欲关掉屏幕，对面不知道是不是掐准了时机，又冒出一条新的。
[某人也在哦！]
宁月辰眸色深了深。
“怎么了？”
陈浩恰好也来喝水，瞥见了有点心不在焉的宁月辰。
“学长，我今天可能有点急事。”宁月辰将手机丢回桌面，重新戴起眼镜，“我的部分我先搭建给你看看，有问题你告诉我。”
陈浩眨了眨眼，笑着点头应了。
宁月辰坐上车的时候已经10点，遇上堵车更是11点才到嘉煌小区。
期间又收到过一次孙巧嫣的微信，大意是“再不来要被偷家啦”之类的话。
“莫名其妙。”
内心却不知怎的，有一股燥意蔓延。
他记得今天是没有家教课的，孙巧嫣口中的“某人”，他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指乔钰，但也被孙巧嫣诈习惯了，去一趟也没什么损失，况且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也的确危险。
只不过，望着空无一人的小区门口，宁月辰还是冒出火来。
夜幕下，男生修长的身姿泛着戾气，骨骼分明的手拿出手机，一连串自带铃声响了个遍，依旧无人接听。
宁月辰点亮屏幕，调出孙巧嫣的微信。
[人呢？]
半晌，无人回应。
随后，他翻出乔钰的手机号。
“嘟嘟嘟嘟——”
“？”
再来一遍。
“嘟嘟嘟嘟——”
大晚上的，忙线？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宁月辰重新回到微信页面。
[在哪]
发出的消息最后多出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刺眼。
且不悦。
宁月辰就差没把手机丢出去。
*
阳光明媚，绿野葱葱。
很快到了周末，宁月辰安排的生日PARTY。
虽然对宁月辰的家境也没有那么了解，但从他能出入那些高端酒店娱乐场所看，身世怕依旧不一般。
乔钰本无意探究，现在没了关系，更不会想去了解。
只是这个生日露营，的确显得格外低调。
哪怕是20岁生日，也并未办得大张旗鼓，甚至还需要自己动手准备吃的、住的。
为了那高薪的家教还有那承诺的含笑花，乔钰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这个地方跟她想象不一样，露营区域没有任何工作人员，纯粹自助。入景区时，她悄悄询问了下门口工作人员新移植的花卉在哪里，对方居然含糊不清。
她不想过于大张旗鼓去找花，按宁月辰的性子，恐怕又要闹一番，更怕宁月辰会搅黄她的家教，费用她现在真还不了。
今天同行的人，只有乔钰与简沫是“陌生人”。
两个人简单自我介绍了番，其他人就开始各忙各的了。
简沫拉着乔钰的衣角，脸上写满了拒绝。
“没关系，今天来的都是阿辰熟人，没有那些缠着他不放的。”方毅阳以为是乔钰在抖，安抚地递来一瓶水，“放轻松，就是来玩的。”
乔钰点点头，简沫凑近乔钰耳边，“这个方毅阳，是不是喜欢你啊？最近又是送你回来，又是这么关照你。”
乔钰敲敲简沫，“只是看我可怜，我们是高中校友。”
“哈？我不信，你以前都没跟他走这么近，还是说你喜欢上他了？反正他肯定有目的，你今天小心点，如果宁月辰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第一个上去揍他。”
“行行行，我小心点。”乔钰捏捏简沫的脸，“但是你也不要对着谁都胡说啦！我现在呀，是谁都不喜欢。”
简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乔钰今天的确很自在，完全不需要装。
免费吃的，免费玩的，只是当个空气工具人，其实真不亏，除了还肩负着叶尘染的任务。
乔钰如今的头衔，是孙巧嫣堂姐儿子的家教，并不是宁月辰的前女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没人拆穿，尴尬的人就不是乔钰。
她打开水小口抿着，这个牌子的水，挺甜。
远处，宁月辰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当听到那句“你喜欢上他了”时，他皱起了眉头。
再到“谁也不喜欢”时，他的眼神更是黯淡了几分。
“辰哥，这个好好喝，你在哪里找来的呀？”
“喝喝喝，就知道喝。”
宋安拿着水，此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他今天好像还没来得及惹他辰哥生气吧？
嘴巴里正含着水的乔钰，艰难地将水吞了下去，随后将水瓶放在了一边。
宁月辰这怕不是，指桑骂槐？
前天他没接成他的真命天女，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拉着孙巧嫣上车先走的。
现在不就是喝他一瓶水吗，至于这么小气？
“怎么啦？”简沫见状，好奇地探过头。
乔钰的目光正好与宁月辰撞在一起，将骂人的话憋回心里，默默摇了摇头。
“这群人，好像大多不是我们学校的。”简沫扫了一圈，“算了，反正也不需要认识。”
“嗯。”
乔钰极为认同，如今，她再也不想拼命与他相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