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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爱就是常觉亏欠 ...

  •   黎轻舟手中的针筒已经扎进徐南的手臂里,他正准备推药,助理火急火燎突然闯了进来:“黎总!查到了!阎耀祖是包机从M国回到H市的,同行的乘客有徐南,范助理,还有八个随行保镖。他们的确是同一个航班回国的!”

      “······”黎轻舟手上的动作一滞,眉头紧蹙起来:“会不会是阎知梵伪造的?”

      助理摇摇头,确信道:“不会是伪造的,这您放心!”

      黎轻舟针都扎进去了,药却不敢再推,冷着脸看着徐南,骂了一声国粹:“你他·妈还真是阎瑞······”

      “哥哥,我疼,你把针头拔出来,今晚我就当没见过你。”徐南勾着唇一笑,他笑起来眼睛会变成月牙形状,显得眼睛狭长,笑意却抵达不了眼底。

      他说话时声音软软的,柔柔弱弱与黎轻舟打着商量道:“为了春风一度,得罪阎氏不划算呐。其实这档子事关了灯是谁都一样,何必执着我呢。M国有地下奴隶拍卖行,我让爷爷和爸爸送两个漂亮的男孩子给你好不好?”

      黎轻舟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把药推进徐南的身体里。脸色阴沉的拔出针头,带出一颗艳红的血珠,气得将针管摔在地上。

      玻璃针管摔在地上的血泊里碎了一地,里面的药水混进地上的鲜血里,顿时消失不见。

      保镖见状,忙松开徐南,徐南从跪姿起身。

      包厢里有厕所,徐南进去看见镜中的自己,一脸的斑斑血迹,拿毛巾沾水擦干净,湿漉漉得离开厕所,朝着最近的一个保镖厉声命令道:“喂,把外套给我!”

      那保镖是本地人,知道阎氏集团纵横黑白两道,以为徐南真是阎氏小少爷,完全不敢违抗,乖乖脱了自己的外套。

      徐南真空穿着一件保镖的外套,大摇大摆离开。

      黎轻舟没有出声,便没有保镖敢阻拦。

      徐南进入电梯,才后怕的腿都软了,整个人软软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楼。

      徐南强撑着身体,独自走出电梯往外走。

      刚走出大厅,就看见外面夜已深。明月当空,月光皎洁,给这座城市披上一层银纱。

      徐南借着月光,看见马路边有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靠在擦得锃亮的黑轿车旁,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头的火光照亮了他阴郁的脸,此刻正抬手目不转睛看着手腕上的表。他的脚边有一地的烟头。

      不是阎知梵还有谁。

      徐南看见他,只觉得眼中泛起热意,鼻头也跟着酸起来。

      阎知梵似是感应到徐南的目光,抬眼看过来,将嘴里的烟猛地一扔,都顾不上踩灭烟头,也顾不上街上人来人往,大步飞奔而来一把抱住了徐南。

      徐南只觉得被浓郁的烟味包裹,也伸手回抱住了他。却摸到大衣下,他的后腰有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分明是枪的形状,心中一惊。

      阎知梵似乎没有察觉到徐南的惊讶,他迫不及待只想带徐南离开这里,拉上徐南的手,大步往自己车里走去:“走,回家!”

      阎知梵为徐南打开侧门,一手推着徐南坐进车的副驾驶里,一手挡在徐南的头上,怕他撞到头。

      徐南系好安全带抬头,看到车上屏幕显示10.56分。

      真好,自己在11点前回家了。

      车窗外的景色向后掠过。

      徐南看着驾驶着轿车的阎知梵,勾着唇角,似娇还嗔轻笑一声:“怎么,我11点不出来,哥哥要单枪匹马,大杀四方?”

      “你呢?杀掉了几个?”

      阎知梵问这话时,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他有预感黎轻舟不会轻易放过许梵,所以头脑一热,才持枪等在楼下。

      纵然此刻,徐南已经全身而退,但阎知梵闻到徐南身上血腥味的那刻,他后悔了,无论如何,不该让黎轻舟那个狗东西带走徐南的。

      “哥哥说什么呢······”徐南人畜无害的脸,带着惊讶看着阎知梵:“杀人?人家连杀鸡都不敢的······”

      阎知梵被他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逗笑了:“是谁被我打了三下皮带,就三更半夜想杀我来着?”

      徐南今晚过得惊心动魄,差点把这事忘记了。

      他被阎知梵无情拆穿,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完蛋了,徐南总有一种底牌都被人看光的感觉!

      他气得胡搅蛮缠起来:“你还好意思提皮带!那又是谁说的,我能全身而退,就任我打的!加上睡我那次,姓阎的,你可欠我两顿皮带炒肉丝了!”

      “放心,我不赖账。先给你点利息赔罪。”阎知梵笑的温柔,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他要挨打的事,而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

      他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从后腰掏出一把枪递给徐南:“会用不?”

      徐南低头看着掌心乌色沉沉的枪,并不沉重。质感冰冷幽冷,线条流畅精美。

      他将纤长的手指伸进扳机护圈里,转动着手枪又一把握住,熟练得给枪上了膛。秀气的眉轻挑,看着阎知梵慢慢翘起唇角:“你的脑瓜子让我瞄准试试,你不就知道我会不会用枪了。”

      阎知梵后背一凉,讪讪一笑:“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车很快驶入庄园。

      徐南刚才在包厢厕所,只是随意擦了擦明显的血迹,一回家就去浴室,好好将自己洗干净。

      徐南洗完吹干头发离开浴室,阎知梵刚好也在侧卧洗完回房。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他见徐南从浴室出来,就解开睡袍丢在床头柜上。

      徐南见阎知梵只穿着内裤,毫不吝啬得展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贲张的肌肉线条极为明显,加上又是大骨架,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高大威猛。

      阎知梵进入主卧衣帽间,从抽屉里拿了一条皮带,对折递给徐南。然后转过去,温声笑道:“打吧。”

      徐南握着皮带,也不客气,握紧皮带抬手抽了下去。

      “啪——”声音清脆。

      阎知梵纵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痛得浑身一抖。背上的皮肤针刺般火烧火燎的刺痛起来。

      但他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用力握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原来皮带打过来这么痛。他想到自己曾如此狠心打了徐南6次皮带,心中越发后悔。

      背部的皮肉虽然是全身最厚的,但阎知梵连衣服都没穿,很快他的后背浮现一道狰狞的红痕。

      徐南手起皮带落,“啪——”又是一声。

      阎知梵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又是一抖,只觉得痛得锥心刺骨。

      “啪——”

      阎知梵全身一抖,手指的关节已经握得发白,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忍痛不许自己喊出声来,但他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

      徐南明明下定决心,要将自己被打6皮带,如数讨回来。

      但此刻看着阎知梵疼的直喘粗气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心疼,第4皮带高高抬起了手,却轻轻放下,只轻轻发出了“啪”的一声。

      却没想到阎知梵疯了似的,竟给自己找虐,虚弱的回头问道:“南南,你是晚饭没有吃饱吗?”

      “阎知梵,你找死!”徐南挑眉,抬手用尽全力,狠狠抽了一下皮带。

      “啪!”响声回荡在房间里。

      “哼!”阎知梵咬紧牙关,闷哼从喉咙里溢出,全身一抖,竟站不住,跪坐在地板上直喘粗气。

      澡也白洗了,他的额间立刻涌现密密麻麻的冷汗。

      这道印子浮现的也不是红色,而是红得发紫,颜色浓郁的和痧似得。

      他缓过最高峰的痛意之后,背对着徐南,轻喘着哑着声音开口:“不是······找死,而是愧疚。我不该打你的······”

      爱就是常觉亏欠。

      他重新站起来,身躯像松树一样笔直,温声开口:“南南,来吧,从我身上连本带利讨回去。”

      阎知梵打了徐南6下,而今日徐南只打了阎知梵5下。

      徐南走到阎知梵跟前,将手中的皮带,勒住了阎知梵的脖子,一扣到底。

      他一手握着皮带一端,唇角俏生生勾着,眼尾上勾,眼波流转间瞥了阎知梵一眼,吐气如兰道:“阎知梵,你要你永远欠着我的,你还不清的!”

      他下手也很重,阎知梵被皮带勒得呼吸一滞,嘴角宠溺的笑容却越发明显,哑声道:“嗯,我永远欠着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徐南的表情纯情天真,眼神魅惑得浑然天成。阎知梵很吃他这一套,他的脖子被徐南束缚了脖颈,而皮带的另一端此时就在徐南手里。而他的心,不知觉也被徐南牵着走。

      阎知梵与徐南原本以为,黎轻舟彻底相信徐南就是阎瑞之后,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甚至当晚商讨,暂时停止出国避风头的计划。

      没想到黎轻舟贼心不死。

      翌日,阎知梵驾车去实验学校接徐南,却在学校门口看见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阎知梵气的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推开车门,下车重重关上了门,大步朝黎轻舟走去。

      阎知梵走近才发现迈巴赫后面还停着两辆黑车,车里皆是四个保镖加一个司机,见阎知梵来势汹汹,纷纷下车挡成一道人墙,隔在了他和迈巴赫之间。

      黎轻舟并没有下车,看见阎知梵走过来,只是降下半截车窗,风度翩翩打了一声招呼:“阎总,你也来接瑞瑞呀,好巧。”

      他说的极为风轻云淡。

      阎知梵的脸色就很难看,黑得和锅底似,握紧拳头,隔着保镖对黎轻舟怒吼:“黎轻舟,你出尔反尔还敢来骚扰阎瑞,真当我们宴氏集团好欺负的?”

      黎轻舟端坐在车里,一副无辜的表情:“我黎某人何时出尔反尔了。昨晚,瑞瑞不是11点前准时回来了嘛。”

      “你他·妈还想对他用迷幻剂!他还是个孩子!你简直丧心病狂!”阎知梵很少骂国粹,除非忍不住。

      “瑞瑞误会了,那分明只是生理盐水,我不过和他开个玩笑,他怎么还当真了呢······”黎轻舟一副被误会的委屈样。顿了顿,又无赖似的笑道:“到最后,我不是也没射嘛······”

      他嘴里还没一句真话,笑得恶劣,说出来的话还带着歧义,也不知是说没有注射针剂,还是指别的。

      阎知梵后悔了,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早知道应该多带几个弟兄出来的。现在自己单枪匹马,真与黎轻舟起了冲突,等会儿徐南就要下课了,就会波及他了。

      正这样想着,学校的放学铃响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学生像开闸放水一样从学校门口涌出。

      阎知梵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徐南,正大步朝自己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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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就是常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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