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庄家通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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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头发的高个子青年走出最近的那根石柱，注视着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他轻轻地说着，眼睛略微泛出红光，“怎么会是你呢？”
“恐怕让你失望了，汤姆。”邓布利多教授很轻快地说，“当然，这里也不止有我。”
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在汤姆·里德尔入学时期已经任教，因此记得这位天赋异禀的学生[1]。他们攥紧魔杖为可能的冲突做准备。
并不那么擅长决斗和攻击类魔法的斯普莱特教授站在麦格教授的身后，随时准备捏响那只公鸡；斯内普教授隐在石柱后，他暂时不想被扯入这一番争斗。
“哼。”汤姆·里德尔十六岁的半实体灵魂把玩着洛哈特的魔杖，“这里也不止有我。”
“可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这次不在，你会用什么来打败我呢？”
他越来越红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邓布利多教授。
“别忘了蛇怪上一次就带走了一位学生的性命，如果这次它也能带走一位格兰芬多的校长，斯莱特林本人应当会非常满意。”
里德尔嘴里念叨着什么，邓布利多教授愉悦的声音打断了他。
“也许是一位外援，汤姆。”
“有的地方你需要五年才能找到，但换一种方法一个晚上就能找到。”邓布利多教授继续心平气和地说。
“傻乎乎的小哈利？”里德尔狞笑了一声，“我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想方设法弄清了密室的情况，发现了那个秘密入口……但我知道你大概会想到是我的所作所为…就像桃金娘一事之后你保下鲁伯·海格一样。”
“像他这样的头脑有这样的能力吗？”他嗤了一声。
“海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他的品质——”邓布利多教授说。
“品质，呵，你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地说着道德品质。”
里德尔发出一声尖利的刺耳笑声。
“为了这些道德品质，去庇护泥巴种……玷污巫师的荣耀，”他踢了一脚趴着的洛哈特“哪怕是不纯都会导致如此的愚蠢。你能猜到吗？我恢复形体的速度远比我想得更快。他太急于求成了，想要名誉和成功却又只想走捷径。这还只是其中之一。”[2]
“能够忍受如此多的蠢材，真是个圣人，邓布利多。”他疯狂地笑。
“不过正是这么一位蠢材才能让我如此了解你的学生们。他可喜欢对我说话了，简直无话不谈。当然这是你了解的，邓布利多。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不喜欢我。”
“因为招惹了魔法部的官员而后丢掉无聊的报纸头条，还在书店被人用麻瓜的方式打了一顿。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怎么就意识不到从那位官员说话开始他就应该停下来呢？”
“被两个学生当堂顶撞——不懂变通的赫奇帕奇俗物，还有一个格兰芬多的泥巴种看不穿他的伪装着迷得要命……”
“小哈利在学校几乎毫无建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可以被认为能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的。”
“这就是你的好学生，邓布利多？是他们猜到了密室的所在，还是这位蠢材就是你寻找我的手段？”
“也许你因为其中没有提到任何一位斯莱特林而失望了，汤姆。”邓布利多教授和善地说，“另外对你来说这是个坏消息，不过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去年格兰芬多获得了学院杯。”
“你所咒骂的格兰芬多女生也用她的勇气与智慧为格兰芬多加上了五十分。”
“呵…学院杯，”里德尔冰冷地说，“终有一日，我会回到霍格沃兹。从那时起再也不会有什么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
他注视着邓布利多头顶破破烂烂的分院帽。
“我的霍格沃兹不需要这么，荒谬又破败的东西。这里只会有斯莱特林。魔法，只为最高贵最纯净的人打开。”
里德尔的语气中透露着带着癫狂的嘶嘶声。
如果有人能听懂蛇佬腔，那么他就会听懂里德尔接下来说的话：“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它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密室都被震得颤抖起来。眯着眼睛的邓布利多隐约可以看见那条巨蛇正从斯莱特林的嘴里展开它盘绕的身体。
里德尔正在狂笑——公鸡的鸣叫、邓布利多教授用那把剑削断蛇怪的声音、从后方快速包裹而来的吸光保护罩的风声以及两个石柱变形而成盔甲骑士关节地摩擦声完全盖住它。
笑声随着蛇怪昂起的头在教授们面前重重落地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过没有关系。实际上，我认为这样更好。”他又缓缓举起魔杖，“最纯粹的魔法对决…你和我…”
但邓布利多教授以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敏捷拔出蛇怪的毒牙，径直插入洛哈特手里虚握着的日记本中。
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射出来，随着里德尔扭曲着、挣扎着，双臂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发出声声惨叫，然后……
“啪”，洛哈特的魔杖掉到了地上，麦格教授和斯普莱特教授上前搀扶住邓布利多教授。
弗利维教授则用漂浮咒捡起被烫出一个洞、冒着黑烟的日记本，仔细地收到变出的木匣子里。
“谢谢你们，米勒娃、波莫娜。”邓布利多教授说，“实话说，这样的剧烈运动对我这位老人来说也许一次就够了。”
麦格教授担忧地想说点什么，斯普劳特教授从包里拿出威斯纳特请教四年级下学习内容时给的糖果——她放在兜里一直忘了。
“啊！比比多味豆。让我尝尝这一颗是什么味道。”
“梅林啊，是辣椒味的！”
邓布利多教授在临走前嘱咐斯内普教授看情况好好利用这具蛇怪身体的全部价值。毕竟取新鲜的巨型蛇怪素材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等洛哈特教授醒来，请先带他去找庞弗雷夫人——”他又补了一句，“他也许会很愿意分享自己的故事。”
斯内普嫌弃地看着弯曲着左臂指向门口、右臂放在身侧地趴着的洛哈特，表情在厌恶和无语中变化。[3]
学校里蛇怪被斩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同时还有哈利·波特用被污名化的蛇佬腔帮忙救出了被黑魔法道具控制的洛哈特教授。也许这位“黑魔法防御术”大师的名声还会一降再降。
麦克米兰来找丝黛拉真诚地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用未经证实的传言“制造恐慌”。
塞德里克稍微有些郁闷，觉得自己的女友有点太过关心波特了。但丝黛拉马上从实招来是威斯纳特先生受布莱克之托，而且现在布莱克先生已经全面接手了哈利的监护权。这么快速的赚取加隆兼职是再没有了。
他对女友的求饶眼神和真诚的亲脸攻势中放下了气恼，迪戈里先生还没有回信。但根据过去的经验历史悠久的迪戈里家是不会被神秘人多么迫害的。
会因为神秘人当政搞不好麻瓜口中的“经济”而出国的，全英国巫师里只有维克多·威斯纳特一个人。
赫奇帕奇的传言也变成了洛哈特教授被爱而不得的粉丝寄来的黑魔法物品影响——被分配给洛哈特教授关禁闭的学生常常要替他收信写信，处理粉丝寄来的礼物。虽然没人能说清楚到底是哪一封信，但大家隐约就有一种预感，洛哈特教授会栽在他的粉丝手中。
大家欢天喜地在公共休息室里庆祝了学校恢复安全。对赫奇帕奇来说，一切事件的结尾都可以是来次派对。魁地奇比赛？输赢都可以庆祝一次。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同学复习累了？吃顿好的补一补。
密室继承人事件结束了？虽然贾斯廷学期末得狠狠补习。但不影响其他的小獾们找个理由庆祝恐慌告一段落，大家只有吃好喝好，期末才有力气帮助这位被迫请长假的同学。
迪戈里夫妇给塞德里克写了一封长长的回信，让他好好学习，大人的事情交给大人们来处理。更何况过不了几天就要圣诞假期准备回家了，以后的安排可以留到家里细说。
密室的问题已经被妥善解决。格兰芬多三人组熬制的复方汤剂也派不上用场了，但它还是很实际的锻炼了赫敏的魔药学水平。斯内普的冷言嘲讽并没能让这位小女巫放弃魔药课地热情。
小天狼星慷慨地表示愿意买下这一批尚未完成的魔药，他、卢平和韦斯莱夫人决定今年圣诞节晚宴一起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进行，赫敏可以邀请上她的父母一起参加巫师的圣诞节。[4]
他写信给哈利，以后想另寻一个住处，暂时能容纳这么多人的只有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了，所以要麻烦哈利受受委屈。
“巫师们的圣诞节是什么样的？”在回到伦敦的车上，哈利好奇地问。
“啊....我们会把仙子抓起来绑在树上装饰，然后妈妈会做很好吃的晚宴，其实和霍格沃兹的区别不大，但好的地方是可以家人一起。”罗恩边嚼哈利买的甘草棒边说。
和家人团聚，这对哈利来说是一个很新的概念，但是想到教父小天狼星的样子，又觉得期待无比。
“哈利。”奥利弗·伍德找了过来，“过来，球队下半年的战术还没有讨论呢。”
而在另一边，小猫三人组正因为丝黛拉的哥哥今天早上有信到了说他和他的男朋友要来接妹妹，从列车开进伦敦就开始翘首以盼着站台。
迪莉娅在纸上画来画去，她觉得钟霁那种难分男女的美是绝佳的戏剧素材。莫琳很想知道中国巫师骑在剑上，好吧，踩在剑上是什么样的。
等特快缓缓入站，透过玻璃一眼就能看到背了一个大盒子的高个银色盘发青年，就是没看到照片里的中国人。
“你哥长得也不错，”迪莉娅对比了一下丝黛拉和站台上欧莱恩的脸，“果然是一家人。”
“我要害羞了....”丝黛拉站在两人后面回应。
莫琳探头探脑地，没找到人：“那个中国人呢？”
“可能去盥洗室了？”
“确实...那我们能去等等他吗？他真的好漂亮！”
车门一开女孩子们就跑到欧莱恩身边，叽叽喳喳地跟他聊天。欧莱恩也从包里掏出小手链送给迪莉娅和莫琳当见面礼。
过了一会儿，塞德里克和朋友们告别之后跑过来抱了一下丝黛拉，两个人互相亲了亲脸颊。
“青春。”欧莱恩眯着眼睛笑，“就是这样的爱情滋味。”
小情侣的脸涨红起来。塞德里克和欧莱恩简短地互相自我介绍。这位长期在中国留学的青年对妹妹很有礼貌的男朋友非常满意。
“哦对，你们还想见一下钟。”欧莱恩踮着脚看了看，嗷了一嗓子，“钟霁！”
丝黛拉把头埋到塞德里克怀里，她猜一半站台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没几分钟，一个很清朗的声音一边道歉一边靠近，塞德里克拍拍她的背，示意人来了
“不好意思...”穿着驼色大衣的黑发青年走到了欧莱恩后侧面，用中文抱怨了几句，欧莱恩讪笑着，看起来是像在道歉。
钟霁拉下围巾和四位英国的小巫师打招呼：“诸位日安，我是钟霁。”
东方人的美是什么样的呢？钟霁和背后的人群比起来就像一块细腻通透的美玉一样，甚至好像有些放光。他由近到远地和每个人做了自我介绍并握手。正打算对话丝黛拉时，白色卷发的小姑娘怔愣地开口道：
“钟霁，你好漂亮，你和我哥分手之后我跟你走。”
大家没忍住都笑了出来，这样真诚的称赞明显钟霁很受用，给大家分了红包——里面很漂亮的花样金银锞子。
“中国人过年会给小孩子发压岁钱…你们的圣诞节大约同理，就当是也顺便向你们家里人问好。”
他们互相告别了错峰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去前张秋的奶奶遥远地和钟霁挥手告别。他刚刚被这位热情的老人拉过去询问家乡的近况。
欧莱恩在车站前台假装成麻瓜艺术家订了一辆出租车。他和钟霁都戴了麻瓜帽子来遮掩盘在头顶的发髻。
钟霁和丝黛拉交流着欧莱恩的糗事，这位英语流利的中国青年时不时被故事逗笑，尽管丝黛拉不理解哪里好笑。
“如果有一天小迪戈里先生也和你说他小时候的事，你也会笑出来的。”他试探着摸了摸丝黛拉的头顶。
“有道理……”丝黛拉想象出比二年级更小的塞德里克，想法越飘越远。
就在欧莱恩长舒一口气觉得可能什么都没有暴露的时候，丝黛拉忽然回过神来，这个盒子怎么看都不是欧莱恩的剑匣啊。
“钟霁要来的消息你是不是忘了跟爸爸妈妈说吗？房间准备了吗？”
“我赌我爸不会赶我出去。”欧莱恩说。
钟霁看向来车的方向轻笑了一声：“欧莱恩…无论赌局输赢与否，庄家，那个知道最多的人才是赢家。”
“什么意思？”
“意思是出租车司机恰好可以是被你遗忘的老父亲。”威斯纳特先生从司机座位钻了出来，接过欧莱恩愣着递过来的行李盒子。
“我早就借用山君给你的父亲递了拜访帖子……白参宿，下次不熟悉全局的赌局就别开了，真是笨得可爱。”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庄家通吃
