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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   徐南也就是看王强不爽,所以当着他的面逗一逗沈萌萌,也没真想和她一道走。

      等到放学的铃一响,随便编了个借口就打发了沈萌萌。

      好好的双肩书包,徐南却单肩背着,独自来到学校门口,崔夏已经等在车里了。

      崔夏带着痞帅的□□眼镜,嘴里叼着一根烟,摆摆手招呼徐南上车,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学,阎哥说要庆祝一下。”

      “啊?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徐南抱着书包坐在副驾驶,神色有些惊讶。

      崔夏边开车,边漫不经心道:“也许阎哥就是想找个由头,正式将你介绍给兄弟们。”

      这顿饭定在H市比较豪华的开元大酒店。

      主角本应该是徐南,但徐南跟着崔夏进包厢的时候,桌上的菜虽然没怎么吃,但酒早就开喝了。

      包厢里包括阎知梵总共十来个男人,徐南一眼扫过去都眼熟的很,感觉和阎知梵生日见过的那些人是同一批。

      阎知梵喝多了,越喝脸越白。看见徐南不像平时那样板着严肃的脸,反而笑容和煦,招招手道:“徐南来了,过来坐。”

      徐南见阎知梵旁边给自己留了一个位置,抱着书包乖乖坐过去。

      阎知梵和颜悦色问道:“今天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徐南还没说完,阎知梵一把扣住徐南的下巴,眼一眯,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厉声问:“挨打了?谁打的?”

      徐南自己打得这巴掌,大中午打的,现在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子。

      崔夏接他都没注意这茬,没有想到阎知梵虽然喝多了,眼睛却这么尖。

      徐南完全没有将王强放在眼里,将与他针锋对决当成消磨无聊的游戏,并不想将阎知梵牵扯进来,若无其事道:“没有的事,我皮肤薄容易过敏······”

      “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阎知梵护短的很,听徐南这样解释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哪里见过,阎知梵如此将一个小屁孩放在心上的模样,面面相觑对视起来。

      阎知梵搭着徐南的肩膀,对着在场的兄弟们介绍起他:“给兄弟们介绍一下,徐南。双人徐,东南西北的南。”

      “大家好······”徐南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聊表敬意。

      众人在阎知梵的生日趴上都见过这徐南,知道他是阎耀祖送给阎知梵的礼物。

      料想是阎知梵如今收入房中,所以将人介绍给兄弟们。

      大家顿时用一副暧昧的眼神打量起徐南。

      阎知梵看见众人的目光,就知道大家误解了,赶忙开口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以为阎知梵害羞,崔夏调笑道:“哈哈······晏哥咋知道兄弟们想的是哪样?”

      阎知梵越发正色道:“我是想认徐南为义子,所以想请兄弟们做一个见证······”

      众人收了笑声,极为惊讶异口同声道:“义子?”

      徐南乖乖坐在一旁,也不由瞪大双眼。

      阎知梵借着酒意看着徐南,说出了这几日的所思所想:“徐南,我无儿无女,以后也没生孩子的打算。如果你愿意,就做我儿子吧。我在世一日,就护你一日,一定将你视如己出······”

      徐南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母亲曾告诉过自己,自己的父亲是一名警察。

      阎耀祖也和自己说过,父亲化名杜生,整整7年一直在做阎知梵的保镖。

      但最终父亲死得不明不白,据说当时只有他和阎知梵在场,阎知梵恐怕脱不了干系。

      他这一次来到阎知梵身边,除去想报欠阎耀祖的恩,完成他给自己的任务。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查一查当年父亲死的真相。

      如果此事真的和阎知梵有关,他一定要手刃仇人!

      所以,他此时怎么会认贼作父呢!

      徐南笑的纯良无害:“阎哥喝醉了······大家别当真······”

      阎知梵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在婉拒。这种事,自然不能强求,但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不由苦笑一声:“看来我真的喝醉了······”

      “我和崔哥先送阎哥回去······各位慢慢喝······”徐南讪讪一笑说道,主动扶起阎知梵。

      崔夏忙活了一天,已经累个半死,被徐南cue到的时候正在啃鸡腿。

      听他这样说,不情不愿拿纸巾擦了擦嘴和手,拿上桌上的车钥匙,顺着徐南的话说:“那我先送阎哥回去。”

      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阎知梵上车。阎知梵的确多喝了两杯,此时有些头晕,却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

      他坐上车的后座,心里怕徐南觉得尴尬,索性闭上眼假寐。

      徐南来时坐副驾驶座,回程习惯也坐在同一个位置。

      崔夏开车很稳,从后视镜见阎知梵闭着眼,看起来睡着了。一颗心顿时八卦起来,低声问道:“徐南,阎哥愿意认你,你咋这么想不开还拒绝他。要是我,我肯定当场认爹了······”

      崔夏话音还未落,徐南就嗤笑一声,接上话茬:“然后呢?噶了他,继承他巨额财产?”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崔夏被逗笑了,开起玩笑:“咋把我的心声都说出来了,万一被阎哥听见就不好了。阎哥你来噶,财产我们一人一半。”

      崔夏肆无忌惮开着玩笑,因为他没有歪心思。但要是阎知梵真杀了徐南的父亲,将来还真得噶了他。徐南勾唇一笑,没有接话,默默看着窗外向后掠过的风景。

      崔夏这人实在八卦,不依不饶继续问道:“徐南,为啥呀?你到底为啥不同意?”

      徐南漫不经心敷衍道:“崔哥,有些事,你想不通不用着急。你年纪也大了,过段时间你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崔夏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恐吓道:“臭小子,信不信我将你一脚踹下车去。”

      徐南见他不依不饶,也不好直说不愿认贼为父。随便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崔哥,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有爹有妈,我爹没有首肯,我随便喊别人爸爸,我怕他说我不孝呢······”

      阎知梵一直默默听着,原本心里还有一些低落,见徐南拒绝自己是这个缘由,就不觉伤心,反而替杜生大哥欣慰起来。

      徐南说完,这下轮到崔夏沉默了。一想到徐南身世凄惨,心里也起了三分怜悯之心,正色道:“徐南,你喊我一声崔哥,你这个弟弟我认下了,以后受了委屈和哥说,崔哥替你出头。”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徐南笑逐颜开,甜腻腻喊了一声:“崔哥······”

      “哥在······”崔夏一手开车,一手摸了摸徐南柔顺的头发。

      车很快开到东山小区,崔夏和徐南连拖带拽将装醉的阎知梵拽上5楼。

      崔夏作为出力的主力军,将他拽上去后,已经累的不行直喘粗气:“徐南,这破房子连个电梯都没。你劝劝阎哥,让他赶紧搬到郊区庄园去,你也好沾沾光,可以住大房子。”

      “崔哥说笑了,我哪有这个面子。”徐南体贴地倒了一杯水递给崔夏。

      “相信自己,你有这个面子。我跟在阎哥身边那么多年,还没见他对谁那么上心。”崔夏说完接过杯子,一口气咕噜咕噜全喝了,喝完放下杯子,拍拍徐南的肩:“我先走了,阎哥就交给你了。”

      阎知梵给徐南买了两套分体式的纯棉睡衣。

      徐南却偷偷到阎知梵衣柜里,拿了之前那件黑色睡袍,去冲了个澡。

      阎知梵躺在自己的床上,或许是闭着眼睛的关系,听觉越发灵敏。主卧浴室水声哗哗不止,他一想到徐南,只觉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听见浴室门开了,然后徐南将主卧的门‘咔嗒’一声反锁了,他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很快闻到了一股干净的香气。那是阎知梵常用的沐浴露香味。

      他感觉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徐南坐在了自己身旁,开始解开自己黑色衬衫的扣子。

      阎知梵睁开眼,一把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右手。掌心里握着的手细皮嫩肉,摸起来皮肤的肌理极为细腻,怕是寻常女人的手摸起来也没有这般滑嫩。令人流连忘返,不忍放开。

      徐南被抓住了右手,丝毫不慌,反而躺在他身旁,用自己左手的指甲轻轻划过阎知梵的喉结。

      黑暗中阎知梵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语气缱绻:“话说······我想霸王硬上弓,你是要抱紧我,还是要报警抓我······”

      阎知梵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抓住另外一只作乱的左手:“徐南······别作······”

      徐南听他说话的声音,就知道这丫得根本没有醉到可以任由自己胡作非为,不由泄气躺在床上耍赖道:“我反正不起来,要走你走。”

      徐南以为阎知梵脾气差得很,还有暴力倾向,上次不仅拧了自己耳朵,还踹自己。他已经做好了被踹下床的准备。

      也不知阎知梵是不是酒精上头,此刻竟特别安静,只是默默抓着自己的手。

      四周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徐南躺久了,困意上头,眼皮子重得跟注铅似的。

      不过十几分钟,他被睡意推向梦的深渊,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传到阎知梵耳朵里。

      阎知梵起身,微微拉开窗帘,借着月色,他看清少年安睡的脸。玉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拨动着阎知梵的心弦。

      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清晰的锁骨裸露在空气中,中间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一条修长的腿从浴袍的开叉出露出来。

      看得阎知梵喉咙一阵阵发紧。

      他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抓起被子轻轻盖在徐南身上。轻手轻脚离开主卧,准备去徐南的侧卧凑合一晚。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味。

      他一躺在徐南的床上,就被一股香气环绕。那味道并不属于沐浴露,也不属于洗衣液,而是徐南身上自带的气味。

      他闭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中却越发悸动。

      无声的欲望仿佛化成一头可怕的野兽,要将自己的理智吞没。

      徐南就在隔壁,他百般引诱自己,阎知梵知道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徐南心甘情愿并不会反抗。

      但他还这么小,还是个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感情。

      如果自己真将他吃干抹净,百年之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杜生。

      杜生虽然与自己并无血缘,却比阎耀祖更像自己的大哥。

      阎知梵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徐南为什么要勾引自己。

      也许是因为对禁果的好奇。

      也许是想寻找一个依靠。

      更多的可能是在M国的6年,徐南被地下拍卖行养歪了。他听说过奴隶,除了在床上满足自己主人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存在于世上的意义。

      徐南还这么年轻,他不应该将自己归类到那一类。

      阎知梵要做的就是将徐南掰正,让他重新归于正途。

      万千的思绪像理不出头的毛线团,丝线横七竖八缠绕着阎知梵的心脏,令他无力抵挡。又像遮天蔽日的海浪,席卷而来,让人避无可避。

      他起身去侧卧的浴室洗冷水澡,冲了半天才好受一些。

      但脑海里翻来覆去,竟还在想着床上那只坏坏的小狐狸。

      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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